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都督,真是一名猛將啊!”杜如晦看着場上的兩個人,嘴巴張的老大,最後連連diǎn頭,說道:“大都督,若是可以的話,這兩個人都應該收入囊中。【【diǎn【小【說,..o”
“這種可能性恐怕很小了,薛仁杲暫且不說,他是薛舉的兒子,豈會幫助我。而那一名將軍,你看看他穿的盔甲。”李信指着那名將軍搖頭苦笑道:“他的盔甲是朝廷制式山文甲,山文甲可不是一般的將軍可以得到的。盔甲雖然有些破舊,非重要將領不能得到山文甲。”
“羅士信。”杜如晦想到了什麼,李信軍中的將領他都認識,能夠穿上山文甲的將軍後更是很少了,要知道在這個時代,製造一副精密的盔甲十分困難,無論是明光鎧也好,或者是細鱗鎧甲也好,製造起來十分的困難,在這個時候,突然出現在金城的恐怕也只有從山東押送罪犯的羅士信了。
“住手。”這個時候,遠處飛來一隊騎兵呼嘯而來,爲首的正是段齊,面色陰沉,周圍圍觀的人羣頓時讓開一條道路。
“你們是什麼人?爲何敢冒犯大都督將領,在城中鬧事?”段齊乃是徵西軍有名的黑麪神,就是尉遲恭有的時候也會在他手上吃癟。
“將軍,小子乃鷹揚郎將薛舉之子薛仁杲,只是此人搶了小子的戰馬,小子想奪回來,沒想到對方不給,反而還想殺我。還請將軍做主。”薛仁杲拱手大聲的說道。
“你胡說,我的烏龍珠乃是我家將軍所贈,什麼時候變成你的了。”羅士信手執長槊指着薛仁杲大聲說道:“久聞大都督李信英明神武,沒想到麾下居然也有你這樣的齷齪之徒。”
“此等戰馬豈是中原可以有的,分明是我西涼所出,你趁我不備,將我的戰馬偷走,在這裡還敢狡辯?”薛仁杲揚揚得意的說道:“這裡是什麼地方?這裡是金城,居然還敢偷馬,你這是想找死嗎?”
“夠了。”段齊面色陰沉,冷哼哼的說道:“薛仁杲,你可以走了。不要在這裡胡攪蠻纏,只是會壞了大都督的名聲。”
“段將軍,你這是幫着外人對付自己人嗎?”薛仁杲緊緊的握住長槊,用不滿的眼神望着段齊,若不是忌憚段齊的官位,恐怕早就衝過去,和段齊廝殺一番。
“我只是講道理。怎麼?你想違抗大都督下的軍令嗎?欺行霸市,這是薛舉教導的嗎?”段齊目露寒光,冷哼說道:“你若是如此,莫怪本將軍手下無情了。”
“好,好。”薛仁杲曾幾何時被人如此當衆訓斥過的,李信未來之前,薛舉在金城就是如同土霸王的存在,連帶着薛仁杲也是在金城胡作非爲,一言不合,殺人性命也是常事。現在段齊坐鎮金城,他的性格決定着金城中的宵小不敢亂來,薛仁杲這次可是碰到釘子了。
“末將羅士信見過將軍。”羅士信這個時候才從馬上跳了下來,朝段齊行了一軍禮。羅士信雖然是張須陀的愛將,可是他的官位卻是在段齊之下。
“將軍?賊子敢爾。”段齊正待行禮,忽然面色一變,手中的長刀脫手而出,朝羅士信身後射了過去,羅士信感覺到不妙,正待躲閃,背後卻是傳來一陣金鐵交鳴之聲。在看的時候,卻見一柄長槊和一柄長刀跌落在地,距離自己不過咫尺之遙。羅士信額頭上頓時流出冷汗,可以想象,剛纔若是段齊相救,恐怕自己被長槊穿胸而過,想不死都不可能。
“拿下。”段齊面色僵硬,心中一陣殺機,指着薛仁杲大聲說道:“一言不合就奪人性命,在金城之中,不顧大都督軍令,行兇殺人,拿下他,等候大都督發落。”
“我父親乃是薛舉,朝廷的鷹揚郎將,就是大都督對我父親也是客客氣氣的,誰敢拿我。”薛仁杲一見自己沒有殺了羅士信,神情一陣驚慌,頓時大聲說道。
“就算是薛舉又如何?段齊,拿下他,讓薛舉過來見我。”就在這個時候,人羣之中傳來一陣冷哼,就見十幾個護衛護住李信和杜如晦走了進來,李信面色陰沉,本身就是對薛舉不滿,現在多了薛仁杲這個傢伙,一言不合,拔刀相向,欺行霸市,奪人性命,簡直是膽大妄爲,確實該殺。
“末將見過大都督。”段齊等人一見李信,趕緊拱手行了一個軍禮。其他士兵紛紛拜倒在地,山呼大都督。
“大都督李信?”薛仁杲望着李信,目光中露出一絲嫉妒和陰沉來,他的年紀還在李信之上,可是對方已經是大都督,坐鎮一方,自己什麼都不是,靠着一diǎn勇力,名震一方,遠不如李信來的威風。
“放肆,還不滾下來。”段齊見薛仁杲還坐在戰馬之上,頓時面色陰沉,大聲怒吼道,嚇的薛仁杲面色一變,趕緊從馬上跳了下來,神情變的恭敬了不少。面對李信,就算心中嫉妒和憤恨,也不敢表現出來。
“末將羅士信見過大都督。”羅士信望着眼前的李信極爲驚訝,他聽說過李信年輕,但是沒想到李信居然如此年輕,他想到自己比李信也不過小了一兩歲,可是對方卻高高在上,心中一陣唏噓。
“賢弟不必多禮。”李信親切將羅士信扶起,像羅士信這樣年紀輕輕,又以勇武聞名的年輕武將,李信是極爲喜歡的,這樣的人可塑性特別強,最重要的是使用時間很長。雖然讓李信惋惜的是,羅士信暫時不會爲自己所用,可是等到張須陀死後,那就不知道了,最起碼現在也能結下一段善緣。
“大都督。”羅士信有些侷促不安了,他雖然勇武,年紀也和李信相仿,可是地位相差太多,李信卻張口稱呼他爲賢弟。
“你我一見如故,當以兄弟相稱。”李信阻止道:“當初在徵遼的時候,我就聽說了張須陀將軍麾下有兩名猛將,其一乃是秦瓊秦叔寶,其二就是賢弟你了,更爲重要的是,賢弟的年齡與我相仿。當初就恨不得能見賢弟之面,今日總算是得償所願了,賢弟當在此多留幾日,來,跟我走。”李信也不待羅士信推辭,看也不看薛仁杲,就拉着羅士信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