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7 麪條樹,中了媚藥
“嫣然,你……你真好看。”端木凝風笑的傻呵呵的,讓白芙差點笑的肚子都疼了。
“大小姐,你有沒有覺得姑爺他有點傻呼呼的?”白芙望着池嫣然笑着問道。
“他傻才能體現我聰明啊。相公,你說是不是啊?”池嫣然擡頭看向端木凝風,笑着問道。
“嗯,娘子說的是。”端木凝風笑眯眯的贊同道。
池嫣然和白芙相視一笑,白芙心想,這姑爺就是愛寵大小姐,這是好事啊,不過,看着這麼恩愛的兩人,白芙眼底一片羨慕,她什麼時候也能像大小姐一樣碰到一個那麼那麼寵自己的良人呢?
“走吧,去前廳看看。”池嫣然將潔白的柔荑放入端木凝風的掌心裡笑道。
於是兩人十指相扣走出竹葉閣,穿過九曲迴廊往前廳的方向走去。
前廳內幾乎所有端木世家的人都到了。
端木蒼正和襄陽王即墨蘭傲在說話。
“端木老家主。多有叨擾,如此美酒佳餚,讓本王卻之不恭了,哈哈……”即墨蘭傲打着官腔說道,滿臉的笑容,似乎他的心情極好。
今日的即墨蘭傲,身穿一襲緋紫色金袍,緋紫色之中夾雜着幾縷金絲,腰繫白璧琉璃玉帶,垂掛着一塊白色的橢圓形鏤空的名貴玉佩,眉目如畫,那上揚的狹長的眉峰下,深邃幽暗的瞳眸,如一汪深潭,看不見底,透着幾許高深莫測。
“襄陽王能來草民府邸,真是讓這府邸蓬蓽生輝,說什麼叨擾呢,王爺,請不要客氣……”端木蒼也笑着回答道。
接着即墨蘭心也和端木蒼說了幾句話,只是她的視線多半是盯着自家兄長即墨蘭傲的,即墨蘭傲冷冷看了她一眼後,她便不再那麼放肆的看了。
“怎麼不見令郎和令媳?”即墨蘭傲揚聲問道。
“哦,哦,他們來了。”恰在這時,端木蒼遠遠的看見門口不遠處走來了十指相扣的兩人。
男人頎長的身姿如鬆如竹,一襲月白色的錦袍,襯托的他的五官溫潤而柔美,膚如凝脂,氣質優雅,如謫仙降世,周身散發着一抹迷人的氣魄。
女人絕美的身姿穿着飄逸的服飾,步步生蓮的走來,如踩雲端,明豔動人的如同月中仙子,透着靈動純美的清澈,讓人驚豔。
端木凝雲看到這麼美的池嫣然,飄逸廣袖下的手緊了又緊,陰沉的眸底劃過一抹嫉妒之色。
即墨蘭心瞧着這麼美麗出彩的池嫣然,眼底的嫉恨又加深了幾分。
……
等端木凝風和池嫣然給襄陽王,蘭心郡主見禮之後,適才都入了酒席。
因爲今晚是除夕,端木凝雲使人準備了不少節目,有雜耍,舞獅,唱歌,彈曲……
端木凝霜自然也在席上,只是在看到即墨蘭傲的時候,眼底多了幾分擔憂,因爲她看到爹的眼神若有似無的在她身上和即墨蘭傲身上來回看着,她就擔心上回的事情重演,他爹想把她嫁出去了。
池嫣然可不想去管他人的閒事,所以她對於端木凝霜的侷促不安,她選擇忽略不計。
“今日的東坡肉怎麼沒有我父王來端木府邸做客的那日來的好吃?難道是沒有再用那種調料了嗎?”即墨蘭傲的舌頭很厲害,這麼快就品嚐出了這次的東坡肉,池嫣然並未將空間內的調料給放進去。
“嫣然,是這樣的嗎?”端木蒼聽到這話,一陣頭疼,不過心下一陣駭然,莫非是即墨蘭傲查探他父王死因而來,當真懷疑東坡肉,或者說是懷疑端木世家害了老襄陽王即墨瑟。
“啓稟襄陽王,爹,其實這種調料很稀有,但是嫣然只剩下最後一些,想等着爹過六十大壽的時候再拿出來給大家品嚐那絕佳美味的,所以……所以這次的東坡肉內並沒有放那調料。”池嫣然不卑不亢的柔語解釋道。
“這麼說,我父王的死肯定和那調料有關?”即墨蘭心今日盛裝出席,雲鬢高綰,紅脣嬌美,那嫣紅的色彩,襯托的她的面容越發的明眸皓齒,只是此刻她的這番話聽來,整個人顯得有點咄咄逼人。
“郡主,你是說你父王的死和我的調料有關?呵呵,那你就大錯特錯了,當日,你父王和你大哥,或者我公爹他們可都有一起吃過那道東坡肉的,可不是隻有你父王一個人吃!”池嫣然可不害怕即墨蘭心的質問,是以,她鎮定自若的反駁她道,這話一出口,還真把即墨蘭心問的啞口無言,氣焰陡然下降了不少。
“蘭心,別胡說,父王的死和池姑娘的調料沒有絲毫的關係。”即墨蘭傲瞪了一眼自己那個不省心的愚蠢妹妹,冷道。
“大哥——可是父王他死的太冤了……”即墨蘭心還想說着什麼,但是卻被即墨蘭傲一個凌厲霸氣的眼神給瞪了回去,她再也不敢多說半句了,乖乖地閉上了嘴巴。
“池姑娘,都怪本王平時太溺寵蘭心了,適才她出言不遜,還請念在她對父王一片孝心,請諒解她童言無忌。”即墨蘭傲說的很客氣,讓人覺得他倒是明理之人,可是池嫣然不這麼認爲,心道,他妹妹都往別人身上潑髒水了,你連聲道歉都沒有,就說你丫的平日裡寵她,她才這麼無法無天啥的,那別人的日子還過不過啊?
童言無忌個毛,這個腦殘的郡主,看着都噁心,於是池嫣然的眼底閃過一抹濃郁的厭惡,心道,誰要是娶了這腦殘的郡主,肯定倒黴的天天叫苦不迭。
“王爺,民婦不會將此事放在心上的。”池嫣然臉上則雲淡風輕的含笑道,保持大家閨秀的得體笑容,讓端木蒼很是滿意這個兒媳的回答。
喬慧見池嫣然今兒個不把那美味的調料拿出來,不由得心裡對她惱上了,心道,這個兒媳,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襄陽王那麼尊貴的身份如何不把那調料拿出來用呢?
姨太太們都默不作聲,顯然是得了端木蒼的命令。
端木凝雲剛纔聽到即墨蘭心那麼說池嫣然,心裡頓時不高興了,他在看到自家大哥端木凝風不說話,卻讓池嫣然一個人面對,他心裡還真是心疼池嫣然,似乎發生什麼事情,都是池嫣然一個人在面對,不由得讓端木凝雲對池嫣然多了幾分憐香惜玉之情。
但是端木凝雲一想到此刻除夕,自己卻在喝酒看戲,而親孃喬紜卻被軟禁在紫金庵帶髮修行,他的心裡很不是滋味,眼裡一片酸澀,有什麼樣的孃親不是他能選擇的,但是他至少可以選擇自己該娶什麼樣的娘子吧?
“嫣然,你還是去將你那美味的調料取來給那廚子,重新讓做一盤東坡肉吧。”端木蒼笑着吩咐道,事實上,他們端木世家做爲皇商,他真是不想得罪襄陽王。
池嫣然雖然不甘願,但是在側目看到端木凝風贊同的目光後,只得頷首贊同了,說道:“那好的,爹,我馬上去一趟竹葉閣去取那美味的調料。”
“那便去吧。”端木蒼揮揮手,示意池嫣然趕緊去。
“嗯。嫣然告退。”池嫣然盈盈一笑,便轉身走出前廳,往竹葉閣的方向走去,適逢看到端木凝雲也因爲一點事情而走了出來。
端木凝雲飛身輕盈的池嫣然身邊落地,“嫣然。”
“我是你大嫂,記得喊大嫂。”池嫣然言下之意是別亂喊人閨名。
“別老是提醒我這個,我就喜歡閨名。”端木凝雲堅持道。
“你喊住我到底有什麼事情?”池嫣然嘆了口氣問道,心想,這端木凝雲真是無聊,明知她和他是兩條永遠不會相交的平行線卻對她抱着這種不恥的心思,當真可惡之極。
“這是我送你的新年禮物。”端木凝雲將一方薰着梨花香蠶絲帕子,裡面包着一把精緻的象牙梳子,他笑着遞給了池嫣然。
“你送我象牙梳子?”池嫣然慍怒道,這梳子是這個時代男人送給心愛女子的有如定情信物一般的東西。
“收下吧。”端木凝雲不容拒絕的說道。
“我不會要的,我如果想要象牙梳子,我相公會買來送我的。”池嫣然直接將象牙木梳還給端木凝雲,接着她又說道,“端木凝雲,一個人的忍耐程度是有限的,你——別太過分了。”
端木凝雲望着池嫣然的背影,揚手將精緻的月白象牙木梳捏成了碎屑,如流沙一般從他的潔白指縫之間滑落,他俊美的面頰之上劃過一抹嫉恨的淚,憑什麼端木凝風什麼也沒有做就得到了佳人的芳心,而他再如何努力卻什麼也得不到,包括得不到爹的信任,因爲爹還沒有把那墨玉大扳指傳給他,說明爹他還在猶豫。
遠處蒼翠欲滴的松林裡,一抹纖細的身影在緊跟着池嫣然的出來,而看到了這麼一幕小叔追求大嫂的亂一倫大戲,她精緻明豔的臉上閃過一抹陰毒的笑容。
“是誰?是誰在附近?”端木凝雲驚覺附近似有人在偷窺,等他扭頭之時,對方早已隱在松樹樹背後。
等他細聽之下,松濤陣陣,雪落無聲,風呼呼的吹着,他想或許是他聽錯了,於是他憤恨的盯着竹葉閣的方向看了好幾眼,才轉身朝着熱鬧的前廳而去。
在端木凝雲離開後,那松樹樹背後的纖細身影適才閃身出現,她心道,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想不到端木凝雲是表面斯文,內裡卻悶騷的男人,竟然看上了自己的嫂子,哈。
池嫣然疾步趕到竹葉閣之後,便在內室裡,匆忙進了隨身空間。
“主人,那個端木凝雲真討厭,你明明是他大哥的娘子,他還肖想你來着,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白日做夢!”小蜻蜓將端木凝雲貶的一文不值。
“別提那人,一提他,就讓人掃興,對了,我怎麼一進空間就嗅到了奇異的香味啊?這是什麼香味啊?”池嫣然鼻子輕輕嗅了嗅,好奇的問道。
“這是麪條樹的香味,主人,你看,這是靈果之苗升級之後變異的品種,這樹的靈果會自動分解成麪條,放在陽光下暴曬,就會產生這種香味了。”小蜻蜓興致勃勃的說道,她很開心,池嫣然終於聽了她的話和男人合歡了,這樣才使得池嫣然的隨身空間升級了,且附帶着產生變異的新品種。
“好香的麪條樹,如果有面包樹就更好了。”池嫣然想起現代的那些香噴噴的麪包,不由得垂涎三尺,癡癡的望着飄着香味的麪條樹感嘆道。
“主人,這也不是不可以,我來查一下隨身空間寶典,需要多少升到多少級纔會有麪包樹生成。主人,請稍等片刻。”小蜻蜓打了一個響指,很快,一本泛着金光的寶典出現在池嫣然的上方,接着,小蜻蜓念動真言,隨身空間寶典翻了好幾頁。
池嫣然的視力極好,偏偏那些鬼畫符的字體,她一個也看不懂,這讓她很是鬱悶。
“小蜻蜓,你看好了沒有?”池嫣然心想前廳那邊等着要調料呢。
“啊,主人,我看到了,是必須你生下小包子,這空間纔會有麪包樹生成。”小蜻蜓看完後,耷拉了下腦袋,因爲要小包子出生,怎麼也得懷胎十月吧,所以她才無精打采的樣子。
“哈哈,小蜻蜓,你真逗,好了,我不和你多說了,我還有事呢,那個你趕緊幫我弄一些調料,我那公爹要招待貴客。”池嫣然吩咐之後,便趕緊出了隨身空間。
果然,她纔出了隨身空間便有人出現在竹葉閣門口叫喚了。
“大少奶奶,大少奶奶,你快些,老爺催着呢。”是一個藍衣的丫頭,池嫣然瞧着她眼熟,事後想起來了,那是端木蒼書房裡伺候的一等丫頭沈壁君。
“好的,好的,我這就去。”池嫣然趕緊笑着應聲道,便和沈壁君一起去了。
一路上,那沈壁君如一個大家閨秀一樣走路,絲毫沒有丫頭的卑微之感,也沒有其他婢女對小農戶出身的池嫣然有着鄙夷的眼神,總之一臉泰然的表情,不由得讓池嫣然多看了幾眼。
她仔細回憶了一下白芙給她的有關端木世家的所有人員的資料,但是有關沈壁君卻只是寥寥數字,只說此女是官宦之後,因爲家道中落,被迫賣身爲婢女云云,說的不是很詳盡。
不過,池嫣然也好奇,其他婢女都是兩字的名字,而她卻可以用姓氏,這是不是代表沈壁君在老家主端木蒼的眼裡是不同的?
“沈姑娘,你是哪裡人氏?”池嫣然淡淡問道。
“回大少奶奶,奴婢乃清平人氏。”沈壁君不卑不亢的回答道。
清平人氏?怎麼和資料上寫的有出入,因爲白芙給她的資料上寫的沈壁君是漠北人氏。
罷了,罷了,抽個時間讓白芙重新整理一份端木世家全族的人物資料,越詳盡越好。
池嫣然一邊走路,一邊想着,不知不覺已經走到了前廳的入口處。
沈壁君還以爲大少奶奶在問了她是哪裡人之後,還會問其他什麼問題,不料大少奶奶卻什麼也沒有問,後來,兩人都靜默不語,直到走到了前廳。
“嫣然,你可來了,老爺望的脖子都酸了。”喬慧冷着臉說道,心想這個小農戶出身的兒媳婦真是上不了檯面,回一趟竹葉閣去拿調料還去了那麼長時間,她還真是怕襄陽王指責呢。
“好了,嫣然不是回來了嗎?嫣然啊,快點將調料交給廚子。”端木蒼吩咐池嫣然道。
這個時候,那個叫李三的廚子早已在等候調料了。
池嫣然將茴香等調料給了李三,李三接了過去後,便告退去廚房忙乎了。
本來即墨蘭心想要看那調料是否有問題的,但是被即墨蘭傲給瞪眼阻止了。
“蘭心,不可。”即墨蘭傲輕聲說道,他心裡可不希望因爲小小的調料事件而和池嫣然鬧僵。
之前他看到了池嫣然的經商才能後,不由得很是敬佩欣賞池嫣然,更是希望池嫣然可以跟他合作開酒樓,因爲如果戰事一起,肯定需要大量的軍餉,所以賺銀子纔是重點。
這次他來端木府邸,也是爲了此事而來,他很看重端木凝雲和池嫣然的經商手腕,端木凝雲能將端木世家的大大小小的產業發展的如此之好,肯定也有他的雷霆手段,是以,端木凝雲這人雖然做不成他的妹婿,不過倒是可以當他的合作伙伴。
池嫣然走到端木凝風身側,輕輕一笑,“剛纔的摺子戲好看嗎?”
“總是那麼幾齣摺子戲,沒有什麼新意,我看着都乏了,也不知道爹孃和姨娘們是不是也這麼想?”端木凝風笑道。
“我看不盡然,你瞧十三姨娘還跟着哼呢,哈哈。”池嫣然捂嘴笑了笑。
“這倒是的,這十三姨太打小就喜歡看摺子戲,她是看的最起勁的。”端木凝風頷首答道。
“相公,你看爹自從得了十三姨太,滿臉紅光,一點也不顯老,當真是陰陽調和了。”池嫣然小聲嘀咕道。
“這倒是……呵呵……”端木凝風一邊笑一邊往池嫣然的碗裡夾菜。
今兒個宴席安排的座位是長條形的案几和椅子,自然是即墨蘭傲兄妹上座,端木蒼和大夫人喬慧挨着他們坐右首,端木凝雲是端木世家的現任家主,自然是坐即墨蘭傲兄妹左首,端木凝雲以下是端木凝風小夫妻倆,接着是端木凝霜等平輩。
姨太太們自然是緊挨着坐在端木蒼和喬慧的後面。
還有一些端木世家長老和他們的家眷分別依次而坐。
每個長條形的案几上置放了美酒佳餚,有天上飛的,水裡遊的,地上跑的,應有盡有,各色珍饈,色香味俱全,看的讓人食指大動。
姿色美麗,體態豐盈的妙齡婢女穿着漂亮的裙子穿梭其中爲他們斟酒倒茶端菜伺候着,一個個臉上都綻放着如花的笑容。
很快,李三用了池嫣然給的調料烹製的東坡肉被婢女端了上桌。
“果然香飄十里,好調料啊,想必這肉質更是鮮美了。”即墨蘭傲還沒有吃,就已經將讚美的話說出口了,這話讓端木蒼呵呵笑了。
“王爺若是喜歡這道菜,草民可以將廚子送給王爺,哈哈……”端木蒼心情極好,這不,連廚子都願意送人了。
在這個時代,家奴是可以送來送去的,廚子自然是端木世家的世代家奴。
“不了,本王纔不會奪人所愛呢。”即墨蘭傲揚眉笑道。
“對了,端木老家主,本王可否和你商量個事?”即墨蘭傲在優雅的執着筷子吃了幾塊東坡肉後,問端木蒼。
“王爺想問什麼儘管問?”端木蒼可不想得罪這個王爺,說到底,這襄陽王的父親老襄陽王是先皇最喜歡的一個兒子,只是因爲庶出的身份,無緣太子之位,他適才將全國最富足的地方襄陽這塊封地給了這個兒子,以此補償這個兒子。
“令郎端木凝雲頗有經商才能,而令媳池嫣然也善經商,你是否贊同他們跟我合作做生意?”即墨蘭傲俊眉一挑,慢條斯理的說道。
池嫣然一聽即墨蘭傲說這事,心裡冷笑,他一定是妒忌她的醉仙緣生意紅火了吧?
端木凝風一聽這事,心裡就不怎麼贊同,畢竟和皇室中人多加來往,對池嫣然來說未必是好事一件,是以,他看了看池嫣然雲淡風輕的表情,他想,娘子她定然無心,那麼他也無需着急。
端木凝雲想着如果一旦合作,那端木世家的產業的觸角能延伸至襄陽那個富足的地方,未嘗不是一件好事。所以,他當然希望和即墨蘭傲合作了。
“此事……草民還不能決定,你可以問問我兒媳嫣然的意思,還有我兒子凝雲的意思,他們如果贊同,那我也就沒有意見了。”端木蒼當然知道池嫣然的醉仙緣生意很是紅火了,雖然讓女子拋頭露面不太好,但是他想着池嫣然有那麼好的經商才能不去施展一下拳腳還真是有點埋沒了,且凝風的身體若是好轉了,更是需要好幫手輔佐了。
端木蒼更多的時候,他的心是偏向端木凝風的,誰讓這個兒子生的比較柔弱,但是天資聰穎,讓他生爲他的父親,他很是驕傲。
池嫣然聞言愣了一下,她想不到她的公爹竟然也有這麼開明,還會讓她自己考慮?
“池姑娘,你意下如何?”即墨蘭傲對着池嫣然招牌式的微笑了下問道。
“很抱歉,我管理一個醉仙緣酒樓已經很累了,所以,想必二弟會很樂意和你合作吧?”池嫣然彎脣一笑,聰明的婉拒了。
端木凝雲見池嫣然拒絕,心裡緊着的一根弦算是鬆了鬆,其實他也不是很贊成池嫣然去和即墨蘭傲合作,因爲在他看來,即墨蘭傲是一個危險的人,池嫣然不適合和他有過多的接觸。
“端木凝雲,你呢?難道也要和你大嫂一樣來拒絕本王嗎?”即墨蘭傲的視線放在端木凝雲的臉上,兩人的目光在空中相接,忽而即墨蘭傲笑了,問道。
“在下很樂意和王爺合作,只是希望可以五五分成。”端木凝雲本來想提我七,你三的,後來想想還是少賺點好了,就五五分成吧。
“很好,本王很高興你能答應。”即墨蘭傲聞言哈哈大笑,接着他優雅的執着白玉酒杯和端木凝雲互相遙敬三杯,喝的俊臉上泛着紅暈。
池嫣然一邊喝着上好的陳年桂花酒,一邊看着歌姬們的演出,間或和端木凝風說話。
忽而即墨蘭心笑着說道,“端木老家主,聽說令郎端木凝風的書法極好,是不是讓他爲我們寫幾幅春聯賀新春呢?”
即墨蘭傲覺得奇怪,是因爲剛纔即墨蘭心去出恭了一次後,回來就感覺整個人都透着詭異。
即墨蘭傲緊抿着薄脣,視線看往自己的妹妹即墨蘭心。
“這……郡主說的過獎了,犬子的書房是登不了大雅之堂的。”端木蒼見即墨蘭心說到他最爲欣賞的兒子,當下回答的小心翼翼了,他心知這個郡主比較刁蠻,所以他才更要小心應對。
“郡主,在下的書法實在是太獻醜了……”端木凝風對於這位郡主簡直無語,他懶得去寫,所以他想拒絕。
“怎麼?本郡主這個貴客的要求,你們端木府邸都無法滿足嗎?不就是寫副春聯嗎?有那麼難嗎?”即墨蘭心不悅的站了起來,壞脾氣上來了,慍怒道。
“蘭心,既然人家不願意就算了吧。”即墨蘭傲朝着即墨蘭心搖搖頭示意她別太過分了,今日好得是除夕之夜。
“大哥——”即墨蘭心不依的撒嬌道。
“凝風,你看……是不是爲郡主寫一副春聯啊?”端木蒼見即墨蘭傲的目光陰沉,以爲即墨蘭傲因爲此事生氣,於是他對着端木凝風說道。
“那好吧,希望郡主不要介意在下的字體醜陋。”端木凝風心下嘆氣,心道這個刁蠻的郡主真是比娘子差遠了,幸虧當初她和二弟沒有緣分,不然娘子和這種人做了妯娌一定很麻煩。
“不會,不會的。你寫的書法一定很好。”即墨蘭心聞言,精緻的小臉轉怒爲喜,那臉部線條不知道有多柔和,如果仔細一揉捏,估計可以掐的出水來。
“郡主妙讚了。”端木凝風聞言脣角猛抽,後背冷汗狂滴,心道他這還沒有寫呢,她誇獎個毛啊。
池嫣然冷冷的瞪了即墨蘭心一眼,心道這腦殘的女人是不是又出什麼幺蛾子對付他們小兩口了?
不能怪池嫣然這麼草木皆兵,實在是這腦殘的郡主一肚子壞水,且還草包一個。
“端木公子,請——”即墨蘭心擺了個請的姿勢,這個時候,早已經有下人將文房四寶呈上來。
端木凝風接過上等的狼毫,在沾了一點濃稠的墨汁之後,他在攤開的紅紙上寫起了春聯。
這個時候,即墨蘭心卻將池嫣然喊了上來。
“郡主?”池嫣然雖然不想和她說話,可對方是皇室的郡主,她怎麼也得守規矩不是嗎?
“你幫你相公磨墨。”即墨蘭心笑道。
“嘎?”磨墨?那不是下人乾的活計嗎?
罷了,今日除夕之夜,她池嫣然能屈能伸,再說是爲相公磨墨,那也沒什麼大不了,不過,她不會讓即墨蘭心笑的舒服的。
接着,池嫣然還真的挺淑女範兒的去磨墨來着,但是許是她的力氣用的太大,那墨汁啊竟然飛到了即墨蘭心的臉上去了,這不,即墨蘭心的眼角下,好大一塊黑斑,可把池嫣然笑的得內傷了,不過,她可不能笑。
“池嫣然,你是故意的。”即墨蘭心怒道,一邊怒,一邊還拿絹帕拭去她臉上的黑色墨汁斑點,忙問貼身婢女,這臉上乾淨了嗎?
衆人想笑又不敢笑,很快,這插曲就這麼過去了。因爲即墨蘭傲不讓即墨蘭心發作,是以,即墨蘭心只能兀自拭乾淨墨汁。
“郡主,是誰讓我磨墨來着?”池嫣然低聲問道。
“是……啊……你……你……”即墨蘭心氣的無話可說。
“你真笨,連墨都磨不好,下去吧。”即墨蘭心只好趕她下去,不過,她低頭斂眉的眸底劃過一抹得瑟的笑容,心道,池嫣然,本郡主設下的局看你如何應對?
端木凝風搖搖頭,心想,娘子肯定是故意的,不過,他是不會說的。
端木凝風執着狼毫在紅紙上輕輕拂過,那動作十分熟練唯美,更優雅迷人,寫的字體清晰漂亮,飛揚雄括,墨香淡淡飄逸。
夜明珠的光暈灑在他精緻絕美的面容,遠山眉如墨挑,脣若點朱,光彩奪目,連牆壁上鑲嵌的夜明珠也不由得黯然失色。
“郡主,寫好春聯了。”端木凝風將手中的狼毫放下,隨即將春聯遞給了即墨蘭心。
“大哥,你看端木公子的字,真是寫的好極了。”即墨蘭心的視線看向即墨蘭傲,那溫情的美眸宛如盛滿着碧湖的水,氤氳一片,炙熱的很。
即墨蘭傲被她瞧的頭皮發麻,心道,等回府了之後,他是不是該考慮將她軟禁,或者幫她找個婆家嫁了了事。
她的年齡也不能拖着婚事了。
於是即墨蘭傲的眼神十分凌厲,即墨蘭心則連忙收斂了些自己的心思。
“嗯,端木老家主,令郎的書法看着真如行雲流水,看的真是舒服,這春聯寫的極好。”即墨蘭傲將春聯看了一遍,還唸了出來。
“大哥,我說的吧,這端木公子的書法當真好極了,他還想藏着掖着呢。”即墨蘭心微笑道。
池嫣然在端木凝風也坐下位置後,便側身問道,“相公,那個郡主可真討厭。”
“嗯,我也這麼覺得。”端木凝風笑道。
“娘子,快看,是爹讓下人們燃放煙花爆竹了。”端木凝風拉着池嫣然的小手,另外空着的那隻手揚起指着漆黑的夜空之中綻放的如同菊花一般形狀的煙花,他的笑容和孩童一樣純真。
池嫣然早在現代就看的厭倦了,如今更是毫無興致了。
“娘子,你看,煙花放在那邊的荷花池了,我們過去看看吧,今兒要守歲呢,現在還不能睡覺,我們去那邊瞧瞧。”端木凝風興奮的說道,他是長這麼大第一次看到這麼絢爛美麗的煙花。
“大哥,你看大嫂她搖搖頭不想去看,不如,你和我們一起去看吧。”是端木凝風的那些年紀小的庶出弟妹,他們笑着跑來說道。
“啊?娘子,可是娘子……”端木凝風不希望自家娘子和那羣姨娘們,或者說王爺,郡主一起看雜耍。
“嗯,相公,你和弟弟妹妹們一起去看煙花吧,我在這兒陪爹孃,姨娘們看雜耍好了。”池嫣然朝着端木凝風揮揮手道。
“哦,那我去了啊,我看一會兒就回來。”端木凝風說完,就笑着和弟弟妹妹們去看煙花了。
“大小姐,你怎麼讓姑爺和那些孩童們去看煙花了?”白芙疑惑道。
“他長年身子骨孱弱,不曾有過快樂的時光,讓他和孩子們一起玩玩也好,體驗童真也是一件妙事。”池嫣然善解人意的說道。
“哦,哦,對了,大小姐,我們的煙花爆竹生意好的不得了,紅柳她們再說這煙花爆竹生意這麼好,早知道不做那殺人的買賣了。”白芙低聲說道。
“切,這煙花可不是天天生意好的,還是情報生意比較好,兩個字穩定,懂不?”池嫣然也低聲說道。
“大小姐,你怎麼又在喝茶了,我今晚怎麼老覺得你口渴呢?都喝茶喝了不下六杯了?”白芙擔心的問道,還仔細觀察了下池嫣然的臉色是否有異?
忽然,池嫣然感到自己身上,有一股燙熱從小腹處往上涌,很快,周身覺得很熱,可是此刻乃寒冬臘月,爲何她很難受,且很熱,只有將雪白的兔毛斗篷取下,才覺得好受了些。
池嫣然於是望望四周的人,卻個個如常,不似她這種反應,她的臉色陡然一變,脣角冷勾,nnd,她別是中了什麼媚藥之類的東東了吧?
她是醫女,對於媚藥自然很熟悉,是以,她不急不躁,不慌不忙的對着白芙吩咐道,“白芙,你有壓春那解藥嗎?沒有的話,就速速回去竹葉閣,去我的藥箱內取紅瓶子,上面寫着壓春兩字,要快!”
白芙搖搖頭,之後不問爲什麼,而是馬上機敏的用凌波微步走了,只是在回去竹葉閣的半道上被一個白髮的老嬤嬤擋住了去路。
“你是何人,擋我去路?”白芙惱怒的質問道。
“受人之託,必須攔着你去竹葉閣。”那白髮老嬤嬤一襲灰衣,包裹着她矮小的身材,兩隻眼睛很小,但是看她輕盈的步伐,以及吐納吸氣之間的綿長,就知道此人一定武功高強。
白芙心知大小姐這下有難在身了,心裡急得要命,偏偏這個老太婆還不讓她過去,看來只有硬拼了。
但是那白髮老嬤嬤的武器卻是詭異的很,竟然是一把斧頭。
“開天闢地斧?你是無極老人的什麼人?”白芙想起武林第一任無極老人的武功招數,馬上揚聲問道。
“無可奉告!”白髮老嬤嬤冷冷的從嘴巴里吐出這四個大字,便將那巨斧給劈向了白芙。
白芙憑着絕佳的輕功和癢癢粉給避過了那巨斧的攻擊。
癢癢粉的攻擊力果然厲害,那白髮老嬤嬤將自己渾身亂抓一遍,白芙雖然很想笑,但是她不敢現在就笑,因爲時間緊迫,她必須快點趕去竹葉閣取壓春。
池嫣然在白芙走了之後,眼神倏然一冷,環視四周,心想,這該死的媚藥到底是誰給她下的?
她最近是不是過的太舒服了,纔會讓人有機可乘,如此大意,竟然是在除夕之宴上給她下藥?
“小蜻蜓,幫我用法術壓制媚藥的藥效,要快。”池嫣然連忙吩咐小蜻蜓,幸好她有個隨身空間,如果白芙不能早點趕回來,她只能先壓制了,等再晚點,和端木凝風滾牀單解媚藥了。
“好的,主人。”小蜻蜓馬上答應了。
這下藥的人到底想幹什麼?池嫣然心裡沒有底,她逐一將端木世家的可疑人員一個個的排着想了一遍,愣是理不出一個頭緒來。
是不是那背後之人想要毀了她的名節?那會是誰呢?她若失去了名節,誰的得益最大呢?
難道是大夫人喬慧?她可是一直看不起她小農戶出身的身份的。
三姨娘阮明珠?不會,她沒有那個膽子。
四姨娘柳如煙,也不會的,她的腹內孩子需要順利的降生,而她是需要身爲醫女的她的幫助。所以她不可能,將她排除。
那麼是大長老?接着池嫣然將懷疑的視線看往大長老端木韌,但見端木韌正惡狠狠的瞅着她,一臉咬牙切齒的模樣。
遭了,如果是這酒有問題,那麼端木凝風也喝了不少,莫非端木凝風也中了媚藥?
但是讓池嫣然更不解的是對方是如何將媚藥放在她的酒杯裡的?成謎了啊。
幸好,有了小蜻蜓的幫助,她感覺好些了,只是還是渾身灼熱的很。
不過,真是糾結,會是誰呢?誰給她下媚藥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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