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逸將滅妖壺懸掛在自己的身前,紫光綻放之下,陸逸根本不用畏懼。
“這老東西給我的機關之術大多都是不全的,老夫現在只知道,此乃他的大殺招,名叫玲瓏迷棋,極難破解……”老石靈憂心忡忡道。
“機關之術,博大精深,而古武族更是將其繁衍到了一個巔峰,若是常人,自然無法對付,既然叫做迷棋,自然是虛幻的東西,想擾亂我心神,佔我靈魂麼,哼,我修煉輪迴之術,靈魂之強大,元嬰修士都不敢輕易承受,我且保持靈臺清明……”
陸逸當下裝做迷失之色,古姓青年果然中計,只見他將迷棋散去,狂笑一聲,便要施展法術將陸逸煉成活偶。
所謂的活偶便是將人的神識抹除,以機關之術控制,算比較歹毒的竅門了,只見他大喝了一聲。“控……”
隨後便將神識釋放出去,鑽入了陸逸的腦海之中。
誰料此刻,陸逸眼中的迷茫散去,取而代之的是無比的清亮,古姓青年來不及做出反應,只見一道無法躲閃的細線狂射而出,正中他的腦門,頓時一股劇痛襲來,雙手緊緊抱頭,面露痛楚之色。
陸逸見此機會難得,便將滅妖壺往前一拋,此壺滴溜溜地旋轉之下,便有一道紫色旋風狂卷而出,欲將古姓青年收進壺內。
“爾乃小輩,土雞瓦狗一般,焉能留下古某!”古姓青年頭顱擡起,只見他眸中寒芒畢露,右手一揚之下,便衝出兩隻兇猛妖獸,張口一吸,便將這股狂風盡數吞下,隨後重重地哼了一聲,縱身一躍之下,身形刷地一下遁出了百丈之外。
此時的古姓青年也算是見識到陸逸的真正本事了,要是真正對抗起來,無非是兩敗俱傷的局面,所以他乾脆直接逃跑了。
當然,古姓青年的神識也頗爲強大,陸逸施展了輪迴之術,一時間也是無法再次動用,只有以力量擊殺對方。
只是這猛獸頗爲難纏,陸逸的攻勢如同雨點一般砸了下去,居然都沒有半點反應。
追擊而來的老石靈接連打出衆多法器,落在猛獸之上,卻傳來“砰砰砰”地響聲,實際上沒有幾分效果,看上去防禦頗爲強悍一般。
夏音兒臉上也露出一絲異色,她屈指一彈,數張符籙疾射而出,將這兩頭猛獸給擋了下來。
“機關傀儡獸……”陸逸冷哼一聲,將金鳥放了出去,金鳥雙翅耀眼奪目,猛然狂震之下,火焰噴吐出了方圓百丈距離,眨眼之間便追上了古姓青年,截斷了後者的去路。
古姓青年再次放出數只機關猛獸,擋下攻勢,此物靈活異常,反應速度極快,又非肉軀,竟然能夠抵擋住金鳥的荒明離火,並且反將金鳥給圍困在內,暫時無法脫身。
陸逸將萬重金峰祭煉而出,猛然往其上砸去,但是這種機關獸只是軀體微搖就站穩了,再看其身,竟然只有稍微凹陷了些許,令陸逸大感無奈。
陸逸索性不去對付這些機關獸,猛然催動滅妖壺,萬道紫色毫光噴涌而出,密密麻麻地佈滿整個天空,古姓青年更是躲無可躲。
就在這時,虛空中刷地一下出現了一堵黑色城牆,周圍光芒縈繞,將紫色毫光一一擋了下來,城牆之上全部落滿了紫色的毫光,暫時還未消散。
“陸道友也嚐嚐味道吧!”此刻城牆猛然一震,無數的毫光便朝陸逸飛射回去。倒是讓後者手忙腳亂。
“大哥哥,知語來助你!”此時風知語也飛了出來,她白衣素手,手裡捏着印訣,緩緩念動起來,此刻,天空中忽然下起了鵝毛大雪,周圍的空間竟然結起了冰渣,如同要凝結一般,
“啊!天山……天山聖女……“一見此景,古姓青年臉色大駭,像是看到極爲可怕的東西一般,竟然瘋狂地大吼起來,不要命地打出各種耗費靈力的強橫法術,想要突圍出去。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古姓青年被天山派的一位女修害成這樣,此時再次看到風知語施展天山派的法術,砸也沒有對抗的心思了,只想逃命,而他亦是一位人物,老謀深算,自然非同一般的金丹修士,若是他依仗着強大的機關之術,執意要逃走的話,陸逸也無法攔下。
“若是就此讓你逃離此地,陸某豈不是太沒用了!”陸逸將殺神筆的符籙猛然拋了出去,頓時顯現出一道金色毛筆的虛影,金光一斬之下,自然是無物不破,古姓青年雖然沒有中招,但是他腰間的儲物袋,卻是被劃拉了下來,被可以直接奪到了手中。
陸逸自然不能放過,他此刻尚缺古姓青年的煉器之術,若是得到的話,對煉製大荒塔之事自然會有所助力。
“就算你得到了也沒用,古某去也!”古姓青年自然氣急,但是他譏諷了幾句,抽身離去了。
夏音兒三人已經將機關獸完全控住,一行四人緩緩從空中降下身來,一番纏鬥之下,不知不覺間,已經遠離了那個小坊市,否則的話,那些低階修士都會聞風而來吧!
風知語走了過來,一臉疑惑地問道。“大哥哥,他剛纔這話是什麼意思?”
“他說你是天山派的聖女……”陸逸也不想隱瞞,直接說出自己心中的懷疑。“知語,你對小時候的事情,可有記憶?”
白衣少女微微搖頭,她是被黃龍子收留作爲徒弟的,對自己的親人竟然沒有半點印象,記憶一片空白,只見她面露堅毅之色,將周圍的法術一一散去,開始詢問這個天山派的情況。
陸逸自然用心解答,沒有半點隱瞞,只是風知語對自己的情況,沒有記憶,所以並不清楚,隨後又想起天山派追捕聖女之事,更是覺得撲朔迷離,不知道真相。
“現在不是思考這件事情的時候,知語,你安心修煉便是!”陸逸凝神道,一行四人檢查了一下週圍的情況,迅速地飛身離去。
“逸郎是不是早就料到古姓老者有不軌的意圖?”夏音兒迷惑地問道,陸逸四人此刻身處一座青山之中,稍作休息。
陸逸搖頭道。“剛開始只覺得此人有些古怪,其志必然不小,後來發現滅妖壺中有了一絲痕跡,心中就有了防備,隨後得知他竟然連自己兒子都不相救,爲了提升力量不擇手段,自然不是善類,當然這也是他認爲我只是一位普通的金丹修士,沒有慎重對待,否則的話,也是一件麻煩的事情。”
“這塌鼻男子死的真淒涼,那個姓古的只是爲了提升修爲,才讓他而出生,又看着他死去,身爲凡人,一生卻未曾娶妻生子,真是悲劇!”老石靈嘆息道。
“滅妖壺沒晉升成功,也算一件遺憾的事情,但是此行也並非沒有半點收穫!”陸逸略微有些驚喜道。
“大哥哥要擊殺洪玉樓,可是如何知道他還在焚火谷內?”風知語驚疑道。
“當日擊敗萬寶盟的兩位金丹修士,就在他們的寶器上留下印記,至今仍然有所感應,洪玉樓仍然在焚火谷之中。”
老石靈一拍手掌,讚歎道。“這等醜事,那倆慫貨自然不會張揚,嘿嘿,他們肯定不知道已被利用!”
“否則的話,陸某焉能放掉那兩人,這焚火谷,是一定要去一趟的,煉製大荒塔,也需要在那進行!”陸逸緩緩說道,隨後目光投到了古姓青年的儲物袋之上,頓時露出頭疼之色。“此人連儲物袋也下了機關之術,至少得花費數月的苦功,好在那火精鐵也不是這麼容易得到的,暫時不需着急,而且我還要回一趟金須谷,討要丹藥……”
“那妾身就繼續煉製符籙,希望能有幫助。”夏音兒情意款款地說道。
一行人商量完畢,就朝金須谷方向飛去,約十天之後,陸逸便回到了金須谷,直接去拜見了劉君羽。
劉君羽一見陸逸歸來,而且修爲已經達到了金丹後期的巔峰,而且頗有一點看不透的感覺,他自然是心中大喜,對陸逸這個內定的未來掌教更是和氣,仔細地詢問了這些年發生的事情,感嘆一番之後,便又是一番賞賜,當然也只是一件極品法器而已,以陸逸現在的身家,倒是不怎麼放在眼裡的,不過,收下卻是必要的。
劉君羽雖然待陸逸不錯,但是人心難測,他自然不會將自己的情況說出來,當問及元嬰期的丹藥之時,劉君羽卻是神色微變,言辭含糊。
陸逸轉念思索一下,頓時明瞭許多,金須谷雖然是大門派,但是元嬰期的修士也只有一個,這其中的原因,與元嬰期丹藥的價值也不無關係。
就連陸逸討要丹方之時,劉君羽尚是一副決心未定的樣子,就在前者沉不住氣,打算以靈石寶物相購之時,才肉痛地將丹方取出,陸逸心中大喜,略微掃視了一下丹方上的靈藥,也是露出一絲苦笑,這些靈藥,果然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