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陸逸倒在地上,掙扎地喘了幾下氣,胸口一陣劇痛,築基期高手的全力一擊,讓他五臟六腑盡皆受損,但是陸逸明白,如果不是危機時刻,那團本源靈力涌入經脈之內,將心臟護住,恐怕現在已經命喪黃泉。
這團本源靈氣如此玄妙,居然生生抵擋住一個築基中期修士的一擊,但陸逸顧不上慶幸,好運氣,不可能一直有的。
一條左肩被震得失去了力量,鮮血順着指尖流淌下來,灑落在傳功殿的地板上。
“有意思……”金武之也是一愣,驚道。
“什麼……他站起來了。”一個弟子驚呼道。
“難道連長老沒盡全力。”
“還沒死?”連長老身子一晃,眼睛瞪得老大,一臉的不敢相信。這一擊的力量,他一清二楚,築基中期的實力沒有任何保留,他不得不恐慌起來,就算是築基期的高手,在沒有保護之下,恐怕也要重傷,更不用提引氣期的小輩了,他望着那個血人一樣的少年,縮在袖管裡的手指微微顫抖。
“不可能,這一擊,就算是極品防禦靈器也會打碎,難道他穿了寶器級法衣?”之前一臉不屑的青年也是一震,“就算是我捱上這一擊,也是必死無疑,這個毛頭小子什麼來頭。
“金師兄,連你都承受不住的一擊,他居然撐住了,實在太厲害了,若是我有個像這樣的道侶,那該多好。”女弟子聲音酥麻柔軟,一臉的嬌媚之色令人盪漾。
“徐媚兒,別發.春了,你這人盡可夫的賤*貨人家看的上?”金武之嘲諷道。
“你……哼……我去求求老祖宗,一個引氣弟子而已,難道他老人家不會答應?”徐媚兒得意道,她也有不錯的身世,師祖徐元辰是金須谷五個金丹長老之一。
他兩個都是來頭不小,在這個場合下都照樣插科打諢,渾然不給連長老面子。
“肯定是有寶器防身,不然的話……”那個身材矮小的弟子反駁道,他也是聰明伶俐,想爲師父挽回寫面子。
可是,這個歹毒的小子生生承受住築基中期修士的一擊,居然還掙扎着站了起來。
陸逸好不容易站了起來,有些搖搖晃晃地掏出一塊令牌,朝着連長老比劃幾下:“咳……師尊劉君羽,他可不好說話,死老頭,咳咳咳……你有難了。”
連長老眼神瞬間呆滯,在場的弟子都是一愣。
“見令如見掌教,相信連長老不會不知。今天你以下犯上,按照金須谷的規矩,是要廢除修爲,逐出宗門的。”陸逸搖搖晃晃地撿起綠水劍,當做手杖一樣,支撐住身子,冷笑道。“連長老一定熟悉這個規矩吧。”
大概劉君羽也沒想到,當年他在遊歷之時,將令牌留給一個資質不錯的少女,卻沒想到二十年後,會有人拿着這塊令牌在自己的宗門狐假虎威,藉着他的掌教名頭恐嚇長老。
“真是掌教的手令。”連長老哆嗦起來,額頭上冷汗直冒,令牌上面的神識分明就是掌教留下的,不知這個小畜生是如何得到,難道說他真是掌教的親傳弟子,“逆徒,你鑄下大錯……還不跪下認罪……”
“弟子有罪,請掌教責罰。”曹厲咬了咬牙,捂住那斷臂之處,跪了下來。
“我不罰你,起來吧。”陸逸忍着劇痛,和善地笑道,“此事錯不在你,你不過是一條任人驅使的狗罷了。連長老,你說是吧。”
連長老面上有些難堪,暗道這個小畜生難以對付:“說笑了……”
一干弟子目瞪口呆,在他們眼中,連長老的態度和之前判若兩人,這也難怪,掌教親自賜下手令,顯然這個小子分量不小。
衆弟子雖然心中都有疑問,但見到陸逸如此強勢,把長老都震得一愣一愣的,這種情形下,自然是不能言語,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就連之前的金武之和徐媚兒都沉默起來,不再言語,但衆人的眼睛卻都靈泛起來了,尤其是幾個年輕貌美的女弟子,都盯着陸逸上瞧下瞧,看個不停。
“我可沒心情說笑,這傷怎麼辦,難道要我去找師尊替我療傷,連長老你欺壓同門,派弟子打傷我,諸位師兄弟都看到了,你還要狡辯?”陸逸目光陰冷,提起那把綠水劍,指着連長老的鼻子。
“這,老朽還有一些療傷丹藥存放在老朽的住處,頗有奇效,此傷刻不容緩,還請小友與我同去,即刻爲陸逸小友治療,一切事宜,將傷勢穩定再說。”他熱情地說道,小心地將眼中的那縷恨意埋下,表面上看起來十分和善。
“假惺惺的,”陸了冷笑道,“你肯定恨不得殺了我,不過很可惜,我的本命靈牌就在師尊身上,我若是死了,師尊立刻就會知曉,到時候追問起來,這裡上百位師兄弟可都是見證,連長老你難逃干係。”你不去招惹別人,不代表別人不打你的注意,這姓連的長老起了歹意,陸逸如何不知。
“陸逸小友說笑了,是老朽沒有管教好逆徒,老朽有罪有罪。”連長老皮笑肉不笑的,施展遁光,將陸逸和曹厲都籠罩在其內。
陸逸自然不懼,他是在衆目睽睽之下被帶走,連長老是絕對不敢對陸逸下手的,掌教的弟子,他哪敢去招惹。
連長老的遁光速度很快,帶着陸逸和曹厲兩人絲毫不費力氣,從傳功院飛向後山,一炷香的時間不到,就來到某一處絕壁之前。
陸逸表面冷笑,其實心中早生疑慮,難道洞府就在這處絕壁之上?不過這山壁寸草不生,光滑溜溜,只是一座荒山而已啊!
連長老沒有說話,遁光在絕壁前約一丈的位置停下,然後輕唸了一句口訣。
頓時,絕壁傳來“轟隆隆”的巨響,一幅不同的景象浮現在陸逸面前,一座小山,山峰之上鬱鬱蔥蔥,流水潺潺,靈花異草,一應俱全,洞府內,氤氳之氣環繞,靈氣的渾厚度也比孫平的高了數倍,不用多想,這就是一品洞府,而且洞府之外還佈置了一個迷幻陣法。
“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連長老真是財大氣粗啊。”陸逸似笑非笑地說道。
“小友謬讚了。”連長老臉皮抖了兩下,似乎已經猜到這個小畜生打的什麼主意了。
陸逸不置可否,跟着連長老走進了洞府,裡面的擺設也是不凡,雖然也是幾間石室,但卻是華貴不凡,石室的上方鑲嵌了數顆碩大的明珠,將石室照得透亮。
“丹藥在此,”連長老取出一個小瓶子,遞給了陸逸,丹藥是從儲物袋中取出來的,並不是如同之前所說,什麼擱置在洞府之內,都是藉口罷了,有些事情,不方便讓太多弟子看到,所以纔將陸逸帶回洞府。
“一瓶丹藥就完了?先將弟子揍上一頓,再送幾顆糖豆哄一鬨,莫非當弟子是三歲小兒,這麼好打發?總得給點補償吧。”陸逸隨便倒出一粒丹藥,吞入腹中,一股暖流在丹田之處散發出來,流傳起來,開始修復受損的經脈,效果的確不錯。
“這……小友適才來四院,也是爲了尋找口訣心法,想必是沒有趁手功法,老朽這倒有一門法決,就送給小友作爲賠罪。”連長老誠懇的說道,從儲物袋中摸出一枚玉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