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現在還需要去見皇帝嗎?”崔民幹有些擔心的詢問道。魏徵要來了,他是一個什麼人物,崔叔重他們還不知道,但是崔民幹卻是知道,此人心中只有律法,不會有人情,既然歸順了李信,那肯定會幫助李信擺平山東的世家大族。
“不見,又能如何?”崔叔重嘆息道:“或許這個時候,我們的行蹤已經有人稟報了李信,這個時候不去見他,那就是徹底的撕破了臉,這個責任,我們誰也承擔不起。”
“只是山東若是沒有我們坐鎮,魏徵前往恐怕會將整個山東鬧個遍,等到我們回家的時候,家裡的情況會讓我們不可收拾。”崔民幹搖搖頭說道:“這個時候,才能說明李信的厲害之處,我們現在是前進也不好,後撤也不好,只能是讓我們前進了。”
“可惡。”崔叔重眼珠顫抖,冷哼哼說道:“奸詐如此,我漢人怎麼會有這樣的皇帝,這樣的人也配爲人君?”崔叔重這是給氣的,想他在關東也是一言九鼎的人物,可是現在卻被李信玩弄於鼓掌之上,難怪心中很是懊惱,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去,還是要去的,不去的話,恐怕日後李信又有藉口對付我們了。”盧當戶卻是有些擔心的說道。當初李信在涿郡的時候,可是沒有去拜見李信。這個時候,若是回到涿郡,那拿范陽盧氏還真是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那就去。”崔叔重掃了衆人一眼,說道:“我有一孫女名曰素素,盧兄弟,不若你我結個親家如何?清河崔氏有也一子,不如娶鄭氏女爲妻,至於趙郡李氏,人家是皇族,想必不會將聯姻放在心上,我還有一個孫子,可以娶渤海高氏之女。諸位以爲如何?”
五姓世家經常聯姻,而且女兒都是不會外嫁的,這是維持血脈的純潔,更重要的是。世家之間的聯合,利益糾結在一起,才能保證大家都在一根繩子上。其他幾家倒是無所謂,而渤海高氏卻是極爲興奮,世家大族聯姻倒是常有的事情。但是與崔氏、鄭氏聯姻卻是很少見的,這說明五姓世家大族已經將渤海高氏收入其中,而將趙郡李氏排除在外,這對渤海高氏來說,是一個好消息。
“既然如此,我們五姓七望就要團結在一起,只有這樣,才能抗衡朝廷,抵制朝廷給予我們身上的種種不公。”崔民幹掃了衆人一眼,目光中冷芒閃爍。說道:“不要以爲李信是好說話的人,此人陰險狡詐,最擅長的就是離間,我們中間只要稍微有點矛盾,就會被李信逮到。”
“不錯,若是不能聯合在一起,遲早會被李信一個一個的吞食。”崔叔重老眼一陣閃爍,望着鄭善果說道:“聽說李建成的妻子鄭觀音已經在李信的大營中了?”
“不錯,還有一個楊氏呢?”獨孤懷恩笑呵呵的說道:“皇帝陛下不就是這樣嗎?最喜歡就是其他男人的妻子,李建成是如此。李元吉也是如此,大家不都是這樣嗎?鄭氏,嘖嘖,鄭善果。看不出來啊!你們鄭家這次可是走運了。不用擔心皇帝陛下找你算賬了。”
“哼!這與我鄭家有關係嗎?”鄭善果十分平靜的說道:“他可是連李淵都給弄死了,想對我們下手,那也是遲早的事情。”
“好了,不要說了,皇帝那邊還是要去的,而且必須去的快一些。陛下可不是一個大度的人。明天就走,加快速度,諸位認爲如何?”崔叔重不滿的說道:“關東世家大族只要聯合在一起,皇帝陛下那邊也不會將我們怎麼樣的。”
“那好,明早我們就走。”獨孤懷恩呵呵一笑,掃了衆人一眼,站起身來,就出了房間,鄭善果等人紛紛出了房價,只有鄭氏父子還留在那裡。
“父親,鄭家這次真的能逃過皇帝陛下的懲罰不成?”崔民乾等衆人離開之後,小心翼翼的詢問道。
“皇帝陛下雄才大略,豈會因爲一個女人而改變自己的治國方針?女人對他來說,不過是爲了延綿子嗣的而已,豈會真正的放在心上?看看李淵,兩個女兒都嫁給了李信,而且其中一個還是貴妃,僅僅在皇后之下,李淵照樣不是被李信所殺,連自己的弟弟兄弟父親都保護不了,更何況其他人。”崔叔重不屑的說道。
“實際上,孩兒倒不擔心我們,擔心的是盧氏!”崔民幹靠近崔叔重,說道:“孩兒聽說盧氏和北方和東方都有聯繫,李信可是最討厭這一點的。若是此事被皇帝知曉,父親,弄不好連我們崔氏也會跟着後面倒黴。”
“所以你不贊成聯姻?”崔叔重面色也是變了變,實際上,和突厥人、高句麗人有聯繫的不僅僅是盧氏一家,幽州苦寒,糧食很少,多是靠與突厥人、高句麗人的商業往來,才能支撐龐大的世家。關東的其他世家紛紛接着李氏的緣故,進入幽州,說是買地,實際上,還不是想着和突厥人、高句麗人攪和在一起嗎?獲取大量的金錢嗎?只是這個時候被崔民幹提出來,崔叔重臉色也差了許多。
“不錯,若是想聯姻,得換一個方向。”崔民幹還是說道:“父親,不覺得有一個世家大族正好符合我們的要求嗎?”
“你說的是李氏,趙郡李氏?他們是皇族了,想要的我們給不了。”崔叔重搖搖頭的說道:“他們雖然還是趙郡李氏的人,但已經是皇族,利益與我們沒有關係了。”
“父親,孩兒倒是有不同的意見,趙郡李氏固然是皇室成員,但是李信並不重視趙郡李氏,僅僅也只是一個皇室名號而已。”崔民幹說道:“我們可以和他們聯姻,才能獲得最大的利益,當年趙郡李氏拋棄了趙郡基業,來到長安,李信必定會照顧趙郡李氏。而且盧氏一旦倒黴,趙郡李氏就會接受盧氏的一切,這對於我們崔氏可是有好處的。”
“恩,等到了長安後,再做計較。”崔叔重想了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