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這裡終究是現實,不是通天聖盃構造出來的杯中界,輕易不能要人性命。
不然的話,就剛纔那一下,陳光便至少有三種手段,可以讓刀疤哥當場立斃!
他可是真正死過九十五次的人,真要生死搏殺,大家水平接近的話,以傷換傷,以命換命,陳光擁有豐富的一換一經驗,除非他自己做大死,否則他必贏。
殺了對方,其實比堂堂正正的打敗他要輕鬆得多。
陳光的確是很辛苦的在控制着殺掉對方的念頭,略累。
“姓潘的給我們找了個這麼厲害的對手,只給十萬塊,不講江湖道義了啊!我們被坑了!”一旁的吳眼鏡青着臉,面色難看的道。
刀疤哥頭,“道理上是這樣講的,不過,既然活兒已經接下來了,是虧是賺,都是往後的事,現在可是他不讓我們走了啊!”
陳光沉着臉,“不錯!今天你們一個也走不了!因爲……你們看那邊!有驚喜喲!”
順着陳光手指的方向,不遠處整整三輛警車正呼嘯而至,警笛長鳴,警燈狂閃,一路風馳電掣。
丁局昨天夜裡才摸清武彤這個本局警花的背景,今天就出了這麼一檔子事,那還了得。
先是武彤的內部通訊器發來求援信號,然後就是陳光的手機打到報警中心的“現場直播”。
今天夜裡分局的值班領導剛好就是丁局,一聽這事,尿都險些給嚇崩了,頓時捅了馬蜂窩,整個分局都炸鍋了。
從接到信號到分局全員出動,只過去了不到一分鐘!
這不就已經趕來了?
他們幾乎刷新了文興分局的出警最快記錄。
見這些人已然嚇得腿軟,陳光趕緊趁熱打鐵,“得了,我勸你們真最好別跑。如果武彤沒出什麼大事,今天這事情也不是太要緊,你們把買兇傷人的幕後人物供出來,該怎麼處怎麼處。如果武彤傷得重了,你們還能跑哪裡去?這樣,她今天本來就是找我有事的,熟人呢。老〗〗〗〗,m.★.co∨m夫我在武彤面前還稍微得上話。現在我車也給你們砸了,如果呢,你們能把該賠我的錢好好的賠了,我這一開心,回頭幫你們兩句好話,事情就還能有緩和。怎麼樣?”
刀疤哥十分憋屈憤懣的垂下腦袋去,真沒得跑了。
一旁的吳眼鏡識趣,湊上前來,“行,今天我們哥幾個認栽。這事歸根結底,還是得怪通運建築公司的副總潘大海,是他出錢讓我們來堵你的。他也只你是個大學生,更多的就沒講了。今天我們也是倒黴,剛好撞上這女警,也不知道你的厲害,我們認了。”
陳光不耐煩的一擺手,“誰找你們來的,不用你們我也能猜到,這事你們回頭和警察就行了。掏錢吧,身上有多少掏多少,麻溜的。”
眼看着警車就快到了,修車嚴格來也就千把塊,再不趁機敲竹槓,回頭就沒機會了啊!
吳眼鏡也是個機靈人,趕緊吆喝一嗓子,“快!大家都湊份子!有多少湊多少!”
有時候,刀疤哥和吳眼鏡這種人物也是挺悲哀的。
在鎮子上的其他混子面前,那是威風了,但真要遇到警局裡的人和事,瞧來卻又頗有些市民的淒涼與無奈。
沒過得半分鐘,這些人手腳麻利的把各自褲兜掏了個底朝天,一把花花綠綠紅紅的票子捧在了吳眼鏡的手上。
陳光一把撈過來,塞自己褲兜裡,那鼓鼓脹脹得就像是吃撐了的胖子一樣,倍兒充實。
就在這當兒,三輛警車吱嘎一聲便在衆人旁邊剎住了車,那警笛就在耳朵邊響,震得人耳暈。
“就是他們!一個都別給我放走了!”
猛的,從衆人身後傳來一聲咆哮,正把手放褲兜裡悄悄數錢的陳光都給嚇了個激靈,姐你這就醒了啊!
感情警笛就是你起牀的鬧鐘還是怎麼着?
武彤用手捂着太陽穴,慢慢從地上站起身來,一臉恨意的看着這邊的刀疤哥,那眼神兒恨不得把他給生吞活剝了。
“卑鄙人!居然敢暗算老孃!”武彤慢慢往這邊走來,惡狠狠的着。
啊喂!明明是大姐你自己撞暈的啊!我們只是無辜躺槍的江湖人士啊!
刀疤哥和吳眼鏡一臉淚。
另一頭王龍幾個人已經下了車,王龍和另外一個女警往武彤身邊靠來照顧她,另外七八人則是全副武裝的向刀疤哥一行人逼去。
丁局一馬當先衝在最前,已然是拔了槍,黑洞洞的槍口正對着刀疤哥的腦門子,吼道:“趴下!都他媽給我趴下!誰敢亂動老子一槍崩了他!”
局長帶頭拔槍,其他人自然紛紛跟上。
刀疤哥和文興分局的人打交道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在丁局面前也是老面孔,哪裡見過丁局這種陣仗,苦着一張臉,道:“丁局,是我啊,是我啊!別介!別啊!”
“誰他媽跟你很熟!給我趴下去!”丁局搓着肥胖的身子,衝上來十分矯健的就是一腳踹在刀疤哥的腰眼子上,接着還十分職業的往後退出半步,槍口正對着刀疤哥,“趴下!快!”
刀疤哥喔喔喔着就蹲了下去,真不敢反抗。
就連人堆裡剛發了一筆橫財的陳光都險些遭了無妄之災,也是幸好,湊過來準備押他的那名警員昨夜裡也在值班,親眼見識到陳光與武彤的“曖昧關係”。
“喲,這自己人,自己人。”都沒要陳光開口解釋,這位好哥哥就先幫他解了圍。
陳光嘿嘿着,“沒錯,自己人,我今天依然是見義勇爲的好市民。”
“嘿嘿,姐夫你可真會開玩笑,你幫我們彤姐可是天經地義的嘛,什麼見義勇爲嘛。”
臥槽!兄弟你這打蛇隨棍上的本事有不講道理啊!
誰特麼是你姐夫啊!
你難道沒發現你嘴裡的彤姐已經站在你的背後,正比劃着手刀準備給你抽冷子來一下嗎?
“馬大嘴你滾粗!這不是你姐夫!陳光,今天我算是因爲你的事情躺槍了,拿來!”武彤一手捂着腦袋上還悶疼的傷處,一手攤在陳光面前,做搓手指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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