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佐得到竇建德的允許後,便在竇建德的幾個心腹死忠的幫助下,夤夜翻下城牆,徑直奔向隋軍大營。
奔到隋軍大營前四五里處,王佐就被幾個隋軍哨騎攔了下來,爲首的隋軍哨騎喝問道:“什麼人?快快報上名來,否則定讓你命喪當場。”
王佐不慌不忙地表達自己的身份道:“這位將軍,我是竇建德身邊的參軍王佐,如今決定棄暗投明歸順大隋,還望將軍替我引路可好?”
“竇建德身邊的參軍?”
這員隋軍哨騎隊長聞言也是一驚,近日來越城出降的夏軍不在少數,但是像王佐這個級別的倒還是第一個。他不敢怠慢,急忙命令手下分給王佐一匹馬,帶着王佐直奔大營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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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竇線娘前往滎陽城下勸降父親竇建德,誰料想竇建德惱羞成怒之下竟然要和竇線娘斷絕父女關係,這讓竇線娘頗爲心傷,回營之後便在楊杲的御帳內痛哭不已。
楊杲雖然料到竇建德不會投降,但沒想到竇建德惱羞成怒下竟然要和竇線娘斷絕父女關係,看着哭成梨花帶雨的竇線娘,楊杲一則心中有愧,二則確實不忍心看到竇線娘如此傷心,便一直留在御帳內安慰竇線娘。
恰在此時,帳外親兵突然來報:“陛下,巡防哨騎來報,他們在營外哨探時抓住了一名文士,那人自稱是竇建德的參軍謀士王佐,前來投奔陛下。”
“王佐?”
楊杲聞言一怔,旋即冷笑一聲,淡淡地點了點頭說道:“朕知道了。你先去把薛仁貴大將軍、李藥師將軍還有劉伯溫先生請來,然後再把那個王佐帶來。”
“遵旨!”
帳外的親兵拱手領命,旋即便匆匆離去。
楊杲翻身下了龍榻,輕撫了竇線孃的背脊幾下,柔聲說道:“愛姬好好歇息,朕還有些國事處理,就不陪你了!”
竇線娘自從回來以後也哭了許久,內心的鬱結通過一場大哭也減緩了許多。聽到楊杲的話後,緩緩點了點頭說道:“陛下去吧,臣妾不會讓陛下爲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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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工夫後,王佐在楊杲親兵的引領下走進了御帳,朝着楊杲跪拜行禮道:“罪臣王佐參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趁着王佐行禮的空當,楊杲迅速打開了系統,掃描了一下王佐的忠誠值,發現他對自己的忠誠度竟然是負值,當即確定了他是詐降無疑。
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王佐,楊杲陰陰一笑,暗自說道:“好你個王佐,竟然敢對朕使苦肉計,那朕就陪你好好玩玩!”
打定主意的楊杲故意裝模作樣地問道:“王佐,你自稱是竇建德的參軍謀士,按理來說竇建德應該對你不薄,你爲何要背叛竇建德,投奔於朕?”
王佐默默地解開自己的衣甲,取出那截斷臂來,哭訴道:“啓稟陛下,今日竇娘娘前來勸降竇建德後。罪臣聽說此事後便向其進言,如今戰事不利,不如歸順陛下,有竇娘娘在陛下身邊,他一定會有個好前途的。誰料竇建德惱羞成怒之下,竟然拔劍直接砍斷罪臣一支手臂,並將罪臣亂棒趕出了軍營。”
王佐越說越傷心,最後竟然嚎啕大哭道:“罪臣本不是賣主求榮之人,勸說他歸順陛下也是爲他考慮,他就算不採納也不該如此對待罪臣,罪臣不堪其辱這才夤夜翻牆而下前來投靠陛下!”
看着面前聲淚俱下的王佐,楊杲不由得暗笑道:“王佐,你還真有演戲的天分,要是放在後世,這演技妥妥的影帝啊。”
心裡雖然這樣想,但楊杲表面上還是裝出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這竇建德真是好歹毒的心腸。你無非就是勸說他歸降於朕罷了,他不聽也就是了,居然還斬下你的一條手臂讓你做個一世殘疾。來人,先帶王先生去軍醫那裡,給王先生包紮止血。”
“罪臣多謝陛下!”王佐躬身行了一禮,便跟着幾個親兵離開了御帳。
王佐離去後,楊杲扭頭看向一旁的劉伯溫、薛仁貴、李靖三人,問道:“三位愛卿認爲這王佐所言是真是假?”
劉伯溫輕輕搖了搖他手中的羽扇,不屑地說道:“雕蟲小技,此人必是詐降!”
李靖亦是淡淡笑道:“劉先生所言極是,陛下,此人決不可信任!”
楊杲聞言一驚,他是有系統在手所以看出王佐乃是詐降,但是劉伯溫和李靖又是如何看出來的呢?他當即開口問道:“二位愛卿緣何認爲此人乃是詐降?”
劉伯溫微微一笑,解釋道:“王佐剛剛那一番話雖然說得感人肺腑,但是漏洞百出。滎陽城內的守軍早在數日前便不斷地出城投降我軍,竇建德豈能不知?他應當早就在城頭上佈置嫡系兵馬四處巡哨謹防逃兵纔是,王佐剛剛纔被竇建德砍斷手臂,重傷之下怎麼可能出得了城?”
李靖隨即也說出了自己的懷疑:“陛下,微臣年少時曾經遊歷天下,遍識天下英豪。深知河北竇建德爲人寬厚,絕不可能有如此毒辣心腸。更何況白天的時候竇建德因爲竇娘娘勸降之事氣得要和她要斷絕父女關係,王佐能夠作爲竇建德的參軍謀士,不可能連這點眼力都沒有。”
聽到二人的分析,楊杲微微一笑,內心暗自嘲諷王佐不已:“你一個智力不過84的人也好意思在這些歷史大神面前用苦肉計,真是班門弄斧自討苦吃!”
就在楊杲在心底暗自嘲諷王佐的同時,劉伯溫突然間微微一笑,輕捋鬍鬚,拱手說道:“陛下,不過這王佐前來詐降,微臣倒是從中思得一條妙計,或許可以全殲竇建德,拿下滎陽郡。”
楊杲呵呵笑道:“軍師有何妙計?說來聽聽!”
劉伯溫不慌不忙,將自己的計策,諉諉地道將出來。
楊杲聽完劉伯溫的計策後,頓時放聲大笑,拍手叫好道:“好,軍師此計甚妙,朕這回就好好地戲耍這王佐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