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君,受死吧!”
朱溫原本打算躲在死人堆裡裝死逃過一劫,陡然間看到一身龍袍的楊杲策馬遠遠走來,登時殺意大起,等到楊杲走近時突然間暴起,手中長槍徑直奔着楊杲的胸膛刺去。
鐺!
楊杲幸虧得到系統提醒,堪堪擋住了朱溫這奪命一槍,但仍然被震得虎口發麻。
“快,保護陛下!”
楊杲身邊的內衛軍甲士盡皆大吃一驚,急忙縱馬上前攔住朱溫。不過朱溫也是能夠在五代猛將當中排得上名號的人,一身武藝雖然比不上李存孝、王彥章等人,但也絕非泛泛。一杆長槍揮舞開來,眨眼間殺透人羣,徑直奔向楊杲。
“叮咚,檢測到楊杲進入奮戰狀態,武力+3,基礎武力89,當前武力上升至92。”
楊杲揮戟全力抵擋朱溫的進攻,但是朱溫此刻是抱着一命換一命的覺悟,發揮出來的實力遠超平時。楊杲盡力抵擋了朱溫二十幾個回合,被朱溫瞅個破綻,一槍挑飛了畫戟。
“哈哈哈,楊杲小兒,你受死吧!”
朱溫見楊杲失了武器,頓時大喜過望,大笑一聲,一槍奔着楊杲咽喉刺去。
“逆賊安敢如此?”
就在這危急關頭,一聲叱吒在半空中響起。原本押解着竇建德過來的宇文承都看到楊杲危急,當即催促胯下戰馬飛速趕來,手中鳳翅鎏金鏜一個力壓千鈞凌空砸下。
“叮咚,檢測到宇文承都護主心切,武力+8,基礎武力104,當前武力上升至112。”
朱溫猝不及防之下被一鏜拍中腦門,登時腦漿迸流,悶哼一聲跌落下馬來,兀自掙扎了幾下便再也不能動彈了。
“叮咚,檢測到朱溫被宇文承都斬殺,宿主獲得靈魂點數9個,當前靈魂點數總額上升至179個。”
“叮咚,檢測到目前已經有朱溫、李密三位四維屬性最高值在90-95之間的君主人物因爲宿主的關係被殺,所以獎勵宿主一次無上限特權召喚和60個靈魂點數,當前靈魂點數總額上升至239個。”
宇文承都一钂結果了朱溫性命,急忙滾鞍下馬,拱手說道:“末將無能,讓陛下受驚了。請陛下責罰!”
楊杲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淡淡擺了擺手說道:“天寶將軍起來吧,這朱溫躲在死人堆裡伺機伏擊朕是誰都不會料到了。你方纔又救了朕一命,有功無過,朕怎麼會責罰你呢?”
“哼,真是可惜。朱溫居然沒能殺了你這小賊!”
宇文承都緩緩起身正準備謝恩,耳邊突然響起了竇建德的聲音,頓時勃然大怒,回頭怒喝道:“竇建德,你一個階下囚竟然還敢如此囂張,我看你是活膩了!”
竇建德放聲狂笑道:“腦袋掉了不過碗大的疤,二十年後我竇建德照樣是條好漢!”
宇文承都氣得當即揮钂怒指竇建德,“你別以爲我真不敢殺你?”
“承都,退下!”
楊杲眉頭微微一皺,喝住了宇文承都,旋即扭頭吩咐道:“來人,將朕的岳父大人帶下去好生照料,千萬不可以怠慢了他!”
“遵旨!”
身後的幾個內衛軍應了一聲,走上前去替換了押解竇建德的幾個軍卒,將他帶了下去。
“陛下,就算他是竇娘娘的父親,可他盤踞河北,公然對抗朝廷,犯下如此滔天之罪。方纔又如此詛咒陛下,罪大惡極,陛下就算不殺他,也不該如此厚待他呀!”
看到竇建德走遠,宇文承都憤憤不平地說道。
楊杲看了宇文承都一眼,淡淡說道:“承都,朕厚待竇建德並不是因爲他是線孃的父親。而是因爲他在河北的威望。竇建德雖然反叛朝廷,但是不得不承認,此人的確寬厚仁德,體諒黎民疾苦,真真實實地爲百姓做了不少實事。若是貿然殺了此人,必將引起河北人民對朕的怒火。反之留下此人,也許將來收復河北時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楊杲這話並不是無的放矢。歷史上,李淵在長安將竇建德斬首示衆後,剛剛被唐朝平定的河北迅速爆發了一場大規模的叛亂,許多竇建德的故吏紛紛殺死唐朝官吏響應這場叛亂。
爲了平定這場叛亂,唐朝付出了極爲慘重的代價,就連當時赫赫有名的勇將羅士信也在這場平叛中不幸陣亡。
熟知歷史的楊杲自然不可能犯李淵曾經犯過的錯誤,雖然竇建德現在對自己恨之入骨,但是楊杲相信,只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更何況還有竇線娘這個橋樑在,相信總有一天能說服竇建德歸降。
只要竇建德能夠歸降,憑他在河北的聲望,將來隋軍進軍收復河北,難度就會大大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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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陵一戰雖然殲滅了大多數的夏軍精銳,但還是有些漏網之魚的存在。幾個倖存的夏軍士卒一路快馬加鞭地返回滎陽,向留守的朱棣稟報禍事:“朱將軍,大事不妙。我軍中了隋軍埋伏,夏王已經被隋軍俘虜了!”
“什麼?夏王被俘了?”
朱棣聞言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欣喜,但很快就換做了一副驚慌失措的模樣,失聲說道:“這可如何是好?”
“還能怎麼辦?當然是盡起大軍前去援救夏王!”
朱棣話音未落,一旁的夏軍大將樑建方當即不悅地大聲說道:“夏王是我河北百萬子民的領袖,若是他有個萬一,朱棣,你就是有十個腦袋也不夠砍!”
朱棣嘴角微微一勾,暗暗向站在樑建方身邊的李文忠使了個眼色。李文忠會意,趁着樑建方不備突然間拔劍而出,一劍斬下了他的頭顱。
結果了樑建方的性命後,李文忠淡淡地收劍回鞘,沉聲問道:“表弟,我們該怎麼辦?”
朱棣微微一笑,當即說道:“表哥,立刻傳令下去,放棄滎陽,收兵回河北。竇建德如今被隋軍俘虜,他又沒有兒子,河北就成了無主之地,我們立刻趕回去協助父親,將河北變成我們朱家的地盤。”
李文忠亦是陰陰一笑,拱了拱手說道:“好,我這就去傳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