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親很順利,有崔元和杜如晦在前面做鋪墊,儘管姚東主不大願意,對李信也沒有什麼好臉色,但是還是答應了下來,如此也是皆大歡喜。
“三郎,征戰疆場,小心爲妙。”
姚家後院內,李信還看到了一些藥材,李信和姚慕雪兩人徜徉在小徑之間,周圍無人打擾,李信這是享受着臨行前的一絲寧靜。
“放心,我會注意的。”李信忽然想到一個問題,對姚慕雪說道:“慕雪,岳父大人對刀箭傷害有研究嗎?”
姚慕雪聽了“岳父大人”四個字,粉臉一陣嬌羞,朝李信狠狠的瞪了一眼,然後說道:“父親的金瘡藥你不是見過了嗎?效果怎麼樣?”
“我知道。實際上,我是想讓岳父大人幫我針對戰場上的情況訓練一批人員,叫做戰場大夫,就是行軍大夫這個類型的,戰士在前面浴血奮戰,刀箭無眼,傷勢輕一點還好一點,若是傷勢重了,就有可能隨時被奪去性命,這些人也是有妻子兒女的,雖然死後有撫卹,但是一個人命豈能用金錢來衡量,能少死一個是一個,岳父大人既然擅長這一點,所以就想岳父大人幫我訓練一批人,男女皆可,要學習到戰場包紮、醫療等等手段。”李信嘆息道。在現代戰場,戰場醫療學是一個相當重要的學科,可是在古代,學醫的人本來就很少,從事戰場上的醫生就更少了。
“三郎悲天憫人,有菩薩心腸,三郎尚且如此,我豈能落後呢,我一定會去求爹爹。”姚慕雪望着李信,目光閃爍,露出歡喜來。自己的愛郎不光是英雄,更是有一個慈悲的心懷,這讓她很高興。
“不用啦!老夫聽見了。”背後傳來一個不滿的聲音,卻見姚東主冷着個臉站在身來不遠處。顯然對李信的平妻還是不滿意,不過現在聽了一番話後,心中的不滿也小了一些。
“見過岳父大人。”李信微微有些尷尬,自己這邊正泡着對方的女兒,還打着對方的主意,最後還被對方捉住了,實在是尷尬的很。
“哼,你的想法很不錯,但是你想過沒有,教出一個徒弟來需要多長時間嗎?”姚東主微微有些嘆息的說道。他何曾不想教出更多的徒弟來,救治更多的性命。可惜的是,自己一個人人單力薄,哪裡能做那麼多事情。
“岳父大人說錯了,李信要的不是一個技藝精湛,醫術高超的名醫,而是隻知道治療一些刀箭之傷的醫生,減少戰場上的傷亡就可以了。”李信搖搖頭說道。這就是中醫和西醫最大的區別,中醫見效長,西醫見效短,在很短的時間內,就能解決問題。西醫在戰場醫療上還是很起很大作用的。
比如,西醫有麻藥,中醫有麻服散,只是現在還有麻服散嗎?傳聞都已經失傳了。戰場的士兵一部分是受到傷口感染而死的,這個李信有高濃度的烈酒,雖然很少,但是還是夠用了,最不濟,也是有火,但是更多的戰士卻是被疼痛給活活痛死的。
“這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哼,老夫還不知道?”姚東主想了想,招過李信兩人,兩人跟着他,來到書房,只見姚東主打開其中的一本書,從裡面摸出一個藥方來,交給李信,說道:“這是我研製的麻服散,或許比不上先賢,可是卻也能讓人無知覺,說不定可以幫助你。”
“岳父大人真是菩薩心腸。”李信大喜,有了這個麻服散,或許就能救下更多的人,當下說道:“等此戰過後,李信必定謀求外放,到時候,必定建立一個書院,請岳父大人前去專門教授醫術。”
“如此甚好。”姚東主聽了認真的看了李信一眼,最後點了點頭,說道:“若是如此,恐怕天下的醫者都會感激你的,你若是真是能做到,我就厚着臉皮,去找我師兄去你那裡任教。”
“不知師伯是?”李信很驚訝,一個發明了和麻服散效果差不多的醫生,本身就是一位名醫,那他的師兄是何等的厲害,就更不用說了。
“孫思邈。不知道你可說過?”姚東主很得意的說道。
“藥王孫思邈?”李信失聲驚呼道。就算不是學醫的,也不學歷史的,但是藥王孫思邈這個名字誰不知道,沒想到居然與姚東主有很大的關係,這個世界真是太小了。
“藥王?恩,或許現在的師兄可以當得起這個稱呼了。”姚東主有些感嘆的說道:“師兄最擅長的就是識別藥材,他活人無數,不是我能比擬的,若是你真的能爲天下的醫者建一個書院的話,天下的醫者都會趕感激你的。”
“這是李信應該做的。”李信正容的說道。不但是因爲自己日後的戰爭離不開這些醫者,更重要的是,讓華夏傳統的醫術能得到一個系統的、長期的教導,從現在開始做,培養出大量的優秀的醫生,對華夏醫術必定是一個促進作用。
“好,既然你這麼說了,我就等着你,這段時間,我會邀請三五個好友整理醫書,也算是不枉這一身的醫術了。”姚東主深深看了李信一眼。
“岳父大人可以搬到綠柳山莊去,在那裡一邊編寫醫書,二來,也能教上兩個徒弟,免得日後人手不足啊!”李信笑眯眯的說道。
“行。”姚東主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說道:“這樣也好,你馬上要出征了,建功立業是你的本分,雖然今日說的不錯,可是要做到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你先去吧!”
“小婿告辭了。”李信點了點,懷裡揣着藥方,很高興的告辭而去,今天是福星高照,居然得到這樣的好東西,日後自己麾下的士兵損失也會少了許多。
“女兒,李信有野心,你可明白?”姚東主望着李信離去的背影,對姚慕雪說道。
“男子漢大丈夫就應該如此,父親難道不喜歡一個有志向的女婿嗎?”姚慕雪有些不滿的反駁道。
“志向和野心是不一樣的。”姚東主並沒有繼續解釋下去。想創建一個書院就必須要有地盤,不會爲其他人所影響,李信這是想要造反。姚東主心中也是一陣遲疑,只是現在兩家已經定親,想反悔也來不及了,而且李信的決定確實是吸引了姚東主。建立一個專門教授醫術的書院,將醫學發揚光大,這也是姚東主的願望。