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走進宏安馬場的時候真有些美女與野獸的感覺,要是張太平再理個光頭的話這種感覺會更強烈。
這樣的組合註定要引人注目,一路走進來大多數是驚羨的眼神。當然羨慕的是張太平能有這麼漂亮動人的伴侶,倒是很少有人心裡會想到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在不同的階層所處的人羣就不同,能進入賽馬場揮金如土的男人誰不是身家豐厚,又有誰在外面能沒有包養年輕漂亮的女人呢?這些人大多數想的不是鮮花與牛糞,而是怎麼將這樣嫵媚動人的女人弄到自己牀上去。而一個首先想到鮮花與牛糞的人大多是追不到漂亮女人的泛酸之話,諸君認爲呢?
走進大停的時候立即就有侍者上前來作爲引導。
行如水擺了擺手說道:“你不用跟着過來,將今天比賽的單子拿過來就可以了。”
侍者恭敬地遞上來一個單子就推開了,他們接待形形色色的人羣,練就了一雙犀利的眼神,可以看出那些人需要放恭敬些,那些人不需要應付。
行如水接過今天比賽的冊子沒有翻看,直接遞到了張太平手裡面。
張太平翻開小冊子,上面標註着比賽的次序以及每場比賽馬匹的照片,並無多少詳細的語言介紹,至於看重那匹馬就要客人自己平眼光斟酌了。
快速地翻看完冊子上面的圖片,張太平搖了搖頭說道:“沒有。”
行如水笑着說道:“估計你們坐火車過來要比載馬的汽車要快的多,兩匹馬兒還沒有送到這兒也說不定。既然來了,不妨進去看看。”
張太平點了點頭:“也好。”
馬場裡面佔地面積很大,中間是一片草地,上面還奔跑大小不一的幾匹馬兒,周圍是幾圈跑道,有的上面還設置着各種障礙。
世界最大賽馬場迪拜邁丹賽馬場,30億美元,3年時間建成.2010年舉報賽馬世界盃,是目前最豪華的賽馬節。由於阿聯酋禁止賭博,迪拜賽馬節與其他國家的賽馬節不同,迪拜賽馬節不靠賭博盈利,完全有阿聯酋王室贊助,他們主要是爲了宣傳迪拜王國。
呼和浩特那邊也有一個大型的賽馬場,不過上次張太平過去的時候並沒有進去過。
這裡的賽馬場註定是以賭博爲主的,這麼巨大的一個賽馬場背後的實力定然錯綜複雜,就連政府可能也是半睜半閉着眼睛。
兩人進了賽馬場直接在看臺上找了一個距離場底比較近的作爲坐下。
“有沒有興趣下些彩頭?”行如水巧笑嫣然地問道。
張太平看了她一眼說道:“關於動物這方面我不敢說是專家,但是眼光還是有的,有何不敢?”
關於賽馬的歷史可以追溯到古希臘、古羅馬帝國,不過之前的比賽形式簡單,只是單純的比賽馬的速度。直到英格蘭國王查理二世在位期間興起的國王杯賽流行後,逐漸有了關於參加比賽的馬匹資格的規定,其內容涉及年齡、性別、產地、騎手、過去用途、過去成績等。
不過那都是正規賽馬時的規定,比如奧運會,比如世界性的賽馬世界盃等等,在這樣的場子中大概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能再馬身上做手腳,其它的到沒有什麼嚴格的要求。不過到底在馬匹身上有沒有做手腳就只有賽馬場自己知道了。
賽馬的形式大體分爲兩種,一種是隻有馬沒有人,只是拼比馬兒自己的速度以及躲避跳躍障礙的能力,還有一種就需要人來駕馭,這種比賽不但要求馬兒自身能力強大,也需要騎在馬兒身上的人駕馭能力高超。
張太平對於馬匹有些瞭解,但是沒有參與過這中賽馬,對於其中的規則以及各種潛規則就不甚瞭解了,全屏旁邊的行如水介紹。
紅顏禍水這個詞還是有一點道理的,漂亮的女人經常能引來麻煩。
就在兩人談論得高興的時候一個三十歲上下打扮的很體面的男人走過來,不知道是本身就有擺譜的習慣還是攝於張太平強大的身體,過來的時候身邊還帶着兩個肌肉鼓脹的保鏢。
“不知道兩位在談論什麼,如此高興?”男人很是紳士地說道。
這種貿然打擾別人談話就不是一種禮貌的行爲,再加上行如水厭惡他打擾了兩人的二人世界,臉上的笑容冷淡了下來,看都沒看他一眼。
張太平倒是朝上憋了一眼,見這人打扮得算是體面,三十歲上下的面容蓄着貼根的胡茬子,最是一個男人成熟有魅力的年齡段。只是眼眶微微陷了下去,臉上帶着點蒼白,剛纔走過來的腳步也有些虛浮,明顯就是縱慾過度的表現。也沒有理會。
男人見到兩人都沒有理會自己,眼中閃過一絲怒氣,略顯扁薄的嘴脣抿起來顯現出一絲刻薄來。
不過眼中的怒氣只是一閃而過,隨即又泛起笑容說道:“鄙人李明武,不介意認識一下吧?”
一個真正的紳士在受到剛纔的冷臉之後應當不會再糾纏,行如水對這人反感得很,表面上一副紳士成功人士的打扮,背地裡面不知道幹了多少欺男盜女的骯髒事,虛僞的是骨子裡面。
霍然轉身站起來,女人本來就顯高,其實這個男人個子並不低,堪堪和行如水身高齊平,不過站在行如水跟前看上去就有些身高不足,被行如水猛然爆發出來的氣勢所震住,無形之中就又矮了一截。
行如水今天出來本來打扮的就如同一個青春靚麗的少女,所幸將女孩的驕傲與嬌蠻飾演到底,雙手叉腰身後齊臀的辮子擺動着,冷冷地看着男人說道:“你叫什麼?”
明明兩人的身高相差無幾,但是男人卻有一種被俯視着的感覺,自己的名字剛纔已經介紹過了,現在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臉上終於有點掛不住了,再也擺不出笑臉,臉色慢慢變得鐵青。
說道:“只是認識一下,沒有必要這樣吧?”
行如水淡淡地說道:“認識?你有什麼資格?”
有一些人始終認爲自己比別人高一等,從來都只允許自己鄙視別人,決不能認識別人讓自己難堪,這個男人就是這種類型的人。
終於忍受不住心中的怒氣,惡狠狠地說道:“不過就是一婊子,裝什麼清高?”
行如水眼中一寒,直接一腳踢在男人的*。
男人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就在防備着行如水伸手的張太平,正準備着往兩個保鏢身後退去。沒有防備行如水會驟然出腳,這一覺捱了個結實,當下就弓起了身子,掙得大眼睛好似要將眼珠子凸出來似的。
沒有人想到這麼漂亮的女人不是一個漂亮的花瓶,而是一朵扎手的玫瑰。看着這邊的男人都感覺心底涼颼颼的,這一腳要是踢在自己那裡會是怎麼一個感受呢?估計沒有那個男人願意去嘗試這種感受。
只有張太平知道這個美女不僅僅是一朵會扎手的玫瑰花,還是一把鋒利的刀,沾着不死即傷。爲這個男人表示默哀,也爲他慶幸行如水今天扮清純淑女穿的是平底的休閒鞋,而不是高跟鞋。
男人雙手捂在襠下,弓着身子,屁股高高撅起,這個動作讓好些人都笑了出來。
“疼不疼?”行如水微微彎着腰笑靨如花地問道。
如紫羅蘭般嫵媚的笑容看在男人眼裡如同惡魔的微笑一樣,沒有絲毫美感。
距離不遠的人聽到行如水的問話全都放聲大笑了起來。
男人終於忍受不了這種屈辱,顧不得還在馬場裡面,吸着氣嘶啞着聲音朝着身後還有點不知所措的兩個保鏢吼道:“將這個婊子抓起來,我要讓人輪了她!”
兩個保鏢見到自家主人發話了,也顧不得對面是一個美麗絕倫的女人了,撲了上來。
行如水彷彿真是一個惹了禍又無力處理的少女,跳到張太平身後,笑了一聲說道:“他們要抓我。”半調笑半撒嬌的語氣讓張太平心裡面有些發癢,更遑論周圍的男人了,即便這是一朵扎人蛋蛋的玫瑰花也有好多人眼熱。
既然行如水已經躲在了自己身後,張太平就不能不有所表示了,站起來擋住兩個保鏢。
兩個保鏢見到張太平身高體壯,但是自持着會兩手功夫也就沒有放在眼裡,而且中看不中用的人多了去了,並沒有被張太平嚇退,而是沒有了對於女人的那種顧忌,攻擊更是兇狠了。
張太平可沒有和他們玩鬧的心思,直接抓住兩人攻擊過來的拳頭,手上一使勁兒就將兩人帶到了身前,肩膀往下一降就撞在了兩人的胸口上將兩人猛然撞開了。
但這還不是結束,抓着兩人的手臂並沒有放鬆,而是又往回一帶,將兩人提得腳跟離地,然後猛然往一起一撞,碰地一聲兩人就暈眩了,等張太平放開手之後朝着地面滑落而去。
一個照面解決了兩個看上去很是兇悍的大漢!
猛男呀!
這是所有關注着這邊情形的共同心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