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這麼誇張啊?這樣也要念咒,又不是人?是動物不就是要被人吃的麼!”寧卜生因爲先前的氣,對此自然頗有怨言,語氣有些嘲諷的道。
容君祁冷眼瞥了他一眼,道:“的確是這樣,弱肉強食,原本便是這樣的生存方式。你這番話在佛家中便是妄語,你也是弱者,那麼強者對付你這樣的弱者,旁人也不需要同情是吧?”
“我……”寧卜生張了張嘴,最終沒有反駁回去。
玉嫣唸的也快,很快就念完了,對大家笑笑道:“雖然它是食物,可人家在沒有碰到我們之前,也是活的好好的一條生命。這狍子剛成年,應當也是未曾找到伴侶有幼崽的,是以我的負罪感也輕一些。爲它念往生咒也是想要祝福它,經歷此番苦難後,下輩子修成正果有望成人。讓大家見笑了,走吧!”
“不會,這樣說明你這孩子也是個心善的。”明朗邊走邊笑的道。
“心善就不會這般待人刻薄了。”寧卜生小聲的說着,旁人沒聽到,玉嫣幾個卻是聽進了耳朵裡。
容君祁冷冷的看過去,玉珠也一副要不顧長幼的要給他點教訓,卻都被玉嫣給攔了下來,輕輕搖頭傳音道:“算了,一個凡人罷了。若我們也是凡人,沒有這個機會去體悟天道,怕也是與他無二的。不說他了,就是修士與修士之間也會有嫉妒,陰私的存在不是麼?個人有個人的緣法,這便是他的緣法,他不過是個凡人,說就說了,當做沒聽到也就是了。”
“哼。”玉珠卻還是有些氣惱,看着寧卜生輕哼一聲,寧卜生瞪着她怒道:“你這是怎麼個意思?看我不舒服是嗎?”
“我哪敢啊,您可是長輩,我一個晚輩哪會對您不瞞啊。再說了,您也不是我的誰不是?我又何必自討苦吃,看您不爽呢,是吧?”玉珠冷嘲熱諷的道。
寧卜生快步上前,一把拉住玉珠的袖子,怒道:“你這是什麼意思?啊?你這是一個晚輩對長輩的態度嗎?果然是有娘養沒娘教的東西,你娘那騷貨德行,你也好不到哪裡去!瞧你整天與玉嫣在一起,好似真的是好姐妹似得,其實還不是覬覦人家世子爺。可笑寧玉嫣還將你真心當做姐妹,對旁人都防着,就是沒對你防着。等哪天你在她前頭爬上世子爺的牀,到時候看誰會哭。”
“你胡說什麼!”玉珠怒視着他。
寧滿喜也皺眉看着寧卜生,又有些糾結他是長輩身份,不好太過放肆了。
“我胡說?哈,是人都有眼睛看好嗎?你先前那般靠近世子爺,世子爺也未曾不願甚至厭惡,這還不是勾搭上了?”寧卜生如同個婦人般,做起了挑撥的勾當。
“啪啪!”就在僵持之際,突然一道身影快速落在寧卜生跟前,擡手就是兩巴掌。
寧卜生直接被打懵了,不止他,除了容君祁和玉嫣外,所有人都一臉懵逼的看着突然出現在他們跟前的絲蘊,絲蘊又全身穿着黑色的衣裳,不注意還真的很難發現她。
“竟然膽敢侮辱未來的安郡王妃,誰給你的膽子。若是你不想要這條命了,我可以成全你。”絲蘊對寧卜生霸氣冷漠的說完,隨後直接當衆跪在了玉珠跟前,拱手凝視一臉懵逼的玉珠道:“小姐,奴婢是王爺臨行剿匪前分配給您用來保護您安危的婢女,奴婢絲蘊,拜見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