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官道上,李信率領一萬騎兵,在他身邊不是別人,而是程咬金,還有一個卻是手執雙錘的李玄霸,與李信與李淵的大戰之中,李玄霸並沒有跟着李信前來,而是坐鎮金城,這一次李信要巡視西北,李玄霸來了
“前面就是弘化了,弘化現在的守將是誰?”李信忽然停了下來,這條道路上的界碑顯示,一條路是到弘化,一條路是到平涼郡的。李信頓時停下了戰馬,對身邊的杜如晦詢問道。現在的弘化已經落到了樑師都之手,那李淵在弘化經營了那麼久,現在這樣的城池落到了樑師都之手,也不知道李淵聽到之後,會是什麼樣的反應。
“因爲弘化是樑師都進入隴西的關鍵,現在是樑師都的弟弟樑洛仁親自駐守,兵馬有兩萬之數。”杜如晦爲武英殿大學士,主管的方面從政事轉到了軍事,對李信麾下的軍事情報瞭如指掌。
“樑洛仁,此人如何?”李信頓時來了興趣了。
“貪婪好色,爲人粗鄙狂放,嘿嘿,實際上,我們還得到一個消息,樑洛仁此人和樑師都的一個妃子有姦情。”杜如晦嘿嘿的笑了起來。
“那好,我們就去弘化,先奪了弘化再說。”李信眼珠轉動,笑呵呵的說道:“杜先生,可領五千兵馬,前往平涼,命令靈州將軍藺興粲、長史楊則,延州總管段德操做好進攻樑師都的準備,雖然我們在一起的兵馬比較少,但是隻要時間上運用的很恰當,未必不能擊敗樑師都,奪了樑師都的基業。”
“丞相,你的五千人馬?”杜如晦有些擔心。
“我有玄霸和知節在身邊,這天下之大,難道還有人能傷害的了我嗎?”李信很得意的說道。天下知名的武將之中。他已經得到了很多,尤其是李玄霸,看上去面色僵硬,宛若冰山一樣,但實際上,對自己卻很是尊敬。當然,自己對他也不錯。
“是。”杜如晦diǎn了diǎn頭,李信的五千兵馬都是精銳強兵,加上李玄霸和程咬金等人都是蓋世猛將,護衛李信自然是沒有問題的。
“傳令下去。讓弟兄們將身上的盔甲都給換了,哼哼,留一下一部分吧!其他的人都穿皮甲。”李信想了想說道:“我們去冒充一下強盜盜匪。”
“是。”程咬金卻是很高興,李信軍中紀律嚴明,就是程咬金也不敢亂了軍紀,現在李信說裝扮土匪,那就是意味着下面的戰爭最起碼在紀律方面要好的多。
“裝扮土匪並不意味着我們能夠隨便殺人,我們要殺的也只是那些爲富不仁的人,奪取他們的糧草和錢財。這樣爲我們以後治理弘化鋪開道路。”李信很快就打擊了程咬金的積極性。
“是。”程咬金聽了之後臉色一暗。趕緊下去傳令了。
“丞相此計甚是英明,恐怕那樑洛仁聽到五千盜匪入寇的時候,肯定會興兵來攻。”杜如晦看出了李信這番動作的目的。
“先生,回頭若是有機會。就取了弘化吧!”李信笑呵呵的說道。
“丞相放心,屬下一定會幫丞相奪取弘化的。”杜如晦拱手說道:“只是丞相一身身系三軍安危,一路前行,還是要小心。”
弘化經過李淵的一陣治理之後。成爲隴右有名的大郡,只是隨着隨着李淵的離去,李信和李淵兩人對關中的爭奪。弘化這個大郡在隴右也變的不怎麼重要了,這就便宜了樑師都,在興兵造反之後,立刻佔領了雕陰、弘化、延安等郡,並稱帝,國號樑,建元“永隆”。樑師都也拜了突厥人爲主,自己當了一個兒皇帝,坐鎮朔方之外,弘化讓他的堂弟樑洛仁鎮守。
這天樑洛仁正在自己的太守府內觀看歌舞,他雙目微眯,目光卻是盯着大堂上的歌女,目光深邃,露出一絲歡喜來,在他的左右,還有兩個美貌女子,臉上露出強笑,胸前的雙峰在樑洛仁手上不斷的變形,兩個美貌女子卻是不敢有任何的不滿。大堂兩邊,還有一些文武屬下,也都在觀看着歌舞,各個懷裡都是抱着美女,樑師都到底是叛逆,原本不過一個地方的豪強而已,殺了朔方郡丞唐世宗,佔據朔方郡造反。他的手下能有什麼厲害的人物呢?能有今日的成就,也不過是時勢造就了一個狗熊而已,隋朝末年,能當皇帝的,也不過是兵強馬壯而已,哪裡有其他什麼東西。樑師都是如此,他的堂弟也是如此。
“將軍,將軍,不好了。不好了。”就在這個時候,大堂之外,一個校尉裝扮的人闖了進來,大聲說道:“將軍,城南二十里鋪有盜賊正在進攻苟家大院,苟家的管家已經前來報信了。”
“有盜賊不是很正常的嗎?現在天下知道,哪裡還沒有盜賊的。”樑洛仁不在意的擺了擺手,在弘化,誰纔是最大的盜匪,還不是他樑洛仁,不過他忽然想到了什麼,望着那名校尉說道:“你剛纔說什麼,是什麼地方遭遇了盜匪?”
“城南二十里鋪。”校尉不敢怠慢,趕緊大聲說道。
“遭了。”樑洛仁頓時想起了自己新納的那名小妾就是二十里鋪苟家的小姐,這個時候有盜匪正在進攻苟家,這苟家若是出了事情,恐怕自己的後院就不寧了,那個小妖精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李正寶,敵人有多少兵馬進攻苟家莊?”樑洛仁大聲說道。
“大約有一千人,不過都是騎兵。”那名叫做李正寶的校尉大聲說道。
“一千人?也居然在我面前放肆的?李正寶,領軍五千,前往剿滅這股盜匪。”樑洛仁頓時不在意的說道。弘化距離隴右比較近,隴右是李信的地盤,樑師都讓樑洛仁駐守弘化,也是爲防守李信的,兵馬也有數萬之距。這樣就算是防不住李信,最起碼也能堅持一段時間。
“是。”李正寶雙眼一亮,趕緊應道,五千人馬已經是樑洛仁六分之一兵馬,李正寶能夠率領這麼多的兵馬,在樑洛仁麾下也有數的。
“且慢。”李正寶正準備離去,卻見一個將軍站了出來,真是樑洛仁麾下大將馮端,他不但是樑洛仁的大將,更是他的生死弟兄。
“怎麼了。馮端?”樑洛仁皺了皺眉頭詢問道。
“這股盜匪是從哪裡來的?不會是從隴右殺過來的吧!將軍,我們得到消息說,李信率領一萬大軍正在巡視西北,這股盜匪不會是李信假冒的吧!若是如此,我們可是要小心一diǎn了。”馮端小心翼翼的解釋道。
“應該不會吧!”樑洛仁也是面色一變,對李正寶說道:“正寶,你去看看,看看那些傢伙到底是什麼人,若是李信派來的,你可不可以與之交戰,而是立刻返回弘化,李信驍勇,我們雖然有數萬軍隊,但是也不一定是李信的對手,只有堅守弘化纔是正理。前幾天,李淵派人去見皇兄,準備聯合皇兄對涼州進攻,他會支持我們糧草和金銀珠寶,讓我們出兵對付李信,準備拖住李信。這個時候我們不能節外生枝,讓李信察覺到這其中有問題。”
“是,我這就去看看。”李正寶不敢怠慢,趕緊退了下去,領着五千精銳步騎,朝苟家莊殺了過去。
等到了苟家莊的時候,發現苟家莊已經成了一片火海,苟家人無論老幼盡數被殺。所有的糧食和金銀珠寶都已經被搶走,留下來只是殘垣斷壁而已。李正寶頓時面色陰沉,渾身顫抖。
“快,快找找看,看看可有活下來的。”李正寶也想到苟家莊的重要性,現在苟家人都死在這裡,他想到自己將要面對樑洛仁的怒火,頓時勃然大怒,對身邊的士兵大聲怒吼道。身邊頓時傳來一陣混亂。
“將軍,是隴西那邊來的盜匪,叫做草上飛。”終於有人找到一個的躲在糞坑裡的人,才從對方嘴巴里得到情報,說道:“草上飛這次帶來的有兩百多人,其他的也是隴西那邊的盜匪,都是被大隋趕過來的,在那邊活不下去了,他們準備在弘化搶掠一番,然後就去草原,他們現在朝北方而去了。”
“可惡。”李正寶面色猙獰,對身邊的士兵大聲說道:“去,將此事告訴將軍,其餘的人跟我一起,追擊草上飛,只有斬殺了此人,將軍纔不會責怪我們的。否則的話,我們回去只有去死。”
大軍隆隆而響,朝北方殺了過去,五千精銳追擊一千盜匪,看起來是非常容易的事情,李正寶相信自己很快就能追擊的上這些亂匪。
“將軍,前面有一個岔道。道路旁邊有許多的戰馬行走的痕跡。”等過了弘化向東三十里的時候,面前的道路忽然變成了兩條,李正寶發現兩條道路上都是有騎兵飛奔的痕跡。
李正寶想了想,對身邊的將士說道:“敵人狡猾,我們這個時候分兵恐怕會爲對方所趁,看看這些戰馬的痕跡,恐怕不止一千人,去,快去稟報樑將軍,讓他多派一些兵馬前來,哼哼,我就不相信剿滅不了這些亂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