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丁的話讓胡麗心裡大感好奇,白丁的年紀看起來也就二十出頭的樣子,從偶爾表現出來的修爲來看,頂多也就是先天境而已,怎麼可能是妖管?
當老孃鄉下來的,沒見過世面嗎?
不管怎麼說,她胡麗當初也是以普通人的身份在江北上了幾年大學的,江北的妖管是誰她心裡清楚的很。
“朋友,騙人可就不對了,江北的妖管我很熟,根本就沒聽說過有你這麼一號人。”
胡麗嫵媚的一笑:
“再說,你這修爲也對不上號啊。”
剛纔王小鴨用神魂試探白丁,結果王小鴨吃了一個小虧,大驚之下的胡麗還把白丁當成了一個修爲至少在築基之上的修士。
沒想到才過了一會,白丁便原型畢露,原來他修爲也才先天而已。
瞭解了情況的胡麗和白丁說話時便沒有了剛纔的謹慎和恭敬,她可是堂堂的築基大妖,而且還是築基多年的老牌強者,就算剛築基沒多久的王小鴨比起白丁來,修爲也高出一大截。
“被你發現了,其實我暫時還不是妖管,我現在還只是一個儲備妖管,尚且在考察期內。”
被揭了老底,白丁臉不紅心不跳,如實說道。
他從胡麗和王小鴨的隻言片語中隱約猜測到,這兩位女妖精和錦衣侯關係應該不錯,而且在白丁對孫韜動手的時候,她們能出言提醒白丁,那麼至少這兩位不會是什麼大惡之人。
“原來是這樣,我倒是沒有聽錦衣侯說過江北居然還藏了你這麼一位妖管大人。”
胡麗掩口輕笑,問道:
“你不會把他怎麼樣把,畢竟也不是什麼大事。”
白丁眉頭一挑,眼神瞬間變得冰冷,牆角的孫韜一下子便感覺到了白丁身上的寒冷的氣息,好像白丁隨時都會一口把他吃了一樣。
白丁哼了一聲,冷冷道:
“如果他只是辱罵我幾句的話,我也不會和這樣的螻蟻計較,不過,他膽敢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侮辱無雙,我就是不做這個妖管,也要讓他吃點苦頭,還請這位學姐不要攔我。”
從幾日前得知易無雙失蹤之後,白丁忽然明白,原來易無雙不知道什麼時候在他的心裡那麼的重要。
他茶飯不思,的尋找這易無雙任何一絲可能存在的蹤跡,在那一段時間裡,他甚至都難以靜心修煉。
終於,他得知了易無雙留給他的信息,得知易無雙一切平安,那一刻,他感覺心裡那一塊高懸的巨石終於安穩的落地。
而就在剛纔,這個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傢伙,居然敢當着他的面如此辱罵易無雙,白丁又豈能輕饒了他。
“學姐?既然你叫我一聲學姐,那麼,只要你做的不過分的話,我便不攔你。夠意思吧,小弟弟。”
白丁耳中,胡麗的神魂傳給他“嘻嘻”的笑聲,其中夾雜着一種無言的媚惑,讓白丁差一點便回頭仔細端詳一下這位胡麗學姐此時究竟是一副什麼樣的姿態。
小弟弟?能不能換個稱呼。
白丁撓撓頭,不過想到此刻的自己正在大發神威,最終硬生生把臉上尷尬的表情忍了下來,只是在心裡感慨,女妖精比起女人來,更加難對付啊
。
胡麗繼續嗤笑道:
“原來是衝冠一怒爲紅顏啊,小弟弟不錯哦,我替你那位紅顏感到高興,不打擾你了,小弟弟你繼續吧。”
胡麗的聲影剛落,白丁便感覺到她的神魂從自己身邊消失,白丁心裡嘀咕:
“說走就走,也不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
白丁和胡麗的神魂交流雖然話很多,但是也僅僅只是短短的一瞬間。
現在沒有了胡麗在一旁勸阻,白丁終於可以騰出手來收拾孫韜。
他撓着頭想了半天,該怎麼炮製這個討厭的傢伙一番比較好呢?
白丁低頭思索,孫韜心裡卻不能平靜,這傢伙要幹什麼,難道他不知道打人是犯法的嗎?
李治見白丁把孫韜扔到牆角遲遲不動手,他心裡一股惡氣瞬間又飆升了上來,對一羣目瞪口呆的保安大喝一聲:
“還愣着幹什麼?給我打,只要打不死,都是我的。”
以他李治的身份,在江北把一個人揍個半死,到最後還真沒有什麼好怕的。
頂多也就是被家裡人說道幾句而已,如果李治聰明點,事先想易家老爺子把孫韜剛纔辱罵易無雙的話添油加醋的說一下,以老爺子對易無雙的偏愛,再加上易無雙剛剛又出了這麼一攤子事,說不定他李治還會受到老爺子的表揚。
不過白丁就不同了,白丁只是一個沒有什麼背景的畢業生,頂天也就是和一個女警察關係不錯,如果他要是真的把孫韜怎麼樣的話,就算他李治從中說情,也不大不小是個麻煩。
“是!”
保安隊長被李治這麼一吼,一下子反應了過來,大聲答應了一聲然後喊道:
“兄弟們,給我上,敢來這裡鬧事,簡直是活的不耐煩了!”
一直低頭沉思的白丁卻忽然擺擺手,幾名就要一擁而上的保安一下子僵在原地,動彈不得。
“小治,你讓他們退一邊吧,這傢伙交給我。”
他走進孫韜,低聲說道:
“不管你爲什麼針對我,但是你膽敢侮辱無雙你就已經半隻腳邁進了鬼門關,而且,沒有人會爲你出頭。”
白丁的聲音平淡,像是在和多年的老友嘮家常,但是停在孫韜耳中則完全不同,他在白丁身上感覺到一股令他毛骨悚然的氣息,讓他身上又冒出了一陣冷汗。
“你一定看到了有人在報警對吧,不過你不用抱有希望,一會警察過來之後,他們只會站在一邊看着你。”
白丁和孫韜早已經看到了許多圍觀的人開始打電話報警,不過白丁確實絲毫都不擔心。
“知道爲什麼嗎?因爲警察來了以後,見到的是你自己在抽自己耳光,跟我可沒有任何關係。”
白丁的話音剛落,孫韜一口老血直接從肚子裡衝了上來,奈何他的嘴被白丁用法術封住,不得已他只能一口把血從新吞回肚子。
鼻子裡的血腥氣讓孫韜渾身顫抖,臉上忽然開始火辣辣的疼起來,一如當年在畫青眉監視之下他自己抽自己那八十一個耳光時的感覺。
他心裡慘烈的呼嚎:
“你和畫青眉兩個變態,爲什麼都喜歡讓我自己打自己耳光。”
白丁笑眯眯的看着孫韜因痛苦掙扎而扭曲的臉,淡淡的說道:
“看你這麼迫不及待的樣子,一定是在期待着那一刻的到來吧,那麼,開始把。”
白丁的眼中忽然亮起了普通人看不見的金光,孫韜只覺此時白丁的雙眼和當初畫青眉看自己的眼神一樣。
神秘,威嚴而又恐懼。
白丁眼中金光大盛的同時,胡麗張張嘴,想要阻止一下白丁,不過最後還是忍了下來。
王小鴨一臉的激動,恨不得立馬跑到白丁身邊,好好和白丁商量一下究竟用哪個辦法炮製孫韜最好,她心裡最偏向的一個便是,讓孫韜自己脫光光挨着一個包間一個包間跳上兩分鐘騎馬舞。
她越想越興奮,這樣的場景一定很好玩,她就要傳音白丁看看自己想法的可行性時,胡麗輕輕在她的小腦袋上拍了一下。
“下丫頭,又在心裡打什麼歪主意,告訴你,給我老實一點。”
“胡姐,你怎麼知道我要...”
她話沒說完,看到胡麗警告的眼神,一下子便焉了。
“知道了,無聊。”
白丁和孫韜說完,便轉身向着包間走去,到門口的時候,他掃了一眼胡麗和王小鴨,胡麗還是和剛纔一樣,端莊大方,對白丁微微一笑,猶如一名深閨貴婦,無限的風韻柔情。
而王小鴨見白丁看過來,不知道心裡想到了什麼,氣鼓鼓的衝白丁揮舞了一下自己的潔白的小拳頭。
“小治,快開飯吧,我快餓死了。”
李治一臉的不可置信,我姐這麼喜歡你,你就這樣把這個罵我姐的人放過來?
“吃什麼吃,我姐算是看錯人了。你不敢動他我來。”
他剛要準備讓保安們動手,忽然聽到了清脆的“啪啪”聲。
循聲望去,只見孫韜坐在牆角,臉上又是鼻涕又是眼淚,期間還夾雜紅色的血跡。
“他在幹什麼?”
“我給他講了講道理,他認識到自己犯了很大的錯誤,正在掌嘴抵過呢。”
白丁嘆了一口氣,衝李治眨眨眼,也沒有因爲李治剛纔的話而生氣,畢竟李治對他的身份並不瞭解。
“他覺得不打下來自己兩顆門牙不足以彌補他的罪過,好了別愣着了,趕緊吃飯吧。”
李治木然的答應了一聲,看了一眼正一掌接一掌,每一巴掌都結結實實呼在自己嘴上的孫韜,他心裡打了個顫,不會吧,你兩句話就能讓人家這樣玩命的抽自己?
只是四五巴個掌下去,孫韜的嘴巴已經腫的老高。
這是什麼情況,不對,白丁你個我站住,你當我三歲小孩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的眼中,孫韜在幾名好心人強拉硬扯之下,仍舊毫不手軟的用自己的大手掌狠狠的往自己嘴巴上呼。
離了老遠,李治都能聽到節奏分明,聲音清脆的的聲音。
“啪!啪!啪!”
在自己的巴掌下,孫韜的鼻涕伴着血水被他拍得四處飛濺,幾名拉扯他的人也一臉嫌棄的躲到了一邊。
“神經病!”
李治脆弱的小心臟一陣猛烈的收縮,渾身一個激靈,白丁你是不是會巫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