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的北方已經是漫山飄雪,寒風刺骨,獵獵的寒風整日呼嘯不止,如同刀刮一般吹過人的臉龐。
但是在南方,雖然溫度也有所降低,但還沒有到達影響將士作戰的地步。
隋軍大將岳飛率領五萬精兵一路南下,接連攻克南海郡、義安郡、蒼梧郡、龍川郡,收復了大片失地。天王洪秀全迫於岳飛的強大壓力,任命冀王石達開爲平北大都督,率領六萬大軍抵擋岳飛。
石達開深知隋軍驍勇善戰,若是在平原地帶交戰太平軍絕非敵手,遂極其果斷地放棄了嶺南以北的大片平原地區,轉而退守至險峻異常的鬱江關。
鬱江關易守難攻,石達開守城有方,岳飛連日來攻打竟然沒有佔得絲毫便宜,遂改強攻爲圍困,斷絕了鬱林關和外界的聯繫,試圖將城內守軍活活困死。卻不料石達開早在城裡備下了一年的糧草,戰況便一時陷入了僵局。
而就在這時,中原大捷的消息傳到了嶺南,這讓岳飛再也坐不住了,當即擂鼓聚將商議破關事宜。
帥賬內,岳飛一掃帳內諸將,朗聲說道:“諸位,嶽某剛剛得到消息,中原戰役已經結束,我軍大獲全勝,並且活捉了河北反王竇建德。”
帳內衆將聞言盡皆面露喜色,互相交頭接耳議論不止。
岳飛清咳一聲,沉聲說道:“諸位,薛仁貴、李藥師、常遇春等同僚在中原戰場上立下赫赫戰功,我們也不可以落在人家的後頭。眼下我軍受阻於鬱林關,諸位有什麼破關的好主意嗎?”
岳飛此言一出,原本還面帶微笑的帳內諸將頓時換成了一張苦瓜臉,個個眉頭緊鎖,低頭不語。
王忠嗣長嘆了一口氣,道:“嶽帥,請恕末將直言。鬱林關城高牆厚,石達開又認定死理不出城,想要破關唯有強攻一途!”
岳飛斷然否決道:“強攻險關必然會導致全軍傷亡慘重,此舉絕不可行!”
王忠嗣無奈地搖了搖頭,道:“既然不能強攻,那便只有四面圍困,斷敵糧草一途。不過根據這兩日我觀察所得,石達開極有可能在關內囤積了大量的糧草,以備不時之需!”
砰!
岳飛一拳砸在了桌案上,恨恨說道:“本以爲太平軍都是些蠱惑人心的神棍騙子,想不到這其中竟然還有石達開這樣的用兵大家。”
“什麼事情竟然惹得嶽帥大發雷霆啊?”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爽朗的笑聲從外傳來。一身紫袍的王守仁大步走進帥帳,對着岳飛拱手行了一禮,呵呵笑道:“嶽帥不必惱怒,下官倒有一計可以助嶽帥拿下鬱林關!”
岳飛聞言一喜,急忙問道:“王刺史有何妙計?”
王守仁撫須笑道:“妙計倒說不上,不過倒有個妙人!”
“妙人?”岳飛狐疑地看了王守仁一眼,“王刺史說的是誰?”
王守仁陰陰一笑,道:“就是去年洪秀全領兵北犯,被我用蒙汗藥生擒的太平軍首領韋昌輝!”
岳飛聞言問道:“難不成這韋昌輝已經被王大人勸降,王大人打算利用他裡應外合拿下鬱林關?”
“韋昌輝的確已經被我說降!”
王守仁點了點頭肯定了岳飛的猜測,突然間又話鋒一轉道:“不過嶽帥只說對了一半,我並沒有打算讓韋昌輝作爲內應助我軍拿下鬱林關!”
“爲何?”
“因爲據我對韋昌輝這人的觀察,此人野心勃勃,毫無忠義可言。他如今雖然表面上被我勸降,但依我之見,這只不過是他的脫身之計。只要我等一將他放進鬱林關,他立刻會背叛我大隋!”
“那王大人爲何說他可助我軍拿下鬱林關?”岳飛一臉不解地看着王守仁,王守仁卻笑而不答。
看着王守仁眼神中的笑意,岳飛突然間恍然大悟,拍案而起道:“原來如此,果然是條妙計!王大人,你速去把那韋昌輝叫來,嶽某今日就好好陪這逆賊演一場戲!”
須臾之後,一身戎裝的韋昌輝匆匆走進帥帳,拱手說道:“罪將韋昌輝參見嶽元帥!”
岳飛急忙走下帥案,雙手扶起韋昌輝,呵呵笑道:“韋將軍不必多禮,快快請起!”
韋昌輝見狀頗有些受寵若驚的感覺,急忙回禮道:“末將區區一介降將怎當得嶽帥如此厚待?”
“當得當得!”
岳飛呵呵笑道:“韋將軍能夠幡然醒悟,棄暗投明,堪爲嶺南百姓表率啊!”
“多謝嶽帥厚待,若是有何指示,儘管吩咐末將便是!”韋昌輝又拱了拱手,做出一副赴湯蹈火也再所不辭的樣子。
岳飛便正色說道:“好,既然如此,那本帥就交給韋將軍一項重任!”
“但憑嶽帥吩咐!”
岳飛擡手一指南面,沉聲說道:“如今反賊石達開屯兵鬱林關,我軍受阻關下,強攻數日而不得下。本帥遂與王大人定計,嚴密封鎖韋將軍歸順一事。韋將軍可假裝是從大營裡脫身逃出,趕往鬱林關投奔石達開。”
韋昌輝聞言眼眸之中頓時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狂喜之色,旋即拱手說道:“嶽帥放心,末將省得,五日之內,末將必定打開鬱林關門,放嶽帥入城!”
岳飛聞言面露欣慰之色,拍了拍韋昌輝的肩膀說道:“好,此番平定太平道叛亂,當記韋將軍首功!”
韋昌輝拱手謝恩,又大表了一番忠心,說了一大堆什麼雖肝腦塗地也不能報答嶽帥大恩,爲嶽帥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之類的話。聽得岳飛眉頭微皺,揮了揮手說道:“韋將軍先回自己的營房好好準備一番,今夜的戲一定要演得像,否則瞞不過石達開!”
“嶽帥說的是,末將告退!”
韋昌輝聞言當即拱了拱手,緩緩退出了帥帳。
往外走出了幾十步後,韋昌輝又扭頭望了望帥帳,眼神中突然閃過一絲陰狠和得意,暗暗說道:“岳飛王守仁,你們也太小看我韋昌輝了!我堂堂一個太平軍北王,怎麼可能會投降你們做一個微不足道的偏將。嘿嘿,這一回等本王逃回鬱林關後,定要你們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