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小人默默的坐到一旁“大祭司說你會是我的劫難,這還真是難以置信,一個什麼都不懂的人,怎麼跟我。 ”
安小九撇嘴“你要是不說話的時候還是很好,既然乖乖的跟我們做了協議,那你現在只管好好保護我成了,哪裡來的那麼多話。”
“哼,我只是在替你惋惜而已。”血色小人冷哼。
安小九搖搖頭“沒什麼好惋惜的,我覺得現在挺好的。”
她只想要簡簡單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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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鳳棲宮內,皇后一臉微笑的收拾好自己的儀容儀表。
她今日倒是要去看看,東院的那個女子,到底長什麼樣,能讓皇天天去她那。
“原嬤嬤,去拿些首飾,咱們去一趟東院,去瞧一瞧新來的妹妹。”
“是皇后娘娘。”原嬤嬤一聽,知道皇后娘娘這是要去給那位姑娘一個下馬威了,心裡暗自搖頭,快速的下去準備了。
說是去看望,但是原嬤嬤還是懂的,只是拿了一對鐲子,還是皇后娘娘不喜歡,放在牆底的鐲子。
面佈滿了灰塵,擦擦也是了。
幾個人一塊去了東院。
到了東院,皇后看着宮外裡三層外三層都是御林軍在守着,要是不知道的,還以爲這宮裡關了什麼危險人物呢。
那個女子,到底有什麼特別的,居然讓皇派重兵看守。
皇后眼裡閃着異的光芒,小步的走了去。
陳洛大老遠的看到一身鳳袍加身的皇后娘娘,皺着眉頭,還以爲皇后是要去別的院子,只是經過這裡,哪裡知道,卻是直直的朝着他們走了過來。
陳洛走前,單膝跪地,一臉恭敬“皇后娘娘。”
皇后笑着點點頭“起來吧,陳洛,本宮奉皇旨意,來看看這宮裡的妹妹。”
皇的旨意?陳洛皺眉,皇吩咐過,不準讓任何人進入,除非是他親自開口,或者是持着他的令牌前來纔可。
“皇后娘娘,皇可有給你令牌?”
皇后面有了一絲不快“你以爲本宮在撒謊?”
陳洛連忙搖頭“屬下不敢,但是皇吩咐過,不能放任何人進去,除非有皇御賜的令牌。”
御賜的令牌,皇后挑眉,這還真是不好意思,她手正好有那麼一塊,淡淡的撇了一眼原嬤嬤。
原嬤嬤恭敬的從懷裡掏出一塊令牌,遞給陳洛。
陳洛接過,這的確是皇御賜的令牌不假“皇后娘娘,請進。”
皇后點點頭,笑着走了進去。
這令牌還是她父親給她的,說要是到了關鍵時刻,拿出來,不管自己做錯了什麼事,皇都會看在令牌的面,繞她一次。
這是相當於免死金牌一樣。
她自認爲自己是用不的,因爲再如何,只要自己跟皇撒撒嬌,主動認個錯,事情也算過去了。
沒想到,今日卻派了用場。
皇后等人進去後,陳洛吩咐他們吧門給關。
皇后看着院子裡的樣貌,還是如此,這東院當年是一個側妃住的,但是因爲那位側妃惹怒了皇,被皇打入冷宮後,這處院子一直空着沒人住。
主要還是因爲這院子離着皇的養心殿,實在是太遠了一些,根本沒有妃子願意來這裡住。
本來後宮妃子多,再搬到這裡來,半年見不皇一次,那也註定了她以後的命運。
皇后慢慢的走向正殿,在殿前停了下來,給原嬤嬤使了個眼色。
原嬤嬤點點頭,走前大聲喊到“皇后娘娘駕到。”
屋裡安小九還在跟血色小人鬥嘴,結果聽到叫聲一楞,這百里淵不是說不能讓任何人進來嗎?怎麼皇后娘娘能進來。
不管是怎麼樣,安小九也只能搖搖頭,站起身子,走出去前突然想到了血色小人,要是它這樣出現在皇后他們面前,難免皇后會嚇道“你自己找個地方躲起來吧,莫要讓人看到了。”
說完,走了出去,安小九看着眼前這個頭插滿了飾品的女人,忍不住搖搖頭,媽的,他們頭插這麼多玩意不會累嗎?
走前恭敬的喊了一聲“皇后娘娘。”
皇后看着眼前的女人,是她?
一身素色衣裳,整個人雖然說是不錯,但跟她起來,還是差點遠了好嗎,這皇是看了她哪一點,而且,見了她也不行禮,這讓皇后認爲,這個女人,是在挑釁自己,給了原嬤嬤一個眼神。
原嬤嬤立刻走前,一臉凶神惡煞的說道“還真是從宮外頭帶回來的,一點規矩都不懂,給皇后娘娘行禮你得跪着。”
說完,原嬤嬤朝着安小九的腿是一踢。
安小九一個踉蹌,倒在了地,雙手都磨出了血。
安小九眼裡一絲殺意閃過,敢叫她下跪的人,這原嬤嬤還是第一個。
想着,安小九剛想教訓教訓原嬤嬤,但是腦海裡突然想到了景衍。
這裡是古代,不是現代,自己要是這麼做,會不會讓皇爲難景衍,想着,安小九的氣勢又弱了下去,默默的撐着不說話。
連手的傷,她都沒有知覺。
皇后心裡嘚瑟,面卻是有些生氣“原嬤嬤,妹妹這纔是初來宮裡,不懂規矩也是正常的,這事,等本宮回去再收拾你。”
說完,皇后這纔去扶安小九“妹妹,你沒事吧,都是姐姐沒有調教好宮人,讓你受傷了,姐姐在這裡像你道歉。”
安小九慢慢的站了起來,皺着眉頭,衣袖下的雙手死死的捏緊,她這個暴脾氣。
撇了一眼皇后,安小九冰冷的說道“的確是沒調教好,這麼不懂規矩的宮人,要是我,早亂棍打死了,不知皇后娘娘來有什麼事情。”
皇后一楞,隨後皺眉,在宮裡這麼些年,要是這句話的意思都不懂,那她還真的是白混了。
該死的,這個女人皇后心裡氣憤,但是面卻要擺出一副歡喜的模樣“這不是,昨夜聽皇說了妹妹的事,今日姐姐想着來看看妹妹,順道跟妹妹說一下宮裡的規矩,免得妹妹以後再宮裡不知道規矩做了錯事。”
安小九淡淡的撇了一眼皇后,她要是這時候還不懂,那真的該要去造作了,合着是來她這找麻煩的“那多謝皇后娘娘了,不過皇說過,要我安心在這,規矩什麼的,都不必理會。”
什麼!皇后臉頓時變了,臉有些僵硬“是是麼,呵呵也是,畢竟妹妹纔剛來宮裡,一切都要慢慢適應。”
安小九點點頭,站在那看着皇后,看她還能整出什麼幺蛾子。
一分鐘過後
五分鐘過後
終於,在站了七分鐘後,皇后有些站不住了,臉色有些僵硬的對着安小九說道“妹妹,不請我進去坐坐麼。”
“哦,我還以爲皇后娘娘喜歡在這站着。”
誰喜歡站着,皇后突然發現,自己跟眼前這個女人,真的是一點都不和拍。
完全是沒話說,偏偏她還要忍着,裝作跟她很親的模樣,真是讓她有些無力感。
兩個人在屋裡坐了一會,主要是安小九真的一到了皇后面前,整個人都不怎麼說話,要是皇后問她了,點點頭,不問吧,兩個人一塊沉默着。
有多少年,皇后沒有看到如此脾氣的女子了。
在她N次的喝了口茶水之後,皇后深深的看了一眼一旁的原嬤嬤,隨後整個人感覺有些昏沉了一樣,手的茶杯,也掉到了地。
“砰——”的一聲響,皇后整個人也倒在了地,臉色有些蒼白。
“皇后娘娘!”原嬤嬤一臉擔心的跑了過來,看着皇后臉色鐵青,頓時朝着外面大喊道“來人吶,皇后娘娘毒了。”
安小九冷眼看着,接下來的戲碼估計是她因爲幹嘛幹嘛所以要謀害皇后娘娘了。
真是笑話,要是她是百里淵的妃的話,還有些可能,但是她跟百里淵是八杆子都打不着一塊的。
安小九跟個看戲一樣,單手撐着腦袋,看着眼前的這一幕。
屋外守着的宮女聽到了叫聲,一塊走了進來,原嬤嬤一臉氣憤的看着安小九,對着一旁的宮女說道“去,把陳統領叫過來。”
“是。”
一會,陳洛皺着眉頭走了進來,看了看安小九,扭頭吩咐一旁的宮女“去,把太醫找來,你們幾個先扶着皇后娘娘去偏殿。”
“是。”
原嬤嬤臉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跟着宮女們一塊把皇后送去了偏殿,又折了回來,站在一旁擦着眼淚。
“原嬤嬤,剛纔怎麼回事,皇后娘娘怎麼會毒的?”陳洛皺着眉頭。
“陳統領,都是這個女人,皇后娘娘只不過是說她沒規矩而已,她居然下毒害皇后娘娘。”原嬤嬤一臉氣憤的看着安小九。
“是這樣嗎?”陳洛明顯是有些不信,別人不知道安小九的身份,他可是知道的。
對於皇執意將景王妃囚禁在這裡,只是爲了那個傳言,他也覺得有些過分了。
安小九挑眉“我現在說,陳統領信嗎?還是去差人請百里淵來把。”
陳洛點點頭“臣已經差人去請皇了。”
安小九點點頭,一點都不在意的喝着茶水。
倒是原嬤嬤心裡有些發慌,等會皇來不會發現什麼吧,不會的,皇那麼寵皇后娘娘,這次一定會重重的懲罰她。
過了一會,百里淵風塵僕僕的走進來,坐到主位,有些無奈的揉了揉太陽穴,眼神凌厲的看向陳洛“朕與你交代過,任何人不得出入東院,皇后怎麼會進來,而且還了毒。”
陳洛噗通一聲跪下“皇贖罪,皇后娘娘說,是你要她來看看景姑娘的,而且手還有你的令牌。”
“有我的令牌。”百里淵皺眉,他的令牌都是一直隨身攜帶了,若是還有的話,那便是太后跟皇后的孃家那裡有一塊。
太后一向跟皇后不合,那麼給令牌的,是皇后的孃家了。
百里淵眼神有些深邃,皇后孃家的那塊令牌,是先皇賞賜的免死金牌
怎麼會在皇后這裡
,不過百里淵想到石家也皇后這麼一位獨女,把免死金牌給了皇后,也不怎麼怪了。
朝着陳洛罷罷手“那皇后毒又是怎麼回事?”
一說到皇后毒,原嬤嬤噗通一聲跪在了地“皇,你可要爲我們家娘娘做主啊,今日早晨,我們家娘娘好心的想來看看這位姑娘,但是這位姑娘絲毫不領情不說,還一點都不把我們娘娘放在眼裡,連行禮都不行,娘娘大度,沒有將此事放在心,還好心的跟這位姑娘當姐妹一樣,跟她說着要好好的伺候皇,皇后娘娘不過是喝了一口茶而已,毒
了,一定是她,她想害皇后娘娘。”
百里淵皺眉,看向安小九“九兒,你有什麼要說的?”
安小九罷罷手“我沒什麼好說的。”
她什麼都沒幹,當然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可這話,聽在別人耳裡,便有些不同了,原嬤嬤大喜“皇,她承認了。”
百里淵垂下頭,現在的他,還沒有能力跟皇后孃家鬧翻,所以也只能委屈安小九了“來人,把她帶下去,打十個板子。”
算他知道安小九是冤枉的,但是百里淵覺得,他這段時間真的是太慣着她了,讓她看見自己,都跟個沒看到一樣。
這樣很不好,所以乾脆趁着這次機會告訴她,朕雖然想納尼爲妃,但是朕能寵你,自然也能打你。
百里淵還是喜歡那種性子小女人一點的,對於安小九這幾日的態度,他真的有些許不爽。
“是,皇。”
安小九冷笑一聲。
倒是原嬤嬤,原嬤嬤有些懵,呆呆的看着皇,十個板子?這沒了?
她犯的可是毒害皇后的大罪啊,這樣沒了???
“好了,你也下去好好照顧皇后。”
原嬤嬤心裡已經跟個什麼一樣了,呆呆的回了一聲是後,退了下去。
“皇”一旁陳洛皺着眉,想問,但是又不敢問。
百里淵看着陳洛“你是不是想問朕爲何都不差人查清楚便直接認定是她所爲?”
陳洛低下頭“是的,皇。”
“陳洛,朕是一定要得到她,但是你也看到了,朕這段時日對她無微不至,但是她卻一點都沒有吧朕放在眼裡,這次,只是給她一個教訓,讓她看清自己便是了,朕能給她的,自然也能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