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怎麼了,什麼事這麼急的?”轉眼間,她們都已經到了天雲門的大堂了。
“去了你就知道了,”遠山的臉色不太好,全身的肭肉似乎是也是在緊繃着,江凌了一看他這樣,也沒有多問,只是任他帶着自己走,。
當遠山拉着她的站在大堂裡時,各門的弟子都是規矩的站在那裡,前方的紅木椅上,坐了四個人,三個渡劫期的長老,還有一個美豔的女子 ,那女子手中的拿着一杯茶,嫵媚的大眼掃向下方,那一眼波間的流轉,能勾去人的心魂也不爲過,最後落在了江凌的身上,不過也只有一秒的時間就移開了,再度輕抿着杯中的茶。
“好茶,空竹師兄的靈茶還是這樣般好,師妹都要忘記,有多長時間沒有喝過了,一百年了吧,”連聲音都是消魂無骨,這女子果然是可以說是一個妖孽了,她的眼睛輕眨着,眸裡一片波光瀲灩,極美出也極豔,一雙媚眼如絲。紅脣也是微微的擡了起來,引不住讓人去採秸,可是卻又是不敢褻瀆。
很矛盾的一個女人。
不對,她叫空竹師兄,那麼她的輩份不會太低,修爲也是。
江凌的額頭上冒出了一些冷汗,不會又是一個千年老妖怪吧,怎麼這麼年輕的。
她好像都忘記是,這個修真界,是隻靠修爲說話,年紀反而不重要了。
空竹呵呵大笑一聲,“清冶師妹見笑了,哪有你們的那裡雪茶有名呢。”
墨竹哼了一聲,坐在那裡彆彆扭扭的,眼睛在掃下自己的三個徒弟之時,臉色難看的過分。
“可是我還是喜歡師兄這裡的茶。”清冶揚脣紅脣, 細長的手指撫過了茶杯,眼睛微微的眯了起來。
“師兄,她是誰?”江凌拉了一下遠山的袖子,小聲的問道。
“她是清冶仙子,聽說是珠衣門的掌門,今日來這裡是來收弟子的。遠”山小聲說着,不過神色還是不太好。
收弟子,原來是挖牆角的。江凌意外了一下, 怪不得她師傅那張臉此時拉的比馬都長,都被人挖了牆角了,能高興纔怪。
“清冶師妹,莫不是看中我門中的某位弟子?”空竹開門見山的道,臉上掛着的笑容,可是江凌卻是可以感覺到,他的心現在一定是皮笑肉不笑。。
清冶放下手中的杯子,紅脣輕擡。“是啊,有那麼幾個。”
“哼,”墨竹冷哼。 還幾個,一個他都不想給,他可是沒有太多的徒兒,他就三個。
“你想要挑快一點,還有不要挑我家的,”墨竹翹起鬍子,沒好氣的道。
“師弟……”空竹警告似的瞪了他一眼,外人面前怎可如此失禮。
墨竹回瞪。
“師兄,你有弟子幾百人,我只有三個,我如果被搶了,是你哭還是我哭?”
空竹只是搖頭。他那三個弟子,別人想要纔怪,一個個資質極差不說,清冶怎麼可能看的上。
清冶只是笑的純然,絲毫都沒有將墨竹的不歡放在眼是,他們都是活了很久的老怪物了,自然對彼此的脾氣,雖然不是說全懂,可是也能理解下七八分了。
墨竹師兄是否忘記了,我門只是交換弟子,我珠衣門的雖然不如你們天雲門弟子衆多,可也是我千挑萬選的。
“索雲,索秋,洛風,你們過來。”她的話落。
很快的,前面走出了三名女弟子。
墨竹還是哼哼, 不過就是開光期的,個個都是雙靈根,那又怎麼樣,徒弟還是自己的好,他不稀罕。
“這三個弟子是我們本年要交換弟子,三位師兄可滿意?”清冶明眸巧笑,一雙眼波流轉間,真的是勾魂奪目。
“恩,”空竹點頭,他的內門弟子給他上了茶。
清治擡眼紅脣開了開,然後再看站在他身邊的寧溫安還有宋離兒,唉,人家的好弟子自然是要不得。
“師妹請吧。”空竹比了一個請字。
清治恩了一聲,站了起來,腰技輕扭,步如青蓮。看在江凌的眼中,卻是讓她越發的汗顏,千年老妖怪,果然是越老越可怕。
清治一一的看過各個弟子,臉上依然掛着淡淡的淺笑。
好奇怪。江凌拉緊了遠山的衣服,心裡有了一種奇怪的不安感。這清治仙子究竟是在做什麼啊?
遠山看的出江凌的緊張,拉了拉她的手。“莫怕,這是天雲門百年來的規矩,珠衣門與天雲門本出同宗,珠衣門清一色都是女弟子,擅長練器的製衣,而天雲門卻是煉丹和功法出名。”
“所以每隔幾年,兩門的弟子就要相互切磋學習,所以也就有了交換弟子一說。”
原來是交換生啊,跟她那個時代一樣,她鬆開了遠山的袖子,也沒有那般害怕了,反正她的資質極差,五行廢靈根,沒有人想要的,再看看人家珠衣門的那幾個,個個都是開光後期,而且長相不俗,氣質不俗,再怎麼也輪不到她換。
遠山也是不擔心,因爲珠衣門選的不可能是男弟子,他們只要女弟子。
而一邊的蘇妙神色有些不定,不知道是在想什麼。
清治看了一個又一個弟子,在走到蘇妙身邊時,蘇妙感覺自己的心臟都是停跳了一般,她拉緊自己身上的衣服,眼睛不斷閃着,也不敢擡頭。水“四靈根,還有混沌之氣……”清源低頭輕唸了一聲,停在蘇妙的身邊不走了。
江凌一愣,她這是什麼意思?不會是看上蘇妙了吧。她緊張的拉緊遠山的衣服,他們就三個人,少一個人,就只有兩個了,蘇妙是不會離開他們,還有師傅的吧。
墨竹站了起來,整張臉都是氣青了。
他剛準備上前,一杯白瓷杯就已經放在他的面前。
“坐下。”
墨竹着氣呼呼的坐下,屁股卻是像長了刺一樣,左挪右挪的就是坐不住。他端起桌上的茶水用力的喝了一口。
該死的,那個老太婆,那麼多人爲啥非要看他徒弟?
清治不留痕跡的打理着蘇妙,然後起步,又是站在遠山的面前,遠山大大方方的與她對視,清治走過了他,沒有將他放在心上,不對,是沒有將任何的男弟子放在心上 。
她又是站在江凌的面前,笑中總是加着什麼。
江凌任她看着,並不會感覺自己會有被選上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