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所有人測試完了之後,又往裡走,穿過巨石後面,是一座石橋,此時能夠留在這裡的不過近千人而已。
張青青也堪堪的通過了第二關的測試,得到了一個綠色資質,不上不下。
鄭一塵指着石橋道:“這就是第三關了!”
這石橋通體發白,宛如白玉,對面便是七重門的正門,足有數十米高的山門前,上書“七重門”三字,氣勢非凡。
“過了這第三關,就是我七重門的弟子了!”鄭一塵帶着幾個弟子率先的走過了石橋,一點阻礙也沒有,本來還心中生疑的衆人,心中疑慮盡去,緊跟其後的走了上去,但是奇怪的是,走進去這麼多人卻不見一人出來。
李輕歌微微眯起了眼睛,看着這一幕道:“幻陣!”
凌天幻點了點頭道:“那我們就進去瞧上一瞧!”
說完之後,便拉着李輕歌走上了石橋,纔剛剛步入石橋,凌天幻就從自己的身邊消失,四面出現了一面鏡子,這鏡子將她前前後後都照的清晰。
李輕歌繼續往前走了兩步,才突然察覺到了不對勁,這鏡子裡面居然開始出現了她從前經歷過的一些事情。
這一切都清晰的出現在了鏡子面前。
此時就在石橋外面,一個男子負手而立,目光如炬的看着石橋,鄭一塵恭敬無比的對着他彎腰,執弟子禮,額頭上全是冷汗,怎麼都沒想到,祖師爺居然會在這個時候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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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男子面容極爲年輕,纔不過二十來歲的模樣,但是目光卻滄桑無比,正是寒爍。
他目光犀利,好像透過這石橋能看見位於石橋之中的人一般,他這樣站立了一會之後,才突然轉身,道:“不要說我來過!”
李輕歌心中瞬間生出了一種心思被窺破的感覺,收斂心神,心神凝聚在一處,這些畫面才緩緩的消失在了面前,那種被窺視的感覺也突然消失。
再一回神,卻發現自己早已經走出了石橋之中,鄭一塵微笑着看着她道:“恭喜姑娘,正式成爲我七重門的弟子!”
李輕歌輕輕的點了點頭,環顧四周,才發現自己居然是第一個走出來的人,之後又陸陸續續的走出來了十多個人,最終就連張青青都走出來了,凌天幻卻不見出來。
這倒是令李輕歌有些驚訝了,區區幻陣而已,怎麼凌天幻會被困在裡面這麼久都不見出來?
“看來凌兄弟遇見麻煩了!”就連稱呼都變了,之前還將凌天幻稱作凌師弟的。
鄭一塵看着旁邊的香爐中插着的三炷香,只有一隻香還剩下了半截,另外兩炷香早已燃盡,道:“時間馬上就到了!”
他的笑容裡隱含着一種讓人說不透的篤定之色,香在一點一點的燃燒,即將熄滅,從這幻陣之中走出來的也纔不過一百多個多個。
李輕歌不由有些替凌天幻發急,她們歷險之時,遇幻境只不過是一種長見的陣法罷了,凌天幻怎麼會被困?
就在此時,石橋忽然晃動起來,只聽“轟”的一聲,石橋猛然顫了兩顫,凌天幻的身形從石橋上一閃而過,轉眼就被白霧籠罩。
凌天幻大踏步前行,鄭一塵卻變了臉色,神色凝重,專注的看着石橋上面。
香上的餘燼又落下了一截,凌天幻終於出現在了石橋外面,只是他臉色難看,似乎在裡面遭遇了什麼不太好的事情。
“凌師弟真的是好手段,居然硬生生的把幻陣給打破了!”
果然在凌天幻出來之後,身後跟着一大羣人,這些人都是剛剛被困在了裡面的人,因爲凌天幻打破了幻陣,所以也跟着走了出來。
鄭一塵手一揮,一道屏障出現在了凌天幻的身後,將跟在他身後出現的人全部隔絕在外,冷冷道:“把他們送下山去!”
他身後的弟子聽了命令,連忙去驅趕這些人,這些人也都不服氣:“憑什麼!”但是卻沒人理他們。
凌天幻臉色蒼白,就連走路都搖搖晃晃的,李輕歌連忙扶住他,他卻身形一個趔趄,直接倒在了李輕歌的身上,道:“果然有鬼!”
李輕歌還沒來得及問他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凌天幻已經暈了過去。
他在裡面到底經歷了些什麼?
張青青剛剛通過第三關,興奮無比,她目光閃閃的看着鄭一塵,像是下定決心一般問道:“這位師兄,你有沒有見過一個叫做寒當的人!”
鄭一塵本來就因爲幻陣被損毀的事情臉色不太好看,在聽見張青青的話之後,身上的氣勢更是冷凝了幾分,道:“沒有!”
隨即他一揮衣袖,就往七重門前面的廣場走去。
走過廣場,便是正殿。
他身後的一個小少年吐了吐舌頭髮覺他心情不好,連忙揮着手招呼衆人道:“快跟上!”
李輕歌看着還暈倒在自己懷裡的凌天幻,皺起了眉頭,眼看着也沒有這會要醒過來的樣子,不論是掐人中還是拍臉,他都一點知覺都沒有,乾脆拎起凌天幻朝着正殿所在的方向走去。
李輕歌身形削柔,又是一個柔柔弱弱的姑娘家,居然提着一個男子走着,引起衆人頻頻回頭,打量着李輕歌。
就連從廣場前面路過的七重門弟子都被李輕歌這一強悍的舉動吸引,咋舌不已。
這七重門又進了一個猛人啊!
張青青不明白自己就是問了一句話而已,怎麼會引起鄭一塵這麼大的反應,不過她既然能夠成爲捕獵隊裡面唯一的女獵人,也是心智堅定之輩,很快便調整了心態,擔憂的看着被李輕歌提在手裡的凌天幻問道:“凌公子他怎麼樣了?”
李輕歌聳了聳肩,看着被提在手裡,人事不知的凌天幻,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表示她也不知道。
卻不知,她所有的舉動統統都落到了正殿裡面的一塊鏡子中,裡面的人全都被她所吸引,把目光落到了李輕歌的身上。
從第一關到她最後的舉動,都在說明此女是一個資質超羣,心智堅定之人。
也有人不可置信的低喃道:“居然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