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小一聽景衍說的,頓時不樂意了,撇嘴說道“人家又不傻,肯定不會乖乖的讓我們抓了,它一直圍着王府周圍打轉是因爲人家的確是繞了這麼久”
景衍半信半移的看着蟲子,真的是這樣?現在除了相信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只能硬着頭皮跟着,他們現在唯一的線索靠這隻蜜蜂大小的蟲子了,景衍跟着繞了幾圈之後,終於不再繞了,跟着蟲子進了一處偏僻的小樹林,越跟着景衍眉頭皺的越緊。
距離安小九被擄走最多也一個半時辰,怎麼可能繞這麼遠,看着蟲子還在前頭飛着,景衍皺眉跟在後面,最終蟲子停在了一處草從,景衍皺眉,看向懷裡的安小小問道“他這是在做什麼?怎麼停下來了”
安小小翻了個白眼,拍了拍景衍的手讓他放自己下去,蟲子停下了那說明找到他孃親了唄,慢慢的走了過去走到草叢邊便看見草叢裡好像躺着一個人,安小小皺眉,剛想走近看被景衍攔了下來。
安小小看了看景衍,他攔着自己做什麼。
“乖乖站在這裡,我去看看,不是你孃親”安小九穿的是他特地爲安小九縫製的嫁衣,而草叢裡隱約看着身形不像是安小九,不是安小九,那麼會是誰,景衍皺眉走前,慢慢走了過去,血腥味越來越濃郁。
心裡深吸了口氣,絕對不會是安小九,衣袖下的手死死的捏緊,心裡有些顫抖,走前一看,只見一個衣服破爛,頭髮亂糟糟的躺在草叢裡,面朝眼睛凸起,似死前看到了什麼恐怖的東西一般,一臉恐懼,看着不是安小九,景衍放在衣袖下的手慢慢鬆開。
“這是誰”安小小跟在景衍身後走了過來,看着地的屍體皺眉,怎麼回事?明明是找安小九的,寶貝兒怎麼帶他們來了這裡,難道真的不行了??
只見屍體胸口出被人生生掏空,手法有些殘忍,安小小皺眉,倒是沒感覺到有什麼不適,前世自己什麼事情沒見過,這種只能算是較偏激的,他前世見過最偏激的,是兩夫妻鬧彆扭,之後男的既然生生的把妻子殺了,把屍體分屍做成了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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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衍點點頭,走前蹲了下去看,只見着這人胸口被挖出了個大坑,心臟早已不見,血已經凝固,身子冰涼,明顯是已經死了很久,站起身景衍看向安小小說道“你確定這隻蟲子是聞着你孃親的味道找來的?”
安小小看着地的屍體深思了一會,往年他是靠這隻蟲子來找孃親的,絕對沒錯啊,但是爲什麼??這次怎麼出錯了,不應該啊,安小小慢慢走前,看着地的屍體,搖搖頭,他這樣還真看不出來有什麼意思,要是有法醫在好了,他們還能把屍體帶回去分析。
在安小小準備轉身時一眼掃過屍體的脖子,只見脖子有條細細的傷痕,若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注意力都在胸口的大洞了,這會看見安小小面色一沉,手指着屍體的脖子嚴肅的對着景衍說道“你看,這傷口是不是跟在北院的屍體一樣?脖子都有傷口,而且不像是被刀殺的”
景衍聽到,走前蹲下身子,皺着眉頭撩開已經破的不能再破的衣服,果然只見屍體脖子也有一條小傷口,與北院的屍體一樣,景衍皺眉,傷口一樣,這又代表了什麼,有沒有可能胸口的傷只是爲了掩蓋脖子的傷才被人故意這樣的。
“咱們先回去,屍體等會叫人過來帶回去叫仵作驗屍,至於你孃親的事,咱們只能從長計議了,照現在的情況來看,明顯是有人猜到了這一幕,纔會故意如此”景衍對着安小小說道。
安小小點點頭,也只能這樣了,孃親應該沒什麼危險,現在線索到這裡算是斷了,只能回府裡看看下毒的事情了,走到一旁,安小小從懷裡掏出白玉瓷瓶,擰開蓋子,一邊在葉子的小蟲子便乖乖的鑽了進去,讓景衍抱着自己回去了。
一回王府,老王爺便坐在主位一臉陰沉,一旁霖兒與甜甜,蘭兒坐在一邊面露急色,原本今天是孃親跟衍叔叔成婚的日子,然後他們打賭說今晚誰要帶頭去偷看,不然要喝酒,結果三個人偷偷的喝了點酒,醉了趴在牀跟個死豬一樣,一醒來聽見說孃親不見了,這才急急的跑了過來,爺爺說小小跟衍叔叔去找孃親了,也不知道找到沒有。
“王爺,小世子,王妃可尋到了?”站在門口的忠叔,一眼便看見景衍,走前皺眉的朝景衍行禮。
景衍搖搖頭對着管家說道“忠叔進去說”說着便帶着安小小走了進去,景衍一進去三個孩子一臉着急的走了過來。
“爹爹,找到孃親了嗎?”
“爹爹,嗚嗚孃親去哪裡了”
“衍叔叔,找到九嬸了嗎?”
一下子三隻包子都圍了來,景衍一時有些方,看着甜甜眼淚嘩嘩的,霖兒與蘭兒都是一臉擔心,景衍心裡一暖,對着他們柔聲道“你們孃親沒事,已經很晚了,都乖乖的去睡覺”說完,不等孩子們說話,直接對着管家說道“忠叔,帶着孩子們下去休息吧”
“不,甜甜要在這裡等孃親”甜甜眼淚嘩嘩的,她把自己所有的家當都放孃親那裡了,孃親可不能拋棄他們,自己一個人出去玩耍。
“景甜甜,你沒聽見爹爹說話嗎?趕緊回去睡覺”安小小走了進來,一聽見甜甜說的,心裡更加不爽,一個小孩子來這不是給他們添亂嗎,有些生氣的說道。
甜甜被安小小這麼一吼,有些楞,她還是第一次見到安小小這麼兇,但是她只是想孃親而已啊“但是我想孃親”想着甜甜委屈的說道,眼淚嘩嘩的。
安小小煩躁的揉了揉太陽穴,有些無奈的說道,知道自己剛纔失態了,這會說話,溫柔了不少“你們現在乖乖回去睡覺,我跟爹爹找孃親會更加快一些,小孩子在這裡會打擾到我們的”
安小小這話說的甜甜不樂意了,什麼叫做小孩子在這裡會打擾到他們,拜託,他也是個六歲小毛孩好不好,而且是她更小的,撇了撇嘴安甜甜斜視着安小小說道“安小小,你也是個小孩子,而且你我更小”
“”甜甜這句話是把安小小給堵的死死的,心裡有些懊惱,是啊,他怎麼忘了,他現在只是個六歲的娃娃,誒,真煩躁。
“好了,甜甜乖,爹爹會把你們孃親找回來的,現在已經很晚了,跟着忠叔回房睡覺可好?宣兒在這,爹爹還有事情要跟宣兒說說”看着安小小被甜甜一句話給噎住了,景衍原本很煩躁的心情被壓了下去,摸了摸甜甜的頭,對着甜甜說道。
“好吧那甜甜明天早起來是不是可以看到孃親了”甜甜委屈,爲什麼爹爹要找小弟弟說不找她啊,明明她弟弟聰明辣麼多。
“嗯”景衍手一楞,隨即看着甜甜一臉期待,他突然有些不忍心了,對着甜甜點了點頭。
“好吧,那蘭姐姐,今晚你陪甜甜睡好不好”一看見景衍點頭,甜甜放心了,對着站在她身邊的蘭兒撒嬌道。
“好咯好咯,你快別撒嬌了,我又不是男孩子”蘭兒笑着說道,拉着甜甜還有霖兒跟着管家出去了。
“衍兒,你們去可有找到小九?”他們一走,老王爺放下手裡的茶杯,看向景衍問道。
景衍搖搖頭走了過去坐在一旁“我們敢過去時只看到了一具屍體,並沒有找到小九,不過這也代表着對方應該不是想殺小九,而是因爲其他的事情”
“這樣啊”老王爺雙眼微眯,摸了摸下巴的鬍子,繼續說道“府裡你叫白夜去查的都已經查清楚了,的確是今夜所有的菜裡都被下了毒,但是因爲幾種菜並未放在一塊吃,所以大家並沒有事,我剛纔已經召集問了,都說是早的時候喜娘來過廚房,當時說是口渴,我叫白夜查了那水,水也被下了藥,應該是那時候喜娘下的,喜娘是太傅府裡的。”
說完老王爺看向景衍。
景衍搖搖頭“我相信太傅的爲人,這件事跟太傅並沒有關係,太傅膝下無子女,先前我去與太傅說時,太傅的表情不似作假,而現在種種的線索都有意指向太傅,恐怕這是有人有意爲之”景衍慢慢的分析道,他一直看着太傅慢慢變老,太傅是什麼爲人他最清楚,不然先皇也不會讓他來教自己跟百里淵,太傅前半生都奉獻給了朝廷,自己府裡也沒有過多的人,生活過得很是節儉,他實在想不出來,太傅要有什麼理由,要劫走安小九。
一邊安小小也點點頭“對,而且此人應該是內力極深的人,你們可以想想,用絲線來做殺人武器的並不常見,這得需要很深厚的內力”今日那兩個明顯都是被人用絲線給深深的割喉而亡的。
景衍聽了安小小的話,皺眉,用絲線來做武器的,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了,能讓絲線變成殺人利器的,對他來說也是有點困難的,因爲不止要讓他堅硬,更加是要運用內力去操控它,而且還不一定能一次致命。
“總之先叫人去把屍體帶回來讓仵作驗屍吧”景衍思考了片刻說道。
安小小點點頭,現在也只能往這面找線索了。
“爹,那你早些休息吧”景衍看着老王爺眼瞼下的陰影,有些擔心的說道。
老王爺搖搖頭“無事,屍體在哪?去叫人帶回來,好好的日子,我倒是想看看是誰敢壞我兒的好事”他現在心裡真的是感慨萬千,好不容易自家兒子要成婚了,偏偏大喜的日子,安小九讓人給劫走了,怎麼想看自家兒子成婚怎麼這麼難呢?
景衍點點頭,告訴他們屍體在什麼地方,讓他們帶回來,而他們一個個沉默着做在客廳裡等着,氣氛有些壓抑,誰的心情都好不到哪去,只能默默的等着看驗屍之後能發現什麼新線索,天慢慢的亮了。
而此時,因爲景衍叫人封鎖了城門,所以一大早便有一大排的人排在城門口,一個一個的盤查。
一輛明黃色的馬車慢慢出現,守在城門口的軍官一楞,來者不是別人,正是北辰國的三皇子,北辰雪。
“慢着”心裡有些糾結,但是想起王爺的話,眼裡堅定,王爺說了,不管是誰,只要出城都要盤查,所以當北辰雪的馬車走到跟前的時候,他毫不猶豫的走前攔了下來。
“你這是做什麼,難道不知道馬車裡坐的是何人嗎?”趕車的小斯表情有些木訥,雙眼無神,看着馬車被人攔了下來,面無表情的說道。
“奉王爺指令,今日不管是何人出城,必須要盤查,還請北辰皇子讓屬下們盤查”將領並不理會小斯,而是看向小斯身後的馬車裡,一字一句的說道。
他們這些年跟着王爺在京城裡,自己景衍有什麼朋友什麼的他們都是知道的,而眼前的北辰皇子,便是其的一個,但是王爺有令,之前王妃在他們眼皮子底下被人劫走也算了,他們這一次,一定要做好。
“你放肆,既然知道馬車裡坐着的是北辰皇子還不趕快讓開”馬車裡沒反應,倒是趕車的小斯有些反感,說話有些偏激,但是偏偏表情是淡淡的,沒有一絲波瀾。
“”將領只是安靜的在前面站着,不說話。
最終,還是馬車裡的北辰雪輕嘆了一聲,緩緩撩開簾子,露出一張蒼白的面孔,有些無力的對着將領微微一笑,緩緩的說道“即使衍兄要求的,本皇子自然是要配合的”說完吧簾子全部撩開,露出馬車裡面的場景,裡面只有一張小桌子,桌子有些點心茶水“可看清楚了,本皇子車裡有沒有藏人?”
看了看馬車裡面,的確沒有地方藏人,對着北辰雪行禮“還請皇子贖罪,屬下也是奉命行事”
“無事,近幾日我國有些事情,父皇飛鴿給本皇子說是回去有要事相商”說道這裡,北辰雪沒有繼續說下去,只是笑着看着下面的人。
“是是是,放行”將領連忙附和着點頭,對着後面的人說道。
直到北辰雪走了,將領才感覺好受了些,每次見到北辰皇子,明明人家是在笑,可他卻感覺心驚膽戰的,撓了撓腦袋,還是算了吧,可能是他的錯覺吧,畢竟北辰皇子可是出了名的好脾氣,唯一有些可惜的是身子太弱了,聽說是從孃胎裡帶出來的,看着慢慢駕遠的馬車搖搖頭,還是做好眼前的事情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