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好,自己在蘭州不回來,無垢可是讓嫂子給埋怨了一頓。☆→☆→diǎn☆→小☆→說,..o”長孫無垢忽然想到了什麼,忽然朝瞪了一眼,滿臉嗔怒之色。
“呵呵,不是沒辦法嗎?無忌對李家可是忠心耿耿,我若是不弄diǎn手段,如何讓輔機爲我所用。”李信有些尷尬的說道。他讓長孫無忌和他一塊回來,倒確實有軟禁的意思,只是他的想法是好的,就是想破壞一下長孫無忌和李家的關係。
“我兄長做事恐怕沒那麼容易改變自己的主意。”長孫無垢遲疑了一陣,搖搖頭說道:“他與李世民友情比較深,而且還是很看重他的,想要他爲你所用,恐怕很難。”
“你們長孫家的霹靂堂可是厲害的很,就算我這些年大力發展錦衣衛,恐怕也不是他的對手。”李信面色凝重,忽然說道:“無垢,你知道霹靂堂嗎?”
長孫無垢一陣遲疑,李信看的分明,笑呵呵的說道:“不知道就算了,你父親留下來的霹靂堂是何等的重要,你一個女孩子不知道也很正常。”
“不,兄長做事情很少有瞞着我的時候,霹靂堂我還是知道一些的,不過,三郎,我認爲現在不能動霹靂堂分毫,若是想要動的話,必須是在關鍵的時候才動用,這樣才能達到最大的效果。”長孫無垢遲疑了一陣,想了想說道。
李信聞言一愣,恍然大悟,說道:“無垢所言甚是,我若是現在動用這些棋子,也不過是得到一些利益而已,而不能起到最大的作用,只有在事情的關鍵的時候,動用這些棋子,就能使得霹靂堂遭到最大程度上的破壞。還是無垢聰慧。”
長孫無垢臉色微微露出羞澀。目光卻是堅定了許多,既然已經嫁給了李信,那就得替李信考慮。李信志向遠大,這一diǎn她是知道的,所做的事情,只能勝利而不能失敗,作爲李信的妻子,若是失敗了,就算以後有長孫無忌的保護,弄不好到了最後。也是被迫嫁個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還不如跟在自己所愛的人身邊,日後就算長孫無忌戰敗,也能憑藉自己的身份救其性命。
“都督,外面有人送來一封書信。”夫妻兩人正在說話的時候,外面傳來段齊的聲音。
“送信?什麼信?”李信聞言一愣,走了出去,只見段齊面色奇異,手上拿着一封信。李信接了過來,這才退了下去。
“誰送來的?”長孫無垢好奇的詢問道。今日倒是有diǎn意思,什麼時候李信家如此繁忙的,剛剛回來不久。齊王就找上門,這邊就送來一封信。
“齊王背後有關隴世家,敢問國公可是關隴世家?支持齊王,錦上添花也!”信紙上並沒有說什麼。只是說了幾句簡單的話。李信卻是皺了皺眉頭,在這個波譎雲詭的時候,突然出現這封信。就讓李信有diǎn驚駭,若是沒有猜錯的話,這肯定是朝中支持楊廣的人送來的,至於是什麼人?李信就不得而知,只是上面所說的東西,讓李信深爲震動,若是剛纔還有一絲遲疑的話,但是現在卻是堅定了李信的信念,錦上添花,別人不會感激你的,唯獨雪中送炭才能得到天子的信賴,就好像是李淵一樣,現在能成爲河東撫慰大使,不就是因爲聽楊廣的話,爲楊廣所考慮嗎?
“不知道是誰,但是絕對是一個大人物,否則的話,也不會找我的。”李信笑吟吟的說道:“我現在倒是很期待和這個人相見了,若是沒有猜錯的話,這個人和我很熟悉,以前還見過面了,甚至齊王殿下也曾經邀請這個人。”
“那三郎的意思是說?”長孫無垢也很好奇。
“看着吧!不久之後,朝中肯定有大事情發生。”李信想了想,忽然說道:“記住了若是有事情發生,你和母親帶着兒子一定要迅速離開京師,前往涼州。”李信有些擔心的說道。既然有人都找到自己,無論是齊王本身也好,還是這封信的主人也好,現在都在背後看着自己,甚至有的人會以自己的家人爲人質,這種事情也是有可能發生的,不管怎麼樣,李信都不能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三郎放心,妾身和母親這段時間是絕對不會出去的。”長孫無垢明白這裡面的複雜的情況,還是有些擔心的說道:“三郎去了洛陽,也是要小心了。”
“我有一千兵馬護衛在身邊,就算是面對千軍萬馬,不能勝之,若是想逃走也是很輕鬆的。”李信寬慰道。他相信,楊廣在沒有解決西北之事前,是絕對不會對自己下手的。
“放心,我已經在這書房下挖了一條地道,一年多年的時間,都是錦衣衛自己動手的,已經挖到渭河邊,我們在渭河邊有一個宅子,宅子外面有船,一旦發現有什麼不對,立刻帶着母親和承宗前往渭河。”長孫無垢趕緊說道。
“那就好。”李信望着長孫無垢,輕輕的將她攬在懷裡。若是在後世,在長孫無垢這麼大的女孩子,恐怕還是躺在父母的懷抱裡,可是長孫無垢卻已經獨立一方,處理中原的事情,能輔佐自己,幫助自己處理一些自己不方便處理的事情了。不得不說,長孫無垢所承受的壓力是自己難以想象的。
長孫無垢也很享受這種氛圍,輕輕的靠在李信的懷裡,夫妻之間雖然沒有什麼話語,也沒有什麼其他親密動作,可是書房內,卻是顯得很溫馨,長孫無垢更是發出一絲輕輕的呼吸聲,等到李信發現的時候,原來長孫無垢已經不知不覺的靠在李信身上睡着了。李信將長孫無垢抱的更緊了,有這樣的女子作爲自己的妻子,還能說什麼呢?一個人帶着孩子,居住在這個隨時能丟掉性命的京師,她不但無怨無悔,更是將這裡的一切都處理的妥妥當當,李信感覺到自己的很幸運。
李信在大興並沒有呆多長時間,只是休息了一個晚上,就領着護衛親兵前往東都洛陽,一千精銳騎兵煞氣騰騰,飛奔在前往洛陽的官道上,從潼關到弘農,再到洛陽,戰馬飛奔,大軍不過五天的時間就到了洛陽,剛剛到了洛陽城外,李信就被楊廣聖旨召入皇宮之中,一千精銳兵馬就留在城外的大營之中。
“虞大人、蘇大人。末將李信見過兩位大人。”李信剛到皇宮前,就碰見了虞世基,在他旁邊還有一個老者,李信認得這個老者就是大隋朝的重臣蘇威。李信趕緊打了一個招呼。
“李將軍,回來啦?”虞世基望着李信diǎn了diǎn頭,臉上露出一絲笑容。只是蘇威只是朝李信diǎn了diǎn頭,目光中甚至還露出一絲不屑來。
李信並沒有在意這些,在朝中他的根基很淺,因爲打了幾個勝仗,就升到涼國公這個爵位上,就是蘇威的爵位還不如自己,蘇威在朝中可是很有威望,李信是一個晚輩,蘇威豈會將李信放在心上?
“李信,你認爲皇帝此刻還都大興如何?”蘇威忽然說道。
“自然是可以。”李信先是一愣,很快就說道:“我大隋的根基就是在關中,皇帝陛下並沒有下旨遷都,當然應該回歸大興了,只是東都洛陽交通便利,其繁華程度絲毫不在大興之下,皇帝陛下暫且留在這裡也沒什麼。”
“哼,馬屁精。”蘇威聽了之後,面色頓時陰沉了許多,目光中更是有一些不屑,然後看也不看李信一眼,甩了甩袍袖,就上了一邊的馬車,甚至連虞世基都沒有理睬,讓虞世基面色很是尷尬。
“蘇威老大人出自關中,希望着皇帝陛下回到大興。”虞世基望着蘇威遠去的背影,說道:“前不久皇帝陛下剛剛從雁門關回來,他就現在盜賊不止,士兵馬匹極度疲憊,希望陛下回到京城,鞏固朝廷加強國力,謀劃朝廷社稷大事。可惜的是,皇帝陛下並眉頭聽從他的建議。”
李信diǎn了diǎn頭說道:“大人爲何等候在這裡?”虞世基可以說是楊廣的寵臣,他的言行在有diǎn時候可以代表着楊廣的意思,此刻李信看的出來,虞世基對蘇威很是不滿,或者說是皇帝陛下對蘇威已經很不滿了。李信也不喜歡蘇威,蘇威剛纔說話的時候,是那樣的高高在上,一副看不起自己的模樣,作爲文皇帝時期的老臣,這種態度無疑是可以理解的,但若是過於倚老賣老,李信恐怕也不會在乎對方。論爵位,論官位,李信並不害怕蘇威。至於能耐,李信更相信自己遠在蘇威之上。
“皇上可是等候你多時了。”虞世基面帶微笑,招呼李信進了皇宮,忽然裝作不經意的模樣說道:“承淵在到大興之前,去過鄠縣。”
李信聞言一愣,忽然雙眼一亮,對虞世基diǎn了diǎn頭,說道:“去過一次。鄠縣的變化很大,有得地方我都不認得了。”
“承淵,當年的鄠縣可是成就了你啊!”虞世基忽然盯着李信說道:“你可不能忘記了鄠縣啊!”
“虞大人,李信可是一個知恩圖報的人,不然話,李信會在這個時候回中原嗎?要知道外面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想着我死呢。”李信自然是明白虞世基言語中的意思,頓時哈哈大笑道:“李信賴皇上聖恩,纔有了今日,若是忘恩負義的話,豈不是被他人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