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完朋友圈之後,謝文浩想到了自己的那幅油畫,又將它發送到了安格斯博士的郵箱裡,並且留言讓他幫忙鑑定下是誰的畫,值不值錢?如果能賣個幾十萬的話,他就打算將它給賣了,要是不行,就繼續留在書房裡。怎麼說也是藥虛子留給自己的東西,價格太低就沒必要處理,反正掛在洞府道觀書房內也不浪費什麼空間。
發完郵件後,謝文浩又刷了會朋友圈,現在朋友圈裡面除了炫耀奢侈的生活就是雞湯文和微商廣告,謝文浩已經很久不看朋友圈了,要不是今天自己來了興致發了一個朋友圈,他根本就不會想到去刷圈。
突然前幾天才加的一個微信好友孫嫺卿的一條朋友圈引起了他的注意,那是昨天她參加一箇中海拍賣會時發的幾張照片,裡面盡是奢侈品的照片,有五克拉多的鑽石項鍊,還有白玉雕刻而成的臥馬,明成化年間的彩瓷,當然還缺少不了數量衆多的書畫作品。
這些拍賣品都是高達幾十甚至幾百萬,甚至上千萬的價格,看的他是咂舌不易。有錢人的社會真是太奢侈了,想想自己還在爲幾十萬在忙碌的時候,別人一個晚上就能揮霍好幾百萬,由此也可以看出中國有錢人還是很多的。
有錢人多是好事,因爲謝文浩打算賺的就是有錢人的錢。否則他辛辛苦苦投入那麼多成本建設葫蘆谷,要是按照正常的市場價去賣產品的話,猴年馬月能收回那鉅額的投資?
謝文浩習慣性的給孫嫺卿的這條朋友圈點了個贊,猛然間最後一張的人物素描畫照片讓他心頭一動,那誇張的線條和抽象的畫法讓他有種熟悉的感覺。謝文浩急忙將那幅照片放到最大,果然在那張照片的右上角,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簽名“Picasso”,和他洞府道觀書房內收藏的那幅油畫的簽名一模一樣。只是一幅是素描,一幅是油畫。
謝文浩雖然對西畫了解不多,但是對於同一個畫家來說,油畫自然會比素描貴不少。只要自己問下孫嫺卿那幅素描畫拍了多少錢,也就可以大致估算出自己的這幅油畫值錢還是不值錢了。
於是謝文浩給孫嫺卿發了條微信過去:孫姐,在嗎?有件事情想請教下您。
等了幾分鐘,沒有收到回信,或許孫嫺卿正在忙工作上的事,沒時間看手機。恰好此時謝定源走了過來,謝文浩也就順勢收起了手機,迎了上去。
謝文浩問道:“大伯,有機肥料的事情您問的怎麼樣了?”
謝定源滿臉笑容,樂得合不攏嘴道:“小浩,孔老四說下午就可以給你準備稱重,明天一早就可以派車。另外你需要數量衆多的發酵好的有機肥料,他一家供應有點困難,不過他H縣裡面的肥料廠合作比較深,如果你確定好要的數量的話,他可以幫你進貨,只賺你個跑腿的錢。”
謝文浩笑着點點頭,說道:“只要能保證是有機肥料,誰供貨都無所謂,只是價格方面我只能按照之前談妥的價格支付,300塊錢一噸。”
畢竟是在農村,自己要的又不是深加工的複合有機肥料,只是簡單的禽畜糞便經過發酵可以正常使用就可以的,價格太高根本不划算。再說他目前暫時資金有限,好鋼要用在刀刃上,可不能隨便就被坑了。
謝定源道:“這個自然,孔老四雖然比較貪財,但是爲人信譽還是挺不錯的。之前談好價格多少就是最少,絕對不會漲一分。甚至你一下子幫他把雞糞庫存都清乾淨了,他感激你都來不及,又怎麼會坐地起價呢?要知道你小子可是大客戶啊,他眼光不會那麼短淺。雞糞能賣幾個錢?他真正想和你合作的是家禽這一塊。”
謝文浩眉毛一挑,疑惑的問道:“家禽合作?他怎麼會想到這一塊呢?”
謝定源哈哈一笑:“你小子一回來就轟轟烈烈搞建設,任誰也不相信你一萬多畝的山林會空閒在那裡不養殖家禽。孔老四的養雞場雖然主要是養雞,可是鴨和鵝的品種也不少。就算你看不上他家養殖場的家禽,他也可以幫你介紹別家的產品,甚至不僅是家禽這一塊,乃至豬、牛、羊、魚這一塊他也可以幫你介紹。”
“孔老四他還負責做掮客?”謝文浩這下才是真正的感到吃驚了,沒想到這孔老四的門路還挺廣的。
謝定源搖頭解釋道:“掮客倒也不至於,主要是他在縣裡面的商會裡任職,負責的就是家禽、家畜這一塊的任務。聽說這老小子還有意競選商會的會長職位,正是四處拉選票的階段。要是你能幫他達成一筆大交易,恐怕他會非常感激你。”
“難怪我們這邊交通如此不便,他還會,原來是有求於我。我之前就有點納悶了,這300一噸的雞糞價格雖然不算低,可利潤也高不到哪去,孔老四他怎麼就願意給我呢?感情這後面還有一齣戲呢。”謝文浩輕笑道,原本他是打算去優良品種的禽畜原產地採購禽畜的,可現在如果有精通這方面的人願意銷售這些品種,自己倒也可以考慮互相合作一次。
謝定源看着謝文浩並沒有明確拒絕的意思,不由眼前一亮,試探性的問道:“文浩,你對這個合作有沒有什麼想法?”
謝文浩道:“大伯,不是我故意推搪您,您自己也可以看的出來,我這個葫蘆谷建設起來起碼還得半年左右的時間。年底之前小規模採購禽畜沒問題,大規模養殖是不行的。”
謝定源從兜裡掏出一包玉兔煙,遞給謝文浩一根,見他搖搖手拒絕了,便給自己點了一根,隨着火星的閃爍,他深吸了口煙,然後緩緩吐出,笑眯眯道:“只要你小子有合作意願就行,這樣我就可以給那老小子交差了。至於具體購買的數量和什麼時候買,就由你們自己談,我不攙和。”
謝文浩伸了個懶腰,不經意的問道:“大伯,之前可沒看您那麼熱心給我介紹生意啊。你們倆到底啥關係呢?”
謝定源撓撓頭皮,咧開被煙燻的暗黃色的牙齒,嘿嘿笑道:“多年的老夥計了,從小學就是同學,後來又成了親家,能幫上忙的地方自然要出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