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老爺子的話，在場的人再不明白，那就是腦袋智障了。這兩幅畫，是真跡！再加上剛纔那一瓶丹藥，所有長輩看顧依凡的眼光徹底變了。
“送出去的禮物，豈有收回來的道理。韓老爺子，這些東西，你要是不要可以直接拿去丟掉，反正我是不打算再帶回去的。”仍舊是那淡然的語氣，只是這一次卻多出了一抹不易察覺的無賴，顧依凡聳聳肩，一副你看着辦的神情。
他們的變化，顧依凡自然能感受到。可對於她來說，用禮物收買人心的方式，真的有些……嗯，不恥！偏偏他們還就吃這一套。顧依凡摸摸鼻子，有些無奈。
這就是現實啊！
一旦有利益牽扯，所有的問題都不是問題。
“那好吧。”韓擎蒼嘆了口氣，這兩幅真跡，他要是真丟了，那他就是傻了！“顧丫頭，你跟我來。”韓老爺子說完，連飯也不吃了，直接站起身朝着二樓走去。
顧依凡看了一眼封逸寒，見他面帶笑意微微點頭，她不禁回了他一個白眼，跟上了韓老爺子的步伐。
二樓，書房。
一張收拾得乾淨且擺放整齊的書桌，兩張紅木座椅隔着書桌面對面擺放着，四周的牆壁上，除了面對房門的那一面牆掛着一幅山水畫，再無其他裝飾。
書桌的旁邊，一座巨大的擺鐘靠着牆壁擺放，踢踏踢踏的鐘擺，給這個嚴謹的書房內，添加了一抹活力。
“丫頭，坐吧。”韓擎蒼說完，就着座椅也坐了下來，他拿起桌上的相框，遞到了顧依凡面前，“這張相片，是小寒纔出生之際，留下的紀念。”
相片上，是一張韓家全家福，除了一歲的韓冬，還有襁褓在懷的封逸寒。至於其他小輩，這上面並沒有。一家人，除了婦人沒有穿着軍裝，其餘的男人都是一身軍裝。
這，是一個軍人家庭。
心裡有些觸動，韓擎蒼拿這一副全家福給她看，意思不言而喻。對於她的身份，終究是有些牴觸的。
“顧丫頭，你別想太多。我既然讓你進這個書房，就是對你的認可。”似乎是看出了顧依凡的心思，韓老爺子笑着說道。
“老爺子，我可沒想多。”聽到韓老爺子的話，顧依凡同樣笑着回道，“老爺子，封逸寒以後也會參軍？”對於封逸寒的厚望，顧依凡其實沒來到這裡之前，就猜到了七八分。
作爲韓家長孫，而封逸寒的父親還是軍1委，副司令。封逸寒，沒道理不繼承父業。就算他本人不太願意，可這個家庭，應該不會容忍他的不願。
“不是以後，他已經是一名中1將了。”韓老爺子搖搖頭，對於顧依凡的說話，他覺得有些好笑。兩人明明是情侶關係，甚至已經到達了隨時自稱未婚夫妻的關係，可顧依凡居然還不知道這回事。
“……”已經是中1將了，也就是和蘇北一個級別的存在。恐怕，最爲年輕的中1將.頭銜，蘇北得讓位了。
“你難道不該懊惱，或者表現出生氣？”見顧依凡依舊面色無波，韓老爺子開起了玩笑，調侃道。
“我爲什麼要表現出懊惱，或者生氣呢？”顧依凡挑挑眉頭，反問道。
“呵呵，你這丫頭呀，難怪把小寒吃得死死的。”單憑這張巧舌靈活的嘴，就能讓不少人吃虧，何況……
“老爺子，這話可就說錯了。兩個人在一起，求的就是心甘情願，心意相通。”顧依凡不贊同的說道，接着話鋒一轉，“再說了，我們兩個目前還是純潔的男女關係，並沒有深入到吃不吃的境界。”
“……”韓老爺子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給嗆着，這個顧依凡，當真是嘴上不饒人。也虧得她能當着他的面說出這番話，也不嫌害臊。
“行了行了，我自認說不過你。”平復了一下心情，韓老爺子接着說道，“顧丫頭，你的事情，我都聽司徒老頭說了。前幾天沐家小子，還特地爲了你的事情，前來拜訪過我。你呀你，讓我說什麼好。小小年紀，就讓這麼多大人物惦記。”
“呵呵，老爺子說笑了，這些，可不是我要求的，也不是我想的。”顧依凡笑了笑，滴水不露的回答，讓韓老爺子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接話。
原本準備好的說辭，然顧依凡卻不跟着他的套路走，這個問題，實在讓人糾結。韓老爺子籲出一口氣，他擺擺手，“罷了，我也不和你繞圈子了，直接說吧。”
“國科院的名額，是我給沐小子的建議。我看得出來，你手上肯定還有許多重要的東西。顧丫頭，老頭兒在這倚老賣老一次，不管以後你的身份如何變化，都請記得，你還是一個華夏人吶。”
“這是自然，我從未忘記過這一點。”聞言，顧依凡點點頭，韓老爺子的意思她自然懂，也聽得很明白。
“如此，甚好。”頓了頓，韓老爺子又說道，“有空，就常來坐坐，也就過年期間，我這裡能熱鬧上兩天，平時啊，哪裡還有人氣。”
“老爺子邀請，我自然會常來。不過，希望到時候不會再搜身了。”對於被搜身一事，顧依凡還介懷在心。
“你這丫頭呀，大虧都能吃，卻還惦記着這個小茬。”韓老爺子搖搖頭，剛纔的一幕，可是比起搜身還要讓人屈辱。一想到這，韓老爺子略帶歉意的說道，“顧丫頭，剛纔的事情，你也別放在心上。他們吶，做慣了人上人，是該偶爾打壓打壓氣焰了。”
“老爺子，這個問題，相信你心裡有了底，我就不參合了。”顧依凡勾着脣角，人上人麼？確實，對於普通人來說，他們的確能稱爲人上人了。
可在這個隱門外門的世界內，恐怕只有隱門的人，才能徹底被稱爲人上人吧。
“你這丫頭，傳言怕麻煩的習性，倒是真的。如果不介意，老頭兒問個隱私問題，那兩幅吳道子的畫，你從什麼地方得來的？”說完，韓老爺子就帶着一絲好奇的看向顧依凡。
顧依凡稍微斟酌了一會，便如實的說道，“老爺子，相信你該聽說過，蓬萊派有個入口是在渤海之底，不巧我就是爲了尋找這個入口，在海底中發現了沉船。而在沉船中，發現了這兩幅畫。”
“沉船？”韓老爺子吃了一驚，要說渤海，確實是被打撈過的。可除了一些破舊沉船，以及一些具有歷史價值的東西，從來沒有撈出過像畫聖吳道子的真跡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