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裂”與“腐蝕性強酸”的資源耗費與跳蟲的“硬化甲殼”相同,也是3000水晶3000瓦斯。
依舊將二者納入升級序列,然後轉至蟑螂溫室,在已升級完畢的“絕地之爪”後面找到“適應性甲殼”這一選項。註釋顯示,該升級項目可以讓蟑螂在生命值低於50%時提高護甲3點。
他還記得“異蟲地面單位甲殼等級”提升至lv3後,護甲值爲4。而“適應性甲殼”在蟑螂hp低於50%的情況下在4的基礎上再加3點,變成恐怖的7,幾乎可以媲美雷獸。可想而知這項升級對蟑螂所帶來的能力提升有多恐怖。
“適應性甲殼”依然是3000水晶3000瓦斯的資源消耗。
按下“適應性甲殼”的升級熱鍵後,他又將焦點轉移至刺蛇巢,在已經升級完畢的“肌腱擴增”與“深槽脊針”後方找到“狂怒”與“甲殼增生”。
依據系統註釋,“狂怒”爲主動技能,可使刺蛇攻擊速度提升30%,持續15秒。“甲殼增生”能夠提升刺蛇最大hp20點。
像刺蛇這種攻擊力強大,即可對空又可對地的異蟲單位,提升30%攻速意味什麼,不言而喻。雖然“甲殼增生”不像蟑螂的“適應性甲殼”那麼變態,卻也是一項不可多得的升級項目,按照遊戲裡的數據,足足提升25%血量。
“狂怒”的資源耗費量要高一些5000水晶5000瓦斯,“甲殼增生”依舊是兩個3000。
依然將它們全部放入升級序列,他將注意力移至感染深淵,在已經升級完畢的“進化病原腺體”、“進化神經寄生”、“進化耐久蝗蟲”的後面找到“快速孵化”與“增壓腺體”。
“快速孵化”可以讓蟲羣宿主孵化蝗蟲的速度提高20%。“增壓腺體”可以使得蟲羣宿主孵化的蝗蟲攻擊空中單位。二者的資源耗費都是3000水晶3000瓦斯。
先後按下它們的升級熱鍵後,唐方將光標移動到最後的巨型尖塔,在2個飛行單位常規升級選項後面找到“惡毒之刃”。
這同樣是一個主動技能,增加飛龍射出的刃蟲的傷害與彈射次數,極大地彌補飛龍機動性有餘,戰鬥力不足的缺陷。
他沒有猶豫,耗資3000水晶3000瓦斯,將最後一個突變項目歸入升級序列。
至此花費000水晶000瓦斯,將全部突變項升級完畢。
毫無疑問,這是一次性價比逆天的升級過程,用區區000水晶000瓦斯,給予升級項目所對應的單位一次戰鬥力大騰飛。
欣喜之餘,他同樣有一個疑問,記得在進行蟲羣之心戰役的時候,這種突變是單選項,只能三選一。可是當他生產出一隻刺蛇後,卻明顯看到“肌腱擴增”、“深槽脊針”兩個被動技能後面有一個主動技能“狂怒”,同時血量也由原來的80增加到100。
換句話說,原本遊戲中只能單選的突變項目,如今可以多選。這種變動簡直逆天!
他還記得阿巴瑟曾經說過,突變只能朝一個方向進行,不然會發生衝突,不僅無法提升蟲族單位戰鬥力,還會害死它們。
爲什麼星際系統可以同時進行多個方向的突變?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很快,阿巴瑟回答了他的疑問,雖然依舊結巴,不過唐方還是聽懂了那些解釋。
就像主巢的基因池可以吸收吞噬體基因,進而發展出英雄單位的混合寄生模式一樣,蟲羣之心裡面互相沖突的突變進程同樣可以利用吞噬體的調節與適應能力消除不利因素,把單選題變成多選題。
吞噬體……吞噬體……到底是什麼來歷,它還真是一種無比神奇的生物。
調查完畢突變項目,他又將注意力轉到進化路線,心想如果生產菜單沒有變化,會否也是因爲吞噬體的原因,進階單位會以另一種形式出現?
然後,他注意到剛纔選中的那隻刺蛇右下角“變異爲潛伏者”的圖標上面多了一個“變異爲穿刺者”的選項,其資源耗費與“變異爲潛伏者”相當。
還真是這樣……
接下來他將注意力轉向跳蟲,卻並沒有在右側菜單欄看到進階騰躍蟲的相關選項。
或許……是因爲這是早期生產的小狗體內沒有吞噬體基因?
選中一隻幼蟲,試着生產一對新的跳蟲,可是當他按下熱鍵,幼蟲並未變異成繭,反而右側菜單欄發生變化,進入跳蟲對應的子菜單,左上角有兩種跳蟲可供選擇,一種是普通跳蟲,第二種便是騰躍蟲。
之後他返回上級菜單,又按下蟑螂的變異熱鍵,菜單欄再次變化,在下一級菜單裡,赫然出現普通蟑螂與穢型蟲圖標。
原來只有刺蛇的進階單位是在個體菜單欄裡變異,而跳蟲與蟑螂的進階單位仍需幼蟲孵化。
騰躍蟲作爲跳蟲的進階單位,肋生雙翼,腿足格外健碩,在遊戲裡比普通跳蟲提高2點基本傷害,可瞬間跳躍到對方身邊(射程6),可攀崖。
穢型蟲是蟑螂的進階單位,頜下腺體分泌管分泌的腐蝕性酸液被加入一種具有高黏着度的有機生物質,可以降低被攻擊目標的移動速度與攻擊速度。遊戲中這一數據爲75%。
穿刺者由刺蛇變異而成,攻擊方式類似星際1時代的防禦地刺,它們不像潛伏者那樣,擁有複數級的足以刺穿鋼鐵的可伸縮利刺,它只有一根韌性與延展性極強的軟骨管,末端可以刺出遠比潛伏者的針刺更加粗大與尖銳的利刃,擁有更強的破壞力與更遠的射程。
作爲可發動範圍性攻擊的潛伏者,對於輕甲單位有很高傷害。而穿刺者是一種對重甲單位有很高攻擊加成的地面兵種。潛伏者與穿刺者,再加上刺蛇,可構成一條固若金湯的地面防線。
在此之前,人族的低級兵種質量強過蟲族許多,在此之後,局面便完全反轉。或許也只有戰地豪豬、惡魔犬、鐵錘安保那樣的精英單位纔可與之一戰。
沒想到解鎖阿巴瑟的第一天,便給他帶來這麼多驚喜,爲已經有些弱勢的蟲族單位注入一劑強心針。
瀏覽完畢所有系統改動,他將注意力轉回現實空間,離開基因池所在腔室,沿原路折返。
雖說蟲族單位的變化非常可喜,卻並不能消減他心中的憂愁。
迪拉爾恆星系統遭遇最高安理會與第三委員會聯軍的突襲,陳劍等人生死未卜,他必須儘快處理完圖蘭克斯聯合王國的事,迴歸星盟善後。
看來……那件事必須提前處理了,還要到“鏡光號”走一趟,告知亨利埃塔他的決定。
他現在總算體會到什麼叫做戰線過長,什麼叫做顧此失彼。
離開溶解池,進入前方區域的時候,念頭微動,阿巴瑟從系統空間走出,身體快速收縮,幾個呼吸後變成瓦倫丁的樣子。
“總算出來了……那些黏糊糊的東西,真的好惡心。”老頭兒扭頭看了一眼身後,滿臉嫌惡的表情。
“咦,你不是爲了科學事業可以放棄自己的生命,怎麼會連這麼點苦都吃不了?阿巴瑟可是蟲族的靈魂人物,它對於基因的操作與認識,可遠遠不是上帝武裝那些門外漢可比。”
瓦倫丁說道:“我當然很樂意看到這些,只是想說那樣的實驗環境真的很糟糕。而且阿巴瑟對待那些生物樣本實在太粗暴了……它……它就那麼把跳蟲撕裂,嚼碎骨骼,吞下血肉,然後吸收生物質,以它自己的身體爲容器,將基因扭曲、拆分、融合……這……這實在讓人大開眼界。”
阿巴瑟對基因工程的精深程度,遠遠超出了一個人類的理解。不……應該是站在人類角度,根本無法理解。
在瓦倫丁,乃至所有人類生物學家眼睛裡,基因研究是一項很精密,很嚴謹,很高深的學問。然而對於阿巴瑟來說,那就像手藝精湛的汽車修理工對待他的工作。非常暴力,非常野蠻地對待生物基因,把一個個片段如同拆卸汽車零件般由基因鏈剝離,再將它們打磨、組裝、替換……
瓦倫丁習慣於把自己的研究比作藝術,認爲這是一件必須細心與認真對待的事情。然而阿巴瑟的所作所爲,讓他終於理解到什麼叫做大巧不工。
“唉。”老頭兒忽然嘆了口氣,不知想到什麼,目光有些黯然。
唐方知道他在感慨什麼,阿巴瑟沒有出現時,老頭兒在生物學方面的知識,除去被艾蕊爾?漢森寄生的愛麗絲外,無人可比,對自己與“晨星鑄造”有很大作用。可是阿巴瑟一出,有關基因工程方面的問題,自然便會着落到它的身上。
換句話說,他的權威受到嚴重挑戰,面臨下崗危機。
當然,唐方與“座天使號”上的船員並不會爲此慢待他,但是老頭兒依舊會爲此感到失落,感到茫然。
“阿巴瑟對上帝武裝的研究沒有興趣,你可以繼續之前的研究。”唐方同樣嘆息一聲,說道:“瓦老,你還記得出於何種想法學醫的嗎?”
老頭兒認真想了想,說道:“救死扶傷,攻克頑疾,爲人類的醫學事業奉獻自己的光和熱。”
“與你不一樣,阿巴瑟可不會在人類這種低等生物身上浪費精力。”
他這話明着看是貶低人類,擡高阿巴瑟。可是實際意義並非如此。
就像賽克?巴卡爾那樣的人,固執的儘自己最大努力改變圖蘭克斯聯合王國的社會形勢,讓法律獲得該有的神聖與尊嚴,建立一個平等自由法制的社會。
可是呢,許多追求自我享受,貪生怕死,放縱**,市儈無恥的人卻把他的所作所爲稱作不自量力,自尋死路。
當他在爲他們的權利而吶喊的時候,他們不去支持他,鼓勵他,卻是把他當成一個傻瓜,一個白癡。如果他勝利了,他們便坐享其成,受用他爲他們爭取來的權利。如果他失敗了,他們會說更難聽的風涼話,比如“看吧,我早就說過他會失敗”、“看吧,我早知道他這是作死。”
所以,阿巴瑟認爲人類是低等生物,不值得在低等生物身上浪費精力,更願意把時間花費在蟲羣身上。
可是瓦倫丁不這樣想,他是一個人,一個擁有偉大志向的人,儘管這樣的志向在阿巴瑟眼中實在無趣、可笑。
他有他的人生,阿巴瑟有阿巴瑟的蟲生。
“我懂了。”瓦倫丁說道:“謝謝你。”
唐方一點都不領情:“你這麼個老傢伙,怎麼還要我來開導,真是不應該。”
老頭兒一臉窘迫的樣子。
他是一個愛較真的人,不像尼赫邁亞那樣,唐方可以沒大沒小,老人家也可以反脣相譏。
“好了,談正事吧。”唐方將話題引回正規:“可是要告訴我最高安理會的事情?”
瓦倫丁點點頭,說出一番話來。
………………
唐方在阿拉黛爾恆星系統的時候,還沒有挖掘出布爾韋爾腦袋裡的所有情報,理事先生便咬碎了牙牀上的毒膠囊,自絕而亡。
外人不知道的是,神經樹除去可以變爲宇宙穿梭機幫助駕駛者逃離陷阱,還可以在關鍵時刻將駕駛者的意識數字化,然後重編碼成基因序列,儲存至神經樹的記憶體裡面,用來等候最高安理會回收。
這有點類似客機的黑匣子,不過更加先進,更加安全可靠。且不提無人知道記憶體的存在,就算知道,也無法破譯記憶體的基因序列,將之數據化。
一般而言,這種意識保存進程大多發生在精神樹受到嚴重損害,或者駕駛者即將死去的時候。其實就算神經樹枯萎,記憶體依然具備活性,只是陷入休眠狀態,在具有“血種”的人激發下,它會從休眠狀態甦醒,然後將n1染色質注入受體,使已經死亡的駕駛員重獲新生,再次歸入最高安理會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