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大軍已經準備妥當,等候丞相出兵。”外面的程咬金走了進來大聲說道:“天子也已經出宮,正在點將臺。”
“裴元慶的兵馬已經出發了嗎?”李信點了點頭詢問道。
“以前到達南陽。”程咬金趕緊回答道。
“那就走吧!”李信點了點,抱了抱長孫無垢,然後依次抱了抱諸女,最後摸着李承宗的腦袋說道:“承宗, 你坐鎮京師,最重要就是學習,裴世矩和杜如晦兩人都是國之重臣,你要跟在後面認真學習,等父王班師的時候,會考查你的功課的。”
“兒臣遵旨。”李承宗也像是小大人一樣,拜倒在地。
“好,出征吧!”李信滿意的點了點頭,目光從諸女身上掃過,這才走出了大殿,這就是李信爲什麼不登基稱帝的緣故,若是他稱帝,像這樣親征的機會幾乎是少之又少,除非是滅國之戰,或者是兵臨城下的時候,才輪到李信這個帝王出征。哪裡像現在這樣隨便的。
不過這一次是領軍剿滅江南蕭銑,聲勢浩大,所以裴世矩等人也紛紛上奏,要舉行一場出征儀式,這畢竟是一場滅國之戰,比以前征戰關中,奪取巴蜀要重要的多,李信也沒有阻止,讓裴世矩等人準備了一場出征儀式。
義寧天子也十分配合的從寢宮內走了出來,站在義寧天子面前,李信感覺到一絲彆扭,義寧天子面色祥和,在他身邊還有一個寶暹大師,大和尚自從巴蜀覲見天子之後,就再也沒有回到巴蜀,兒時留在義寧天子身邊,爲義寧天子講解佛學,甚至義寧天子還請李信在後宮建了一所寺廟,李信也十分的讓人爲義寧天子建了一個寺廟,供義寧天子和寶暹大師鑽研佛學。
“丞相此去。必定能一舉蕩平南方餘孽,朕期盼丞相早日凱旋而歸。”義寧天子對李信說道:“朕在長安必定日夜爲丞相祈福。”
“多謝陛下。”李信對楊侑的印象還是很不錯的,不像楊侗,楊侑是一個感恩的人。能對自己的位置定位的很好,君臣兩人合作的很是愉快,李信也在楊侑面前保持着臣子應該有的禮節,楊侑有不爲難李信,若是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從來就要李信來見自己,也很少提出什麼要求。
“母后已經給朕選了一個皇后,是一個小戶人家的女子,生的還不錯,等丞相凱旋之日,朕就要大婚了。”楊侑的聲音很平靜,好像是隨便一說而已。
李信也知道這件事情,甚至韋芙兒還親自讓自己把關,李信並沒有過分關注這件事情,讓錦衣衛調查女方家的情況之後。很快就允許了。相信過不了多久,那個姓高的小戶人家就將成爲大隋朝的外戚。只是如今看楊侑的神情,好像不怎麼熱衷這門親事。
“臣恭喜皇上。”李信先一愣,很快就說道。
“走吧!衆將可都是等着你呢!”楊侑並沒有說話,而是拉着李信走了下臺階,廣場之上,數萬將士恭恭敬敬的站在那裡,李靖、尉遲恭、裴仁基等將軍紛紛站在一邊,裴世矩、杜如晦等文官身着朱紫臉上都堆滿了笑容,這是李信第一次發起的滅國戰爭。也就標誌着李信正式掀起了統一天下的戰爭。這與以前奪取涼州,爭霸西域那也是爲了拓展自己的生存空間,維持關中商路的暢通,奪取巴蜀爲了得到巴蜀的糧倉。爭取在佔領江南戰爭中獲取地利上的優勢。
現在終於要進攻大梁,擊潰蕭銑的戰鬥,滿朝文武誰不高興,就是李靖也微微有些感嘆,這樣的滅國之戰可是十分的難得,可惜的是。突厥人進攻在即,李信和李靖兩人必須有一個人要留在關中,當初的李靖殺的突厥人狼狽逃竄,若不是始畢可汗親自領軍來援救,恐怕草原上就沒有頡利可汗什麼事情了。讓李靖去對付頡利可汗正好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逆賊蕭銑,不服皇命,割據江南,孤今奉聖命,征討蕭銑,必定克敵制勝。”李信從義寧天子手中接過虎符,高舉在手大聲怒吼道。
“萬勝,萬勝。”
下面的將士紛紛發出一陣厲吼,大軍數月休整,軍心士氣大振,渴望建功立業的士兵都想着能跟隨統帥身後征戰天下,李信從征戰天下到現在,很少有失敗的時候,除掉上次輕敵上當,導致沈光之死外,再也沒有失敗的時候,現在更是進攻蕭銑這樣二流軍事勢力,想不成功都很難,這些士兵自然是舉雙手擁護。
“大將軍,孤不在關中,還請大將軍統領三軍,持此劍,如孤親臨。”李信招過李靖,從腰間解下自己的佩劍,遞給李靖。
“末將遵命。”李靖不敢怠慢,趕緊拜倒在地,雙手接過寶劍,持此劍,李靖可以調遣關中留守兵馬,至於李信自己能夠統領的兵馬也不過六萬人。足見李信對李靖的信任程度,絲毫不在杜如晦之下,不過,李靖也是可以當的起李信的信任。
“出兵。”李信點了點頭,拍了拍李靖的雙手,然後揮手說道。
義寧二年秋天,李信率領六萬大軍掀起了進軍江南的戰爭,隨行大將中知名或者不知名的大將百餘名之多,李信在關中數年苦心經營的實力第一次發出了強大戰鬥力,作爲先鋒大將的裴元慶早就趕到了南陽,南陽守將郭孝恪也領着南陽城的文武在城外李信的到來,南陽城外,旌旗遮天蔽日,綿延十數裡,天地之間一片黑色,肅殺之氣瀰漫蒼穹。
“王世充最近可有什麼動作?”李信在城牆上望着東方,那裡有王世充的兵馬,這讓他很惱火,王世充就是一個跳蚤,想滅之,會沾染一身的麻煩,若是不想滅之,對方又在自己的面前跳來跳去,讓他十分的反感。
“丞相,不如在滅蕭銑之前,先滅滅王世充的威風?”郭孝恪生性跳脫,這些年做了一方主將之後,仍然沒有改變他的性子,他主管南陽,是李信的後路,只是王世充老是在自己面前搗亂,心中極爲不滿,這個時候趁着李信在這裡,恨不得上前教訓王世充一頓。
“郭將軍,你的任務就是爲了看護丞相的後路,這個時候挑戰王世充,恐怕會吸引王世充的注意,王世充的兵馬很快就會緩過神來,他的兵馬殺過來,丞相的糧草就會有危險了。”馬周勸說道。
“王世充的膽子還真是大,難道就不怕孤王在進攻蕭銑之前,給他來一下嗎?”李信不在意的說道。他現在手中兵馬有六萬,加上南陽的兵馬,突然襲擊,未必不能進攻王世充,要知道王世充雖然有些兵馬,可是實際上他的兵馬精銳程度不如李信,李世民攻擊洛陽之後,洛陽殘破,王世充得了李信之助,才擊敗李世民,可是王世充自己也是損失慘重,到現在爲止,王世充也沒有恢復多少,爲了擴充兵力,窮兵黷武,境內老百姓過的不大好,甚至在南陽、弘農甚至潼關都有不少的鄭國百姓逃亡到關中,這些都是王世充所造成的。
“他是在擔心丞相的兵馬突然向東,進攻他的地盤,去年丞相的兵馬就是從南陽進攻洛陽,偷襲李世民的。”樑碩笑眯眯的說道。
“若不是看他有點用,孤豈會留着他到現在?”李信不屑的說道。
“這些領軍是王仁則,王仁則兇狠殘暴,聽說和朱粲有的一拼。”郭孝恪不屑的說道。
李信聽到朱粲之後,面色陰沉了許多,隋朝末年,戰亂不止,戰亂就是要死人的,這是無話可說,有點時候易子而食也是有可能的,可是朱粲這個人是一個奇葩,他喜歡吃人肉,他的軍隊不事生產,沒有根據地,所以朱粲的軍隊沒有東西可以掠奪,軍中缺乏食物,朱粲就讓士兵燒煮婦女、小孩來吃,並對其部下說:“沒有比人肉更好吃的食物,只要其他的城鎮裡有人,何必爲捱餓發愁呢!”這樣的人就是禽獸,李信對他的印象十分的不好。
“能找到朱粲的行蹤嗎?”李信十分平靜的詢問道。郭孝恪等人面色一愣,卻不是不敢說話,李信的聲音雖然很平靜,但是隱隱露出一絲殺機來。
“丞相,朱粲擁有部衆二十萬,在漢水、淮河之間剽掠,他的部衆遷徙沒有規律,每次都是攻破一個州縣,在還沒有吃盡該州縣積聚的糧食,就會再次轉移。這個時候應該是在鄧州。”沈千秋趕緊對李信說道:“不過,鄧州就在我們軍之前,現在有可能已經離開鄧州,朱粲可是沒有膽略抵擋丞相大軍。”
“那就找到朱粲所在,我們在滅蕭銑之前,先滅了朱粲,傳本王旨意,斬殺朱粲,封隆中侯,擒獲朱粲,封新野侯。”李信面色陰沉,說道:“對於這樣的吃人狂魔,死不足惜。”
“是。”衆將聽了也是爲朱粲一陣悲哀,李信的旨意一下,恐怕朱粲面臨的將是無窮無盡的刺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