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去瞧瞧!”這種情形也常能見着,孟傾玦對仵作吩咐了聲,仵作大多都有些醫術傍身。
那仵作不急不緩的走上前去,拿大拇指在何氏人中上一掐,何氏很快就痛醒了,哎喲哎喲的叫喚着。
寧金樹也不想老婆子這麼過去了,連忙擔憂的上前扶着,安撫道:“事已至此,老婆子,你也且放寬心,大人是清官,一定會幫咱們伸冤的,你可仔細着自個兒的身子,可莫要太過傷懷了。”
何氏聽着耳邊老頭子的說話聲,漸漸睜開了眼睛。
“老頭子,老頭子啊,我們穗兒雖然混了些,可也是我養育了這麼多年的女兒啊。她命苦啊,丈夫死了,被那狠心的婆家趕回了家中,這會兒卻又死於非命,我,我的心痛啊!哪個殺千刀的喲,若是被我知曉,我定不能輕饒了他啊,我的穗兒啊……”何氏一邊靠在寧金樹懷中,一邊捶胸的哭訴着。
一旁跪着的兇悍女人突然擡起頭來,懟了何氏一句:“若真是這般心疼,怎的讓你這閨女在外胡來勾搭旁人的男人!”
“你說什麼,你說什麼!你嘴巴給老孃放乾淨些,什麼叫做我閨女在外勾搭旁人,你說清楚!”何氏突然就跳了起來,直愣愣的衝到那女人跟前。
女人也被她嚇了一跳,身體一顫,隨後又覺得自己丟了面子,直起身子就罵道:“還好意思問我怎麼回事,你們也不知道如何做孃的。呵,那臭娘們死了丈夫就被趕出了門,可見不是什麼好東西。回了孃家你這做孃的還不約束着些。讓她一人在外,勾搭了我家阿枸,害的我們進了衙門,當真是晦氣!”
“啪!”孟傾玦被她們吵鬧的有些腦門疼,忍不住拍了一下驚堂木。
“威武……”衙役們也發出了警告聲,兩人的聲音斷了,孟傾玦開始詢問:“堂下都是何人,與死者有何關係?死者家屬可是確定死者身份了?”
“回大人,小人杜枸,原是飄香樓的小二,前不久剛辭了工回家。與,與那寧瑞穗曾有過幾次露水情緣。”杜枸率先磕了個頭,老實的說道。
杜枸那婆娘聽他這麼一說,頓時怒了,卻也不敢在孟傾玦跟前放肆,只好忍着怒氣說道:“民婦程氏,是杜枸明媒正娶的娘子。民婦一直呆在家中伺候老人養育孩子,民婦當家的在外做工掙錢。前不久有人回去告訴民婦,說是當家的在外養了個小娘們,民婦這一氣急就匆匆找了來。與那小娘皮打了一架,之後就與當家的回了家中。之後就是有衙役上門將當家的拘了,我們這纔來到了這裡。”
“草民寧金樹,烏山鎮寧家寨人,這是草民婆娘何氏,那是草民的長子寧滿倉。死者是草民的小女,叫寧瑞穗。”寧金樹跪在地上,也自報了家門。
“杜枸,聽你原先租住房屋的鄰居說,死者死前曾與你大吵過一架,你內子又道是她找尋來,與她爭吵,可是同一件事?”孟傾玦又一次詢問,杜枸連連點頭,說是同一天,並說寧瑞穗讓他滾後,就再也沒見到了。
“啪!”孟傾玦突然拍響了驚堂木:“還在說謊!據聞,那寧瑞穗跟你上縣城時,可是帶着賣子的二十兩銀子的,這纔多久時間,那銀錢卻是一點也不見蹤跡了,你敢說與你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