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朱婉瑤已經將謝文浩給她準備的理論方面的書籍都看的差不多,甚至連《本草綱目》裡面的各種藥材都背的八九不離十。那麼接下來就要進入到實際試驗階段,今天謝文浩帶她前往錢塘市,就是爲了給她漲經驗的。
中醫不同於西醫,沒有那麼多專業的檢查設備,只能靠自己多積累經驗,等下次遇到的時候,就知道如何治療了。謝文浩既然已經決定開始培養朱婉瑤了,就一定要把她教好,這樣纔不枉費自己一番心血。
最關鍵還是要讓自己藥王谷洞府生長的那些草藥物有所值,他自己又不願意每天幫別人治病,只好將這一個重任交給朱婉瑤去做了。
至於說教會了朱婉瑤之後,她會不會跑掉,讓自己白費一番心血?這個謝文浩倒不是很擔心,自從上次朱婉瑤回了一趟家,再回到白鷺洲,告訴謝文浩她的父母已經不反對兩人交往後,謝文浩的這顆心就安定了許多。
再加上劉柳絮去清溪鎮上班,兩人在一起相處的時間越來越少,謝文浩也漸漸和劉柳絮又拉開了點距離,一顆心慢慢靠向了朱婉瑤。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以後陪伴謝文浩渡過一生的,極有可能是朱婉瑤。
……
到達錢塘市時,已經快中午,寧詩秋先是請謝文浩和朱婉瑤兩人吃了午飯,才前往醫院。到了醫院後,發現袁龍依舊在重症室,還沒有轉移出來,問過了醫生,才知道這兩天醫院依舊沒有什麼好的治療方案。
寧詩秋沒有貿然帶謝文浩進重症室,因爲這是在江浙省最大的三甲醫院裡,而且沒有經過袁龍的父母同意,寧詩秋也不好替他們做決定。
寧詩秋吩咐一行人在重症室外面等候,她推門走了進去,這是一個套間樣的重症室,除了最裡面佈置各種儀器的房間外,外面還有一個類似會客廳的所在。這樣高規格的重症室,若是沒有關係,根本進不去。
對別人很有難度的事情,對寧、袁兩家來說就不算什麼難事,不管是寧家還是袁家任何一家都能輕易的獲得這個資格。
寧詩秋進去後,發現會客廳內很多人都在,不僅她的老公袁良翰在,還有她的公公婆婆,以及袁龍的爸爸袁良林、媽媽錢碧蘭,還有袁龍的外公外婆很多親戚都來了。
袁龍是袁錢兩家這一輩僅有的一個男童,他的任何問題,自然很容易引起兩家的特別關注。
會客廳內的氣氛有點緊張,袁良翰和袁良林兩兄弟正面色凝重的聽主治醫生的講解治療方案。錢碧蘭則在偷偷的抹眼裡,兒子發生這樣的意外,怎麼不讓當媽媽得她心疼不已。
見寧詩秋走了進來,錢碧蘭用手巾在眼角擦了下眼淚,強笑着走向前打招呼道:“大嫂,你來了。小悅找回來了嗎?”
錢碧蘭畢竟出身名門,教養非常好,雖然說這次袁龍出了意外是袁詩悅沒照顧好弟弟,但她也沒一味將責任都推到袁詩悅的身上。昨天還聽說袁詩悅被她爸爸狠狠罵了一頓後,竟然離家出走了,她還爲袁詩悅擔心了好一陣子。
錢碧蘭可不希望袁龍還沒好起來,袁詩悅又出了什麼意外。真要這樣的話,袁家非出大亂子不可,就算袁良翰和袁良林兩兄弟不會反目成仇,袁寧錢三家的關係也別想像現在這般和睦。
寧詩秋緊緊握住了錢碧蘭的手,安慰道:“碧蘭,別太擔心,現在醫學那麼發達,小龍一定能很快好起來的。小悅那個不乖的孩子我已經把她帶回來了,一會回去狠狠教訓她一頓,都那麼大的孩子了,竟然一點都不讓人省心。”
錢碧蘭急忙勸阻道:“大嫂,可別。小悅現在正是叛逆的年紀,你要是訓斥過於嚴厲,她要是有什麼想不開的地方,那就麻煩了。一會讓我開導她幾句,讓她別把這事放心上。小龍雖然出了意外,但我和她叔叔都沒有責備她的意思。”
寧詩秋見錢碧蘭如此明事理,一顆緊提的心也放回了肚子。要是遇到那種蠻不講理的妯娌,這日子就不好過了。嘆了口氣,寧詩秋問道:“碧蘭,小龍的事情醫生怎麼說?”
錢碧蘭神色黯然道:“到現在已經過去三天了,醫生依舊沒拿出什麼好的救治方案,檢查報告倒是出了一大堆,但是對治療結果沒什麼太大的幫助。”
寧詩秋眉頭緊皺,“現在醫學那麼發達,爲什麼那麼多天過去了還會沒辦法呢?”
錢碧蘭搖搖頭,“醫生說小龍年齡太小了,現在又是傷到頭部。雖然如今的醫學很發達,可頭部很多地方依舊是禁區,醫生們也不敢貿然動手術,只能先暫時保守治療。”
寧詩秋原本打算如果醫院可以治療好袁龍的傷,她是不打算讓謝文浩幫忙的。可是現在醫院也沒有辦法,那不妨讓謝文浩試試。想到這裡,寧詩秋輕聲問道:“碧蘭,你有沒有考慮過用中醫給小龍診治一番?”
錢碧蘭一愣,不解的看着寧詩秋道:“大嫂,頭部疾病連科學最發達的西醫都無能爲力,中醫恐怕就更不行了吧?”
寧詩秋道:“反正醫院現在也沒辦法,不如找個中醫大師看看,萬一能治,不是更好嗎?”
寧詩秋的言下之意就是死馬當作活馬醫,錢碧蘭自然也聽明白了這個意思。只是一時間她又下不了決心,畢竟躺在病牀上的那個人是自己的兒子。
錢碧蘭想了想,說道:“大嫂,這個事情我也決定不了,我還得徵求下良林的意見。”
寧詩秋點點頭,說道:“你去問下良林,如果同意的話,我去外面幫你們請個中醫高手來。要是不同意的話,那就算了。”
在這件事情上,寧詩秋能做的也僅僅就是提意見,至於最後他們兩人是答應還是拒絕,就不是她自己能決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