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看到玉嫣將那金色的又薄又鋒利的刀劃開毛子腿部皮肉的時候,寶根媳婦開始瘋狂了,她突然衝了過去。
玉珠連忙攔着,寶根媳婦喊道:“你放開我,你放開我,縣君,您怎麼能夠這樣,不能這樣,你這樣劃開我毛子的皮肉,他得多疼啊?不治了,不治了,我不要我毛子受苦,你放開他。夏寶珠,你放開我!”
寶根媳婦瘋了一般的拍打玉珠,還將她的原名叫了出來。
玉珠突然明白方纔玉嫣眼中的諷刺笑意是什麼了,她果然是大意了,若是她慢一點,這女人就要撲過去啦。
“你發什麼瘋?嫣兒那是給你兒子治療,不是害他!”玉珠怒道。
寶根媳婦吼道:“那叫治療嗎?哪家大夫這麼治療的?骨頭斷了,弄個東西綁上,養個幾個月不也就好了?哪有這麼救人的,哪有救人將好好的皮肉也劃開的?”
“你要繼續這麼喊下去嗎?你要故意干擾嫣兒給你兒子治療嗎?你到底是不是孩子的娘,治療千千萬萬種方法,連縣城的公子都慕名來找嫣兒治療,你認爲嫣兒真的沒能力治好你兒子嗎?那麼你又爲什麼找來,找來了,又不信任,這是幹什麼?”玉珠也怒了,直接丟開她,讓她去鬧。
寶根媳婦跪在地上哭着,不敢再發出聲音來。
玉嫣絲毫不爲所動,寧寶根心也在顫,皮肉劃開,找到碎骨,將那些碎骨取出,將骨頭吻合對好,趁人不注意,用靈力化成釘子將骨頭固定,這纔將皮**合給上了傷藥,包紮好。
再用木板給他小腿固定好,這纔對寧寶根夫婦道:“已經好了,這幾天不要碰水,這是消毒的藥水,一天給他塗三次,傷藥一天換三次,換藥的時候給他塗這消毒藥水便可以了。七天後來找我給他拆線,之後就是好好養着了,最少要養三個月,再受傷這孩子的腿可就毀了,一定要看好。”
玉嫣最後這句話,是着重說的。
“哦哦哦,好,好,多謝縣君,多謝縣君。”寧寶根連連點頭,拿了半吊錢出來,遲疑道:“縣君,這是我們家如今所有的錢了,還請您別嫌棄,日後,日後我掙了錢再還您。我,我有空了,給您去採藥來還,可以嗎?”
“這便夠了,其他就不用了,好好看着孩子,其他不要說了。等下走,我給毛子抓藥,回去三碗水煎成一碗給他服用,一天兩次,早晚空腹喝。”
“哎,多謝縣君,多謝縣君,縣君是大好人,是大好人啊。”寧寶根感激不已的道。
寶根媳婦也滿是不好意思,想要道歉又不知道如何說,玉嫣看她尷尬,就直接去抓藥了,不多會兒將藥抓來,遞給兩口子。
寧寶根小心的抱着兒子,寶根媳婦扶着他那條受傷的腿,一手接過藥,面色羞赧:“方纔對不住了,縣君都是民婦不懂事,衝撞了您。”
“好好照顧孩子吧,多餘的話,不要多說了,好好看着孩子,再忙再累一定要看着孩子。子嗣不容易,養育孩子更不容易,可別因大意後悔莫及。”玉嫣知道這兩口子,原本有兩個兒子一個女兒,女兒在前年夏天去河邊洗衣服時墜河死了。
就是因那陣子農忙,太累了,寶根媳婦不想再洗衣服,就將脫下來的髒衣服丟給女兒去洗,這才失去了一條小生命,這也是寶根媳婦爲什麼這般寶貝這個兒子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