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太平將這人提到了車廂裡面,王貴上了駕駛室,貨車繼續前進。
行如水看到張太平提着一個生死不知的人上來,有些驚訝地問道:“這是?”
張太平將那人平放在車廂裡面說道:“在路邊的雪地裡發現的一個人,快被凍死了,幸好被我發現了,要不然就沒救了。”
行如水瞭解張太平的能力,沒有再多問,專心地看着他救治這人。
張太平的醫學基礎不錯,鍼灸之術也學習了一些,雖然不敢說什麼病都能救治,但是這種情況還是有把握的。從空間之中取出來一盒銀針,一雙大手捻着纖細的銀針如同上下紛飛的蝴蝶極爲快速地在這人身上插滿。就連行如水都被上下紛飛的手影晃得有些眼花。
這些針有着激活人身體裡面潛能的作用,等了一會兒這人的身體稍稍有些復甦的時候張太平又從空間裡面拿出來一團空間泉水,掰開他的嘴將泉水送了進去。
他這只是凍僵了,並不是什麼頑疾,空間泉水就足以解決問題,而且這些銀針有着激活的作用,能將泉水的作用快速地發揮出來。
大約半個消失之後,這人身上的僵硬就明顯地消退了。張太平捏着一根根銀針不斷地轉動,很快,這人臉上就現出了紅潤的顏色,看上去沒有什麼大問題了。
張太平將他全身上下的銀針都拔了下來,收進盒子中對着行如水說道:“好了。”
“這麼簡單?”行如水好奇,這人先前的那種情況送到醫院裡面都不知道能不能救活,在張太平手下竟然兩個小時左右就大變樣了。
張太平笑道:“就這麼簡單。”
這是,那人緩緩睜開了眼睛,首先出現的就是迷茫的神色,腦袋裡面還有些不清醒,看到張太平和行如水兩人之後問道:“這裡是地獄嗎?”有些甕聲問起的。
張太平臉上肌肉抽了一下,這樣的情景以前只在電視裡面見過,沒想到現實中還真能遇到,沒有說話。
“我死了嗎?”那人見兩人不說話,又問了一句。
張太平搖了搖頭說道:“沒死。”
“可我被大雪蓋住了呀,怎麼會沒死呢?”
兩人都看出來了,這人不是被凍壞了腦子就是原本就腦袋不靈光,從一臉的憨像就能看出來。
張太平說道:“我把你從雪地裡救了出來。”
“我沒死?”他這會兒他才反應過來,雖然看上去有點傻,好在知道感謝,趕緊朝張太平道謝道“謝謝,謝謝你救了我,你是好人。”
好人!張太平苦笑着搖了搖頭,知道自己救了個憨貨。不和他討論“好人”的話題,問道:“你現在感覺身上怎麼樣?”
那人在身上摸了摸,說道:“不冷了,有些餓。”
行如水從旁邊取出來一包食物遞過去。
這人看了看行如水卻沒有露出什麼癡迷的表情來,卻看着行如水手中的食物吞了吞口水,對他來說這些食物比美女更有誘惑力。不過卻沒有接過來,猶豫着說道:“我沒有錢。”
行如水說道:“不收你錢。”
這人又看了看張太平。
張太平只好說道:“真不收你錢。”
他這才接過行如水手裡面的食物狼吞虎嚥起來。
等他吃完了東西,張太平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別人都叫我大傻,好人,你也可以叫我大傻。”傻呵呵地笑了笑說道。一看就是腦子不靈光,這個名字倒是合適。
一聽到他“好人”這兩個字,張太平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若是一個美人兒這樣稱呼的話還能讓人產生一些遐想,但是這麼一個大男人最裡面說出來就只能讓他感覺牙根發酸了。
擺了擺手說道:“不要這樣稱呼。”
“那怎麼稱呼?”
“你可以叫我大帥。”張太平說道。
“哦,咱倆的名字都有個大字。”
張太平沒有和他糾纏名字的問題,而是問道:“大傻,你怎麼會躺在雪地裡面?”
大傻說道:“我的錢被小偷都走了,沒有錢住房子,也沒有錢買東西吃,走在走着就又冷又餓,不知道了。我本來準備回去蓋新房子,娶媳婦的,現在沒有了。”說道這裡臉上首次露出黯然來。
張太平又問道:“那你怎麼不到附近找人幫助?”
“沒有錢,人家不讓住房子。”
好吧,腦子已經不靈光到這種地步了,只認死理。
“家裡面還有什麼人?”張太平問道。
大傻搖了搖頭說道:“沒有了,我媽去年死了。”說道這裡忽然嚎啕大哭了起來“我媽讓我掙錢蓋新房子,娶媳婦,我把錢丟了,蓋不成新房子也取不成媳婦了。”伏在地上哭得稀里嘩啦的。
眼淚來的如此地突然,就像是夏日裡的陣雨毫無徵兆。張太平兩人對視了一下,這類人的心裡他們不懂,也不知道怎麼安慰。
好幾分鐘過去了,還不見他有停歇下來的意思,張太平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別哭了,錢丟了還能再掙回來。明年再掙一年就又能蓋新房子娶媳婦了。”
“真的嗎?”大傻擡起頭來問道,臉上還掛着淚痕,頗有些梨花帶雨的味道,要是出現在一個嬌弱的美女臉上還有一番看頭,但是出現在一個大老爺們的臉上又有些雷人了。
張太平點了點頭:“真的,不騙你。”
大傻用袖頭擦了擦臉上的淚痕,狠狠點了點頭說道:“我相信你,你是好人。”
見“好人”兩個字眼又出現了,張太平趕緊轉移話題問道:“那你家在哪裡?”
“西安。”
“哦,那正好,我也是西安的,可以順帶着捎你回去。”
“大帥你也是西安的?”大傻神情有些激動了起來“我是藍田的,你是哪裡的?”
“長安的。”張太平說道,可以理解他爲什麼會有如此激動的心情。一個常人在外地遇到了老鄉也會又激動的神情,更何況還是在這種情況下這麼一個人遇見了老鄉,激動是難免的。
“你家住在哪裡?回去後我去找你。”大傻問道。
張太平說道:“你找我幹什麼?”
“報答大帥你呀。”大傻挺起胸膛大聲說道“我媽說了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很難得地說了一句名言。
行如水在旁邊看着好笑,問道:“你媽還說了什麼?”
大傻看向她說道:“我媽還說了好看的女人靠不住,讓我娶媳婦的時候不要去長得好看的媳婦。”
行如水雖然有種中槍的感覺,但是並沒有生氣,這種人一般都是直腸子,有啥說啥,她還沒有小心眼到因爲一句話就生氣。而是繼續問道:“那你媽說了讓你娶一個什麼樣的媳婦沒?”
“屁股大的,能生兒子。”
行如水咯咯笑了起來,笑的花枝招展。一路上有這麼一個憨貨,想來不會再無聊。
大傻又朝着張太平說道:“你救了我的命,我要報答你。”
“呵呵,你準備怎麼報答。”張太平輕笑了一聲說道。
“我沒有錢。”大傻說道“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還是那句話,這要是一個大美女說出來絕對對男人有着誘惑力,不過一個大憨貨說出來卻是另一番情景。
張太平搖了搖頭說道:“我救你只是順手而爲,並沒有指望你報答我。”
大傻有些犯難地撓了撓頭說道:“但我媽說過,對我好的人我一定要報答。”將媽媽的話奉爲圭臬。
他來來去去都是“我媽說”三個字,張太平也不好和他理論。對於這樣的人也不忍心出言相騙,只好說出了自家的地址。
大傻將張太平說出來的地址在嘴裡面唸叨了幾遍牢牢記在心裡面,看來是真打算涌泉相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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