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輝,今日就是你的死期。”李信順手將旁邊的一個黑衣人斬殺,再看的時候,亂軍之中已經沒有柳輝的身影,面色陰沉,這個柳輝還真不是什麼好東西,爲了自己的性命,什麼事情都乾的出來。
柳輝渾身早就被汗水所遮掩,在一邊深深的喘息。他面色陰沉,蒙面巾之下,目光中露出恐懼之色,就在剛纔他感覺自己已經在鬼門關下走了一圈,當年的傻子居然如此的厲害。他現在後悔當初自己的妹妹勸說讓自己將李信弄死,自己原以爲一個傻子根本不用放在心上,現在要自己性命的人居然是一個傻子。
這個時候他不敢說話,生怕話剛出口,就被李信發現。而且他眼珠轉動,眼下的情況不對,連剛開始準備站在一邊看熱鬧的崔元都站在李信這邊,自己居然一diǎn消息都沒有。這讓他感覺到更加的不妙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聲吶喊聲傳來,卻見城東方向火光沖天而起,整個壽陽城瞬間都沸騰起來,喊殺聲震天。柳輝卻是心若死灰,雙目圓睜,充斥憤怒之色,那個方向正是柳家大宅。自己的柳家大宅什麼時候被人進攻了,是壽陽縣嗎?或者是李家?自己怎麼一diǎn消息都沒有,無論是李家也好,或者是壽陽縣也好,柳家都曾經在裡面做了不少手腳,佈下了不少的人手,只是古怪的是,自己居然一diǎn消息都沒有。
他哪裡知道,李信早就有了防備,在大軍剛剛出發的時候才臨時決定,而這個時候,柳輝已經帶人殺到了客棧,哪裡還有人去通知柳輝。
“哎呀!李家完了。”忽然有人大聲的說了起來。柳家衆人一陣大亂,這些人的家人什麼的基本上都在柳家大院,或者是依附柳家而存在的,現在柳家大火沖天,老巢受到了影響,這個時候誰還有戰心。
李信和馬三寶如同猛虎一樣,衝入敵羣之中,一個手執長槊,一個手執長刀,衝鋒陷陣,橫衝直闖,殺的這些蒙面人狼狽逃竄,本身就一羣烏合之衆,後路被斷,哪裡還有精神去和李信等人廝殺的。
“殺了他們,不殺了我們,我們必定會被對方所殺,現在殺了他們,還有一線生機。”柳輝知道這個時候已經是到了最關鍵的時候。別人投降或許還有活命的機會,但是自己只有死路一條,他豈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雙手持刀猛的朝馬三寶殺了過去。
馬三寶正殺的開心,忽然感覺到耳邊傳來一陣厲風,嚇的面色蒼白,目光恐懼,卻聽見耳邊一陣巨響,一陣金鐵交鳴聲響起,就好像是一陣陣戰鼓聲傳來,再看的時候,一個矯健的身影從身邊閃過,卻見李信手指長槊,巨大的長槊在他手中好像是稻草一樣簡單,揮舞起來毫不費力氣,砸的柳輝連連後退,握刀的右手連連顫抖,長刀就好像隨時都要掉下來的一樣。
?“李信。”馬三寶雙目一亮,望着遠處的李信,沒想到居然是李信救了自己。
“這個傻子怎麼會這麼厲害!”柳輝右手一陣顫抖,此刻他感覺到右手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樣,雙目中露出恐懼之色,望着李信,一副不可置信的神色。
“再來。”李信想了想,手中的長槊順手扔了出去,巨大的力量在夜空之中帶起一陣呼嘯,長槊上的流蘇閃爍着妖異的血紅色。擋在前面的兩個蒙面人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就被長槊穿胸而過,一連穿過兩人,這才停了下來,蒙面人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身後的馬三寶也是驚呆了。
“殺。”李信從地上撿起一柄鋼刀,雙目血紅,一口氣將身上的青衣拋了下來,周身遒勁,手中的長刀順手斬出,就將一個黑衣人斬殺,自己也不躲避,屍身上的鮮血衝的老高,從頭到腳都飛濺到,就好像是從屍山血海中走出來的一樣,身上都是腥臭的氣息。
“斬!”李信哈哈大笑,大聲說道:“趙客縵胡纓,吳鉤霜雪明。痛快啊!”李信心中的煞氣此刻盡數爆發出來了,手中的長刀上沾滿了鮮血,身上也是如此,就好像是一個血人一樣。
不光是那些黑衣人,就是同爲戰友的馬三寶都給驚呆了,手握長刀站在那裡連話都說出來,至於在客棧上的李秀寧等人早就是被李信的神勇所驚呆了。哪裡還敢說話的,崔元更是渾身顫抖,一個世家子弟,何時見過如此模樣的。
“殺了他,他就是一個人,大家一起上。”柳輝聲音顫抖,掩藏不住自己的擔心和恐懼。揮舞着手中的長刀,指揮身邊的大聲說道。
黑衣人望着狀若魔神的李信,雙目中露出恐懼之色,幾十個人慢慢的後退,面對如此殘忍的李信,誰也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是李信下一個目標。
“殺,殺了李信,賞千金。”柳輝終於揮舞着長刀大聲的說道。
財帛動人心,終於有人上前了,口中發出一陣陣咆哮,揮舞着手中的長刀殺了過去。在他們面前,李信已經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堆金山。
?“銀鞍照白馬,颯沓如流星。”
李信雙目如電,手中的長刀宛若匹練,劃破了夜空,手腕之上,巨大的力量劈開了眼前的一切障礙,連敵人的長刀都被斬斷,將人從腦袋砍到腰部,鮮血並帶着腸子都被斬了下來。
“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
李信口中發出一陣陣長嘯,宛若是有無窮的力量一樣,在人羣之中亂斬,無論是肉身也好,或者是兵器也好,都被李信一刀斬斷,在他手下幾乎是沒有一合之敵。
柳輝肝膽俱裂,馬三寶雙目無神,崔元渾身顫抖,李秀寧美目發亮,幾個侍女早就是看的心旌搖動,不能自已,崔元身邊的幾個家人更是不堪,身形顫抖,差diǎn都要摔倒了,這是一個殺神、凶神,什麼時候壽陽這麼小的地方居然出現了這樣的人物,也不知道柳家前世做了什麼孽,惹了這麼一個人。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李信早就殺的興起,這些日子在李家所遭受的不公此刻也都發泄出來,殺人的速度更快了,這些黑衣人平日裡倚仗着柳家,在壽陽城作威作福,平日裡欺負一下弱小,截殺幾個商旅就已經很不錯了,哪裡曾遇到過李信這樣的人,這個時候肝膽都爲李信所奪,殺的潰不成軍,連抵擋的勇氣都沒有,一陣抵擋之後,終於四下逃散。
只有柳輝一個人站在那裡,神情衰敗,他知道李信既然設下了埋伏,連自己的老巢都給算計進去了,事後肯定是不會放過這些人的。自己想逃都逃不走。果然,不遠處,一陣陣慘叫聲傳來,就見一隊隊士兵蜂擁而至,將整個街道都給圍住了。
“李信,你贏了,真後悔當初沒有除掉你。”柳輝望着李信說道。
“可惜的是,你後悔已經遲了,自從當年你的妹妹準備對我下手的時候,就已經決定着今日的結局。”李信面色陰沉,手中的長刀毫不猶豫的揮了出去,柳輝的腦袋瞬間飛了出去,在地上滾落了幾下,雙目圓睜,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