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一聲槍響。
正打得不可開交的黑瞎子和兩隻老虎退了開來,兩隻老虎朝着這邊看了看,甩了甩尾巴,然後沒有絲毫猶豫地跳入林間消失不見。
又經過了這麼長時間的劇烈打鬥,黑瞎子脖子上面先才被老虎撕裂的傷口不住地往外冒着血,他並沒有立即逃跑,憤怒使它有點失去理智,半立着朝着這邊怒吼着。
曲小玲可惜地說道:“這兩隻老虎怎麼就這麼跑了?我還沒有拍幾張照片呢。”
乾清閒問道:“剛纔的畫面你拍攝了沒有?”
“剛纔的拍攝了,不過光顧着看它們打鬥了,沒有拍攝幾張。”
“讓我看看。”
曲小玲將照片調出來,正是老虎咬在黑瞎子脖子後面以及老虎被拍飛的那幾張照片。
“有這幾張就可以了。”乾清閒說道“咱們這次來就只是爲了尋找證據,又不是專門來拍攝老虎生活習性的,一兩張足夠了。”
曲小玲說道:“只是我自己剛纔分心了,沒有多拍攝幾張,感覺可惜了。”
黑瞎子不但沒有退去,叫喊了一陣反而又朝着這邊走過來的趨勢。
“大家小心了,那個傢伙朝着這邊來了。”錢老頭說道。說着捂緊了手裡面的獵槍,雖然他不打算朝着這隻黑瞎子開槍,但是爲以防萬一還是做好了開槍的準備。
正在說話的乾清閒和曲小玲兩人趕緊停下來朝着哪個方向望過去,果然看到黑瞎子嚎叫着朝着這邊過來了。
看着黑瞎子那滿身血污,張大着嘴滿嘴鋒利牙齒閃光的情形,曲小玲就感覺到有點膽戰心寒,朝着錢老頭問道:“錢老爺子,現在怎麼辦呀?”
錢老頭朝着幾人說道:“你們會上樹的趕緊爬到樹上去吧。”
曲小玲想起一些關於黑瞎子的傳說,聽聞黑瞎子遇到人的時候最喜歡伸出舌頭在人的臉上舔一下,帶着小刺的舌頭能將人臉上的一塊肉帶走。她不敢想象要是被黑瞎子舔一下臉之後會是什麼情景,焦急地說道:“我不會爬樹呀。”
錢老頭說道:“那你就朝後再退一段距離。”而後又朝着另外幾個拿着麻醉槍的人說道“待會兒這個傢伙要是真過來了,你們就開槍吧,反正又打不死。千萬別讓這傢伙到十五米之內來。”
其中一個人遞過來一把先前從那四個偷獵人手裡面繳獲的麻醉槍說道:“錢老爺子也用這個吧。”
“也好。”錢老頭沒有拒絕,把自己的獵槍重新放在背上,拿起麻醉槍。
幾隻大狗早就想要撲出去了,但是一直被張太平和錢老頭束縛着。黑瞎子和老虎還有些區別,老虎雖然也兇猛但是沒有黑瞎子這份力量,憑藉數量上的優勢幾條大狗完全可以不懼兩頭老虎,但是黑瞎子的力量太大了,只要被它拍上一巴掌就有斃命的可能。
那個黑瞎子慢慢地朝着這邊靠近了,超不多有二十米的距離了,拿着麻醉槍的人已經瞄準做好了射擊的準備。
張太平忽然站起來說道:“你們先別開槍,我過去看看。”
這次連錢老頭都擔心起來:“大帥。”
張太平擺了擺手說道:“沒事,這隻黑瞎子我認識,有過幾面之緣。”他沒有撒謊,因爲這隻黑瞎子向前的白色月牙中間有一道傷疤,這就是第一次遇見的時候被他用鋼叉戳出來的,而後還有幾次見面,甚至有一次還救了它一名。細說起來在這茫茫大山之中見面的次數不算少了,算得上是有緣。
見到一個人走出來,那個傢伙先是怒吼了一聲,不過看到張太平的面目之後臉上的表情逐漸柔和了下來,隨即露出疑惑的表情。看了一會兒之後竟然朝着張太平跑了過來。
“大帥,讓開!”身後便錢老頭大聲喊道,這是準備開槍了。
張太平揮了揮手說道:“無妨。”
就在身後衆人焦急的時候讓人費解且震驚的一幕出現了,黑瞎子來到張太平跟前來並沒有一絲攻擊的跡象,反而是匍匐在他的腿便由頭拱了拱他的腿。隨後爬起來朝着小黑瞎子的方向走去,回頭見到張太平沒有跟上來,又吼了一聲,臉上滿是焦急。
張太平擡腿往過走去,黑瞎子這纔在前面迅速地跑到小黑瞎子身邊去,連連朝着張太平吼叫。
張太平明白了它的意思,無非就是讓自己救以救它的孩子。
這隻小黑瞎子只有土狗大小,胸前也有一撮月牙形狀的白毛,胖嘟嘟的如同一個皮球看上去還顯得有點可愛。不過現在脖子上被撕開了一道傷口,眼看着是出氣多進氣少離死不遠了。
如同小孩子一樣明淨的眼睛當中溢滿了淚水,看着讓人不忍。
張太平查看過傷勢之後鬆了口氣,這要是遇到別人鐵定是沒救了,但是自己有着空間泉水,只要還有一口氣在就有辦法救活。
其他人見到張太平沒事,都從叢林裡鑽了出來,不過還沒有走動呢就迎來那隻黑瞎子不善的怒吼聲,衆人趕緊停下來唯恐惹怒了這個傢伙。
曲小玲問道:“大帥,你在做什麼呢?”
張太平回答道:“正在救治這隻小黑瞎子。”
“能救活不?”
“問題不大,應該可以。”張太平頭也不回地說道“你們不要過來,以免惹怒了這個大傢伙。”
“嗯,我們不過去了。”曲小玲說道“不過你也當心着,看着你和一隻黑瞎子在一起,挺讓人膽戰心驚的。”
張太平背對着衆人,從空間之中取出來一些泉水給小黑瞎子喂進去,先使得它的生命力不再流逝,而同一時間傷口也就停止了流血。再給傷口上塗了一些他用空間泉水特製而成的金瘡藥,便可以看到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着。
其實他來治療外傷就是這麼簡單,有着空間泉水的存在,只要不是當先就要了命的傷,他都能讓其在極短的時間內癒合完好如初。
等了一會兒小黑瞎子就了神氣。他用藥的量很有分寸,使得小黑瞎子的傷口大部分癒合了,但還有一些,沒有立即就將它弄得原地滿血活蹦亂跳。那樣的話就有些太反常了。
翻了個身子起來,還有些站立不穩,顫顫巍巍地走到大黑瞎子身旁,用舌頭舔了舔大黑瞎子伸過來輕輕拱着它小身子的嘴。
“好了嗎?”曲小玲問道。
張太平站起身來:“好了,沒大問題了。”
黑瞎子明顯情緒也高漲了起來,朝着張太平低聲吼了一句,然後坐在地上低頭着自己的傷口,可惜背後脖子上面的傷口怎麼也舔不上。
張太平一隻手按在它的肩膀上說道:“別動,給你收拾一下傷口。”
不知道這頭黑瞎子有沒有聽懂張太平的話,但是稍稍扭動了一下身子之後就不再動彈。
張太平給它全身的傷口上面全都抹上了金瘡藥。
正在這個時候四條大狗跑了過來,圍在小黑瞎子的周圍嗅着。本來還在張太平手下顯得很溫順的大黑瞎子立即一個翻身做出攻擊的狀態,喉嚨裡面發出吼叫聲。四條大狗也是不甘示弱地炸起全身毛髮,呲着牙齒對峙着。
“回去。”這隻黑瞎子剛和兩隻老虎幹了一架,正處於敏感期,很容易又暴怒起來,張太平揮手將四條大狗趕了回去。
黑瞎子見幾條大狗退去了之後便沒有再停留,朝着張太平了一聲作爲感謝,而後便叼着小黑瞎子跳入林間消失不見了。
這下子其他人才跑了過來,曲小玲展示着相機說道:“我把剛纔的情景拍攝下來了,你不介意吧?”
張太平搖了搖頭:“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