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麼人!”魅姬痛苦的化作人身,原先嬌媚的臉已經變得憔悴,不復方纔的光彩亮麗。
“我是什麼人?你方纔不是想知道我小叔的靈植哪裡來的麼?我這裡出產的,你憑本事來拿啊。”玉嫣囂張的笑着,手中不斷出現各種靈植,千多年的靈藥,各種靈氣磅礴的靈果,靈植,看的魅姬眼睛越掙越大。
她不該惹這人的,不該惹的,可是,這世上沒有後悔藥,沒有後悔藥啊。
“大人,大人還請原諒小妖的愚昧。小妖不敢了,不敢了。”魅姬爲了活命,誠惶誠恐的跪地求饒。
“方纔你可不是這般模樣的,宛若女王一般,將我小叔狠狠踩在腳下。這片大陸,是歸我管的,說白一點,你們別想將你們的王救出去。”玉嫣進入元嬰後,便越發的自信了。
她也從鬼王令中得知了更高層次的東西,哪怕沒有炙炎箭和玄冰宮,她憑着鬼王令也能再次將兩隻妖王封印。
可是,爲了防止日後再有這樣的事情出現,她必須拿到這兩件神器,將兩隻禍害消除個乾淨。
魅姬嚇得瑟瑟發抖,她絲毫不敢接話。
玉嫣見了也是無趣,冷哼一聲,神識籠罩整個九華派大殿,將所有的妖獸和魅姬一起收入了桃源境內。
開闢出了一片沒有靈氣存在的牢房,魅姬看着眼前的一切,眼底絲毫不敢生出貪婪心思來。
滿目的寶貝,可她卻只剩下膽顫,周圍那濃郁的仿若能夠凝結成實質的靈氣,是她以往貪婪想要的,如今卻是連去觸碰一下都不敢。
有些妖獸看到眼前的一切,原先還驚恐害怕,可看到眼前的東西后,卻是興奮起來。
衝着就要過去大口朵頤,可惜,碰觸到結界,卻是直接連灰都不剩,直接消失在了大家的眼前。
“哼,就憑你們也想碰觸我主人的東西。”七寶不知從哪出來了,飛舞在半空中,一臉的傲嬌。
她早在玉嫣進入元嬰期後,便醒了過來,如今的她雖不是全盛時期,卻也足夠操控這個空間了。
空間裡的靈氣之所以變得這麼多,便是因她的功勞。
“寶兒,幫我看着點它們。”玉嫣的聲音傳來,七寶開心的應着:“主人放心,寶兒不會讓主人失望的。”
“乖了,回頭讓你出來玩兒。”玉嫣笑着道,不是她不放她出來,如今外界靈力不夠,七寶還不能凝實身體,出去吸收了太多污穢的氣息,對她反而不好。
“好。”七寶開心的笑了,她心裡其實知曉玉嫣是爲了她好。
“小叔,讓你受驚的。”容君祁已經給寧滿屯解開了繩子,寧滿屯卻是滿目崇拜的看着玉嫣。
以往知曉她厲害,卻是不知曉他這個侄女竟是這般的厲害,竟日所見,絕對顛覆了他的觀點。
先前也從文中看過些鬼怪神仙的雜記,沒有親眼看到,任誰都不會相信這些是真的吧。
他雖知曉侄女兒有奇遇,卻不知她竟是這般厲害,憑空出現,更是能夠憑空帶着他飛回府上,還沒人發現?
“小嬸,讓你久等擔憂了。”玉嫣見李依蘭一個人靠坐在椅子上,身邊也沒有人照看,滿臉的憔悴,顯然是在擔憂自己等人。
“嫣兒,你們回來了。”李依蘭此刻也不及細想他們是從哪裡出來的了。
當她看到玉嫣身後有些狼狽的夫君時,再也忍不住,撲進寧滿屯的懷中便嚎啕大哭起來。
玉嫣和容君祁對視一眼,將這裡讓給夫妻倆。
寧滿屯看着兩人離開,心裡感激不已,隨後輕聲哄着妻子,玉嫣和容君祁走到院子裡,福伯也在來回走動着,看到兩人也是一愣。
“郡主,世子爺,您二位回來了?從哪裡回來了,老奴怎的沒有瞧見您們?”福伯好奇不已,便也問了。
“我們從後院來的,小叔他先前受了些傷,不敢讓城民看到,免得大家心驚膽顫。”玉嫣解釋着。
福伯領會點頭,隨後又想到什麼,開心的道:“老爺回來了?”
“回來了,在屋裡呢,小嬸正和他在一起。”玉嫣笑笑,指了指大廳,福伯領會也沒有貿然上前。
在院子裡待了會兒,寧滿屯已經換了一身乾淨的長衫,對玉嫣二人喚道:“世子爺,嫣兒,你們進來吧!”
進了屋,玉嫣直接在下手坐下,容君祁在她身邊坐下。
寧滿屯本想讓兩人坐首座的,見兩人一副不客氣的樣子,也是釋然了,笑着道:“今兒多虧了我們家嫣兒和小祁了,不然,我怕是就要死在那宮殿中了。”
“小叔,那不是宮殿,那是以前的一個修真門派,因爲一些事情,被人屠了門,中心弟子全部死絕,只留下一些外門弟子,沒有作爲,也就荒廢在那裡了。避免日後被人無意間碰到,等會兒我與祁過去將那邊的陣法完善,稍後就回來。”玉嫣對於家人是有什麼說什麼,也不做隱瞞。
寧滿屯想想也是,那地方的確不適合普通人碰到。
“那行,天也不早了,今兒就別去府城了吧。”寧滿屯又道。
“不了,我們晚上還要去一趟京城,以我與祁的腳程,不消半個時辰便到了。”玉嫣搖了搖頭,寧滿屯見她這麼說也就不多言了。
“那行吧,你是個有主意的,小叔聽你的。那等會還回來嗎?”寧滿屯知曉侄女做了決定便不會改變,也不強求。
“不了,我將睿睿一起帶着,稍後直接啓程。小叔這是符咒,分發下去吧,家家戶戶都貼上的話,東屏縣將固若金湯。按着人口發吧,隨身攜帶也可保命,但只有三次機會。”玉嫣修爲已高,昨晚在空間裡畫了不少高階符咒,還有先前畫的,自是不少存貨的。
“行,你們回來一定到小叔家來吃飯。”寧滿屯接下來,又對玉嫣叮囑道。
“知曉了。”玉嫣笑着起身,準備和容君祁一起離開。
玉嫣也對柔菊和展元傳了音,兩人帶着爪爪和睿睿來到前院,駕着馬車離開了寧滿屯家。
玉嫣讓兩人帶着睿睿在一家茶樓稍等片刻,她和容君祁則找了出隱蔽之地隱身再次去了九華派遺址。
配合着盤龍陣裡的陣法,將九華派的守山大陣給修復了,雖沒有原先的力量,卻也相差不多,畢竟還有白老頭原先的餘力殘留着。
看着大殿消失在眼前,玉嫣這才和容君祁返回城裡,一行人朝着府城而去。
玉嫣途中用了靈力縮地成寸,在傍晚前進了城。
因晚上要離開長樂府所以就沒去找孟傾珏,孟傾珏方和秦瀟瀟成親,她還是別去打擾人家二人世界了。
找了一家客棧落腳,將馬車交託給店家照顧後,玉嫣一行人就出了門。
在一個角落中,幾人身上貼了隱身符,乘坐玉嫣的鳳炎劍朝着京城飛速而去。爲了保護睿睿,玉嫣讓他暫且睡着了,雖鳳炎劍本身有防禦陣護着,她還是再次佈下了兩道防禦陣保護小傢伙。
抵達京城時,剛剛華燈初上。
隱仙居還沒開到京城,自是要去百香樓吃飯了,一行四人帶一個娃娃進入店裡。
引來不少人的側目,當看到玉嫣與容君祁的容貌時,皆是目露驚豔。
在京城中生活的人,豈能是沒有頭腦的,看着爲首兩人年紀不大,卻滿身貴氣,身後那一男一女兩個護衛也是練家子,誰會去沒事找事。
“爺,夫人,想吃些什麼?”小二哥迎過來,玉嫣拿出秦瀟瀟給她的信物,小二哥一見,面上更顯恭敬了。
“原來是四小姐來了,三樓雅間可好?”這件信物秦瀟瀟就給了玉嫣,代表着她的身份,所有店鋪都是識得的。
小二哥恭敬之餘偷偷看了容君祁一眼,心裡激動不已,他今兒竟是接待了世子爺與郡主兩位貴人了呢。
他也不是第一次接待過貴人,可是誰讓蕭王府,玉嫣還有容君祁這般傳奇呢。
“可以,帶路吧。”玉嫣微笑頷首,小二哥顯然沒想到玉嫣會這般親和,連忙躬身邀請幾人上樓。
上到二樓的時候,一個包間中走出一個男人來,長得還算俊朗,一身煞氣。
喲,還是個熟人。
對於玉嫣來說是熟人,這男人便是那位振威將軍唐永安,曾設計害她娘揹負逃婚名頭的人。
對於玉嫣來說,這人可不就是熟人麼。
唐永安察覺有人在看自己,擡頭看到上樓的兩男兩女,目色停在爲首的女子身上,頓時有些閃神。
這,這女孩竟是那般的像她?
玉嫣瞧見對方眼中的驚異,嘴角微微勾起,沒有停留,給了對方一記嘲諷的笑容,便朝三樓而去。
“等等!”唐永安突然出聲,玉嫣幾人停下,皆是轉身看向他。
玉嫣知曉他叫的是自己,轉身後便好以整暇的問道:“找我?”
“在下冒昧了,姑娘長得很似我一個故人,前幾年也曾聽聞她已經嫁了人,方纔恍若見到了故人,便冒昧叫住了姑娘。”唐永安也只是見過容君祁幾次,這又過去了三年,容君祁容貌有很大的變化,唐永安又一直將目光放在玉嫣身上,自是沒有察覺到容君祁的容貌與蕭王爺是那般的像。
“的確冒昧了。”就在唐永安等待玉嫣說話之際,玉嫣突然開口說了這麼一句。
唐永安微楞,玉嫣嘴角勾起嘲諷的笑意。
唐永安微微皺眉,這女子太過囂張了,就在這時,又一個男人從包間中走出來,見唐永安站在門口,張嘴便是一記大嗓門:“唐將軍,您站在這裡幹啥呢?不是說要去茅房嗎?”
唐永安微微皺眉,還不等說話,那漢子也是看到了玉嫣的容貌,本身便是長期呆在軍營,有一身匪氣,張嘴便調笑道:“喲,好一個美人兒,難怪將軍都駐足於此了。”
“啪啪!”話剛落下,那漢子臉上就被打了兩巴掌,鮮紅的巴掌很是刺目。
唐永安也是沒想到,那男人竟是會突然出手,這時纔開始打量另外三人,看到容君祁的容貌時,心一沉,他只是覺得這女孩長得很像當年的柳小姐。
倒是沒當真,只當做人有相似罷了。
可當他看到容君祁站在玉嫣身邊時,已經確定了,眼前的這個女子便是那位非常受寵的長樂郡主。蕭王府的未來女主人,也是他妻女揹着他再三針對,卻反被教訓的那個女孩。
“混蛋,我老範雖不是什麼人物,卻也不是你個毛頭小子可以隨意欺辱的。”說着就要出手,卻被唐永安攔下了。
就在老範疑惑之際,唐永安卻是突然彎腰下去給那幾人作揖行禮起來。
“唐永安見過蕭王世子,見過長樂郡主,方纔臣多有得罪,還有老範他爲人爽直,又是初來京城,冒犯了兩位貴人,還望世子爺與郡主恕罪。”唐永安這話一出,老範頓時傻眼了,也不敢放肆了,連忙掀起衣袍一角,跪在地上請罪。
“臣下是個粗人,冒犯了郡主,還望郡主降罪。”老範倒是個漢子,反而很受玉嫣待見。
“不知者不罪,連住在蕭王府不遠處的唐將軍都沒一眼認出祁來,何況是你這個初來的人。而本郡主也不長在京城走動,識得本郡主的人的確也不多。起來吧!”玉嫣對老範笑着道。
唐永安心裡一沉,知曉玉嫣必然是知曉他當年做過的混蛋事的。
而方纔他又冒犯了對方,這般針對也是該的,再說他妻女曾做的事情,的確不該怪人郡主如此態度的。
“姐姐誒,睿睿,餓。”睿睿倒不是真的餓,別看他小,卻很敏感,知曉姐姐不喜歡那男人,便張嘴委屈道。
“我們睿睿餓了啊,四姐這就帶你吃好吃的好不好?”玉嫣一聽就知是小傢伙故意爲之,便順着疼惜道。
“世子爺,郡主,這邊請。”小二也玲瓏出聲,玉嫣幾人直接跟着小二離開了。
那老範倒也沒有生氣,還拉着唐永安道:“唐將軍,這郡主脾氣還真不錯,都沒有懲罰老範,嘿嘿。哎喲,不說了,我可憋死了。”
說着,就跑走了。
唐永安站在陰影處,不知在想什麼,半晌後也下了樓,去了後院的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