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姐又沉默了片刻,才緩緩道:“她喝了摻有那血液的水。”
徐素瑤了。
原本,虹姐告訴她,那病毒只能通過血液傳染的時候,她自然的想到了……可是,原來血液傳染還有這種方式。
好麼,是她許久不曾回去,思想已經跟不上了麼?
別的話休說,既然虹姐已經開口提及這事兒,徐素瑤自然不會放過得知真相的機會,她緊跟着問道:“你先前不是說過,知道是誰讓姚冉紫感染上瘟疫的嗎?如果方便的話,還請立刻告訴我們吧。這瘟疫既然這麼難以處理,再傳染開去,只怕後果不堪設想!”
虹姐抿着嘴不吭聲,蕭楠霆想了想,給徐素瑤使了一個眼色。
徐素瑤便道:“您再考慮一下吧,我們還有別的事情,暫且告辭了。”
虹姐有些着急:“哎,你不借空間給我們用一用嗎?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徐素瑤莞爾一笑:“那這樣吧,你先去找那研究這抗體的姑娘,我們隨後便到。”
虹姐掃了蕭楠霆一眼,明白這是他們兩個人要商量商量,只好道:“那好吧,你們儘量快一點,我們早早研究出來,也可以將這個方法留在這裡的。”
頓了頓,她小聲嘀咕道:“反正這病毒也不似要在你們這裡傳染的模樣。”
徐素瑤與蕭楠霆互相看了一眼,不明白她什麼意思。
可虹姐卻不願意接着說了,只帶着阿紫迅速離開了。
等他們走了之後,蕭楠霆才道:“也不知道空間裡的菩提樹能不能治這瘟疫之毒。”
徐素瑤有些驚訝道:“你與我說的話,是這個?”
蕭楠霆點頭道:“嗯。且試試吧,若果真菩提樹對這瘟疫有奇效,我們便省卻很多事宜了。”
徐素瑤想了想,道:“你是擔心,這在姚冉紫身上動手腳,讓她攜帶着瘟疫的人,是居心叵測的針對咱們嗎?”
蕭楠霆微微一笑:“是啊,而且很明顯,這人的段數與那幾位都是不同的。”
徐素瑤見他笑容中帶着幾分諷刺,忽然心中一痛。
是啊,這瘟疫來的極其隱秘,若不是蕭楠霆心細,早早的便將姚冉紫隔離了,這會兒他們都不知道身在何處了。
與蕭楠傅、軒轅宸、軒轅琪不是一個段數,行事潑辣陰狠的人,還有誰呢?
蕭索易。做這件事情的人,十有**就是他了。
想到這裡,徐素瑤又是一陣惡寒。
她定了定心,收了心底的怯意,忙道:“那咱們先去找冉紫,看看菩提樹的功效吧。”
蕭楠霆心中有些不樂意,在他心裡,姚冉紫既然得了瘟疫,那她自己就是不乾淨的東西了,他不願意讓姚冉紫進入空間,以免讓平平安安兩個人受到傷害。
徐素瑤見他露出了遲疑,心裡也明白了他的意思,笑道:“這件事情你實在是不用擔心,你想想,先前冉紫接觸的幾個人,是不是又有幾個人沒了?可是咱們倆與冉紫接觸的最多,卻是毫無妨礙。可見菩提樹是有用的。”
徐素瑤這純粹是安慰他了,蕭楠霆笑道:“那徐之孝怎麼也好端端的?這與接觸不接觸,實則關係並不大。依我看,你先彆着急姚冉紫的事情,先替那幾位姑娘看一下她們研究的東西否則,你真治好了姚冉紫的瘟疫,他們又去哪裡研究去?”
徐素瑤沉了臉:“好哇,好狠心的端王爺!”
蕭楠霆呵呵一笑,轉身道:“我也去會會那幾件新式武器去!”
徐素瑤點了點頭,同時心裡鬆了一口氣。蕭楠霆既然放心自己一個人去折騰這瘟疫之事,便表明他心裡已經認同,那菩提樹對瘟疫之毒是有用的了。
帶了幾個丫鬟,徐素瑤先去看姚冉紫。
幾個丫鬟勸了半天,見她執意要去,只好跟着去了,只是在離姚冉紫被隔離的屋子外,站了足足十米開外的距離,卻再也不讓她再踏一步。
徐素瑤哭笑不得:“本宮站在這裡說話,冉紫能聽得見?”
屋內姚冉紫的聲音道:“王妃,冉紫能聽得見。”
徐素瑤微微一怔。這瘟疫也算是厲害的了,得了這瘟疫的人,多半剛開始表現出傷寒的特徵來,慢慢的開始發熱,胡言亂語,最後就這麼燒死了。但是姚冉紫卻只是經歷了傷寒,然後就沒有了下文。
可是她又確實是攜帶了瘟疫的病毒的!
可見,大自然的淘汰是多麼的奇妙!明明都是中了瘟疫,姚冉紫卻可以攜帶着瘟疫的病毒,看上去健健康康,毫無妨礙,別的人卻是一命嗚呼。
收回散亂的心思,徐素瑤笑道:“你功夫好,耳朵好,本宮卻並非如此,莫不是本宮與你說話,非得要吼來吼去方可?打開門吧,你也知道王爺的性子,他既放心本宮一人來此,便是斷定本宮不會出事。”
姚冉紫最信任的便是蕭楠霆,果然,徐素瑤一提蕭楠霆“放心”,她便毫無猶豫的開了門。
待打開門之後,徐素瑤吃驚不小。
原以爲姚冉紫仍舊一副健健康康的模樣,卻不曾想,她此刻面色蒼白,身形羸弱,乍一看去,竟像是個垂暮的人,與她方纔話裡的生機不可同日而語。
徐素瑤疾步走到她的身邊,拉了她的手道:“你是怎麼了?怎麼會瘦成這副模樣?不是說你沒事麼?”
姚冉紫眼神躲閃了一下,在徐素瑤再三追問之下,才吞吞吐吐的道:“就是上一回取血液的時候……那姑娘中途不小心被人撞了一下,灑了一大半出來,她心中害怕,也不敢吭聲,又回來重新抽了點血出去……我心裡想着又沒有多少,便同意了,卻不曾想,竟然變成了這副樣子。”
徐素瑤聽了她的話,心中駭然,不祥的預感剎那間涌進腦海,她緊張的問道:“撞了一下?灑了大半的血?是在哪裡灑的?是哪個丫鬟?撞着了什麼人?你快隨我去指出來!”
姚冉紫剛開始不懂得徐素瑤的意思,可不過一會兒,她便反應過來,心中也是一個咯噔:“貴郡主。我,是我大意了!那姑娘帶着那白色帽子,蒙着白色的面巾,一身白色的衣裳,我瞧着是那些人,便沒有多在意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