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東城外,大戰繼續,無數士兵前赴後繼,對河東城發起了猛烈的進攻,這些人在李世民的指揮下,採用各種方式進行進攻,河東城就像是暴雨中的頑石一樣,好像隨時就要覆沒,但是卻偏偏頑強的挺立在那裡,任由暴風雨風吹雨打,卻絲毫不能動搖頑石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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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雖然着急,但是卻沒有任何的辦法,只能是讓侯君集等人繼續進攻,幸虧到現在還沒有查到李信的大軍所在,這讓他也放心了許多。
只是像這樣一來,李趙在河東耗費大量的力氣,糧草的供給不僅僅是李趙的士兵,更是有突厥人的兵馬,常年下去,將會給李趙的朝廷帶來很大的壓力,面對這種情況,李世民並沒有好的辦法,只能是將所有的壓力都推到了侯君集等人身上,讓他們不停的進攻河東。
大帳之中,房玄齡眼圈發黑,雙目中充斥着血絲,這些天李信沒有出兵,雖然讓李世民的壓力降低了許多,但是對房玄齡這樣的謀士來說,卻是不敢小覷,他在地圖上尋找着李信出現的方向,可能進攻的方向,一直找到現在,也沒有發現,這給房玄齡壓力很大,連覺都沒有睡好。李信沒有出現,就意味着李信隨時都會出現,作爲謀士,首先就要考慮的是李信會在哪裡出現。
“平陸?芮城?或者是永濟,更或者是夏縣?”房玄齡仔細的盯着地圖上的一切,面色陰沉,他在尋找着地圖上的痕跡。
“雀鼠谷?”忽然房玄齡的目光掃到了一處地方,那個地方叫雀鼠谷,這個地方已經不是第一次掃過了,只是他從來就沒有想過,因爲這樣的消息太駭然了,一種讓房玄齡膽戰心驚的感覺,更是不敢確信。
“不好,肯定是這樣。李信肯定是衝着雀鼠谷去的。”房玄齡此刻好像是天都要塌下來的一樣,想了想,衝了出去,他要將這一切告訴李世民。這件事情太大了,大的房玄齡自己承受不住。
“秦王,秦王!”房玄齡騎着戰馬,飛奔來到前線,他鬚髮歪斜。早就不顧了形象,他不知道李信現在到什麼地方了,但是他絕對知道雀鼠谷肯定是危險了。
“玄齡,房先生?有事?”李世民手執馬鞭好奇的望着房玄齡,一臉驚訝的模樣,說道:“房先生爲何是這幅模樣?莫非有什麼事情發生?是不是找到李信要進攻的方向了?”這些日子,他終日擔心李信所在的方向,終日提心吊膽,現在看見房玄齡的模樣,心裡頓時鬆了許多。
“雀鼠谷。一定是在雀鼠谷,李信這是要釜底抽薪啊!”房玄齡失聲驚呼道:“快,秦王,退兵,前往雀鼠谷,否則,一旦雀鼠谷一旦失守,我們將會困死在河東之地。”
“雀鼠谷?”李世民雙眼一亮,瞳孔收縮,面色頓時變了起來。忍不住失聲驚呼道:“不錯,正是雀鼠谷,李信這個雜碎一定是去了雀鼠谷。難怪到現在還沒有出現。”
“他哪裡來的兵馬,數萬大軍進攻雀鼠谷。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他的兵馬怎麼通過河東城的?”殷開山有些不相信的說道。
“竇紅線的兵馬,竇紅線已經歸順李信了,她手下的兵馬自然是讓李信帶走了。”李世民想也不想的說道:“竇紅線與我有殺父之仇,她需要報仇,這天下之大。能讓竇紅線報仇的也只有李信,她也只能是跟隨李信。所以李信現在的兵馬肯定是竇紅線的,真是該死,怎麼沒有想到這一點。”李世民面色陰沉,他現在很是後悔,現在才知道李信居然是從竇紅線那裡得到兵馬,突然之間進攻雀鼠谷。李信這是狠狠的給了李世民一巴掌,用近衛軍吸引了李世民的目光,這纔有今日的李信之事。
“必須立刻通知齊王,讓齊王做好準備,我們也要像太行山方向轉移。雀鼠谷一旦失守,我們只能是從太行山方向轉移。”房玄齡趕緊說道。
“立刻領軍做好防禦,派人前往雀鼠谷通知李元吉,讓他做好準備。”李世民這個時候趕緊下令,不管李信用什麼樣的辦法佔領雀鼠谷,李世民都要通知一下李元吉,自己同時也要做好向太行山撤離的準備,至於突厥人,就丟在河東,讓李信消滅這些傢伙就是了。
雀鼠谷外十里外的地方,李信親自領着一萬士兵緩緩而行,雖然這些士兵並不是關中兵,訓練的也是十分有限,但是有一點是肯定的,都是精銳,河北多豪傑,尤其這些人在突厥人肆虐河北之後,對突厥人,對李趙都是仇深似海,這次跟隨李信身後,要去偷襲雀鼠谷,將士們都是興高采烈,更何況是跟隨李信之後,作爲天下第一的猛將,跟在後面作戰都是很感榮幸的事情。
雀鼠谷還是高高在上,不過最近的防禦明顯下降了許多,因爲這個時候坐鎮雀鼠谷的不是別人,正是齊王李元吉,加上李世民已經率領大軍前往河東,在李元吉看來,前面有李世民在前面擋着,雀鼠谷絕對是沒有任何安全危機,他在雀鼠谷還有幾個美人,以前還會有屈突通或者是李世民在旁邊礙手礙腳,現在卻不會了,就算是李孝基也管不到自己,更何況李孝基還沒有趕來,他終日在城中過着醉生夢死的生活,根本就不管城外的情況。
“快去稟報秦王,我軍大勝歸來,奪取河東城,現在正準備追殺突厥人,只是擔心雀鼠谷的防禦,特地另我等領軍前來加強雀鼠谷的防禦。”晚上星光璀璨,雀鼠谷下火光照耀,隱隱可見無數白色身影出現在關下,爲首的一名將軍大聲呼喊道。
“秦王獲勝了?”雀鼠谷城牆的士兵頓時一下子驚醒過來,言語之中充斥着高興之色,藉着火把望着城牆下的一隊士兵,只見對方身上穿着白色的盔甲,的確是大趙的明光鎧,爲首的將軍倒是生的普通,有不知道是什麼來歷。不過相對來說,這是傳遞捷報的,讓士兵們怎麼看怎麼順眼。
“那是自然,河東如何是秦王得到對手?”城下的那名將軍很得意的說道:“快點打開城門,本將軍還要去給齊王報信呢!”
“好,好,你等着,我這就去給你開城門去。”剛纔說話的那名士兵就準備下去開打開城門,卻被旁邊的士兵給攔住了。
“慢着,這個時候天色已晚,你還去打開城門,萬一是敵人怎麼辦?我看這件事情還是需要去稟報齊王,等齊王來做主。”旁邊的一個老兵頓時阻止對方說道:“萬一城池失守,這個責任怪誰呢?那個時候,就算是殺了你,恐怕也救不了雀鼠谷。”
“不大可能吧!領軍的可是秦王,前面數萬大軍,這個時候,哪裡會有什麼人前來詐關?”小兵睜大着眼睛,望着城下說道:“這些弟兄們長途跋涉前來,是用來支援我雀鼠谷的,若是讓他們在外面呆久了,豈不是不將功臣放在眼裡嗎?”
老兵遲疑了一陣,但還是說道:“且等着,待我去找校尉,讓校尉去稟報齊王,齊王說開城門,那就開城門,就算是出了事情,也怪不得我們。哎!這要是屈突將軍在這裡,哪裡需要去稟報齊王的,他肯定是在城頭上看着,看着城下的一切。”老兵微微嘆了一口氣,轉身就走到城下。
“丞相,李元吉會不會發現我們?”黑暗之中,一個校尉有些擔心的對身邊的李信詢問道。
“不會,這個時候李元吉恐怕正抱着女人睡覺呢!”李信不在意的說道。錦衣衛早就將雀鼠谷的情況查探的很清楚,按照自己對李元吉的理解,李元吉這個時候根本不會前來查探的,就算是查探了,也不會認得這些人。
實際上,也確實是像李信猜測的那樣,李元吉這個時候是在睡覺,而且是抱着美女在睡覺,等到校尉找到他的時候,李元吉倒是很想爬起來,倒是身邊的女人卻是將他拉住,讓很快就沉迷在脂粉堆裡,腦袋裡早就是去了思考。
“打開城門,前面有李世民守着,我們還怕什麼呢?”李元吉猖狂的聲音響了起來,很快就被一陣嬌笑聲給淹沒,門外的校尉也只能感嘆的搖搖頭。
“哎,這要是屈突老將軍在這裡的話,哪裡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校尉望着背後的房子,面色陰沉,但他也只是說說而已,而不敢在李元吉面前說出來,李元吉是什麼人物,那可是翻臉不認人的傢伙,兇狠殘暴是他的代名詞,校尉可不敢壞了李元吉的興頭。
“校尉大人,是要開門嗎?小人總感覺有些不大對勁啊!”李元吉府外,老兵有些擔心的說道。
“開,開,能有什麼事情呢?秦王正率領大軍坐鎮河東,誰還能偷襲我們的雀鼠谷呢?”校尉不耐煩的說道。他雖然不喜歡李元吉,但是卻也贊同李元吉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