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莉,你先休息一會兒,我把炕燒熱,屋裡空了兩天了,不燒燒凍着你。”
陳致遠大手撫上丁茉莉的小臉,柔聲對她說。
其實,此時他恨不得什麼都不做,抱着他的小媳婦,好好的享受他們的洞房花燭夜。
可是這屋裡的牆上都結了冰茬,這麼冷,他怕凍壞了他的茉莉。
“我不冷。”
丁茉莉羞澀的看着他,春宵一刻值千金,這個傻丈夫,難道還不懂得這一點?
她的心裡有團火,從內到外燒的她無處宣泄,而那把火焰的始作俑者,竟然還不肯幫她熄火?
“我馬上,你先洗漱,等我.......”
陳致遠看到丁茉莉眼中的埋怨,嗤的一聲笑了,飽滿的脣貼在她的耳邊,意有所指的調戲他的小媳婦。
果然,他的話音剛落,丁茉莉的俏臉紅的像天邊最絢麗的晚霞,羞澀的低下頭,不敢再看致遠眼中的促狹。
心裡憤憤,難道只有自己着急?他就不想?
哼,既然這樣.......
眼珠轉了轉,丁茉莉露出一抹調皮的笑意,鋪好被褥,洗漱完,脫鞋上炕,閉上眼睛裝睡。
陳致遠忙裡忙外,先是把外面的爐子點上,讓火牆熱起來,給丁茉莉和自己燒了洗腳水,接着把炕點着,熱乎乎的好辦事......
可等他把炕燒熱了,洗漱完想和自己的小嬌妻做進一步深入的探討時,發現丁茉莉睡的正香,呼吸均勻,偶爾還有細微的鼾聲。
“茉莉?茉莉?”
趴在她耳邊輕聲喊她,吃不准她是真的睡着了,還是裝的?
粉嫩的臉就在自己眼下,獨屬於茉莉的芳香鑽進他的鼻息中,心裡那道理智的防線轟然倒塌。
今夜可是洞房花燭,一刻值千金,這個磨人的小丫頭,竟然敢不等他就睡?
嘴角翹起,他看到丁茉莉的臉紅了,這就證明她根本就是在裝睡。
“好吧!既然睡了,今晚我就只能孤枕難眠了。”
陳致遠假意起身,順手拉滅電燈,頓時屋裡一片黑暗,除了一點點月色透過窗簾之外,沒有其他的光源。
但就着這一點月色,陳致遠看到丁茉莉懊惱的睜開大眼睛,撅着小嘴。
“壞媳婦,竟然裝睡,逮到你了,說吧!我該怎麼罰你?”
陳致遠不動聲色的脫下衣服,只剩下一個背心和短褲,偷眼看到丁茉莉懊惱的小摸樣,掀開被鑽進她的被窩,把她摟進自己懷裡,對着她撅起的小嘴吻了下去。
一天了,他都想瘋了,看着自己俏麗的小媳婦,卻只能看,不能摸,更不能親。
現在終於只剩下他們倆人,滿屋子旋旎氣息,正適合造小人,把茉莉從姑娘變成女人.......
只屬於他的女人......
丁茉莉本來還在生氣,氣致遠的笨,怎麼會真的認爲她睡着了,卻淬不及防的被他偷襲成功,嘴被他吻着,身子被他摟在懷裡,強烈的男性氣息充沛她的口鼻。
尤其是他堅強的臂膀,急促跳動的心臟,就那麼貼在她的心口,倆人都只穿了背心,近乎於赤膊相見。
一陣陣酥麻的電流順着嘴脣傳遍
全身,丁茉莉顧不得羞澀,伸出雙手摟住他的脖子,用力回吻他。
大紅的喜字,見證他們的婚姻,愛情,也見證他們水乳,交融,合二爲一.......
陳致遠健碩的脊背上滿是汗珠,後背的肌肉賁張着,丁茉莉閉着眼承受他的愛的賜予,他是她的了,是隻屬於她的男人。
疼痛是在所難免的,可致遠小心翼翼,生怕弄傷了她,這讓茉莉不忍心......
不忍心她的致遠第一次就這樣剋制自己。
“我可以,你不用怕。”
趴在他耳邊輕聲呢喃,給他鼓勵,讓他爲所欲爲。
聽到茉莉的邀請,她甜美的氣息撲打在他的臉上,讓他沉浸在這份溫柔中,再也剋制不住奔涌的愛意,毫不猶豫成爲她的男人。
聽到她像是極力忍痛的悶哼聲,陳致遠不敢再亂動,而是緊張的撐起手臂,看着他身下的女人。
“很疼嗎?”
“沒......幸福,致遠,我很幸福,我終於完完整整成爲你的女人。”
“茉莉,我的好茉莉......”
這一晚,陳致遠反覆喊着茉莉的名字,不厭其煩,深情款款,而丁茉莉沉浸在他給的深情中,無法自拔。
儘管屋裡冷的如同冰窖,可丁茉莉和陳致遠卻覺得溫暖如春,倆人纏綿的情話說了一夜,孜孜不倦,如同三好學生,深入學習的很徹底。
代價就是,第二天早上,太陽公公笑盈盈的看着他們時,丁茉莉才從沉睡中醒來。
睜開眼就看到陳致遠寵溺深情的雙眸,黑如點漆的眼睛看進她的眼底。
“早,媳婦。”
低沉帶着一絲暗啞的聲音,如同最好聽的情話,合着他的氣息,吹進茉莉的耳中。
“早,致遠。”
羞澀,卻勇敢的看着他,自己的男人,怎麼看都順眼。
看着媳婦羞澀的小摸樣,像是一朵嬌豔的牡丹綻放在他面前,陳致遠的眸色暗了暗,已經褪去的情,欲又染上他深邃的眸子。
將臉埋在她的脖頸間,細膩光滑的肌膚,如蘭似麝的香味,激起他心頭的悸動。
“致遠,我......好......疼。”
丁茉莉雙眼迷離,帶着一絲嬌喘,一絲撒嬌,推開致遠,向他求饒。
雖然她貪戀他健碩的胸膛,強而有力的臂膀,可她現在的身體,經過昨晚致遠多次採摘,已經無法再承歡受愛。
陳致遠撐起身子,看着身下的茉莉,見她眼中帶着請求,他輕笑一聲,壓抑下心中的衝動,大手撫開她臉頰上的亂髮,食指情不自禁輕撫她已被自己親腫的朱脣。
在看到茉莉眼中的懼意時,挑眉壞笑,聲音暗啞的趴在她耳邊輕聲低語。
“呵呵,我起牀燒爐子,今天你好好休息。”
說罷,懲罰性的輕咬她如珠的耳垂,隨着他的低語,一絲熱氣撲進茉莉耳中,很快耳垂處就傳來酥麻的感覺,讓她忍不住低吟一聲,警惕的看着致遠,他這樣子,也不像是想起牀的樣子?
“多睡一會兒。”
看到茉莉的臉迅速紅起來,粉面桃花,眼神迷戀,尤其是她情不自禁的低吟,都讓他想起昨晚的
火熱。
不行了,再看下去,他會忍不住再要她一次,儘管昨晚他已經要了她三次,可那遠遠不夠,若不是怕她承受不住,他可能會徹夜不眠,和她深入探討下去。
努力移開目光,翻身坐起,看着昨晚因爲心急,被自己亂扔滿炕的衣褲,嘴角翹起,露出溫柔的笑意。
找來衣服慢慢穿着,丁茉莉見他開始穿衣服,才放下警惕,單手撐在耳邊,側身看着屬於她的男人。
他赤,裸的上身,肌肉賁張,微黑的肌膚,在陽光下閃着光。
濃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揚起,長而微卷的睫毛下,幽暗深邃的眸子,顯得狂野不拘,邪魅性感。
剛毅的下巴上,長出一層青色的胡茬,想到他剛纔親吻自己脖頸時,就是這胡茬,帶給她酥麻刺激的感覺。
心裡涌動着悸動,她發現好色不止是男人的專利,女人也可以很色,例如她現在。
若不是身上痛的像是要撕裂一般,若不是害怕太過放縱,今天會起不來炕,她絕對會撲過去,獻出自己的柔情蜜意。
致遠剛穿上線衣,就感受到茉莉火辣的目光,猛的轉頭,戲虐的看着她,做勢要把線衣再脫下去。
“媳婦,我讓你看清楚些。”
“不要,快點起來,我餓了。”
丁茉莉偷看被致遠抓到,頓時害羞的捂住臉,連聲撒嬌。
“好,我一定做點好吃的,給我媳婦補補。”
陳致遠見她如此害羞,當即朗聲大笑,心情從來沒有這麼舒暢過。
起身下炕,害怕凍着自己的新娘子,先是把炕燒熱,纔去幹其他的活。
他走後,茉莉挪開小手,環顧自己的新家,窗戶上,雪白的牆上貼着大紅喜字,那還是她親手剪的。
現在家裡還沒什麼像樣的傢俱,只有一對炕櫃,一張八仙桌,兩把椅子,畢竟結婚決定的倉促,他們還來不及把小窩填充齊全。
不過儘管這樣,她還是覺得很溫馨,這個家裡有致遠就夠了,炕被燒的熱乎乎的,炕頭的位置,致遠永遠都留給她。
有這樣溫柔體貼的丈夫,是她修來的福氣,心中一陣恍惚,這一切都是真的嗎?她終於扭轉前世的錯誤,又回到致遠的身邊?
害怕一切都是一場美夢,她用力的咬住自己的胳膊,陣痛襲來,她的眼淚隨之落下。
是真的......
她真的回到致遠身邊了,昨夜她再次成爲他的女人,和前世不同,這一次她是心甘情願,愛意滿滿。
痛並快樂着,原來真心將自己交給男人,那種感受是這麼美妙。
“茉莉,怎麼哭了?”
在她沒來得及擦去臉上的淚水時,陳致遠端着一盆溫熱的水走進屋,看到茉莉在流淚,放下臉盆,跑到炕邊拉住她的小手,急聲問她。
“致遠,我是高興的,高興自己終於成爲你的女人。”
丁茉莉淚眼朦朧,擡頭仰望他,梗聲說道。
她不知道該怎麼表達心裡的感激?感激老天把她送回來,感激致遠不離不棄的愛。
陳致遠眸色一沉,感動的把她摟進懷中,下巴抵在她的頭頂,聞着屬於她的香甜氣息,心裡涌動着一股暖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