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蘭十分的好奇,她自然也十分了解石攻玉這個人,不知道他爲什麼突然之間直接找周叔勇找來,這可是非常忌諱的事情。
“大人是不是急躁了?”靜蘭十分小心的說。
“因爲有些事情不能操之過急。”石攻玉知道靜蘭身上發生的事情,既然田蝶舞把她送到這裡,那就是自己人:“你讓蔡燁派人去把楊雪楓的父母接到城裡來,先安排到後衙。”
靜蘭雖然很好奇,但是還是按照他說的話做的。
石攻玉也是一個十分精明的人,他幫着田蝶舞經營着那些東西,對禹城的幫助也是很大的,田蝶舞之前做的事情是不可磨滅的,再加上她現在的身份,讓她的禹城有很強的影響力。
“老爺,吳家人又來鬧了,這次宋家人也來了。”靜蘭剛走,蔡燁就跑過來了。
“這個宋花娘也真不讓人省心,去把他們先關起來,給他們說我慢慢審。”石攻玉很生氣的說。
“這樣恐怕不好吧。”蔡燁有些爲難。
“那你現在去把宋花娘給找出來啊。”石攻玉看着蔡燁。
“我這就是去把他們抓起來。”蔡燁說着就走。
雖然把這幾個人抓起來有些不好,可是總比去找一個找不到人容易的多。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禹城的大姑娘現在都流行離家出走了,那個韓秀玉還沒有回來,這個宋花娘就又不見了。
周叔勇是禹城一帶的駐軍將軍,之前並不靠近禹城,是半年前纔在距離禹城三十里的地方建立起了軍營。
周叔勇到的時候天已經徹底黑了,石攻玉煮了花生一個人坐在屋子裡面,一邊吃着花生一邊數着花生殼。
兩個人也算是有交情,之前考狀元的時候兩個人就認識了,而且關係不錯,只是兩個人一個文狀元一個武狀元從此很少見面,也就平淡了。
“坐。”石攻玉看周叔勇進來也不客套,十分隨意的說,只是說着的時候他盯着周叔勇的眼睛。
周叔勇一笑直接坐在另外一個小馬凳上,直接拿過花生剝着吃了起來:“之前不是擔心別人猜度,那麼謹慎的嗎。”
“我容易嗎,做了那麼多年的窮縣令,接着又來這裡當窮知府,這種窮山僻壤,還讓朝廷盯着,能不小心點兒嗎?”石攻玉說着把花生殼扔到桌子上,坐直了看着周叔勇:“你不會是什麼原因都沒有的來禹城的吧。”
“呵呵,我就是一個將軍,朝廷讓去哪兒,我就去哪兒。”周叔勇簡單的說。
“這裡雖然是一個邊緣,可是禹城西邊的大山還沒有人能橫穿過去呢,又不是什麼緊要的地方,直接壓了這麼多人過來,誰相信啊。”石攻玉簡單的說。
周叔勇還是認真的吃着花生:“起先我也不信啊,現在我信了。”
“哦?”
“京城出大亂子了。”周叔勇說着也坐直了:“我們認識不是一天兩天了,就算是各爲其主也會給對方一條活路,我實話就說了吧,是皇上直接召見我,讓我來禹城的,只對我說,禹城是五皇子的,除了五皇子,其他人都不能硬闖禹城。”
石攻玉聽見這樣的話愣了,他意識到出大事了:“那個連青和韋彤你認識不認識?”
石攻玉認識,之前就是他們來禹城接五皇子的,難道他們也是因爲這個原因,所以纔來禹城的嗎?
“他們雖然沒有實權,但是身份絕對不低。”周叔勇說着身體微微傾斜靠近了石攻玉:“我總絕對皇上把自己最信任的人都放在了禹城。”
石攻玉一臉狐疑的看着周叔勇,周叔勇沒有必要騙他,他看的出來周叔勇現在也十分的爲難。
“尙水道人也不是平白無故就來這裡的,我去問過清風觀的鶴齡道人,他說的十分隱晦,當我問到蝶舞郡主的時候,他顯然有些不自然,最後給告訴我一件十分蹊蹺的事情。”
“什麼事情?”石攻玉看着周叔勇。
“他說蝶舞郡主壽不過十五,是一個異數,另外他還說了那三百畝荒地,本來是一個困龍池,後來田蝶舞改變了那裡的格局,讓那裡成了一個育龍池。”周叔勇十分小心的說:“我想起了之前的風烈祭祀,那是一個被傳說成神人的人,半年前他昇天了。”
石攻玉不知道他們爲什麼會說到這裡,可是一切完全沒有違和感,好像這些事情之間有必然的聯繫一樣。
“你是怎麼想的?”石攻玉看着他。
周叔勇看着石攻玉:“你找我來,你是怎麼想的。”
“我只是想能守護住禹城,就像你說的,也許有鉅變發生了,一直和蝶舞郡主關係不一般的楊雪楓被人追殺了,而且是殺手,事情可能已經非常緊急了。”石攻玉簡單的說。
周叔勇點了點頭,兩個人對視了一下,心中突然生出一股涼意來,皇上竟然在半年前就安排了這些事情,還有什麼能逃過他的眼睛,可縱然是這樣大方還會有這樣的鉅變,那這一次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
楊雪楓他們受傷了,僱人趕着馬車,然後日夜兼程的趕路,不到雲浙他們都會有危險。
唐羽天他們已經在大山裡面走了三天了,全部都是獵人的小路,十分的難走,還會有猛獸出沒,唐羽天一路上打獵做吃的,讓皇上看的目瞪口呆,他的兒子竟然能熟練的做這些事情。
到了第五天的時候,他們終於了大山,他們不能在渡口那裡過河,一定會被人發現的,於是只能找水淺的河段,看看有沒有漁船。
“這是什麼規定,不讓漁船下水,還讓人怎麼活?”一個人揹着漁網抱怨着走着。
皇上和唐羽天對視了一下,他們沒有想到四皇子在這裡竟然這麼嚴密,過不了河,他們就到不了雲浙。
“快別抱怨了,沒見老李家的船都被砸了嗎?那可是他結財主的銀子買的,以後的日子不知道該怎麼過了。”另外一個人說着嘆息了起來。
他們走在路上,聽到的最多的就是這種抱怨,也有人猜測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然後還一邊生氣的詛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