“真的嗎?”小諾聽了叶韻的話頓時眼前一亮,就連小風和妞妞的眼裡也忍不住露出了一絲喜悅。小風和妞妞畢竟要大一些,再加上劉蕊時常在耳邊說的話,所以知道是嬸嬸救了自己一家,是自己一家人的恩人,自己應該知足,不可以要求太多,特別是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當讓是真的,所以你們現在可以乖乖去洗手,然後回來吃飯了嗎?”叶韻摸了摸小諾的腦袋,對着興致昂揚的幾個小傢伙說到。
“好”幾個孩子一口同聲的回答道,引來了嬰兒車裡三個小傢伙好奇的目光,不明白哥哥姐姐到底是怎麼了,疑惑的抱着自己的小腳啃了起來。
“妹子,帶着他們會不會給你添麻煩啊?”劉蕊有些小心翼翼的問道。其實她是想阻止幾個孩子跟着去的,但是看到了孩子眼裡的期待她猶豫了。記得每年快過年的時候自己和相公都會帶着幾個孩子去集市,給他們買些好吃的,好玩的東西。一家人幸福的畫面彷彿還在眼前,可現在卻只留下了自己和孩子,忽然間,劉蕊發現原來幸福可以消失的那麼突然,在自己還來不及回味的時候就消散了,抓也抓不住。
“沒關係,張嬸娟子她們估計也會去。再說了,咱們家的孩子那麼懂事,根本就不用我費什麼心,正好我也想帶他們好好轉轉。”叶韻不在意的說到。這幾個孩子是什麼樣的通過這麼長時間的觀察她早就瞭解了,大人可能還會裝一裝,可是這麼小的孩子是不可能裝這麼久的。這幾個孩子都是有分寸的,而且懂事的程度讓叶韻有些咂舌,難道說古代的孩子都早熟?聽小風說,他們爹爹是個教書的先生,在村子裡教孩子們讀書。可別小瞧現在的教書先生,那可是個受人敬仰的存在,是有功名在身的,最起碼要是個秀才才行。
“那就好,他們已經很久沒有這樣開心過了。”劉蕊的眼角有些溼潤,這麼小的孩子卻要糟這樣的罪,是自己這個當孃的沒能耐啊!看着孩子日漸白嫩豐盈的小臉,劉蕊不止一次的在心底感激叶韻,感激她讓自己的孩子可以吃飽穿暖,感激她讓自己相信,世間還有溫暖。
吃過飯,叶韻就出門準備去找張嬸他們去了。一出門叶韻就覺得一陣寒風吹過,攏緊身上的衣服,深一腳淺一腳的向張嬸家走去。今年的冬天比頭一年有冷的多,最起碼雪下的就要比頭一年大,滿山遍野的白,似乎掩蓋了時間一起的污濁。叶韻一直知道自己是畏寒體質,只是沒想這副身體更甚,明明穿着厚厚的棉衣,卻還是覺得手腳漸漸的發僵,冷的直打哆嗦。
“張嬸,在家嗎?我是叶韻,快給我開門啊!”叶韻站在張嬸家的門外,一邊敲門一邊喊道。
“來啦!韻姐姐,這麼冷的天兒你怎麼來了?”開門的是大虎,也就是張浩。因爲旱災,再加上打仗世道亂的關係,大虎的學堂早早的就放假了,所以大虎一直在家幫忙,剛纔聽到叶韻的敲門聲還以爲自己聽錯了呢!大虎可是知道自己這個姐姐,這麼冷的天一般都會窩在家裡那也不走,因爲她實在是太怕冷了。還記得小時候兩家住在一起,可是每年冬天韻姐姐就會消失,幾乎看不見她出門,就跟冬眠的小動物一樣,所以看到叶韻的瞬間,大虎有些驚訝。
“大虎在啊?快讓我進去,可凍死我了。我要找你娘,你娘在不?”叶韻看見大虎開了門,就趕忙往屋裡走去,一邊走還一邊問着話,話說完了,人也到門口了。
“韻丫頭來啦,快進來,你嬸正給小虎縫衣服呢!”張叔在屋裡聽到了叶韻的聲音趕忙出來開門,這丫頭最怕冷了,讓她這時候出來真是難爲她了。
“嘻嘻,還是張叔好。”叶韻對着張叔討好的一笑,就竄進了屋子,她可真是凍壞了。
“張嬸,我來找你了!”人還沒進裡屋,聲就先傳過去了。
“呦,我們韻兒竟然出門了?這可是件難得的大事啊!”張嬸看着捂得圓溜溜的叶韻忍不住出聲調侃道。這丫頭畏寒是出了名,冬天看到她確實不容易,頭年冬天明明是個暖冬,可是看見這丫頭的次數一個手也數的過來。
“討厭,張嬸就知道笑話我!我是來找您商量事的。”叶韻嗔怒的看了張嬸一眼,不過真心沒有什麼殺傷力,只好故作嚴肅的說道。
“什麼事啊?說吧。”張嬸看着叶韻似乎真有事情的樣子,就放下了手裡縫了一半的衣服問道。其實張嬸一聽到叶韻有話要說就想起了村子裡發生的幾起搶糧事件,心嚇的戈登一下。
“嘿嘿嘿,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啦!這不是快過年了,我想問問張嬸要不要去集市看看,順便也叫我二嫂和娟子一聲。”叶韻看着張嬸嚴肅的樣子,忍不住嘿嘿一笑,頓時剛剛還頗爲嚴肅的氣氛被破壞的一乾二淨。
“你這個死丫頭,話也不說清楚,嚇了我一跳。”張嬸忍不住敲了叶韻的頭一下。
“這事我看行,正好買兩幅對聯,到時候讓你叔趕車去。娟子和白氏那裡也不用你去說了,一會我讓大虎跑一趟就是了,正好後天就回趕集的日子。對了韻兒,今年三郎不在家,王家那邊你想好要送些什麼了嗎?”張嬸放鬆了表情,忽然想起王家那邊,忍不住問道。
“我想着後天到鎮上的店裡個兩個老人買一身棉衣,到時候在送點糕點,給一兩銀子應該就行了。我想到時候給三叔公也買上一身棉衣,畢竟三叔公挺照顧我的。”叶韻想了想說道。頭一個年的時候還沒分家,所以大家送的東西也都不算貴重,自己鬆了一罈子葡萄酒充數。可是這是分家後的第一個年,再加上王三郎不在,她不想有人自背後說王三郎的不是,所以這禮不能輕了,但是也不能太重。輕了人家以爲王三郎不在自己不孝順,重了的話難保不會被李氏當成冤大頭,以後沒事的時候就捅兩刀放放血,她可不想惹麻煩。(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