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姓修士此刻十幾丈高,全身佈滿黑毛,滿嘴的獠牙畢現,身上長着八條粗壯的手臂,如同大樹,八條黑手揮舞起來,魔氣滾滾,十分強大,一條尾巴長達數丈,朝陸逸揮打過來。他此刻的修爲由於大幅度的上漲,居然邁過了築基後期大圓滿,即將達到金丹期的高度,十分強大,雖然只是暫時的,但是對付陸逸,簡直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每一個修煉魔道功法的修士,都可以在極度危險的時候,化身爲魔頭一樣的怪物,力量和速度都會暴增,很是可怕,普通的同階修士,根本無法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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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紫火,卻是將侯姓修士燙的嗷嗷叫,渾身的皮毛大塊地脫落,侯姓修士頓時大怒,用力一拍,半空之中的滅妖壺,就被硬生生地擊飛了出去。
陸逸大爲震驚,神念一動,急速閃退着,同時驅動着隱藏在半空之中的赤骨針,朝侯姓修士狠狠地刺了下去。
赤骨針一下子就沒入了這隻怪物的皮膚之中,但是令陸逸震驚的是,僅僅只是穿破了皮膚,就在也無法深入進去了。
難道這隻怪物,已經能夠抵擋上品寶器的鋒芒嗎?只見侯姓修士痛得嗷嗷直叫,猛然一震,赤骨針居然就這樣飛了出去,同時揮舞着八條手臂,猛然伸長,破開了陸逸表面的靈力護罩,打在了他的身上。
這一擊的力量十分的重,陸逸被打幾乎震暈過去,直接墜落到在地上,胸前的肋骨都斷了幾根,內臟受損嚴重。
“公子。”一直在觀戰的碧兒心中頓時大驚,但是又不敢這樣跑過去。
陸逸面露駭然之色,他服食了龍元丹,體質已經得到了大大的增強,居然還被打的受傷嚴重。
就在此時,侯姓修士拍打着巨鍾,一股股魔音震盪開來,同時那巨大的腳掌又踩了過來,陸逸忍着劇痛連忙閃躲,飛入了空中。
陸逸當下再也不遲疑,藉着體形小的便利,急速竄動着,忽然,陸逸猛地一下飛到了侯姓修士的頭頂之上,一掌按在其中,丹田之中的本源之力大肆流動,十分賣力地吸起了靈力。
“老頭,快點來,這頭瘦皮猴我快控制不住了。”陸逸感覺到侯姓修士的身軀雖然被禁制住了,但是體內的靈力並不甘心這樣被縛,竭力地與陸逸的靈力對抗,像是要掙脫開來。
在兩人的合力之下,終於將其給制服,大肆地吸取着靈力。片刻之後,侯少爺的軀體急速縮小,但是仍然沒有死去,而是露出恐懼之色。
“這魔功居然如此強悍,要是你不在這裡,我恐怕制服不了,不過有利也有弊,不然的話,我也無法近他身,吸取靈力。”陸逸嘆氣道,
“不錯,這人有些來頭,而且資質不錯,師父肯定是有名之輩。”老石靈點了點頭。
“這位道友,本公子……不……我有眼無珠,衝撞了閣下,我知道錯了,放了我?”侯姓男子一臉的哀求之色。
“公子,千萬不要放了他,他是禽獸是惡魔,將我父母都給殺了,還……還將我給凌辱了,嗚嗚嗚……”碧兒露出了一絲慘然之色,她之前被侯少爺打暈禁錮,直到被老石靈救下,才恢復了神智,爲了不干擾陸逸,直到現在,纔將此事說出來。
陸逸臉色勃然一變,猛然朝侯姓男子的襠部踢了一腳。“叫你多事,陸某便廢了你!”
侯姓男子胯下劇痛,一聽此言,頓時渾身一震,欲哭無淚。“不要啊!道友,道友,住手,我是忘魔宗的傑出弟子,師父是黑魔真人,金丹中期的高手,你殺了我,我師父一定不會放過你……”侯姓男子說着露出了癲狂之狀,他可不想就這樣丟掉男人的本錢。
“陸某閹第一個手生,第二個就熟練了。”事情發展到這一地步,陸逸自然是滅口爲上,他靈力一振,將侯姓男子的褲子全部震碎,一道寒芒凝鍊而出,狠狠朝下一切。
“真狠啊!”老石靈看見此幕,也是大聲叫道。
“啊……啊啊啊……”劇痛傳來,侯姓男子自知傢伙已經沒有了,更加地瘋狂起來。“你……會死的很慘。”
“多謝公子。”陸逸將侯姓男子閹掉的過程,碧兒是一直看着的,她眼眶紅紅,輕輕地道了聲謝。
陸逸手掌狠狠一用力,將侯姓男子的腦袋一掌拍碎。“都怨陸某,若不是我招惹了他,也不會拿你撒氣了。”陸逸臉上佈滿了歉意,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於是將洞天圖打開,讓夏音兒出來了。
碧兒頓時就抱住了夏音兒,嚶嚶直哭。
在距離此處不遠的忘魔宗之中,一個黑袍老者忽然猛然站起身來。“王道友,糟糕了,在下的徒弟死了。”此人正是侯少爺的師父,黑魔真人,金丹中期的強者。
“什麼,這周圍都是貴宗的地盤,怎麼有人敢放肆。”一個錦衣的中年男子露出詫異之色。
如果陸逸在此處的話,一定會臉色大變,恨不得將眼前之人用刀剮下來吃肉,這人正是滅到天野城陸家一干上下一千二百多人,弄得陸逸無家可歸的王懷術,只是不知道爲何出現在這遙遠的南荒邊境。
只是令人震驚的是,此人如今的修爲居然達到了金丹期,而且看上去極爲穩固的樣子,就算陸逸現在來找他報仇,也是白白送死。
“無妨,我有一件寶物叫天魔鏡,中品法器,只要耗損一些修爲,就可以將殺害我弟子的人找到。”黑袍老者一臉怒意,濃郁地黑氣從掌心涌出,漂浮在半空之中,居然顯現出一面鏡子,慢慢地演變着。
忽然,一個身影在鏡中顯現了出來,赫然就是陸逸。
頓時,王懷術頓時也有些色變。“這……這太震驚了,不可能,這個小畜生居然沒死,短短几年的時間,居然從一個凡人,成長到這個地步,當真是恐怖,太恐怖了,我都是靠着紅髮男子全力栽培,纔剛剛突破金丹期,這個畜生的潛力太大了,斷然不能留他。”王懷術眼神閃爍,片刻之後,又恢復了平靜。
“原來就是這個小子,哼,最近風頭極盛,一年前在惡獸谷突破了築基期,打敗了清虛觀的青年第一天才江自流,沒想到一年時間,現在就築基中期的修爲了,不過,就算是築基後期,對於我來說,也是如同豬狗一般,揮手就可以斬殺,敢殺我的弟子,就一定要死。”黑魔真人怒氣騰騰,猛然將座椅拍碎。
而陸逸卻對此事毫無所知,他坐在牀上,忽然說道。“人心險惡啊!是我害了她,又是家破人亡。”
夏音兒幽幽地嘆道。“逸哥哥,這不關你的事,碧兒她已經走了。”
“嗯,今天將她送走了,這樣對她是最好的選擇,修真界的險惡,千萬不能輕易涉足。”陸逸心智堅定,自然不會太過悲痛。“你也是被我害了,更不應該跟着我在這危機遍地
修真界四處奔波。”
“沒事的,不怪你。”夏音兒乖巧地靠着陸逸的肩頭,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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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就是三天之後了,此時幾個修士站在了坊市之外,苦苦地等候着。
“刀先生,那個姓陸的小子居然這麼大的派頭,我們都等了一個時辰了。”一位築基中期的青年面露不耐之色,面色微怒地說道。
一個面相普通的中年女子也開口說道:“是啊!或許他不來了吧!”
“修爲不高,居然還耍派頭?真是他孃的煩人,這秋老虎真毒辣。”一個築基後期的壯漢嘴裡也是罵罵咧咧地。
“嘻嘻,大叔,我幫你施展水雲術降降溫度。”一個嬌小可愛的少女眨着烏黑的雙眼,施展了水系法訣。
而那位刀先生沉默不語,仍然是帶着笠帽斗篷,似乎並不覺得天氣炎熱難耐,靜靜地等候着。
一炷香之後,一道遁光從坊市內閃了出來,落在了衆人的面前。
“讓各位久等了,在下由於一些事情,耽擱了。”來人正是陸逸,一副歉然的表情。
刀先生點了點頭,向陸逸示意。
“媽的,是不是你娘死了?趕着奔喪去了?”青年說話陰損,得理不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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