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丈!”李信望着李淵,卻見李淵面色蒼老,心中微微嘆了口氣,還是迎了上去。
“你贏了!哈哈,你贏了。”李淵在兩女的攙扶下來,走了下來,看着李信一眼,說道:“沒想到,我李淵耗盡一生精力,還是敗在你的手下。”
“岳父說笑了,誰讓李信年輕呢?”李信面色平靜,掃了旁邊的尹張兩妃一眼,心中感嘆,果然是花心少婦,豔麗動人,一舉一動都是極具魅惑,難怪迷倒了楊廣之後,迷李淵,連李元吉也忍不住做了禁忌之事,自身的魅力就是李信也有些吃不消。
“你說的不錯,你是勝在年輕上,也是因爲勝在運氣上,也是我李淵的緣故。”李淵聽了之後哈哈大笑,目光閃爍。雖然李信屈尊前來,可是李淵心中還是極爲懊惱,心中很是不舒服,只是因爲此刻李信鎖定勝局,他沒有辦法而已。
“岳父以後你就安居長安,雖然不能享受羣臣膜拜,但是富貴長久還是可以的。”李信掃了旁邊的兩個美少婦一眼,目光閃爍,笑眯眯的說道:“長安比信都可是要壯觀的多,整個關中之地,任由岳父行走,若是沒事,也可以進宮見見三娘和四娘。”
“恩。”李淵點了點頭,面色複雜,不得不說,若是李信戰敗,李淵恐怕不會是如此輕易放過李信,上一次斬頭臺那是肯定的,只是,李淵望着不遠處的鄴城,說道:“李信,二郎。”
“且不說,我與李世民乃是仇敵,更重要的是,挖掘黃河、勾結突厥人、高句麗人這些足以讓天下人饒不了李世民了。”李信微微有些不滿的說道:“我已經將建成兄和李元吉的子嗣送到江南,以後做一個富貴人家子弟也是不錯的。”
“哎!”李淵目光深處露出一絲惱怒,但還是點了點頭,將一絲不滿掩藏在心底。跟在李信身邊。
“見過臺國公。”李靖、樑碩等人紛紛迎了上去,臉上也堆滿了笑容。
“諸位好。”李淵心中的苦澀更濃了,想他從一個皇帝變成了一個國公,還要對李信行君臣之禮。心中更是有悲哀了。
“陛下,鄭氏和楊氏請兩位夫人去後營一敘。”這個時候宋和小心翼翼的走了過來說道。
“恩。”李信點了點頭,對李淵說道:“岳父,李信已經在大帳中準備了酒宴,爲岳丈接風。岳丈,請。”他並沒有解釋鄭氏和楊氏是誰,更加不會說自己已經收了兩女,並且做了一切該做的事情。李淵心中雖然有些疑惑,但也只能緊隨李信之後,進入大帳之中。
城下的一切早就被鄴城城牆上的士兵看的清清楚楚,士氣一時間跌落谷底,連皇帝李淵都投降了,這些人又會向誰效忠呢?心中精神支柱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下好了,連李淵都投降了。我們還怎麼打下去。”史大奈望着遠處的旌旗儀仗,說道:“有什麼好打的,看看,李淵和皇帝陛下如此模樣,若是讓李世民看見了,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呢!”
“大奈,不知道這幾天你可發現到了什麼了?”杜文忠忽然靠近史大奈說道:“李世民這是在懷疑我們了。”
“哼,城中的文臣武將,除掉房玄齡和侯君集兩個人,誰沒有其他的心思。”史大奈卻是不屑的說道:“難道每個人都監視嗎?如此模樣。更加是讓人離心離德,看着吧!遲早都會被皇帝所滅的。房玄齡真是可笑,他的同窗杜如晦已經是大唐首輔大臣了,可是他。現在還是東宮祭酒,嘖嘖,李世民一死,看他如何是好,至於,侯君集就是一個殺人魔王。陛下可以赦免任何人,絕對不會赦免他的,看着吧!遲早會挨一刀的,這段時間我們什麼事情也不做,遲早會有將軍起兵造反的。”
城中的變化,衆人都是看在眼中,自然知道有人監視自己,只是這些人沒有表示出來,畢竟現在的鄴城還是在侯君集的掌控之下。這些人手中雖然有些兵馬,卻不能改變大局。
“羣情洶洶,我們現在都在乾柴之上,遲早會出現大事的。”杜文忠面有不屑,說道:“事情到了現在,哪裡還有什麼好的計策呢?這數萬士兵最後卻爲李世民陪葬,想想就好笑。”
“侯君集來了,走吧!”史大奈忽然看見遠處侯君集走了過來,趕緊催促道。
“走。”杜文忠也點了點頭,兩人聯袂而去。
“哎!大勢已去。”侯君集望着杜文忠和史大奈的背影心中嘆了口氣,實際上,他自己也是一個明白人,城中的情況,他也是知道的,不僅僅是杜文忠和史大奈兩人,其他的將軍也是如此,大家的人心都散了,尤其是李淵來臨的這一刻。
“或許自己也應該尋找一條道路了。”侯君集望着遠處的大營,金邊血龍大纛之下,大營面前數十里,不僅僅是李信和李靖率領大軍前來,就算是程咬金也都殺了過來,整個鄴城上下,都被圍困,連一隻蒼蠅都飛不出去。
“殿下怎麼樣了?”侯君集手執長刀,來到鄴城城守府,一見房玄齡正在外面走來走去,頓時走上了上前,遲疑的詢問道:“軍中士氣沮喪,恐怕需要殿下出來主持大局。”
“如何主持,殿下現在自己都沒有心思了。”房玄齡心中一陣痛惜,想當年李世民是何等的雄姿英發,在渭河邊上,君臣相遇的時候,房玄齡怎麼也忘不了,當年年少英姿的李世民,可是現在的李世民呢?卻是有着天壤之別,讓房玄齡心中一陣絕望。
“先生,這個時候,恐怕需要做最壞的打算了。”侯君集嘆息道:“李信是不會寬恕殿下的,現在皇上已經歸順李信,若是他來勸降,我們的三萬士兵恐怕會譁變。先生,我們該如何是好?先生可有什麼計策?”
房玄齡一陣遲疑,但還是搖搖頭,說道:“能做什麼?不過是與城共存亡而已。怎麼,將軍有其他的辦法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