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參加這樣一個高檔次的趴體,你們的家人居然沒有告訴你們,不要亂說話,不然很容易得罪人。
得罪人不可怕,可怕的是,暴露了自己缺少教養的缺點。
那樣的話,丟的人可不是自己,而是整個家族。”對於這樣的人,張俊平自然不會慣着他們。
“你,小子,你是誰?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就是,這裡也是你能來的地方?”
“不知道,這裡是華人與·········”
張俊平豈會讓他說出後面的話,直接一瞪眼,一股殺機籠罩過去,像一張網一樣,把對面幾個人包圍起來。
剛剛出言不遜的幾個人,同時感覺心裡一緊,好像被一頭勐獸盯上一般,膽小的已經開始戰慄,後面的話再也說不出來。
“你們的父輩沒有告訴你們,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會沒命的!”張俊平冷冷的盯着對面幾個人。
自從張俊平的油畫境界突破之後,對精神力量的運用更加的成熟靈活。
張俊平在自己的腦海裡觀想着勐虎下山的威勢,並把這股氣勢,化作精神力,向對方壓了過去。
“啊!”終於有一個人承受不住張俊平的氣勢,發出一聲尖叫。
“老虎啊!”
喊完,一屁股坐在地上,地面上很快出現一灘發黃的水漬。
在潔白的大理石地面上,很扎眼。
尖叫的就是剛剛想要說華人與狗的那個人。
張俊平的氣勢對他進行了特別照顧。
“怎麼回事?”
剛剛那個年輕人的尖叫終於驚動了其他人。
喬治費爾伯恩快步走了過來。
“喬治,如果你不歡迎的話,我可以走,請不要找幾個帶有種族歧視的人,過來羞辱我!”張俊平率先告狀道。
“親愛的張,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怎麼會不歡迎你呢!
你說的種族歧視是怎麼回事?”喬治費爾伯恩急忙追問道。
“斯圖亞特先生,是這樣,剛剛這位先生說·········”不用張俊平開口,尹莎貝爾阿佳妮就把剛剛的事情複述了一遍。
“抱歉!親愛的張,這件事我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喬治費爾伯恩氣急,卻又不得不降低姿態和張俊平解釋。
剛剛惹事的就是斯圖亞特家族的人,是喬治費爾伯恩的一個侄子。
斯圖亞特家族是一個很龐大的家族,喬治費爾伯恩作爲家族實際掌控者,居住在斯圖亞特莊園,其他的一些支系,像他的弟弟、妹妹,都在外面另有住處。
喬治費爾伯恩也沒想到,惹事的居然是自己的侄子。
還鬧出了種族歧視的醜聞。
這對一個家族的聲望影響很大。
雖然,歐美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人,都存在着種族歧視,可是大家都是偷偷藏在心裡,有些事情可以做,不可以說。
…
“把他拖出去,以後斯圖亞特莊園不允許他踏進半步。”喬治費爾伯恩強忍着怒火,保持着理智。
“還有你們幾個,我不管你們是誰家的孩子,以後斯圖亞特家族不歡迎你們!你們可以離開了!”接着又對另外幾個年輕人下了逐客令。
幾個年輕人,臉色蒼白的離開。
今天的事情,丟人在其次,他們被從斯圖亞特莊園趕走,還進入了斯圖亞特家族的黑名單。
回到家裡,等待的他們的是什麼?
他們只是繼承人之一,有很多人願意落井下石。
所謂的貴族,親情比紙薄,利益永遠大於一切。
“好了,剛剛發生了一點小誤會,現在誤會解除,希望大家度過一個美好的夜晚。”喬治費爾伯恩乾淨利落的趕走幾個年輕人,然後對衆人說道。
喬治費爾伯恩的殺伐果斷,讓張俊平側目,這樣的人是一個很好的合作伙伴。
因爲幾個年輕的原因,張俊平成了宴會廳的焦點。
很快大家就弄明白了張俊平的身份。
張俊平和尹莎貝爾阿佳妮成了趴體上最亮眼的那一對,男的高大英俊,女的性感妖嬈。
尹莎貝爾.阿佳妮對法國巴黎的社會名流都很熟悉,挽着張俊平的胳膊,不時的給他介紹參加趴體的名流。
“親愛的,這是卡爾森先生,卡爾森先生也是從事藝術品交易的生意,同時也是世界着名的收藏家。
主要市場在白頭鷹那邊。”
“你好,張先生,非常榮幸能夠見到你。
《田園風光》系列油畫畫的非常棒,延續了魯本斯的風格。
不得不說,《田園風光》將會成爲偉大的藝術品,未來肯定會受到所有收藏家的追捧。”卡爾森很熱情的和張俊平握手問好。
“謝謝卡爾森先生的誇獎!我也希望有一天,我能達到魯本斯,畢加索那樣的高度。”
“會的!我相信這一天一定不會太久遠,我非常期待那一天的到來!
那樣,作爲朋友的我,也會感到非常的榮幸。”
好傢伙,剛聊了沒幾句,卡爾森已經很自然的把自己放到了張俊平朋友的位置上。
也許,這就是商人吧!
“哈哈!卡爾森先生,如果真有那一天的話,我一定會贈送你一幅畫,來紀念我們的友誼。”張俊平大笑着說道。
這個世界上最虛僞的是商人,最最虛僞的無疑是古董商人。
一邊談着感情,一邊要着高價,一邊算計着對方。
最後高價成就了,還要端着一副,我很吃虧,這完全是看在我們的感情的份上,才賣給你的。
“你這麼一說,我更加期待了,預祝你早一天登上高峰!”卡爾森舉起酒杯和張俊平碰了一下。
尹莎貝爾阿佳妮挽着張俊平的胳膊,在宴會廳裡四處遊走,不時的有人過來打招呼。
…
張俊平收了不少的名片,也發出去不少名片。
今天來的都是藝術品市場的商人或者是有實力的收藏家。
總之一句話,都是社會名流,要麼是商界精英,要麼是政府部門的高官。
在國外,這些所謂民主的國家,真正掌控國家命運的絕對不是最上面的那個所謂民主選舉出來的總統。
而是這些政府各部門的高官。
不管上面的總統怎麼換,這些高官不會變,他們掌控着國家的要害部門。
不多一會,就有二三十人通過各種方式,明示或者暗示,向他提出購買畫作。
對此,張俊平一個都沒有拒絕,只說張俊平笑着對衆人說:朋友之間不說買,只說交換。
就像喬治費爾伯恩一樣,用中國古董交換油畫。
喬治費爾伯恩臉色不是很好看,但又無可奈何。
好在,張俊平承諾過,交換的話,他也享受優先權。
其實,所謂的優先權,也就是個心理安慰,真到最後,還是看誰出價更高。
這樣的趴體,基本上分爲三個部分,第一部分就是大家彼此認識一下,擴展人脈。
第二部分,則是玩樂,跳跳交誼舞,男女之間互相的認識,或者尋找各自合心意的目標。
第三部分,自然就是目標確定之後,達成共識,然後找地方共赴極樂世界。
張俊平和尹莎貝爾阿佳妮直接省略了第二個步驟,在趴體進行到第二個階段的時候,兩個人就提前離開了斯圖亞特莊園。
張俊平開車,帶着尹莎貝爾阿佳妮來到市區的喬治五世飯店,這裡是巴黎最豪華的酒店,殿堂級的酒店。
開了一個套房,進入房間後,兩個人誰也沒有說話,直接黏在了一起。
第二天,張俊平睜開眼睛,感覺神清氣爽,渾身都舒坦。
來到巴黎這麼長時間,積攢的火力,不是一晚上能夠消耗掉的,但是也得到了極大的緩解。
第二天,兩個人沒有出門,就窩在酒店裡,一直到第三天,尹莎貝爾阿佳妮要離開去工作,才結束這場約會。
雖然操勞了兩天兩夜,但是張俊平一點疲倦的神色都沒有,反倒是精神抖擻,整個人都好像洗去一身塵土一樣,透着一股子輕鬆自在。
“師父,您去哪兒了?怎麼兩天都沒回來。”剛停下車,走進古堡,蘇菲瑪索就跑過來,拉着張俊平的手撒嬌道。
“呵呵!兩天不見,就想師父了?說吧,你有什麼目的!”張俊平笑着颳了一下蘇菲瑪索的鼻子。
“師父,人家真的是擔心你嘛!”蘇菲瑪索搖着張俊平的胳膊繼續撒嬌道。
“好,好!你擔心師父!謝謝你的關心,師父很感動!”張俊平笑着揉了揉蘇菲瑪索的頭髮。
“師父,你看看這是我剛剛畫的畫。”蘇菲瑪索獻寶似的拿出自己的作品。
…
小臉上寫着,師父,快誇誇我。
張俊平接過來看了一下,很不錯。
蘇菲瑪索學畫畫才短短几個月,就已經超過很多人學畫好幾年的水平。
“嗯,你是不是想讓我誇獎你啊?”張俊平轉頭看着蘇菲瑪索笑着問道。
“沒有啊!就是想讓師父看看,有什麼地方需要改進的。”蘇菲瑪索有些忸怩的說道。
張俊平忍不住笑了起來,一向爽直的蘇菲瑪索居然還學會謙虛了。
“嗯,畫的確實不錯,比以前有進步。
師父雖然不限制發揮自己想象力,像,小鳥一樣自由自在。
但是,你這個年齡,不適合學習抽象派的東西。
你還是要先學習寫實,這是基礎。
基礎打好了,才能走的更遠。”
“師父,你不是說不限制我的想象力嗎?”
“蘇菲,誰告訴你,想象力就一定是抽象的?
寫實就不能有想象力?”
“去,把畫架還有畫布,畫筆染料都拿下來。”張俊平拍拍蘇菲瑪索的頭。
“哦!”蘇菲瑪索知道張俊平這是要現場教學,歡快的蹦蹦跳跳的跑去拿繪畫工具。
拿來工具之後,還主動的幫張俊平把畫架支好,把畫布固定在畫架上。
“很好,我們的蘇菲真是一個勤快的小公主。”張俊平笑着誇獎道。
“師父,人家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你不要用誇獎小孩子的語氣誇獎我好不好?”蘇菲瑪索跺着腳撒嬌道。
雖然是抗議,可蘇菲瑪索的表情暴露了她的心情。
“好,蘇菲是大姑娘了!
以後師父不誇獎你了。”張俊平笑道。
“師父!”蘇菲瑪索拽着張俊平的胳膊撒嬌道。
“好了,好了!”張俊平不再逗蘇菲瑪索。
“咱們就以蘇菲你爲模特,發揮想象力,來創作一幅畫,好不好?”
“好啊!
師父,你想怎麼畫?”
“咱們畫一個天使版的蘇菲瑪索好不好?”
“好啊!好啊!我是快樂的小天使!”蘇菲瑪索開心的拍手道。
張俊平已經成功的取代了蘇菲瑪索心中父親的形象。
不知道,蘇菲瑪索的父親知道了,會不會傷心的哭出來。
張俊平調好顏色,開始繪畫,蘇菲瑪索乖巧的站在畫架前面充當模特,盯着張俊平的眼神裡充滿了崇拜和愛戀。
雖然是給徒弟做演示,張俊平依然很用心。
用心對待每一幅作品,這樣技藝才能不斷的進步。
不過,張俊平畫的天使版蘇菲瑪索,卻是充滿了惡搞。
黑暗的天空,烏雲密佈,電閃雷鳴中,一隻翅膀烏黑的天使,破空而出。
與天空中的雷電進行搏鬥。
劃破長空的閃電映照下,蘇菲瑪索的表情冰冷,眼神閃爍着無情的冷芒。
一把鋒利的長刀,噼向從閃電。
張俊平畫完最後一筆,把畫筆放到一邊,笑着說道:“好了,蘇菲來看看。”
…
蘇菲瑪索歡快的跑過來,看到張俊平畫的畫,頓時傻眼了。
這是自己?
說好的天使呢?
怎麼變成墮天使了?
“怎麼樣?酷不酷?”張俊平很滿意自己的創作。
“哇!師父,簡直太酷了!我愛死你了!”蘇菲瑪索一下撲到張俊平懷裡,摟着他的脖子,雙腿夾住張俊平的腰。
蘇菲瑪索這一下,把張俊平搞的不會了。
張着雙手,無處安放。
興奮的蘇菲瑪索,在張俊平懷裡,發泄了好一會,才紅着臉跳了下來。
“師父,這墮天使真是太酷了!我愛墮天使!”正是叛逆期蘇菲瑪索,一眼就愛上了畫裡自己墮天使的形象。
“呵呵!別光顧着喜歡,你看一下,我畫的畫,是不是寫實?有沒有想象力?”張俊平揉了揉蘇菲瑪索的頭髮問道。
“嗯,很酷,很帥的墮天使,充滿了想象力。
但也是寫實的,墮天使的羽翼,羽毛清晰可見,還有閃電、烏雲,狂風、暴雨、樹葉都和真的一模一樣。”蘇菲瑪索盯着油畫,肯定的點點頭。
“所以,蘇菲,我從來不會扼制你的想象力,但是你也要明白,並不是把人的頭畫成方的,把人的胳膊比大腿還粗,耳朵比頭還大,纔是想象力。”張俊平趁機教導着蘇菲瑪索。
“嗯,我明白了師父!我以後一定好好學習畫畫,先把寫實畫好,再去學習其他的。”蘇菲瑪索乖巧的點點頭。
“這就對了!抽象派不是你這個年齡應該去學習的。
先把印象派的風格掌握了,再去考慮其他。”
抽象派誕生於一戰結束後,二戰之前,這個年代的人,思想動盪,對舊的社會制度的不滿已經達到了極致。
或者說社會制度已經開始制約生產力的發展,於是大量的有識之士,開始思變。
這一時期,不僅僅誕生了油畫的抽象派,還有很多鬼怪的小說面世。
其實,都是作者在借繪畫創作,小說創作在表達多社會的不滿。
抽象派發展到後來,變成對社會事物本質的探索,人類思想最真實的折射。
其實,怎麼說呢?
評論家,永遠比作者想的更多,更深遠。
很多人把印象派說成是表象派,抽象派說成是本質派。
不管如何,張俊平不贊成初學者去接觸抽象派。
你表象都還沒了解透徹呢,就想着去了解本質?
教導了一番蘇菲瑪索之後,把她從歧途拽回來,張俊平又去給店員做培訓。
“今天是最後一天集中培訓,以後再有培訓,只能是大家輪流進行培訓。
明天休息一天,後天所有人直接去店裡,打掃衛生,然後開始擺放藝術品。
下個週六咱們正式開業。”培訓結束後,張俊平對大家宣佈開業的消息。
這次的培訓時間有點長,大家都有些浮躁。
雖然工資不少,也都按時發放,可是沒有正式營業,大家心裡總是有些不安。
“先生,終於要營業了,咱們是不是開一個趴體慶祝一下?羅莎建議道。
“隨便你們,只要你們開心就好!”張俊平無所謂,願意開就開好了。
反正也花不了幾個錢。
酒窖裡那麼多的紅酒足夠他們再開一百次趴體的。
晚上,張俊平創作完一幅《田園風光七十二形》之後,打開工作室的門,走出來。
自從上次蘇菲瑪索貿然闖入之後,張俊平進入工作室搞創作的時候,都會把門從裡面鎖上。
剛出來,就看到陳麗君正坐着三樓客廳的沙發上,看着他。
“陳姐,這麼晚了,過來有事?”
“前天和昨天你幹嘛去了?”陳麗君笑吟吟的問道。
“我去參加一個趴體,然後……”
“然後帶着邂後的美女,出去共渡春宵?”陳麗君接話道。
隨身博物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