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如被冰之女神親臨過一樣,眼前的所有花草樹木,飛蟲走獸都被凍上了厚厚的一層寒冰,儼然就是一個個雕刻精美的冰雕藝術品。
不管馬的拼命嘶鳴,夕月玖死死的皺着雙眉馭馬向前。沒有走多久,便看到了一尊尊臉上帶着無盡恐懼的被凍結住的人。他們身上武器裝備樣樣俱全,而且着有統一服裝,應該是一個獵手團。
再仔細的觀察一下,夕月玖瞬間驚愣。按照他們肩上的銜條個數,可以知道他們是一個平均品級超過‘斐φB’級的獵手團。那麼……想到這裡,夕月玖連忙勒馬向後猛奔,臉上是凝固的恐慌。
不管這些人遇到了什麼,也不管這種可怕的凍結是何方神聖造成的,此刻的夕月玖只知道如果那個傢伙還沒有離開的話,就必須要在他發現自己之前逃,逃得遠遠的。
“咔咔咔咔咔咔咔咔……”一聲聲無比清晰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微微一瞥,黑色的瞳孔猛然縮成一點。因爲在身後正是急速向他們凍結來的冰!
“公主大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不得已,夕月玖朝着身旁跟隨的公主大人慌張的叫道。
“只能說,你遇上**煩了。”公主大人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又緩緩的消失了。而夕月玖則是張大了嘴巴,顯得很是不能理解。
而也就在這時,那凍結的冰趕上了飛奔的馬,然後在瞬間就將馬的四肢凍結住。而馬上的夕月玖和夕禾也都因爲那巨大的慣性而被甩了出去。
“咳!真是該死。”緊張的望向那被自己死死護住,並趴在自己身上的夕禾沒有什麼事時,才稍稍的放下心來。而被夕禾抱住的酒罈沒有碎,到也讓夕月玖倍感慶幸。
不遠處的冰沒有再朝夕月玖他們凍結而來,但是腳下的大地卻在猛烈的震動着,緊接着便在夕月玖那愕然的目光中,一個全身雪白的龐然大物從凍土中破地而出。
“冰……冰醉蟲!!!”夕月玖發出不可置信的聲音。的確眼前這個和蠶非常相像的,全身覆蓋着厚厚冰甲的巨大蟲子,就是稀有的兇獸——冰醉蟲。
根據夕月玖目測,這隻冰醉蟲應該還未成年,所以修爲應該是在‘套τF’級上下。但是這又怎麼樣,自己和他可是整整相差兩個品級啊!
所以,夕月玖幾乎是把所有的潛力都爆發了出來,拼了小命的抱着依舊不見甦醒的夕禾以及那酒罈向着前方跑去。如果有人站在夕月玖的前方,絕對只能看到一個虛影,然後咻的一聲就消失在視野裡。
“突突突突突突突……”無數的冰刺從夕月玖的前方以及腳下刺出,讓夕月玖的速度立刻減慢了下來。
“該死!”夕月玖清清楚楚的明白自己是必須要逃的,一刻也不能停下,否則一切就都完了。至於回頭去和他打這種不切實際的想法,只有白癡纔會有。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的陰謀陽謀都是紙老虎,不堪一擊。
錫蘭刀早已握在纏着繃帶的右手中,而左手則是牢牢的死死的箍住懷裡的夕禾,一邊躲閃着那些冰刺,一邊向沒有冰刺的地方跑去。忽然,在夕月玖的前方憑空出現了上百根長矛一樣大小粗細的冰刺,隨即便在夕月玖驚恐的注視下飛射而來。
“砰砰砰……”慶幸的,夕月玖和被他死死護住的夕禾險而又險的避過了那些冰刺。但是還不等夕月玖從先前的恐慌中回過魂來,冰醉蟲龐大的身軀便遮住了太陽,向他們快速的挪動來了。
“公主殿下!!再不救命,就真的完蛋了啊!!就再也沒有人被你欺負和嘲笑了啊!!!”夕月玖神情狼狽的抱住依舊處於醉夢中的夕禾連跑帶爬的向着前方跑去,嘴中發出極度恐慌的求救聲。但是在錫蘭刀中的公主殿下卻是像睡着了一樣,沒有絲毫的迴應。
“不能吧!逼潛力,也不是這種逼法吧!而且怎麼可以把夕禾也給算上了啊,公主殿下!!!”
“咔咔咔……”夕月玖的臉已經布上了死灰色的絕望,雙腿已然被那蔓延過來的寒氣給凍結住了,就算是錫蘭刀也只能削下一些冰屑而已。所以,看着那巨大的影子將自己完全的籠罩住時,夕月玖知道自己的人生剛剛要翻開光輝的一頁時,就要在此完結了。
冰冷刺骨的寒氣已經在和自己的皮膚親密kiss了。死死的閉住雙眼,抱緊懷中的夕禾,卻正巧不巧的讓那壇千里香的酒掉了出來。“咯鐺”一聲便和冰凍的地面親吻了。不過這個罈子也真是夠牢固的,竟然還沒有破。
“喂!你要閉眼閉到什麼時候,難道要等到真的死了嗎?”冰冷的不帶一絲感情的熟悉聲音在耳邊響起。不由睜開眼。
“我……我……我還沒有死嗎?”
“拿錫蘭刀砍一下脖子不就知道了嗎?”面前的公主殿下翻翻白眼,鄙視的說。
“啊!那還是算了吧。畢竟能夠看到我親愛的公主殿下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呵呵。”夕月玖看看面前的公主殿下,又看看那依舊雙頰嫣紅的睡着覺的夕禾,大大的鬆了一口氣,笑說。
“其實,那個冰醉蟲本來已經在地下沉睡了。只不過因爲這壇酒散發的酒香,所以又將冰醉蟲從沉睡中喚醒。而他那麼的追着你,只不過是爲了你的那壇酒而已。否則,你以爲憑藉你的垃圾修爲就能和‘套τF’級的冰醉蟲糾纏這麼久嗎?”
“也就是說,一罈子酒,引發了這個悲劇。”夕月玖臉頰抽動的說。而得到的是公主殿下肯定的笑。
“尼瑪啊!這算哪門子的悲劇啊……”
一身疲憊的夕月玖站在醫館的後門,心不可救藥的忐忑了起來。畢竟雖然與醉酒大叔相處的時日不長,但是對於他的嗜酒愛酒程度還是明白的。
所以,要是被他知道這個最後的一罈酒被……呃……蟲子喝了,他會對自己怎麼樣?老虎凳加皮鞭加辣椒水加黑屋子加爆菊花加點天燈……什麼的,好像都是最客氣的了,呃……
“誒,你在哪裡傻站着做什麼?還有夕禾爲什麼會醉成這個樣子?你們都幹了些什麼?”正當夕月玖忐忑不安的胡思亂想時,一身白色衣袍的醫靈兒走了過來,問。
“啊!這個……那個……可以不說嗎?”夕月玖左望望右看看,就是不敢直視醫靈兒那雙懷疑的雙眸。
“不可以!”
“那……我還是向大叔坦誠爲好。”
“不用了。父親在你走了以後,就急急忙忙的出門了,說是趕着去城裡收購藥材。差不多要很長一段時間纔會回來。”纖細的眉微微皺起,醫靈兒說。“那可真是說不上的慶幸哎!”
“也就是說,你把父親渴望了許久的千里香給蟲子喝了。”“糾正,不是‘我把’,是它搶得。而且可不是什麼普通的蟲子,是在‘套τF’級上下的冰醉蟲,冰醉蟲……”惱怒的給了夕月玖一拳後,醫靈兒說。
“不管你有什麼理由,酒沒有是無法改變的事實。而且,你知道嗎?如果父親對你的處罰只是老虎凳加皮鞭加辣椒水加黑屋子加爆菊花加點天燈……什麼的話,那你應該是慶幸的。”
“咕嚕,這是什麼意思?”夕月玖吞下一口唾液,睜大眼睛說。
“相信我,你一定會死的很慘的。”說道這裡,醫靈兒不由露出幸災樂禍的惡魔的笑。“誒誒!你要幹什麼?”
“當然是跑路啊!都被你說的這麼嚴重了,我還不趕緊趁那魔鬼沒回來,跑去天涯海角。”夕月玖一邊收拾自己的隨身物品,一邊鄙夷的說。
“你……真是個奇葩。”見此的醫靈兒不知是該笑還是該怒。“我又不是說沒有什麼彌補的方法,而且你的毒只有我父親可以解,這一點是不可否定的。”
瞬間,夕月玖的身體僵硬住了,這絕對是一針見血,直擊死穴。“真的有彌補的方法嗎?”夕月玖露出可憐巴巴的表情對醫靈兒說。
“嗯!只要能夠配製出一罈味道一模一樣的千里香就可以了。不需要那麼按部就班的去費時釀造的。”
“你會配製?”
“哼!怎麼,又不信。你可以雙修,難道就不允許我醫師和藥劑師一起修嗎?”聞言的醫靈兒頓時撅起嘴巴,大爲不爽的說。
“不不不!怎麼會呢?那是絕對相信的。就算您說,明天您的小胸脯就能變成大胸脯,我都絕對是……”還沒有等夕月玖說完,“去死吧,混蛋!!”便看到一個靴子在變大,然後就是鼻血橫流的倒在了地上,眼前是無數的靴子在環繞,花花綠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