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妖精旅館稍作休息之後,白丁起身準備告辭。
“小兄弟你放心,如果花秀才真的在京都的話,妖管局必定會全力以赴,把他找出來。”洪辰對白丁做出承諾。
其實,即便沒有白丁請求,如果妖管們知道花秀才出現在自己的轄區,他們也肯定會全力以赴,把他給挖出來的。
“那就多謝兩位前輩了!”白丁真誠致謝,不過他並沒有抱什麼希望。
對於京都他人生地不熟,更何況京都人口衆多魚龍混雜,每天來往的客流更是一個天文數字,要是想在這樣的城市裡找出一個人來,那更是難上加難。
“樑超前輩重傷昏迷,妖管局有高手在暗中保護,一般人難以靠近,不過如果是小兄弟你的話,就應該沒問題了。”
洪午把白丁送到門口,他們並沒有直接送白丁前往樑超養傷的住處,蓋才兩人的首級還在他們手中尚未上報處理,還有那位無辜冤死的出租車司機,他的家人也需要善後。
白丁在蓋才和甲秀的身上搜到兩張數額不小的銀行卡,他也一併交給了洪辰,請洪辰將這兩張卡交付出租車司機的家人。
這位的哥不是白丁所殺,卻是因白丁而死,於情於理,白丁這麼做都不過分。
經過江北大學的一戰,白丁如今也算是小有名氣,樑超對白丁的看重,更是被許多人所知。
“多謝兩位前輩提醒,晚輩告辭了!”白丁說完,轉身離開。
聽洪辰說有妖管局提供的靈藥相助,樑超的傷勢早已停止惡化,趨於穩定,只是他傷勢實在太重,本源受損,沒有大量固本培元的丹藥相助的話,一時之間難以醒轉。
探望樑超的事情也不急在這兩天,而今當務之急,還是得把那個花秀才解決掉,此人不解決,畫青眉隨時都會有危險。
“唉!”
想到這裡,白丁嘆息。
他很想此時立刻跑到畫氏集團的總部,把畫青眉帶走,和自己呆在一起,畫青眉必然不用怕那個花秀才,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這麼做。
作爲畫青眉的男友,白丁很瞭解她的性格,白丁知道,她曾經發誓,用十年時間來給白丁發展,並且讓畫家所有人保證不會出手對付白丁,而帶價就是,兩人需要在十年時間裡不再見面。
如今的白丁已經是一位強大的修士,在以往,他或許會對所謂是誓言不屑一顧,但是在如今,他知道,誓言是會被天地間神秘存在記錄的。
如果一旦違背,定然會有意想不到的災禍出現。
如果兩人此時都只是普通人還好,違背誓言的帶價會很小,但是如今的白丁已然是一位修士,這樣的話後果就不一樣了,如果因爲白丁的行爲而導致畫青眉違背誓言,那麼,對畫青眉來說,肯定會有相當大的影響。
白丁陷入沉思,腳步卻絲毫不亂,在行人如潮的大街上緩步而行。
忽然,一聲尖叫吸引了白丁的注意力。
“啊!”
這是一聲女孩子的叫聲,像是被什麼東西嚇到了一般。
白丁猛的驚醒,向發出叫聲的地方看去。
“京安珠寶”
白丁眼神一凝,這不是正是郭安的店子嗎
?
自從江北大學後山的事情之後,白丁這幾天幾乎整天呆在家裡不出門,而且他門路也不多,幾乎完全沒有關於郭安失蹤之後,郭家的態度。
“沒想到居然走到這了。”白丁看了一眼身前的店子,搖搖頭,向店內走去,“正好進去看看,順便看看能不能打聽一下郭家對郭安失蹤的態度。”
畢竟事關張媛,白丁還是需要多上點心。
還沒等白丁走進店裡,便聽到一箇中年婦女尖銳而囂張的聲音:“你這個小姑娘怎麼回事?想訛人嗎?”
白丁定眼一看,原來在店裡的櫃檯之外,正站着一對中年夫婦,男人穿着短袖短褲,腿上長着黝黑濃密的腿毛,腳上卻穿着一雙褐色的透氣皮鞋,看用料材質和款式,這雙鞋的價格絕對不菲。
手脖上金光閃閃的手錶和脖子上上手指粗的金鍊子遙相呼應,腦袋之上頭髮凌亂麪皮黝黑,怎麼看都是一個暴發戶。
中年婦女身材略胖,濃妝豔抹一身惹眼的大紅色連衣裙,將她襯得猶如一個巨型的大冬瓜。
兩人挨着櫃檯站立,腳邊有三截翠綠色的東西,一個年輕漂亮,面色通紅的女孩子正蹲在地上將地上的綠色物品小心的撿起來。
“對不起,對不起!”女孩不顧地面是否有髒,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的把這三塊東西拿在手裡,不停的說着,語氣中帶着哽咽和擔憂。
“對不起就有用了嗎?這個手鐲可不是我們摔斷的!”婦女尖銳刺耳的聲音再一次響起。
白丁這時候纔看清楚,原來女孩剛剛撿起來的綠色物品乃是一個水種不錯的翡翠手鐲被摔成了三段。
女孩將地上所有的碎塊全都一一撿起,甚至連最芝麻大小的顆粒也不放過。
她站起身,不知所措的把碎塊拿在手中,大大的雙眼之中噙着淚水,她茫然的向四周望去,然後又有些無助的低下頭,低聲的啜泣。
白丁走走到附近圍觀的人羣中,聽着她們的議論,也瞭解了一個大概。
原來是這一對夫婦看上了一件翡翠手鐲,這名售貨的小女孩在拿出手鐲還沒等放在櫃檯之上,中年婦女便迫不及待的伸手去接,結果兩人沒有交接好,手鐲直接掉在了地上,然後斷成了三截。
“依我看,責任應該在這對夫妻,俗話說寶不經兩手,這個小姑娘肯定是知道的,那麼手鐲掉到了櫃檯之外,肯定是這對夫妻在看貨的時候不小心摔了,現在反而來怪人家。”有圍觀的人低聲數道。
這寶不經兩手說的就是,當需要交界物品的時候,等一人把東西在桌上放穩以後,另一方的人才能伸手去拿,這樣就避免了在交接的時候出現意外,而無法劃分責任。
“哥們說的不錯,不過有一點你沒有看到,這個小姑娘在拿出手鐲的時候,還沒等在櫃檯放穩,這個婦女便已經伸手去接,從而導致了手鐲被摔在地上,這責任啊,還真不好說。”一個看到事情經過的人說道。
“那也不應該完全把責任推到這個小姑娘身上,分明是這兩個中年人不懂規矩。”
“是啊,看他們的樣子,怎麼看怎麼像暴發戶,這裡面的道道,他們肯定是沒有聽說過的。”
衆人議論紛紛,白丁
暗中搖頭,正如他們所說,這責任還真是不好說。
女孩手足無措的站在這對夫婦身邊,低着頭也不辯駁,只顧自己小聲的哭泣。
按照店裡的規矩,在任何情況下都不能和顧客起爭執,否則將會被開除。
“你好,你好,請問是怎麼回事?”一位年紀稍大的店員走來,看她胸牌,正是這家店的店長。
“你自己問她,我告訴你們,我們可不差錢,但是你們也不能訛我們!”
婦女好像也知道了這位店長的身份,大聲的嚷嚷起來,說是讓店長問這位小姑娘,但是她確實把事情的經過全都說了出來,言語之中把自己的責任推脫得乾乾淨淨。
分明是兩人在交界的時候出現了問題,到她的嘴裡就成了她根本連動都沒有動一下,完全是這個小姑娘不小心把手鐲摔壞了。
“劉姐,不是這樣的!”小仙急忙擺手,漂亮的眉毛緊緊的皺在一起,淚水在臉上滑落,劃出兩道晶瑩的痕跡。
“怎麼不是這樣,你的意思是我在說謊?難道我會差這麼點錢嗎?我告訴你,老孃不差錢,老孃的錢多得就是把你們的店買下來都沒問題。”
“小仙你別說話!”店長劉姐拍拍小女孩的肩膀,安慰她道。
“店長,你看!”有工作人員已經把監控掉了出來,劉姐一看,事情可完全不像那個中年婦女所說。
“事情有些不好辦啊!”劉姐在心裡犯難,做生意就怕遇上一些胡攪蠻纏不講理的顧客。
從監控上來看,雙方都是有責任的,但是隻要稍微瞭解這一行的人都知道,按道理來說,在小姑娘還沒把鐲子在桌子上放好的時候,那個婦女是不能伸手去接的。
可是這樣的事情偏偏就發生了,這讓這位經驗豐富的店長又些撓頭。
“兩位,從監控上來看,我們店裡的導購確實有不對的地方,但是兩位也確實有一些責任,不如這樣......”劉姐強自讓自己臉上帶着笑容,她知道,這樣的客人很不好處理。
“你什麼意思?欺負外地人是吧,你們是不是想訛人,你們的生意還想不想做了,我告訴你,我雖然是外地的,但是在京都我也不是沒有後臺,信不信我砸了你們的黑店!”原先一直不說話的中年男人,此時忽然開口。
他聲音洪亮,語氣囂張,一副老子很牛逼的樣子。
“噗嗤!”
圍觀的人羣中有人笑出聲,像是聽到了天下最好笑的笑話。
“哈哈哈,他剛纔說什麼?要砸店?笑死我了,哈哈哈!”
“我覺得我耳朵出問題了,剛纔有人說要砸了這家店?”
一些知道這家店來頭的人忍不住大笑起來。
“哼,我告訴你們,我弟弟在京都可是做大官的,你們可別想覺得我們是外地人就想欺負我們。”婦女好像沒有聽到圍觀者的嗤笑,大聲叫嚷。
“一個破鐲子也就幾十萬而已,老孃又不是買不起,但是我們從來都不受冤枉氣!”她提高了嗓門,大聲的叫喊,簡直把這一家高檔珠寶店當成了菜市場。
“劉店長,你這店長是怎麼當的?”這時一個相貌英俊,身材修長的年輕男人推開人羣走了進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