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那三個一臉殺氣的天刑教教徒,夕月玖卻是微微的揮手,說:“我現在還有事,不想那麼快就和你們見面。所以,再見。”一堵堵的石牆再次拔地而起,將他們再次的關進了迷宮裡。
雖然各種攻擊不停的在阻擋或是毀壞迷宮的牆,但是卻往往跟不上他生長的速度。而且在這裡面辨別方向的術法都是被嚴重干擾的,從而使得他們往往走錯了方向,導致在快要靠近最外層的迷宮時,又南轅北轍了一次。並且迷宮裡各種五行術更是氾濫的朝他們“狂轟濫炸”,真是不把他們耗死是決不罷休的。
而這也正是夕月玖先前爲什麼要佈下改良版的五行陣,不惜代價的來拖延長戟男子他們的原因。畢竟現在這個【第九地獄】纔是夕月玖最大的依仗。
“那個,親愛的公主殿下可不可以幫可愛的她穿一下下衣服?”夕月玖扭頭,眼淚汪汪的看着那一臉“正在神遊”摸樣的公主殿下窘迫的請求說。
“完全被無視了。”夕月玖沮喪的看看手上的自己的衣服說。
“爸爸,冷。”望着這雙純潔的不像話的粉色眸子,夕月玖發出無奈的聲音。
“我不是爸爸,更不是媽媽。”
“那是大叔嗎?”
大大的汗滴,從夕月玖的腦後滴下。微微的瞥了一眼身後,是背過臉去的肩膀微微聳動的公主殿下。
絕對是在笑,絕對是在笑。夕月玖如此不爽的在心中吐槽的叫道。
“因爲在她破殼的時候,是你用你的心血救了她,所以現在這種情況就是應該的。雖不比血緣親情,但也差不了多少。”
“好吧,可能的話,就叫哥哥吧!”無奈,夕月玖發出妥協的聲音。
“哥哥。”
摸摸她那包住頭的寬大頭套,夕月玖露出一抹溫柔的笑,隨即說:“可以自己穿衣服嗎?”
“是這個嗎?不會。”微微的望了望夕月玖右手上的衣服,女孩搖搖頭。
“那麼……那個……等會兒我給你穿,但是不可以動的,懂嗎?”夕月玖艱難的從因害羞而糾結住的喉嚨中擠出這幾個字眼說。
“嗯。不會動的。”女孩很是乖巧的點點頭。
自己的衣服不是很多,但是夕月玖還是在斟酌了一下後,選擇了圓領襯衫和夏日短褲。(解:古代風格的,雖然名字是現代衣服的名字。)
先是閉起眼睛,靠着自己那屬於術士的感知,險而又險的將寬大的圓領襯衫給她穿上,隨即又將夏日短褲套上她的小腿,然後便千懇求,萬懇求的,指導着女孩自己拉上短褲。
當睜開眼睛後,夕月玖看着那一身不倫不類衣裝,卻又顯得特別可愛的小女孩,微微的鬆了一口氣。現在也只能這樣將就了,等到了城鎮在給她挑一身合適的衣裝。
“名字,哥哥。”
“就叫夕禾吧,跟你一個姓。”一旁的公主殿下說。
“哎。她可是在問我誒。不過夕禾這個名字也不錯,就叫夕禾吧。夕禾。”
“嗯!我叫夕禾。不過,我問的其實是哥哥的名字還有旁邊的那位姐姐的名字。”夕禾再次抱住夕月玖說。
“我是叫夕月玖,不過,夕禾……你可以看到公主殿下嗎?”夕月玖露出像是見了鬼的驚訝表情說。
“爲什麼看不見?”夕禾把身子往夕月玖的懷裡擠了擠說。
“呃……”夕月玖張張嘴巴,不知道說什麼了。
“喂,現在你打算怎麼辦?這個陣是無法困他們一輩子的,而你又是無法擅自離開的,否則大陣便會因失去控制而變得不堪一擊,那樣的話,相信就又會變成那種貓追老鼠的慘樣了。”公主殿下說。
“嗯,這個我再清楚不過的。”望着那恢弘的不斷傳來轟鳴聲的迷宮,夕月玖的表情複雜而凝重。
如果按照先前所想的去做,那麼憑藉着這個迷宮的幫助,應該是可以除掉那幾個惱人的天刑教教徒的。但是如果那樣的話,最後自己也絕對是要重傷半死的。而到那時,又有誰來保護這剛剛接觸世界一副不知人世間善惡美醜的夕禾呢?自己絕對不可以不負責任的,畢竟他是我的妹妹。
那麼這樣也就只有一個最可行的辦法了。除掉那個‘普西ψS級’的奇門遁甲師,讓剩下的兩人無法再追蹤到自己。但是這又談何容易,對方可是‘普西ψS級’的奇門遁甲師。而自己又只是‘普西ψB級’的修士,中間可是相差整整兩級的天塹!更何況憑藉自己現在的身體情況,恐怕連‘普西ψB級’的實力都是無法完整發揮出來的,這……
不過就在夕月玖爲雙方實力的巨大差距而感到束手無策時,一把修長的有着血槽,並且刀柄有黑和水藍二色的鱗片花紋的長刀突然從天而降,插在了夕月玖的面前。
“錫蘭刀!!”
的確,這把比日本***要長半寸並且厚一些的長刀正是當初夕月玖用來自殺的古刀——錫蘭刀。
但是爲什麼夕月玖會那麼的渴望使用錫蘭刀呢?原因就在於,七天前他在對於天刑教施行復仇的殺戮時就被公主殿下允許使用這把她所寄宿的錫蘭刀。而當時使用這把錫蘭刀所展示出來的可怕力量,讓夕月玖爲之深深的傾倒。
而現在又可以重新握住錫蘭刀了,夕月玖又怎麼可能會不興奮呢?而且最重要的是,擊殺那個‘普西ψS級’的奇門遁甲師的可能性,從百分之一,上升到百分之百了。
“以後,錫蘭刀就是你的專屬兵器了。而且錫蘭刀並不是一把普通的刀,他有着屬於自己的奧秘。而想要知道他的奧秘,就只有你自己去摸索了。到時,你纔會知道他到底是多麼的恐怖,你現在所認識到的是多麼的膚淺。”
望着眼前這個意氣風發,俊美的臉上勾勒出只屬於王者的弧度的少年,不由微微出神。同時也不知道自己把他帶到這個世界來到底是不是一個正確的決定。但是錫蘭刀在沾上他的血時,產生的認主血契卻是實實在在的。怎麼說呢,自己其實才是他的僕人,他的專屬劍靈吧。
寂靜的甬道里,腰繫銅鏡,周身懸浮着十二盞有着幽藍色火焰的蠟燭的男子正面無表情的走着。
突然,他的正前方的一盞蠟燭的火焰狠狠的向後擺動了一下,隨即一股氣勢洶涌的水龍便從前方的石牆中涌出,衝向男子。
“水添兩點,即爲冰。”
驚愕的,那條水龍竟然在腰繫銅鏡的男子簡單的兩語下,在半空中凝固成了巨大的冰柱。然而就在這時,他身後的燭焰卻也搖動了,左前方的燭焰以及右前方的燭焰同樣無風自動。
“地來,山來,水來。”隨着男子的咒語念出,一堵厚實的山牆堵住了來自身後的滔滔洪水,一面面水盾與土盾像是衛星一樣旋轉在男子的身體四周,爲他阻擋下那密集的風刃以及火球。
然而,男子那對從一開始到現在都沒有舒展開來的眉頭此刻卻猛然的顫動了一下,然後前腳伸出,低喝一聲,“縮地成寸”。整個人就都來到了甬道的盡頭。而身後他原先的位置正有一個巨大的火柱在噴發,灼人的氣浪在他這樣遠的地方都還可以感受到。
“好術法,只不過,現在就看看你的身手是不是也是如此了得了。”淡淡的讚賞聲緩緩地傳出,一個白色的身影帶着銀色的刀光擦着腰繫銅鏡的男子而過。而當白色的身影落地,腰繫銅鏡的男子已然從腰哪裡爲界,斷成兩段。
“離火,殺!”
腳下的地面在瘋狂的震動着,一股股灼人的火柱從地下噴發。一個不小心,夕月玖腰帶的前半截便已經被這火柱燒成虛無了。
“哼,小小伎倆就妄想把我如何嗎?真是徒勞的努力。”地上那斷作兩半的屍體已經化爲兩根木條,而在另一邊是周身環繞着幽藍色燭焰的蠟燭的腰繫銅鏡的男子。
夕月玖一邊以着預卜先知的判斷和精湛的避閃在這狹窄的甬道中不停躲閃着,一邊微笑的說道:“替身術嗎?那就看看誰的道行更高深吧。五行——招來。”
一直在被那些突然冒出的火柱逼得只有招架之力而沒有反攻之機會的夕月玖突然的消失了,但是腰繫銅鏡的男子周圍的燭焰卻都瘋狂的顫抖了起來。
水龍、火龍、地刺,還有那猶如巨蟒一樣的綠色藤蔓都從四面八方朝着面色凝重的男子衝來。不過面對如此可怕而變化多端的攻擊,男子卻還是憑藉着深厚的修爲以及對於奇門遁甲術的精湛掌控,硬是沒有讓自己受到一絲傷害,甚至他周圍的蠟燭都沒有受到一絲損傷。
但是他的眉頭還是死死的鎖住,一雙深邃不見底的眼珠不停的轉動着。顯然對於夕月玖的突然消失,他還是心存忌憚的。
蠟燭沒有搖擺,但是一把銀色的鋒利長刀卻從身體左側的牆壁中伸出,直取他的心臟。“金盾!”右手迅速伸出擋在胸口。
當長刀逼近時,已經有一塊一尺多厚的金屬盾牌出現在右手中。當長刀與金屬盾牌無縫對接時,兩人都清晰的看到了那鋒利的刀像是在切豆腐一般切入金屬盾牌。
而作爲盾牌的主人,男子在驚駭之餘,連忙凝聚冰刀砍向夕月玖握刀的手,以求逼迫夕月玖抽回錫蘭刀。然而夕月玖卻是右腳狠狠的橫掃向他露出破綻的腰,同時抽回錫蘭刀,用來擋住那鋒利的冰刀。
“砰!”冰刀在錫蘭刀的鋒利下化爲兩半,男子也在夕月玖的橫掃之下,倒飛而出,狠狠的撞在堅硬的石壁上,隨即轟然落地。身體周圍的蠟燭也全部散落在地面上,熄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