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格戰怒砸了水杯,他派去的人竟然連兩個女人都對付不了,要不是他又派人去看了看,現在都還不知道他們已經死了。
“桑亞那個人老謀深算,也許給他們留了什麼後手。”柳如眉附撫着桑格戰的胸口,接過一邊遞過來的茶水,讓他喝了一口。
桑格戰的胸口起伏着,他到現在只能稍微的下牀動動,以前他什麼時候受了這樣的傷,還要自己一聲不吭的在家養着。
“一定要找到那個女子,要不然讓他們提頭來見。”桑格戰憤怒的說。
柳如眉眼珠子轉了一下,她知道桑亞是他們的得力幫手,很多賬面都是他來走平的,而且也會做一些別人無法出面的事情,但是她對桑亞瞭解的並不多,要不是這次戰王要除掉桑亞,她還不知道桑亞竟然還有家人。
她一直認爲她知道桑格戰所有的事情,現在竟然出現了她不知道的事情,看來他們之間,也沒有那麼深的信任,想到這裡心底一個冷笑,果真人一定要多爲自己考慮啊。
“我這就讓人去做,她離開了那個峽谷,應該會去找桑亞,我們在六衛那裡等着就好了。”柳如眉簡單的說。
“這些人要是連一個瞎子都對付不了,就真的是一羣酒囊飯袋了,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跟着我的。”桑格戰說完氣呼呼的翻身睡覺了。
柳如眉出來仔細的問了問那兩個人的死法,聽說是被蛇咬死的時候,眉頭微微的皺了一下,桑坦有可以御蛇的奇人,不過只是在大街上耍把戲而已,那兩個人被殺咬死,是意外,還是離開的那個女子會御蛇之術。
“世子。”柳如眉看見桑格斯過來微微頷首打了一個招呼。
桑格斯好像對她的態度十分滿意,於是晃了過來:“什麼事情讓姨娘親自來詢問了。”
“也不是什麼大事,兩個屬下辦事不利,誤了戰王的事情。”柳如眉輕笑着說。
“誤了我父親的事情,還不算大事?”桑格斯挑了一下眉頭看着柳如眉:“姨娘最近什麼事兒都不放到眼裡了啊。”
柳如眉袖中拳頭緊握,桑格斯一口一個姨娘,簡直是莫大的諷刺,要知道她早就轉正,在這戰王府中,誰不知道她是真正的女主,可是她表情還是淡淡的笑着。
“是我太擔心戰王的身體了,忙糊塗了。”柳如眉有些抱歉的說。
桑格斯輕笑了一下:“看來姨娘對珠兒真的很關心,這樣的時候還有時間抽空去看她。”
柳如眉笑的有些僵硬了:“要成一家人了,關心一點是應該的,再說絡珠剛到蓮花閣,我擔心那裡她不習慣。”
“姨娘就不要擔心那麼多了。”他看了看一邊站着的兩個人:“這件事我來處理就好了。”
“如此甚好。”柳如眉微微的點了點頭。
葉孤城用了最快的速度進了城,和他一起進城的還有招財,他的任務是找太子,讓太子幫忙找,這個是因爲田蝶舞擔心出意外,額外讓招財去做的。
到了京城,葉孤城下馬牽着馬慢慢的走,他可不想直接和林瀾兒錯過了,那林瀾兒看不見東西,說不定現在還沒有到六衛呢。
而現在林瀾兒有些後悔了,她覺得自己應該相信那個小姐,最起碼那個小姐在很的幫了她,就算只是把她送到六衛的門口,她也不用在大街上遇到這些人。
一個人突然搶了她的盲杖,讓她下意識的一隻手拿着自己的骨壎,一隻手試圖摸到周圍可以依靠的東西。
“來呀,來也,我在這裡。”一個混混看着林瀾兒的樣子大笑了起來。
林瀾兒十分沉默,試圖通過聲音對周圍有點兒瞭解,但是這裡聲音太嘈雜,讓她一點都分辨不出來。
葉孤城走的算是挺快,但是和騎馬相比就慢的很多,突然幾匹馬狂奔而過,卻又突然調轉馬頭折了回來。
桑格斯看着葉孤城:“是葉公子啊,這個時候到京都,不擔心自己到時候又不能跟上出城。”
“我有手諭。”葉孤城一點都不想和桑格斯糾纏什麼。
桑格斯在位置僅在桑格奇之下,但是他還真不怎麼放在眼裡,要知道連大方皇上對他們都有顧忌,更何況只是一個小小藩國的王子。
桑格斯冷笑了一下:“聽聞葉公子手眼通天,這裡還不是依靠別人的手諭。”
“這就是我手眼通天的原因,不管什麼都能弄來。”葉孤城慢慢的說。
桑格斯本來要回來取笑一下葉孤城的,但是葉孤城好像把他給取笑了,於是他一勒馬繮繩:“本王子還有事情,改天再和葉公子敘舊。”
“我們之間沒什麼舊可敘的。”葉孤城簡單的說。
桑格斯壓住了自己的怒火,調轉馬頭就走了。
葉孤城有些想笑,還真有舉着臉讓別人打的人。
桑格奇在礦區聯合會那裡,不過招財很快就找到這裡了,布魯給他帶路,很快他就讓自己信得過的近衛,開始去找林瀾兒。
林瀾兒就在一邊的衚衕裡面,這裡距離六衛已經很近了,是一段相對來說非常熱鬧的地方。
桑格斯策馬狂奔而過,並沒有發現林瀾兒在這裡,因爲她被三四個混混圍着,給擋的嚴嚴實實。
桑格斯到了六衛門口,問過守門的人之後,立馬派自己的親信出去找了,他並不覺得這是一件很嚴重的事情,只不過是找一個瞎眼的女人而已。
葉孤城走到衚衕那裡的時候,也沒有見到林瀾兒,只是聽幾個混混嬉鬧,於是側頭看了一下,然後繼續往前走,走了幾步之後,突然感覺這事自己遇見了,就該管一管。
誰知道他看到被圍在中間的林瀾兒的時候,表情變成苦笑了,怪不得田蝶舞那麼愛管閒事,原來這個世界上沒有那麼多的閒事,只有冥冥之中的因果。“我說你們幾個,有點出息行不行。”葉孤城擺出一個很酷的姿勢站在那裡。幾個人回頭看着葉孤城,見他只有一個人,頓時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