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文浩並沒有冒然的打電話報警,對於能在花鳥市場開一間那麼大店鋪的人來說,多少都是有點關係的。要是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就報警,很容易打草驚蛇,引來店家的警覺,甚至會將那些非法偷獵的動物偷偷轉移。
謝文浩在店內繞了一圈,發現店鋪內的四個角落都佈置了監控攝像頭,自己想偷偷溜上二樓非常困難。
“怎麼辦?難道要暫時先放棄,等天黑了再過來嗎?”謝文浩剛纔仔細觀察了下這棟樓的結構,雖然店鋪裡面裝了很多監控,但是外面的卻不多,等天黑的時候完全可以繞開外面的監控,順着後面管道爬到二樓的窗口。
憑藉謝文浩目前的身手,爬個三四米高的管道一點問題都沒有。只是他擔心等不到晚上,樓上的那些保護動物就會被轉移走,或者被人給買走。
正在謝文浩左右爲難之際,他忽然發現店鋪裡發生一陣騷亂,剛纔幾個人購買寵物的人和服務員發生了點衝突。
只聽一個服務員小姐指着一個身材高挑,芳容豔麗,燙着一頭波浪般捲髮的女子大聲喊道:“不要讓她跑了,她是個記者,我看到她隨身攜帶的包裡面的攝像頭了。”
那豔麗女子臉色一變,緊緊抓住自己的包朝門口奪路而逃,很快從二樓下來了幾個男子,朝那女子逃跑的方向追了上去。
趁着這股混亂的勢頭,謝文浩撿起面前魚缸裡面的一顆小石子,朝安裝監控的電腦上的電源一彈,只聽微不可聞的“喀嚓”響聲,原本亮着的監控畫面頓時黑了下去。
沒有了監控的監視,謝文浩見無人注意到自己,快速朝二樓樓梯口方向直竄而去,形如鬼魅,快若閃電。
進入二樓之後,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個不大的客廳,和下面兩百多平米的店鋪形成鮮明的反差。客廳內隨意擺放了一張吃飯的桌子,還有一張辦公用的桌子,桌子上丟了一疊散亂的撲克牌,顯然剛纔追出去的幾個男子之前正在打牌。
客廳的左邊是一間廚房,謝文浩甚至看到廚房燃氣竈上的高壓鍋還在“嗤嗤嗤~~”冒氣,估計不是在煮飯就是在煲湯。
客廳的右邊是一扇緊閉的房門,謝文浩走到跟前用力一推,發現房門紋絲不動,顯然被緊鎖上了。只見謝文浩用力握住房門的把手,體內的真氣順着把手鑽進去,彷彿如無形的水銀般沿着鑰匙孔流了進去,“滴答”輕響聲中,緊鎖的房門被謝文浩用真氣靈巧的打開了。
進入房間後,謝文浩轉身將房門反鎖,這纔有時間打理眼前看到的一切。房間的窗簾被拉上,裡面光線不是很明亮,但這絲毫不影響他的視線。
雖然只是一間房,裡面的面積卻比外面的客廳和廚房加起來還要大,在靠近房門的位置擺放了兩張上下雙層牀,牀上簡單鋪墊了一些褥子、被子、枕頭之類供睡覺用的物件,顯然是給員工休息時所用。除此之外就是各種各樣的籠子和魚缸、盆栽,估計還兼顧臨時倉庫之用,難怪會搞那麼大一個空間出來。
謝文浩繞過牀鋪,走到後面擺放的各種籠子近前。籠子裡除了謝文浩之前見過的白腿小隼之外,竟然還有十幾只野生動物,有野雞、野兔、刺蝟、鵪鶉,甚至謝文浩還看見了一隻獼猴和綠孔雀。
眼前看到的景象頓時讓謝文浩怒火中燒,它們不知道在籠子裡關押了多久,看上去無精打彩的樣子,就連叫聲也顯得有氣無力。他還在那隻獼猴的身上看到了鞭子的傷痕,顯然受到了虐待。
野雞和野兔之類的動物倒不出乎他所料,這本來就是較爲常見的野生動物,估計這家店老闆是弄來當野味賣的。但是獼猴、綠孔雀就很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看這兩者的大小,似乎還是幼生期,根本不像野生動物,反倒是像動物園裡面養的一般。
只是眼下這種情況不是謝文浩考慮這些動物來歷的時候,他也沒那麼多時間一一分辨過去,乾脆將房間裡所有裝着動物的籠子全部收到了洞府之內,甚至連之前擺放在房間內的一些寵物花鳥魚蟲都沒放過。
房間內除了這些裝動物的籠子之外,謝文浩還發現了一個保險櫃,也被他順手牽羊弄進了洞府之內。將房間裡的東西一掃而空之後,謝文浩並沒有馬上離開,而是稍微做了一番檢查,看看有沒有什麼遺漏的東西,或者是攝像頭之類會暴露他身份秘密的監控設備。
或許是怕留下什麼證據,又或者是怕前來購買這些野生動物的客戶的不悅,“大發花鳥魚店”的老闆並沒有在房間內安裝監控,這倒便宜了謝文浩,也方便了他的行動。
確認沒有留下什麼痕跡之後,謝文浩打開了面朝後巷的窗戶,從窗戶上輕輕一躍,跳到了四五米遠外的一棵樟樹上,然後又四處觀察一番,見沒什麼人注意到後巷,這才順着樟樹樹幹麻利的溜下來。
就在謝文浩離開後不久,剛纔下樓追擊那女記者的三個男子返回了店內。其中一個賊眉鼠眼的中年男子嘴裡還罵罵咧咧的說道:“那小娘皮還真會跑,滑的跟個泥鰍似的,要是讓我抓住了她,肯定要她好看,特麼的居然敢跑我們店來暗訪,活的不耐煩了她。”
此時另外一個長的頗爲帥氣,一雙桃花眼裡流露出淫邪之色的青年男子淫笑道:“嘿嘿,哥幾個還別說,這女記者身材前凸後翹,尤其是那雙大長腿,要是能讓她夾一個晚上,少活幾年我也願意啊。”
那賊眉鼠眼的男子也是淫笑着附和道:“是啊,可惜她跑的太快,要不然今天我們倒是可以好好享受一下。”
三人中另外一個鷹鉤鼻,陰鷙着眼的男子冷哼道:“嫌活的不耐煩了你們就去試試,你以爲是個女人就可以扒開腿趴上去?人家特麼的是記者,沒點關係的能幹的了記者那活嗎?還有彪子,我勸你還是收收心吧,否則遲早有一天你會死在女人的肚皮上。”
那外號叫彪子桃花眼男尷尬的笑了笑,說道:“發哥,我這不也是隨口說說嘛,哪能真幹這樣的事。你看我跟你那麼多年,雖然吃喝嫖賭抽樣樣都來,可是強幹這樣的事可真沒幹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