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丁經過一點點仔細的分析研究,終於發現有一段記憶符文與正常記憶存在一絲差異。
“看來在當初的列車上發生的事情並不是這麼簡單。”這一段記憶正是白丁當初與列車長相識,見義勇爲的那一段。
“那就讓我來解開你的面紗,看看當時究竟發生了什麼。”
催眠之術相對記憶封印之法要溫和很多,催眠之法乃是運用特殊的手法讓人意識陷入模糊,有些厲害的催眠大師,甚至會對一個人的神魂產生影響。
白丁在反覆研究之後發現,對他使用催眠之術的人,顯然不是普通人的手段,因爲以他如今的強大神魂在以往的時候,居然沒有一絲一毫的發現。
如果只是普通對他施加催眠的話,以白丁強大的神魂,根本不用等到現在,早已經在以往修煉之中發現了神魂之中的不妥。
白丁神庭之中,神魂雙手掐訣,神色肅然,他眉心前方,一枚記憶符文臨空懸浮,微微震顫。
這一枚符文細看只是,與正常記憶符文無異,不過在白丁強大的神魂之力下,他還是發現,這一枚符文的紋路與正常符文存在着一絲細微的差別,正是這一點差異,讓白丁確定,這一段記憶必然是被人催眠篡改。
如果是記憶封印之之法的話,他的這一段記憶符文之外,不然存在着另外的一枚封印符文,讓人沒有辦法越過這一枚符文查看自身記憶。
“開!”
既然已經發現了問題所在,解決起來自然不費什麼力氣。
隨着白丁神魂開口,強大的神魂之力從他的眉心噴涌而出,落在符文之上。
同時,他雙手十指飛速變幻,捏出一個個神秘手印。
時間不長,幾乎就是幾個眨眼的時間,一段記憶猛的涌入了白丁的神魂眉心。
頓時,白丁的腦海之中多出來一篇記憶片段。
“果然,有修士在戰鬥。”白丁臉上露出帶着一絲自嘲和欣慰的笑容,“原來我在以前便已經遇到過修士,而且還膽大包天,向修士出手!”
在白丁解封的這一段記憶中,白丁看到,當時的火車上確實有兩名修士戰鬥,從雙方的對話之中,白丁知道,其中一方乃是一名妖管。
而另外的一方,則是一名身材矮小,皮膚略黑看起來年紀不小的老年修士。
這一名修士手段怪異,根本不和那名妖管近身戰鬥,只是手拿一根黝黑的短仗,口中唸唸有詞,從短仗之中不時發出一團團漆黑光芒,向着妖管射去。
而妖管對這一團黑光似乎有些忌憚,勁量不讓自己的身體與黑光直接碰撞。
兩人的戰鬥在車廂之中造成了極大的恐慌,幾乎所有人在看到兩人遠遠超出正常人理解範疇的戰鬥之後,全都尖叫這掏出了車廂。
當然有三人沒有跑,這三人一個是呼呼大睡的醉鬼,一個是中年婦女列車長,另外的一個就是白丁。
列車長和白丁雖然也嚇得不輕,但是他們依舊在暗中謹慎的查看情況。
當他們經過最終多番確認,最終確認,這一名妖管乃是代表正義的一方時,他們兩人選擇了大膽出手相助。
至於爲什麼會確認他們雙方誰是正義一方,其實很簡單,兩人不時的談話所表
露出來的身份信息很明顯。
一方偷偷潛伏,企圖混跡人羣暗中入境,一方全力追緝,要將對方繩之以法。
得到這個消息的白丁,很自然的順手抄起醉鬼身邊的一個酒瓶,趁着黑衣老者被妖管追得狼狽躲避之時,一瓶子就砸了下去。
白丁以一名普通人的伸手,自然不可能砸中能夠和金丹期妖管鬥得旗鼓相當的黑衣老者。
不過,突如其來的變故如實讓老者嚇了一跳,就連他口中唸唸有詞的咒語都不由一滯。
而妖管則是乘着這個機會欺身而上,渾身光芒閃爍,硬抗了老者的兩次攻擊,將這一名老者擒下。
妖管的事情解決,接下來自然是順理成章的善後。
由於白丁砸酒瓶子的事情將醉鬼驚醒,對方不依不撓的糾纏着白丁要白丁給個說法,對先前時候這裡的大戰絲毫沒有察覺。
於是,妖管見到這樣的情況,順手便將白丁等人的記憶用催眠之法改變,在幾人的記憶中,剛纔一場修士間的生死大戰便成爲了一場醉鬼和列車長之間的糾紛,而敲修士悶棍的白丁便成爲了一名見義勇爲的好青年。
“原來如此!我記下了,回頭見面一定給你算算賬。”白丁氣呼呼的在心裡說着狠話,對自己幫了妖管的忙,最後反而被妖管改變記憶的事情十分不滿。
“可是這賬該怎麼算呢?人家是妖管,修爲絕對在金丹期,我又打不過,算了,這一口惡氣我先忍了!”
最終的白丁還是決定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能忍一時算一時。
“白丁,不行嗎,不行的話就算了。”穆敘卿在提出請白丁幫忙購買臥鋪之後,白丁白開始低頭沉思,期間臉色陰晴變化,像是想起什麼事情,對她的提議卻絲毫沒有理會。
她等了半天都沒見白丁迴應,頓時便不樂意了,眉頭微蹙,漂亮的無關不由的皺在一起。
“誒,小兄弟這裡應該是想起什麼事情了,你不要誤會他,再說了,我身體還很結實,坐這麼一會火車對我來說根本沒有影響。”
軍教授見穆敘卿隱隱有發脾氣的徵兆,急忙出聲打圓場。
他年輕的時候,多吃出入考古現場,有些地方的位置偏僻,往往方圓數裡不見人煙,再加上平時在墓葬之中工作,彎腰低頭,注意力完全集中,一蹲就是幾個小時,他的身體狀況也早已經大不如前。
聽到穆敘卿請白丁出面購買臥鋪的事情,他心裡也有些許的期待,不過白丁沒有表態,他也不要拉下臉來繼續求人。
“啊?什麼?”終於,解決了心頭的一件大事,曾經的那一段封印記憶被解除,他心情大好,當他再次擡頭的時候正好看到穆敘卿氣呼呼的盯着他。
“哦對了,臥鋪是吧,沒問題!”
經過簡單的回憶,白丁瞬間便明白了穆敘卿發火的原因,讓他心裡忍不住抹了一把汗。
剛纔太過於專心,把這件事給忘了,現在看看在場幾人的臉色,差一點就要引起誤會。
“呵呵,人家剛纔都說了,臥鋪票早已經賣完,難道你去問人家就能給你變一張出來?”被白丁帶着怒氣的神魂之力衝擊,袁傑好不容易回過勁來便聽到白丁大放厥詞,揚言可以幫軍教授買到臥鋪票。
“袁傑,你什麼意思,白丁和列車長看起來關係不錯,難道試一下都不行嗎?”方勇性格憨直,聽到袁傑的話,他第一個不願意了,“難道你就這麼希望教授這麼大的年紀,還跟我們一起擠在硬座上受罪嗎。”
“白丁,我們不多要,只要能幫教授買一張就行,錢我們可以自己出!”穆敘卿見白丁打包票可以解決,而方勇開始和袁傑爭吵,她急忙插話說道。
“應該的,這都是小問題。”白丁沒有好袁傑計較,不知道從什麼時候,白丁在面對普通人的時候,已經開始用修煉者的姿態去解讀。
袁傑此時對白丁再多的針對和誤解,白丁完全置之不理,一笑而過。
對於袁傑,在白丁看起來完全就是一個無理取鬧的小娃娃,而白丁則把自己放在一個成年人的位置,面對這樣的一個小孩子,白丁自然不會和他計較。
“哼!”
袁傑冷哼,白丁此時的表現,在他的眼裡,完全就是在取悅穆敘卿,至於臥鋪票,他根本不認爲白丁有能力買到。
“不用了,不用麻煩了,我這一身老骨頭硬朗着呢,要不然也不會大老遠的跑來接這一份工作。”軍教授嘴上推辭,但是透過他乾淨的眼鏡,依舊能看到他雙目之中的那一份隱藏起來的期待。
坐一兩天的火車對於袁傑他們這樣的年輕人來說確實沒有什麼,最多也只是感覺到有些微微勞累而已。
但是對他這樣的老人來說,就有些不同了,如今纔剛上車沒有多長時間,還有差不多三十個小時的火車要坐,他的身體確實有些吃不消。
“你們稍等,我去問問。”
白丁神魂掃過車廂,發現列車長陳姐正在狹小的辦公室整理文件,於是他便起身走過去。
時間不久,當白丁臉色如常,略微帶着一絲失落返回之時,穆敘卿和袁傑等人反應各不相同。
“怎麼樣,有空票嗎?”
穆敘卿的聲音中帶着期待和一絲緊張。
“這還用問嗎,你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肯定沒有了。”袁傑臉上帶着一絲喜悅,白丁有沒有買到票對他來說都無所謂,反正白丁買的票也不是給他的。
但是如果能在穆敘卿面前奚落白丁一番的話,他還是很願意的。
“沒關係,我早就說了,坐這麼幾裡地的火車對我來說完全不在話下。”
軍教授見多識廣,只是一眼便看到白丁買票的事情估計有些不順利,於是他出言安慰,順便爲自己和白丁找個臺階。
“那啥,其實我買到了!”白丁表情有些不自然的撓撓頭,“只不過,只買了三張,你們四個人,只有三個人能用!”
白丁伸手把兩張臥鋪票交給軍教授和穆敘卿,剩下的一張他拿在手中伸向方勇和袁傑。
“你坐吧!”方勇憨厚,在兩人選擇一張票的時候,他果然選擇將票讓給袁傑。
袁傑稍微糾結了一番,也不廢話,伸手就要將票拿在手中,甚至就連和方勇客氣兩句的心情都沒有,同時,他剛纔對白丁的冷嘲熱諷也渾然拋在腦後。
然而他的手卻抓了一個空,白丁手一動,這僅剩的一張票便出現在了方勇的面前,也不等方勇拒絕,直接把票放在了方勇面前的餐桌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