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兩件法寶,卻被埋葬在了地下,被土夫子從墓穴中挖了出來。估計是在地下的時間太久,這袈裟上也沾染了不少的怨氣。
“九淵,用什麼辦法才能消除這些怨氣?”如果是茅山派的人得到這兩樣東西,估計會很喜歡。畢竟怨氣也可以用於一種攻擊手段。
“超渡。”九淵不鹹不淡的回道,這是一個恆古不變的道理。不過,遠古時期也有一些大能收集了怨氣,將怨氣封印在法器中,從而佔爲己有。
“話說,除了超渡沒有別的辦法?”顧依凡嘴角微抽,想要使用這兩件法器,必須得先消除這些怨氣。就算是顧依凡不懼怕這些怨氣,可拿着這東西在手上,仍舊能感覺到一股陰寒之冷。
“不超渡,那就只能收復。或許,你可以用神農鼎試試,將這些怨氣抽離封印在神農鼎之中。”當然,這個辦法九淵也說不準到底能不能行。
就好比在妖界的時候,神農鼎就突然自發的將妖獸收進了鼎中。那一幕,連九淵都不敢保證,若是當時他有身體,是不是也會被吸進鼎中?
這個問題,九淵無法回答。畢竟,像銀千和青鸞都能被吸進去,甚至是那條銀蛟,連一絲反抗能力都沒有。
聽到九淵這麼說,顧依凡也不想研究,意念直接將神農鼎拿了過來,然後將袈裟和金鉑一併丟進了鼎中,神農鼎本是用於煉製丹藥的,顧依凡這一丟直接將蓋子蓋上,然後就沒有理會。若是能吸收,相信不用她操控,神農鼎就會自動吸收,就像吸收妖獸時那樣。
舒服的泡了一個澡,顧依凡便起身進了竹樓,鑽心煉製丹藥。期間,她也掐準時間出了一趟空間,給簡景天回了個電話,表示同意結盟。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大早,顧依凡便開着車來到了機場,順利的過了安檢,顧依凡剛在自己的座位上坐定,一道陰影就打了下來,遮住了光。
顧依凡擡頭,便看見一個男人站在她的旁邊,面無表情,容貌也不算出奇,不過那一頭金黃色的頭髮,還是讓顧依凡微微挑了挑眉。
這男人的氣勢,怎麼看都有些與衆不同。
“抱歉,打擾一下,這個座位好像是我的。”男人開口,一口流利的華夏語,只是臉上仍舊平靜,沒有絲毫波瀾。
“哦?”顧依凡拿出登機牌,仔細看了下座位號,她並沒有坐錯,難道是故意來搭訕的?顧依凡揚揚手中的登機牌,“先生,你好像弄錯了。”
聞言,男人也拿起自己的登機牌仔細看了一眼,“抱歉,打擾你了。”說完這話,男人在顧依凡身後的座位坐下。這一次顧依凡訂的是頭等艙,因爲要經歷十多個小時,所以顧依凡也沒有虧待自己。
顧依凡原本打算上機就睡覺的,經過這一打岔,倒是沒有了睡覺的慾望。隨手翻開一本雜誌,顧依凡頗有閒心的看了起來。
時間緩緩流逝,不知不覺間,顧依凡看着雜誌睡着了。再次醒來,已經是幾個小時後。看着蓋在身上的毛毯,顧依凡笑了笑,應該是空姐蓋上的。站起身,顧依凡朝着洗手間走去。
而隨着她起身不久,原本坐在她身後的男人,也跟着起身,往洗手間走去。
此刻,飛機已經處於南洋高空。薄薄的雲層,以及碧藍的天空。
顧依凡洗了一把臉,關掉水的同時卻陡然聽到一聲異響。這異響猶如時鐘滴答聲,在不斷計時。顧依凡臉色一沉,她看了眼自己的腕錶,隨後四處尋覓,順着聲音她找到了一個計時器。這個計時器很隱秘的藏在了馬桶箱中,只有打開蓋子才能找到。
而在這個計時器下,捆綁的卻是一疊炸彈。此刻,炸彈很明顯已經被啓動。混合着那滴滴聲響,計時器上只有兩分鐘的倒計時,眼下秒數卻已經讀取了二十幾秒。
到底是誰?
在飛機洗手間中安裝了炸彈!
而且,還不被安檢發現,甚至沒有被乘務人員發現。唯一的可能,便是裡面有內鬼。那麼,在這個飛機上到底有多少敵人?
容不得顧依凡多想,這個炸彈馬上就要爆炸了。
可,她卻不能袖手旁觀,甚至是逃離這架飛機。就算將炸彈丟進空間,也同樣會被爆炸。同樣的,她如果自己鑽進空間,那麼這飛機上的其他無辜人員,也會喪失性命。
“九淵,你會拆炸彈嗎?”顧依凡一邊問,一邊用神識掃向整架飛機。如約的在洗手間門口看見了一個男人,而這個男人正是坐在她後面的男人。
果然是有預謀而來,剛開始她還有些奇怪,爲什麼這個男人看着一臉普通,除了那一頭金黃色頭髮很顯眼,可眼下看來,這男人分明是帶了人皮面具,此刻男人眼中閃爍着的興奮,讓顧依凡面色異常凝重。
“我不會,你應該問亞撒。”顯然,九淵也意識到了此刻的情況很嚴峻,很是嚴肅的說道。
顧依凡勉強鎮定下來,一邊聯繫着亞撒,一邊緊緊的盯着計時器。然而亞撒久久沒有迴應,等待中顧依凡有些着急,因爲此刻計時器已經讀秒到50秒了。
也就是說,還有50秒,如果她再不行動,這個炸彈就會爆炸。
也怪這個炸彈的時間太短。
顧依凡搬動着門把手,卻發現門被鎖得死死的。而門外的男人,已經拿出槍支做好了準備,再觀駕駛室,機長和副機長臉上,卻掛起了笑容。
這……
“你殺的人,也有不少。既然無法保這些人的周全,就放棄吧。”耳畔,傳來九淵凝重的聲音。
顧依凡自然知道九淵的意思,不過眼睜睜的看着這些乘客喪生,顧依凡還是有些做不到。並不是說她聖母,而是因爲這些普通乘客,是因爲她而死!
陪葬!
如果她沒有坐這趟航班,這些人也不會遇到這樣的事情。
或多或少,顧依凡心裡是不忍的。
可也正如九淵所說,她沒有辦法。
危急時刻,顧依凡做了一個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