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員突然殺出來攔截牛進達的女將,乃是太平天國赫赫有名的女將洪宣嬌。據野史記載,正是她和北王韋昌輝聯手主導了舉世震驚的天京事變。
今世,她仍舊以洪秀全義妹的身份來到了這片土地上。因爲她武藝不俗,再加上她的義妹身份,洪秀全便准許她成立了一支近千人的女兵隊伍,隨軍而行。
今夜,洪秀全在帳內大宴衆將,洪宣嬌打心底裡厭惡那些舞姬,遂領着自己手下的一衆女兵在距離太平軍五里處安營紮寨。
隋軍攻破太平軍營寨後,放火燒營。洪宣嬌看到大營方向火光沖天,心知不妙,趕緊點齊手下的女兵前來救援,陰差陽錯之下救下了洪秀全。
牛進達見到馮雲山帶着洪秀全遠去,頓時勃然大怒,一口大刀舞得虎虎生風,奔着洪宣嬌當頭劈下,“你這賤婦害得我到手的功勞沒了,現在就別怪我不懂得憐香惜玉!”
“叮咚,檢測到牛進達進入慍怒狀態,武力+5,基礎武力84,當前武力上升至89。”
洪宣嬌柳眉倒豎,杏目圓睜,揮舞雙刀全力迎擊牛進達,“姑奶奶需要憐香惜玉?笑話!看姑奶奶今天是怎麼把你斬落下馬!”
“叮咚,檢測到洪宣嬌進入奮戰狀態,武力+4,基礎武力83,當前武力上升至87。”
“叮咚,檢測到洪宣嬌四維能力,統帥74,武力83,智力81,政治71,魅力93。”
牛進達一口大刀重達四十斤,勢大力沉,揮舞起來帶着呼呼風聲。
洪宣嬌雖然比起普通士兵來說武藝相當不俗,但畢竟是個女子,在武力值接近的情況下力氣上肯定比不過男人。硬接了牛進達四刀後,十指痠痛不已,心知力氣上肯定不是牛進達的對手。當即改變進攻方式,雙刀互相照應,利用招式的巧妙不斷地和牛進達周旋。
兩人纏鬥了六十幾個回合,洪宣嬌暗度洪秀全應該已經走遠,遂賣了個破綻跳出戰團,撥馬往南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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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秀全和馮雲山得洪宣嬌救應,一路狼狽不堪地往南逃竄,突然間又瞧見一支軍馬迤迤而行,正好堵住了洪秀全的去路。
洪秀全見狀頓時五念俱灰,痛哭出聲道:“難不成真的是天要亡我嗎?”
一旁的馮雲山見到洪秀全又是這般姿態,眉頭微皺再也不想上前勸說,靜靜地策馬立在他的身邊等死。
“天王,南王,好像不是隋軍,那是冀王的旗號!”
待到這支軍馬走近時,眼尖的士卒看清了打的旗號,登時歡喜地對洪秀全和馮雲山大喊道。
“什麼,是冀王來了?”
洪秀全聞眼急忙擦開了臉上的淚水,定眼往不遠處望去,頓時欣喜若狂地大叫道:“哈哈哈,真的是冀王的兵馬,真的是蒼天庇佑!蒼天庇佑!”
馮雲山看着洪秀全這副模樣,不由得把頭瞥到另一邊去,不願再看洪秀全一眼。
石達開將洪秀全和馮雲山等人接近軍營,聽他們訴說了前事,當即反應過來:“天王,襲擊大營的這數萬隋軍必然是從江南趕來的援軍。末將原本率軍設伏龍溪城的隋軍,也是被突如其來的隋軍援軍打得個措手不及!”
洪秀全聞言急忙問道:“冀王,現如今隋軍援軍已到,那我們該如何是好?”
石達開深吸了一口氣,沉聲說道:“天王,恕末將之言,經過和隋軍的多次交戰,末將以爲天國信徒雖然人多勢衆,但成軍未久,軍力混亂,戰力低下,一觸即潰,根本不是隋軍的對手。”
洪秀全面色鐵青,但他也明白石達開說的的確是實話,深吸了一口氣之後點了點頭。
石達開見洪秀全點頭,一顆懸着的心放了下來,繼續朗聲說道:“所以依末將之見,此時隋軍援軍已到,我軍不論是進兵荊襄還是競取江南,都已無多大希望。不若退兵嶺南,藉助嶺南地利擊退隋軍。之後勤加操練這些信徒,等到練出數萬雄兵後再出嶺南逐鹿天下。”
洪秀全低頭不語,反覆地思量着石達開的意見,權衡着利弊。
這個時候,馮雲山也出聲勸道:“天王,冀王所言極是。據微臣所知,隋朝擁兵不下五十萬,如今區區五六萬兵馬就讓我們吃盡苦頭,還是退兵回嶺南吧。”
韋昌輝被俘,楊秀清和蕭朝貴戰死,洪秀全的親信部下只剩下石達開和馮雲山兩人,如今兩人都建議洪秀全退兵。洪秀全不再遲疑,強壓下內心的不甘和憤怒,下令退回嶺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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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城郡,金川縣。
縣衙府內,龍治大馬金刀地坐在首位。一年前的新野之戰,龍治生擒李建成有功,被封爲左武衛將軍,領一萬五千精兵坐鎮西城,在隋軍中已經屬於中上層的將官。
軍師李泌身着一襲白衣,雙目微閉,一臉風輕雲淡地坐在龍治的左手邊,彷彿外界的事情都跟自己無關,一副遺世獨立的模樣。
而在龍治的右手邊,則立着兩員高大威武的猛將,前面一人,身長八尺,髯長二尺。面如重棗,脣若塗脂。丹鳳眼,臥蠶眉,相貌堂堂,威風凜凜。正是前次楊杲召喚陸文龍時亂入而出的關勝。
而在關勝後面的那人,年紀稍小一些,大約十五六歲的模樣,同樣是丹鳳眼,臥蠶眉,只是因爲年紀的關係還沒有鬍鬚。正是被關勝攜帶而出的兒子關鈴。
龍治左看了看李泌,又扭頭往右看了看關勝父子,突然間開口說道:“柴紹這賊子實在是可恨,在城下沒日沒夜地叫罵不停,本將軍的祖宗已經被他們辱罵了不下三十遍,是可忍孰不可忍。諸位有何妙計挫一挫柴紹的銳氣,替本將軍出一口惡氣。”
關勝聞言無奈地搖了搖頭,“龍將軍,城下的唐軍有四萬之衆,且唐軍軍機嚴明,戰力強悍,與其他的亂匪根本不可同日而語。我軍不過一萬五千餘人,想要勝之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