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三口剛回到屋子不久就看到呂鳳領着天天又匆匆忙忙地來了,臉上還帶着惶急的神色。
蔡雅芝趕緊問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呂鳳稍稍緩了一口氣說道:“我家裡被人偷了,你們趕緊過去看看吧。”由於她以前的刻意迴避,村子裡面能幫上忙的人幾乎沒有,出了這種事情第一反應就是找張太平過去看看。
張太平和蔡雅芝聽後立即跟在呂鳳的身後去了,同時還帶着鬼臉,看能不能得到點線索。
等到了呂鳳家門口的時候,張太平停下來問道:“你回來的時候門是鎖着的還是打開着的?”
呂鳳回答:“是鎖着的,我用鑰匙打開的。”
張太平點了點頭,三人進了屋子。裡面的東西被翻得亂七八糟的,很顯然是有人很着急地找過什麼東西。呂鳳家的院子只有前屋和裡面左右兩間廂房,再接着一個種了些蔬菜的後院,並沒有後屋,現在三個屋子裡面的東西都被翻騰過了。
先是在院子裡面大概轉了轉,問道:“你能確定這大概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嗎?”
呂鳳搖了搖頭:“上次回來的時候還好着,這次在城裡面呆的時間長了,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了。”
張太平又看了看屋子裡面被翻騰的地方,還讓鬼臉在四處嗅了嗅,依然沒有什麼線索。如此看來估計不是這幾天的事情了,時間一長就很難再找到什麼線索了。
“看看有沒有丟什麼東西。”蔡雅芝在呂鳳身旁問道。
呂鳳說道:“我進來後看到這種情況就過去找你們來了,還沒有來得及細數少沒有少東西。”
張太平問道:“上次賣辣椒的錢還在不?”
呂鳳點了點頭:“還在,我把它藏在”
張太平聽到外面有腳步聲進來,揮手將她的話打斷,笑着說道:“這個你自己知道就可以了,不要告訴別人。嗯,有人進來了。”
呂鳳聽到張太平如此說,張了張的嘴又閉上了。片刻之後就進來兩個青年。
走在前面的那個青年渾身消瘦成麻桿似的。後面還跟着一個將頭髮染成半白半黑的青年,偏偏長了一雙桃花眼,不但沒有增加美感反而讓人一看就有一種厭惡感,進屋後眼珠子就在兩個女人身上轉悠。
呂鳳看見進來的兩人後眉頭就緊緊鎖在了一起,看來又是遇見了煩心事。張太平不知道兩個青年的來頭,暫時沒有說話也沒有動靜,站在旁邊看着。
麻桿似的青年進屋後在屋子裡面隨意掃了幾眼,故作驚訝地問道:“姐呀,你屋子裡面這是怎麼了?被賊偷了嗎?”雖然在驚訝,但是完全就是在做戲,沒有一點真正驚訝和關心的成分在裡面,好似如此情況他早就知道似的。
見到青年如此的作爲,張太平眼睛眯了眯,剛纔還在想着這件事情找不到線索了呢,沒想到立即就送來了線索,說不定還是正主呢。
呂鳳沒有理會青年的陰陽怪氣,寒聲問道:“你來做什麼?”
蔡雅芝在張太平耳邊說道:“這是呂鳳的兄弟,叫做呂正強,但不是個什麼好東西,以前沒少合着外人來欺負她姐姐。”
“到自己姐姐家裡面還不能來了?”呂正強踢開一個小板凳說道,在自己姐姐面前囂張的氣焰彰顯無遺。
呂鳳雖然看上去柔柔弱弱,平時也很少和人交往,但性子卻是外柔內剛,指着門口說道:“我沒有你這樣的弟弟,你出去!”
“嘿嘿,有沒有我這個弟弟可不是你說了算的。”呂正強笑着說道。
後面黑白髮的青年那這個小刀子裝模作樣地修理着指甲,說道:“你說得再怎麼生分,都避免不了血濃於水的。”
“是呀,咱們可是親姐弟。”呂正強笑嘻嘻地說道“聽說你前段時間賣那個什麼小辣椒賺了好幾萬塊錢,分給弟弟一點總不爲過吧。”
這纔是他們來的主要目的了。張太平猜想,屋子裡面的情形估計就是兩人造成的。
“我賺的錢憑什麼分給你?”呂鳳壓抑着怒氣質問道。
呂正強還是笑嘻嘻地說道:“就當你不給我,總得給爸媽孝敬一點吧?”
“給爸媽孝敬?”呂鳳臉上忽然路出一絲嘲諷,看來她對於父母的怨念並不比對於這個所謂弟弟的少,寒聲說道“那也和你沒有什麼關係。”
“怎麼沒關係?”呂正強大聲說道“可是爸媽讓我過來要的。難道你還敢不給?”
“過來要?”呂鳳被氣樂了“他們不是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嗎?以前都不管我的死活,現在來問我要錢了?給不給要看我的心情。”
蔡雅芝在旁邊向着張太平悄聲解釋道:“並不是呂鳳不講情面,而是那一家子對她實在是太壞了,當時在她最困難的時候想要抱着天天回孃家住一段時間,但是卻被她家裡人趕了出來,連一口飯都不給吃。”
張太平點了點頭這才明白爲什麼呂鳳在店裡面工作的時候寧願讓天天住在自己家裡面也沒有送到孃家去。
呂正強有點不耐煩了,見呂鳳有些油鹽不進就想要從天天身上下手,對着呂鳳身邊的丫丫說道:“王天天過來,舅舅給你買好吃的。”說着就身手朝着天天抓取。
天天對於這個所謂的舅舅沒有什麼好印象,躲在媽媽身後拽着媽媽的衣角說道:“你是壞人。”
“賠錢貨懂什麼壞人不壞人的,嗯?”呂正強見到一個小丫頭片子都拒絕自己,開始出口不遜起來。
呂鳳對着天天說道:“你到張叔叔那裡去。”
天天聽話地點了點頭跑到張太平身邊和丫丫站在一起。
呂正強眼珠子轉了轉:“我說怎麼態度這麼堅決六親不認了,原來是又找了個男人呀。”拉着陰陽怪氣的調子。
呂鳳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張太平夫妻倆,焦急地大聲呵斥道:“呂正強,你少胡說!”
“怎麼?敢做不敢當了?”呂正強自認爲抓到了把柄,嘿嘿笑道“這次該給錢了吧,若是不該的話,我就將你們的事情宣揚出去,讓附近的村子都知道你的事情,讓你沒臉再活。”
“你你這個無恥的東西”呂鳳被氣得說不出話來。
本來只以爲是家庭內部的一些小矛盾,就打算讓他們自己處理了。沒想到卻是這樣一件扯蛋事情,而且現在又扯到了自己身上,不得不管一管。
“小心禍從口出。”張太平向着呂正強說道。
“禍從口出?”呂正強並沒有被張太平高達的身體所震懾,面帶不屑地說道。然後轉過頭更加變本加厲地向着呂鳳說道“看着人家旁邊老婆都在了,你還去勾引,你說你怎麼能做出來這種敗壞我們呂家門風的事情來?”
呂鳳氣得滿臉漲紅,胸口急速起伏着,用手指着呂正強,卻是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這麼惡毒的話語即便是有矛盾的人如果非生死仇敵也不會輕易說出口,沒想到現在竟然是弟弟在詆譭姐姐。張太平不由一陣感嘆,世界之大什麼畜生都有呀,便擡腳想着他走去。
這時一直拿着吧小刀在旁邊看戲的黑白髮說道:“我說兄弟,這是人家自己的家室,外人還是不要參合得好,不然到時候我這把刀子不知道會不會到了你身旁的這位美女或者這個扎着羊角辮的小蘿莉身上。
本來走向呂正強的張太平停下來,轉了個方向朝着黑白髮走過去。他最在意的就是家人的安危,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有人用這個威脅自己。
“你是在威脅我了?”張太平邊走邊說。
黑白髮青年的小刀在手中花哨地玩着花樣,無所謂地說道:“你將這個當成威脅也可以。”
張太平走到青年跟前,直接一腳踢過去。雖然暴力不是解決問題的唯一途徑,但是有些時候卻是解決問題最有效的方式。
然而他輕鬆的一腳卻被黑白髮青年躲了過去:“我也學過兩手的,個子大小並不能說明說明問題。”
“是嗎?”
“是的。”
“碰!”
青年剛說完兩個字就飛了出去,碰在櫃子上面發出巨大的響聲,再落到地上的時候手裡面的刀子已經不見了蹤影,眼中滿是驚恐與不可置信的神色,兩手撐着地想要爬起來卻怎麼也爬不起來,連一點呻吟的聲音都發不出來。
張太平出手還是有分寸的,青年看上去好似很慘,但只是暫時失去了行動功能罷了,並沒有傷及筋骨內府等重要的地方。
再走到還有點發愣的呂正強跟前,也沒有留情,一巴掌就將他扇得地上轉了兩圈,當下就飛出去兩顆大牙,到底的時候已經滿嘴是血了。
呂鳳眼中閃過一絲不忍,但是又迅速地消失了,走到蔡雅芝和兩個小姑娘跟前不看這邊的事情,交給了張太平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