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輕歌回到屋中的時候,發現師蒼等人已經等待自己許久。
今晚的宴會,李輕歌本來讓他們幾人也跟着自己一同前去的,但是師蒼他們卻拒絕了,沒有前去。
現在每時每刻,都需要抓緊時間修煉。
元力是一種全新的修煉體系,到了晚上的時候,他們不想任人魚肉。
何況他們也不可能總是躲在李輕歌的背後。
“輕歌,這幾日可有什麼安排,或者需要離開城主府,就去秘藏外駐紮等候秘藏開啓?”
這是他們都很關心的問題。
其實最好的辦法,就是直接去秘藏之外駐紮,等待結界破碎。
李輕歌低頭沉思起這個問題來,最終做出決定,道:“明日與我一起吧,不留城主府!”
城主府現在的情況有些詭異,將他們留在府中,還不如待在自己的身邊安全。
他們既然選擇了追隨自己,那麼她就會盡力去保護他們。
“嗯,好!”衆人散去,沒有多說什麼。
李輕歌既然做出了決定,他們選擇遵守便是。
李輕歌拿着飛瓊獸給自己的丹藥坐了一夜,但最終沒有吞下去。
這丹藥用極品來形容再好不過,裡面蘊含着純粹的藥力,比月無雙交給自己的丹藥都純粹了不知道多少倍。
月無雙是一名地級煉丹師,她的水平毋庸置疑的。
但是在飛瓊獸給自己的這枚丹藥面前,她的丹藥就顯得黯然失色了。
李輕歌之所以沒有選擇吃下去,是因爲覺得就一晚而已,不足以煉化其中的藥力,甚至打算留在自己日後衝關的時候來用。
想起了月無雙,李輕歌便拿出了月無雙之前交給自己的玉符。
這玉符能在一百里之內讓彼此生出感應。
南夜是尋寶者,秘藏的傳聞已經發出了這麼多天,他不可能不知道,但是玉符到現在都沒反應,那麼只有兩種可能。
一種是他們還未到落日城,另外一種便是他們駐紮在了融日城。
秘藏在落日城與融日城之間,四大家族也有派出人去融日城,一是爲了打探消息,二是爲了聯絡族人。
李氏派出了李長明,白氏派出了白舒,蘇氏和長孫氏李輕歌不清楚。
這兩大家族就地理位置而言,就讓李輕歌多了幾分陌生的感覺。
她雖然身上有蘇氏的血殺令,但是這個血殺令也沾染的有幾分莫名其妙。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在何時,殺了那麼多蘇氏的人。
對於這個問題,李輕歌不深究。
推開門的時候,卻剛好看見有人來找自己,這女子自己隱約有點影響,因爲她總是跟在李宛如的身後,似乎叫李屏兒。
“怎麼了?”
“長明族兄回來了,宛如讓我叫你過去!”她微微的喘着氣,看樣子來的時候很急。
看着她這副模樣,李輕歌心中劃過一抹不妙的感覺,連忙追問道:“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李屏兒有些意外的看向了李輕歌,沒想到她會如此的敏感,解釋道:“長明族兄受了很嚴重的傷!”
李長明居然受傷了,李輕歌的心瞬間有些發沉。
李長明半步化凡,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居然能把李長明給打傷?
她快步的走到了李長明所在的屋子。
屋子裡面烏壓壓一片,全都站滿了人,根本沒有李輕歌的立錐之地。
李輕歌也沒有強行的往裡面擠,心中不知爲何,忽然想起白離說白舒也去了融日城,不知白舒現在情況如何?
她只在門外觀望了幾眼,就朝着白氏所居住的庭院走去。
走到白氏庭院的時候,竟然隱隱約約的聽到了吵鬧聲。
有看門的人看見李輕歌來了,立刻很機警的進去通風報信了,吵鬧聲戛然而止。
白離就從裡面走了出來,李輕歌仔細的看白離,發現她的眼中隱隱有雷光閃爍,不由關切的問道:“白舒是不是回來了,他是否受傷?”
聽見她張口就問白舒是否受傷,白離很是意外的打量了她幾眼,目光之中竟然隱隱有懷疑之色閃過。
李輕歌心知她誤會了,連忙道:“長明師兄也受傷了,我昨天聽你說白舒也去了融日城,所以才特意過來問問的!”
“哦!”白離點了點頭,但是目中的懷疑之色已經散去了。
“白舒已經回來了,身受重傷,還沒醒過來……”說道白舒的傷勢的時候,白離蹙起了眉頭,很是擔憂。
“他一個人回來的嗎?怎麼受的傷?”
“喲,這不是李輕歌嗎,怎麼有空來我們這?”
一道尖酸無比的聲音在李輕歌的耳邊響起,打斷了她與白離的談話。
李輕歌心生不滿,還未開口,就又聽她道:“白離你個吃裡扒外的東西,她殺了我們老祖,你居然還與她待在一處!”
白離是族長之女,身份在白氏的一干嫡系裡面,應當是尊貴的,但是此人如此不敬,又是何人?
就在說話間,一道鞭子就已經強橫無比的對着李輕歌扔來了。
這鞭子就像是一條正在吞吐蛇信子的毒蛇,要一口咬掉她身上的一塊肉。
李輕歌的目光瞬間冰冷一片,凌厲的掃向了對自己甩鞭子的人。
這是一個穿着黃衫的女子,她目光陰冷,對於李輕歌更是毫不留情。
“白娟,你鬧夠了沒有!”
白離不耐煩的呵斥道,一邊出手,想要攔住她的鞭子。
但是李輕歌的動作卻比白離更快,手上閃過一道光芒,蘊含着強橫靈力的一鞭就這樣中斷在李輕歌的手裡,鞭尾也被握住了。
李輕歌手上一用力,鞭子抖了兩抖,就像是活了一般,一下從白娟的手裡掙脫出來“啪啪”兩聲,鞭子頭就打在了白娟的臉上。
李輕歌對於這種不對自己客氣的人,自然也不會客氣,出手也是用了十成十的力氣,兩鞭子下去,白娟原本一張姣好的臉,瞬間血肉模糊一片。
“嘴巴不乾淨,這是給你的一個小小教訓!”李輕歌的眉目裡面全是冷光,毫不留情。
白娟已經被臉上火辣辣的痛楚疼懵了,似乎完全沒有想到李輕歌會這樣乾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