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坦皇微微一嘆,這件事本來就像沉入河底的石頭,沒有想到有一天他們會來這裡,讓他擔心了起來,也許事情不會像他們想的那麼簡單。
在田蝶舞幫助下,楊雪楓收了不少的寶石,其中有一些原石,按照田蝶舞的說法,這是賭石用的,讓楊雪楓帶了幾個解石師傅回去,另外還拉了一些機械,楊雪楓覺得這個生意不錯,爲了維持着田蝶舞直接給了田蝶舞一成乾股。
不過他也知道,田蝶舞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把他東西給坑了,所以還是先給點兒好處,讓她到時候給自己留點兒家底。
桑坦皇又公佈了很多她新政,這些新政是爲了刺激農耕的,自然受到了很多礦區的牴觸,這些政令對礦區沒有多少限制,但是在寶石交易上有了限制,甚至把一些軍隊調集到礦區附近。
這個舉動起到了很大的威懾性,讓很多本來要跳起來的人,立馬躲了起來,這些政令和別的國家比也不是不合理,只是之前桑坦的政令太寬了,讓這些人舒服習慣了。
另外田蝶舞的鐵礦簡直就是一個吞錢的機器,她從禹城捲來的銀子幾乎全部都投到裡面了,但是沒有完結的意思。
不得已她開始借銀子,先從桑格奇那裡,再從唐羽飛那裡,連唐羽天的私房錢都被她給敲出來了,自己偷偷的往裡面塞了不少,讓她突然有點後悔了。
因爲所有的一切都沒有現成的,都要一點一點的籌建,魯匠義給石攻玉寫信,石攻玉不知道怎麼又給他找來了兩個人,一個叫楊藝超,一個的叫孫固,兩個人比魯匠義更懂冶鐵,而且對地質有很多見解。
那裡不但有鐵礦,還有銅礦,田蝶舞之前想到了,但是銅礦和鐵礦意義不同,銅在這裡時代是可以直接鑄錢的。
這個讓田蝶舞從桑坦皇那裡大敲了一筆,也不算是敲的,而是那銅來換的,因爲田蝶舞說她銀子不夠,要是不行的話,自己就先把銅給冶煉出來鑄點銅錢來花,於是桑坦皇就拿銀子和她換了。
她天天把自己忙的像一個陀螺一樣,恨不得一天有二十個時辰,而桑坦四季又不分明,不知不覺半年就過去了,她要做的事情才鋪開。
今天她的莊子建成了,她開始搬到莊子上,突然才意識到時間已經過去半年了,這個莊子集合了莊院和城堡的優點,十分漂亮,防禦性也強,住的房屋也十分的舒服,每個房間都伸出一個地方,配一個簡易的小木屋,讓石結構也不那麼笨重。
這是投用了大量的人力,用最短的時間建成的,後來是楊藝超和孫固也提了一點意見,所以讓這個莊子更快了一點。
“真不錯啊,我要那個房間。”楚留香說着就往二樓跑。
“你的房間在一樓和二樓之間。”田蝶舞不緊不慢的說:“和廚房相連。”
“真的嗎?”楚留香說着轉身就跑,因爲有一個地方在一樓和二樓之間,那裡地方也很大,上面建了一個很大的臺子。
一行人都來看了看,這裡沒有一點多餘的裝飾,要不然工期可能會更長,這個正是田蝶舞要求的,要不然她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才能建成莊子。
莊子中間有雞鴨在追逐,小丁子他們一直都住在這裡,早先來這裡牛崽羊崽現在都長大了。
這裡剛建成就充滿了生機,像一個大家庭一般。
“我突然之間很羨慕她。”桑格奇站在最後,和唐羽天站在一起。
“爲什麼?”唐羽天簡單的說。
“能把我父皇給坑了。”桑格奇說着就跟過去了:“這個莊子本太子也出了不少力,有我的屋子吧。”
“廟小,住不了你這尊大神。”田蝶舞直接說。
“我降尊行不?”桑格奇和田蝶舞混的時間長了,臉皮果真練出來了。
“行。”田蝶舞直接說:“那你就和楚留香住在一起吧。”
桑格奇不說話了,就算降尊,也不能降到那種程度啊,不過他知道田蝶舞會給他安排的。
喬遷新居,田蝶舞開始放鞭炮,放的一個雞飛狗跳,最後人也都跑的不見了,鬧的不亦樂乎。
這個時候林琨慌忙跑了過來:“五爺,雲小姐不見了。”
“什麼?”唐羽天意外的看着林琨:“我讓你看着她,她怎麼會不見的?”
“當時他們去買東西,我內急走開了一下,沒有想到回來的時候那個鋪子已經沒有人了,裡面只留下了這張紙條。”林琨說着拿出來一張紙條。
“若想讓她活命,城西回陽坡上見。”
幾個人都愣了一下,他們最近都很忙,都沒有留意過雲絡珠,她竟然在這個時候出事兒了。
唐羽天拿着紙條立馬就出門策馬出去了,林琨也跟着出去了,一羣人愣在那裡。
“太子對回陽坡熟悉不熟悉?”田蝶舞十分凝重的說。
她知道回陽坡,從那裡過過,過的時候還看了一眼,那個地方是一個巨大的白色斜坡,等到太陽西落的時候照在上面,好像太陽回來了一樣,於是就叫回陽坡。
“那個地方十分的空曠,只有坡頂有些石頭,另一面就是懸崖。”桑格奇十分凝重的說。
“馬上去查那個鋪子,雲絡珠最近都和什麼人接觸,太子派人把回陽坡給圍起來。”田蝶舞說着也走,突然她猶豫了一下:“葉孤城,你留在這裡。”
葉孤城搖頭:“這次會很危險。”
“也許沒有那麼危險,你留在這裡。”田蝶舞很確定的說。
“好。”葉孤城想了一下答應了。
本來是很喜慶的一天,突然因爲出了這件事,所有的人都高興不起來了,不管他們怎麼不喜歡雲絡珠,這個時候都不能不管她。
京都西七八里的地方,這個地方是一個奇怪的白土坡,和其他地方的圖都不一樣,也很少長草木,遠看就像很突兀的多出了一個地方一樣。
雲絡珠和她靜蘭被捆在地上,兩個人拿着大刀在一邊走來走去。
“大哥,這兩娘們兒值那麼多銀子嗎?”二禿子十分奇怪的問他大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