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俊平讓她們帶家人和朋友,就是擔心她們太熱情。
敢愛敢恨,熱情好客的法國姑娘,遇到英俊蕭灑的老闆,會是個什麼情況?
平時還好,到了趴體上,喝點酒,那就不一定了。
雖然張俊平不介意來一場走腎不走心的邂逅,但是不想和自己的下屬發生點什麼。
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
一旦和下屬發生點什麼,後面會有一大堆麻煩事。
沒本事的人,纔會藉着職權,去潛規則女下屬。
張俊平從酒窖裡拿了一瓶紅酒,半躺在沙發上,自斟自飲的品着美酒。
看着一羣打扮精緻的美女店員幹活。
嗯!果然是勞動最美麗!
這一蹲一起,彎腰起身之間,果然是風景無限。
“先生,這是我們統計出來的需要採購的物品,您看還有什麼需要添置的?”羅莎和麗薩已經把需要購買的物資統計好。
“嗯!”張俊平懶洋洋的結果統計單掃了一眼,笑着說道:“我記得商城裡有買中國白酒的,茅臺、五糧液,都給我買回來,有多少要多少。
哦!對了!還有那個明前龍井、鐵觀音、大紅袍、安溪白茶,最好的那種,都給我買回來,也是有多少買多少。”
茅臺、五糧液、茶葉都是出口創匯大戶。
不說茅臺、五糧液了,各種茶葉,國內限量銷售,很多甚至都是特供,只有上面的大領導有一些不多的份額。
別的人想喝,那得八仙過海各顯神通。
其實不說產量低,而是國家把大部分物資,都拿來出口創匯。
其實,國家這麼做,也沒錯。
飯都吃不飽,你還講究個嘚啊?
之前,張俊平沒有騰出手來,今天正好羅莎要去買東西,剛纔讓他一塊買回來得了。
巴洛克風格的房子,有點像寶塔的樣子,但有不完全是,格局是下大上小,一樓的大廳加廚房、餐廳什麼的,一共有七百多個平方,二樓子女的臥房和客房,有五百多個平方,到了三樓就變成了四百多個平方,整個一層都是主人的起居室。
張俊平在趴體進行到一半的時候,就躲到了三樓,關門睡覺。
沒辦法,這些個美女店員太熱情了,沒喝酒的時候,還好一點,多少有點矜持。
這一喝酒,可就放開了,但凡張俊平稍微露出一點意思,三樓這張三米多寬的大牀都遮不下。
所以,張俊平乾脆早早的躲到三樓,睡覺。
隨便她們在下面的花園裡鬧騰。
願意走就走,不願意走,二樓有的是房間。
轉眼一個星期過去了,那邊裝修進行的很順利,這邊的培訓也都進入了正軌。
帶薪培訓,美女店員的積極性自然很高。
張俊平專門從大學裡找了一箇中國留學生,過來教她們漢語,又從巴黎國立高等美術學院聘請了兩位專門從事藝術教育的教授,過來給大家做藝術培訓。
這個培訓不要求她們變成藝術家,而是讓她們接受一些藝術薰陶,掌握藝術知識,這樣和顧客交流起來,纔不至於出現外行向內行推銷的尷尬場景。
安排好這一切之後,張俊平啓程返回中國。
國內還有一攤子事情,他不回去多少有些不放心。
一番輾轉之後,張俊平乘坐的飛機,終於在BJ降落。
走的時候是四月初,這一圈轉下來,已經是五月中旬。
張俊平上身一件白色襯衫,下身一條黑色西褲,腳下一雙皮鞋,很隨意的打扮。
但是,這衣服可都是國外的奢侈品牌量身定製的。
人靠衣服馬靠鞍,張俊平本來就器宇軒昂,再加上這身能夠襯托身材氣質的衣服,更是顯得氣度不凡。
舉手投足間,都給人一種壓迫感,氣場太大。
張俊平在機場打了一輛出租車。
“您好!一看您這氣度,這打扮,您是歸國華僑吧?”出租車司機,訕笑着和張俊平搭茬。
“這您可走眼,我是正宗BJ人,剛剛出差回來。”張俊平笑道。
“哎呦!那您一定是大領導!我就說今個兒早上,喜鵲在我家窗口上叫喚,原來是有喜事!
能爲您這麼大的領導服務,可不是喜事嘛!”出租車司機也是個貧嘴的,一天張俊平是BJ人,聊的更加起勁。
“談不上,在BJ城,我這個級別的,您一天隨隨便便就能遇上百八十個。”出租車司機的貧嘴,張俊平沒有感到厭煩,反倒是有着一種特別的親切感。
“領導,咱雖然沒有什麼文化,就是個開出租車的司機,可咱見得人多,可BJ城,這氣度能比得上您的,可沒幾個。”見張俊平這麼隨和,出租車司機更加起勁。
“您捧了!
您這出租車司機的工作,可不簡單。這外國人來到BJ,第一個接觸的可就是你們出租車司機。
往小了說,代表的是咱老BJ的形象,往大了說,代表的是國家形象。”張俊平笑着回捧了出租車司機一句。
“哎呦喂,要不我說您是大領導呢!您說話就是有水平!”出租車司機樂的眼睛都眯起來了。
兩個人一路聊着,倒也不寂寞,一個來小時,汽車穩穩的停在了大柵欄四合院門口。
“哎呦喂!我就說您不一般吧!大柵欄這塊,光亮大門的院子,就您這一家。”看到停下的位置,出租車司機又奉承道。
“現在都改革開放了,大清朝都沒了快一百年了,光亮大門不光亮大門的和咱有嘛關係?”張俊平笑道。
這光亮大門是他自己改建的,就圖住着方便,好看。
至於規制什麼的,就像他說的,大清都亡了七十年,誰還在乎這個。
付了錢,張俊平拎着行禮走進大院。
“平子怎麼回來了?”
“師父,您回來了!”*4
今天是週日,四個徒弟都在家,正跟着姥爺練拳呢。
“你回來了!”邱文燕也在家,看到張俊平滿臉驚喜的迎上來,要接張俊平的包。
“我自己來就行!你現在可得注意,別乾重活!”張俊平自然不捨得讓媳婦幫自己拎包。
“師父!”夏國祥和李文娟搶先上前,接過張俊平手裡的行李箱。
六隻狗崽,如今已經變成大狗了,肩高超過四十公分,四肢粗壯,妥妥的大狗,看上去就很嚇人。
這六隻狗,還記得張俊平,看到張俊平都瘋跑到張俊平身邊,圍着他打轉,狗嘴裡發出嗚嗚聲。
“哈哈!大黑,二黑,三黑,大黃,二黃,三黃,不錯,還記得你們老爹!”張俊平蹲下身子,挨個抱着狗頭摸了一把。
把六隻獵犬打發走,張俊平才和姥爺打招呼,“姥爺,今個兒沒出去釣魚啊?”
“我出去釣魚,誰替你教徒弟?”姥爺白了張俊平一眼。
這個外孫子,太不靠譜,收了徒弟,自己不教,都扔給了別人帶。
多虧自己來了,不然這不是誤人子弟嘛?
“您老經驗豐富,過去四九城都有名氣的老拳師。”張俊平嘿嘿笑着說道。
張俊平的姥爺,解放前就住在BJ城,姥爺的爹也曾經是BJ城有名的頑主,後來得罪了人,才帶着一家老小搬到山裡去隱居。
“你啊!”姥爺搖搖頭,不再搭理張俊平,抱着收音機眯着眼聽京劇。
“你吃飯了嗎?”邱文燕拿了一塊溼毛巾遞給張俊平。
“我在飛機上吃了點,這不一下飛機就緊着往家趕。”張俊平擦了一把臉,又擦了擦手。
“我去給你下點麪條?”
上車餃子下車面,這是有講究的。
“行吧!在外面這麼長時間,天天吃西餐,還真是有點膩了!”張俊平笑道。
和邱文燕一塊來到後院,姥姥閒不住,和張母把後院的後花園給刨了,弄出一塊地,種了不少蔬菜,還養了十幾只雞。
還不讓別人插手,幾個徒弟想幫着澆澆地都不讓,自己每天拎個水桶,拿個舀子,一點點的澆。
比人家種花的還精細。
此時,姥姥正在澆菜。
“姥姥!”張俊平站在菜園子外面喊道。
“平子回來了?”姥姥扔下舀子,快步走到張俊平跟前,拉着張俊平的手,上下打量着他。
“在外面吃不好嗎?怎麼又瘦了?”
“姥姥,我在外面見天吃肉,都吃膩了,就想吃您做的手擀麪!”張俊平也沒爭辯,拉着姥姥的手,一邊打量着姥姥的氣色,一邊笑着說道。
姥姥的氣色不錯,面色紅潤,雖然七十多了,可是看剛纔那幾步路走的,很穩健,活到九十九沒問題。
“想吃手擀麪,姥姥這就給你做去!”姥笑的眯起了眼睛。
姥姥和邱文燕進廚房去給張俊平做手擀麪。
張俊平則回到中院,坐在堂屋裡考教四個徒弟。
一番考教之後,張俊平誇獎了夏國祥,批評了李文娟,至於懷志兩兄弟,直接被打了板子。
教尺,打手心。
這是過去老先生教學生常用的體罰手段。
夏國祥雖然功課被誇獎了,可是因爲他和李文娟沒帶好師弟,和李文娟一樣,也被張俊平打了五下板子。
不要以爲打五下很輕,竹子製作的教尺,一板子下去,就能讓手心腫起來。
張俊平自然不能把他們手心打腫,四個徒弟一個沒跑,全都被打了板子。
張俊平用的是巧勁,不紅不腫,不傷筋骨,但是保證要疼兩三天。
每腫,但是疼。
也就打的是左手,不然晚上別想拿筷子吃飯。
“咱們都是手藝人,業精於勤荒於嬉。
你們不好好學,你們學不出來,人家最多也就是說我這個師父沒本事,可是最後吃虧的只能是你們自己。”
在師威之下,懷志也不敢哭,只是手心實在是太疼了,眼淚在眼圈裡直打轉。
把四個徒弟都教育了一遍之後,張俊平才露出笑臉,“娟子,你去把我那個行禮箱打開,裡面有我給你們帶的禮物。”
“謝謝師父!”李文娟乖巧的道謝,跑去打開行禮箱。
張俊平把準備的禮物一一發給四個徒弟。
其實,張俊平還真不知道給徒弟買什麼禮物,也只能是買幾件衣服,一些國外的零食。
看着漂亮衣服,還有從沒見過的零食,懷志兩兄弟,一時忘了手心的疼,含着眼淚笑了起來。
師父還是疼他們的。
只是,有時候,真的太疼了。
一時間,堂屋裡又恢復了父慈子孝的溫馨畫面。
姥爺在院子裡,聽到堂屋裡的動靜,臉上露出滿意的笑意。
自己這個外孫,還真是手段不一般。
打一棒子給個甜棗的手段,用的很溜。
要是一上來,先發禮物,後考教功課,雖然看上去是一樣,可實際上,差別很大。
得到禮物的喜悅,對師父的感激,都會被板子打散不少。
但是,先打板子,後發禮物,就不一樣了,剛剛打板子的疼,都被禮物衝散了,不會記恨,只會感激師父對他們的疼愛。
就算手心還疼,也只會愧疚,自己沒有好好做功課,纔會惹師父發火。
順序,有時候很重要。
“喲!發禮物呢?有沒有我的份啊!”邱文燕下好了麪條,過來叫張俊平,看到四個徒弟在哪顯擺禮物,笑着問道。
“有,忘了誰,也不能忘了媳婦的,你現在可是我們老張家的重點保護對象。”張俊平笑道。
“德性!麪條下好了,趕緊去吃吧!”邱文燕白了張俊平一眼。
“哈哈哈········”張俊平大笑着,跑到後院去吃麪。
炸醬麪,BJ人的最愛。
麻醬這種東西,在過去,不就算是現在也一樣,BJ居然都正兒八經的出臺政策,限購。
可見,BJ人有多麼喜歡吃炸醬麪。
這個點吃麪,也就是墊吧墊吧。
晚上,一家人來到知味齋,吃了一頓團圓飯。
張母一見張俊平,也是拉着手,上下左右打量,噓寒問暖一番。
其實,張父張母對一個月兩個月見不到兒子已經習慣,只是這次是出國,所以纔會重視一點。
晚上,沒什麼可說的,雖然小別勝新婚,可是條件不允許,只能憋着。
第二天,張俊平騎着自行車來到公司。
他的專車在公司裡放着。
畢竟這是公家給配的,他出國期間,放到家裡不合適。
“師父,您身體挺好的吧?”張俊平拎着二斤茶葉來到吳新平的辦公室。
“好!你不在,沒人氣我,我是吃嘛嘛香,身體倍棒!”看到張俊平回來了,吳新平很高興,嘴上卻是笑着罵道。
“師父,您這可就冤枉我了,我這麼孝順的徒弟,哪會氣您啊!
您看,我這出國回來,都不忘給您帶禮物!”張俊平一邊叫屈,一邊把明前龍井放到吳新平面前的辦公桌上。
“你說呢?有你這樣的徒弟嗎?人在國外,都不忘給我安排工作。
還有,這龍井,是你從國外給我帶回來的禮物?”吳新平被氣笑了。
這徒弟,太不靠譜了,弄二斤龍井茶葉,居然敢說是從國外帶回來的禮物。
“對啊!師父,這可是明前龍井,除了供應上面的大領導之外,其他的都專供出口。
我這也算是出口轉內銷了。”張俊平笑着解釋道。
“你還真是從國外沒回來的?”
“這能有假?
我正犯愁給您帶什麼禮物呢,正好看到商城裡有賣茶葉的,而且是正宗明前獅峰龍井。
我直接給他包圓了!”張俊平笑道。
“包圓了,就給我二斤?”吳新平瞪眼道。
“你先喝着,回頭我再給您拿,保證缺不了您的茶葉。”張俊平笑着安慰道。
“這可是你說的,這茶葉要是供不上,可別怪我罷工啊!”吳新平威脅道。
“您放心,保證斷不了您的茶葉!
我已經讓周大山和杭州那邊洽談承包茶山的事情了,等包下茶山,還能缺了您的茶葉?
您說想喝什麼茶,我立馬就讓人去包什麼茶山!”張俊平霸氣的說道。
這老頭,雖然有的小孩脾氣,可也得哄着,還指望他幹活呢,不好好哄着,萬一撂挑子怎麼辦?
所以,得哄着。
“行,你小子現在還真是財大氣粗。”吳新平笑着點了點張俊平。
“國外的事情,都處理完了?”
“告一段落了,店員什麼的都招聘好了,店面也正在裝修。
我回來處理一下公司的事,還得回去。”張俊平把巴黎那邊的情況都和吳新平說了一遍。
Wшw✿ тt kдn✿ ¢ O
“你小子是太能折騰了,你借錢給公司的事情,都驚動上面了!”吳新平說着指了指天。
“上面怎麼說?”
“一開始各種說法都有,有人說國家給你發着工資,你的收入應該歸國有,有人說這是稿酬,應該歸個人。
反正鬧騰的很厲害,一級級上報。
最後還是總設計發話,才把調子定下來。
賣畫的收入,屬於稿酬,合理合法,正當所得,歸個人所有!
總設計師,最後開着玩笑說了一句話,如果稿費也要收歸國有的話,毛祖的幾百萬稿費,他的稿費,怎麼處理?
這話一出,瞬間沒人再敢說話。”吳新平倒也沒有賣關子,直接說出了結果。
毛祖,在中國人心裡,就是神。
他的威望,無人能比。
周公不行,總設計師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